1.老套的剧情

作者:白色射线破坏死光 更新时间:2019/7/10 3:03:41 字数:2614

韦北亭是个30岁还单身的家伙,总是被别人说是啃老,但他从19岁后就没有向过父母要一分钱。其实他的事业上还是很有成就的,除了跟他工作有关的人以外,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北京3月27号,

韦北亭跟往常一样宅在家里,一鼓困意猛然袭来。韦北亭在梦境的黑暗中摸索,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像融入水中。

头好疼!感觉脑子快炸了!

“韦北亭!”

头好疼啊!*!妈的!

不断的有声音在叫喊着他。

“谁呀!烦不烦!”韦北亭心中暗骂!

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刺痛他的精神,韦北亭感觉他的脑子都快融化了,声音时不时的刺激某些藏在脑海深处的东西。他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掐断了电流,变得痴呆了。

……

……

……

“小鹫?”

这次的声音跟之前的不同,反而让北亭一头雾水,下意识睁开了眼,刺眼的灯光闪烁着。

他的眼珠四周旋转,发现自己躺在一位少女残缺的身躯上,女孩的脸已被血涂满、四肢不全。

北亭可能跟别人不太一样,看不出来他有任何吃惊的反应,只是他从来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就算这不是他的身体。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那蓝色的瞳孔面对着这位少女,望着她充满绝望双眼,她的泪水与血液混在一起,如同流出血泪一般。

“你是谁?”北亭的嘴中发出了声,沙哑温柔的声音打破沉寂,他感受到了自己好像很多天没喝水了,喉咙十分的干。

“小鹫?”,少女口中还是念着那个名字,灰暗的眼睛恢复了光亮,也许是因为午夜的月光,他从下往上看她的眼睛,如在黎明的光芒一般,敲打着他的心。

血泪不停从少女的脸颊落向了北亭的眼睛,

血腥味包裹住了他的眼珠,北亭眨了下眼。

“小鹫?”

北亭发现自己也是四肢不全,本能的抽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令他发出悲痛的哀鸣。这种身体根本不能动,估计也活不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你知道我是谁吗?”

北亭在哭,不停地向在他面前的少女询问,起初的爱好逐渐慢慢变得奇怪起来。他开始笑了,笑声是那样的渗人,也许他在笑自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无助的悲痛感无时不刻敲打着到他的内心,他好像回到了从前,又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个世界。

剧烈的疼痛夹杂着一种悲伤仿佛一记重锤,深深击碎了他,那颗脆弱的玻璃,他身为某种东西的底线。

“小鹫?拉手手?”,此时少女痴呆的表情说,出奇怪的话语。

北亭努力将泪水挤了出来,眼睛是那样的干,根本挤不出来,他只能干嚎,一个从出生就不怎么哭泣的人,第一次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他想扭动这已扭曲不堪的身躯,他不想死!不想死!

“小鹫,小鹫?回家,回家?”,银丝一般的头发是那样杂乱,少女的脸出现痴呆样子,摇动她的脑袋,嘻嘻傻笑。

北亭不语,只是苦笑,也许是在嘲笑自己吧……

“还真是倒霉呢,也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可是这种疼痛感是那样的真实啊!”

此时那少女又说出了一些奇怪的话:“小鹫不要回家,陪人家,陪人家!”

不过这次,

“好啊。”

北亭答应了,命不久矣?

呵。

他只是不喜欢有人伤心,反正傻子不怕死,自己做个傻子也不错,至少有人陪着自己。反正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笨蛋。

“小鹫?”

女孩痴呆仍在,碧色亮丽的双瞳紧紧盯着他。

“嗯?”

可能就没有几滴泪水的北亭眼泪流不止,从眼角不停滑落,夹杂着血液,平静的回答不带情绪。

“我要当小鹫的新娘。”少女的笑容再度浮现,北亭的脑中一片混乱,但在某个地方听过这句话,见过这个笑容。

“好!”,北亭笑了,但是笑容与表情完全不符,算是在笑哭吗?

泪水涌出的更多了,打花了他沾着血渍的脸庞,自责这荒诞的谎言。他对此感觉是那样的好笑,自己活过的30年里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今天居然突然有人想当他的新娘。

“小鹫不要哭呀!小鹫哭我也要哭了。”,少女说着泪水就要落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间想要知道她的名字,“你说你叫什么呀?我就不会哭了。”北亭对这银发少女说到。

“小幺?小摇?我不记得了!呜呜呜呜……”虽然少女的嘴中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但是她的眼眶当中没有流出一滴泪水或许早已流干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哭。

“小摇,你现在是我的新娘了!”

北亭不带思索的答到。

“嗯……额……

我……是新娘了?”

痴呆少女害羞了,血渍下美丽面孔泛出红丝,那怕她是那样脏乱、不美丽、身体残缺与种种的不完美。

不过在这种糟糕的状况下北亭还是接受了,在死前自己算拥有妻子了。守护她一生吗?一生的示言?反正都接受了,不是常有人说在死前有一生所爱,就对人来说也心无挂恋了。一生痛苦的不如死去,有此结果也算了心愿。

“爱情吗?”

北亭心中自语,

他对情感从来不善常,更多的是迷茫。他从来没有相信过这种感觉,他的心也没有加速跳,也没有脸红,反而显得苍白。他只是单纯的答应了一个要求,可惜的是……他也不知道完没完成。

时间过得真是慢啊!知道结果的命运,到来时总是如此。

北亭对生命与他开的玩笑早就习惯,他总是被标出这样的一个标签:在生活从不去为他人付出?白眼狼,败家子。

“我真的是垃圾吗?应该是吧。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

在世界中塑造出来的社会体制游戏中,他不过是个比沙子还微不足道的东西。

比如说掉入沙滩的沙子你能认出它吗?

此时的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可惜的是这根稻草并不能救他的命。

随之带来的不过是令他渴望啊!渴望啊!被深爱着的感觉。灵魂与肉体,**与追求,生理与需求。野兽所侍奉的共鸣,权力与精神的占有欲。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幻觉,那些他无法形容的事。

死亡啊!让生命颤动起来吧!让灵魂飘舞起来吧!献上它们最美丽的歌舞,让一切都为之疯狂!

他仿佛看到了这些不现实的东西出现在他面前,一切都显得是那样的奇幻。

“小⼳?小瑶?”

他听到了声音,但北亭的瞳光逐渐灰淡,他感觉他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点。

“……”

他感觉时间过了很长时间没有再听到少女的声音,她是提前一步走向解脱了吗?

北亭的耳朵出现了幻听,他仿佛听到了少女对他耳边连绵细雨,陪他一起走向那荒诞终点。

她死了?

然而在少年清醒时,少女强硬的精神与执念使她坐立着久久不动。少年再次闭上双眼后,她倒下了。

……

……

……

烈日的阳光照耀着,

空旷无人的土路上出现了一具如蠕虫一般蠕动的“东西”,

这“东西”是人?它实在令人作呕,它有头和诡异的身躯,它有一肢像“手”一样的肢体,它在行走,用自残一般的方式,背上的篮筐装了一具比它大上近一倍的尸体,尸体被脏乱的破布遮盖着,木质的篮筐用粗糙的碎布绑在它的身上,令它拖动。

它前行着,每移动一点都是折磨。

蝇虫叮咬着它的血肉,它不语。它仿佛就是个机器,只是在执行指令。蛆虫已经从他的皮肉当中长出,他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唯一的动作就是抬起它那血肉模糊的手仍旧向前抓着不停地前行,前行……

活下去,永比死亡显的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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