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灵魂到了一位少女的身上,而且少女的灵魂还没有消散,正在脑中的一个角落吵吵嚷嚷的。
风子很快确认了这个少女应该是薇尔希为自己准备的身躯,理由有二:
(1)这个少女很完美,各种意义上
(2)这个少女残留的灵魂跟自己缺失的量差不多
风子很快接受了事实。毕竟女性的身躯也无所谓,如果不是为了省去麻烦避免激化少女的态度,她不介意先体验一下另一种**。
无论如何,现在首要的问题是,让脑海里的声音安静下来。
风子先耐心地进行了自认为详尽的解释和安慰(指“你好”),见少女依然哭哭啼啼,就威胁要去风月场所然后把控制权还给少女,效果卓越。
由于风子的灵魂比少女要更高级,所以她的权限也更高一些。
威胁的话语想做也是可以做到的… 不过她是不可能去做的,因为她生理上接受不了。
少女可能也会怀疑了这一点,不过目前少女不确定,也不敢试。
“你可以叫我风子”见少女冷静下来,风子继续到。
“…疯子?真是个有点奇怪的名字…”
随后,她们进行了一番友善的交谈。
这位小姐的名字叫爱玲,她也很快接受了事实。
除了先前威胁的余威,风子还许诺会把一天中六个小时的使用权还给她。
不过,这个许诺的真实性,还有使用权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就不确定了。
“小姐,晚饭做好了。”
风子闻声推门而出,女仆正站在门旁等候。
她看到女仆姣好的面容,一时起了玩心,走过女仆的时候轻轻的在女仆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小,小姐?”女仆有些羞涩,但更多的是惊讶。
“笨蛋,你在干什么呀?”爱玲有些生气,就顾不上先前的威胁了。
“情不自禁,情不自禁。”风子头也不回,漫不经心地向两人解释道。
到餐桌之前,风子特地把控制权还给爱玲,说她懒得走了。
在爱玲的鄙视中,她快速的记下了爱玲步伐的间距,手摆动的幅度,以及行动的模式等,可能被别人注意到的信息。
为什么她不直接跟爱玲说呢?
且不说这需要多说多少个字,还有一个原因:人在注意自己行为时做出的动作总和平时的有细微的差别,所以风子收集到的数据也不会准确。
至于第二个理由是不是风子偷懒的借口,就不清楚了。
餐桌上,除了爱玲的父母,还有爱玲的远房表兄。
这一点是风子问了才知道的,而且从言语中可以看出爱玲对这位表兄的观感并不好。
风子整餐饭都把身体交给了爱玲,无所事事,就开始打瞌睡。
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了一些词眼,“学院”、“文学系”、“一起去”、“明天”,还感受到了爱玲的些许烦躁,不过跟风子关系都不大就是了。
次日,马车上。
虽然是贵族的马车,多少带了些减震的功能,但是…
没 有 空 调 啊!
天知道风子多少年没有体验到热的感觉了,而且这个身体还很敏感,鬼知道薇尔希是出于什么想法选的这个容器。
想到薇尔希,她就忍不住咒骂起来,随即又想到那副渗人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么热的天你还觉得冷吗?”
风子觉得没必要解释(其实是觉得解释起来没有面子),所以就不答复。
“喂,问你呢。”
“你好烦,我又想把你扔进烟花之地了。”
“你不会的。我已经发现我们两个是随时共享感知的了,不管你本来是男的还是女的,都不会想体验这样的感觉的。”爱玲的灵魂中透出一股“本小姐真聪明”的骄傲。
风子试图循循善诱:“你怎么能这么确定呢?你看,我可以随时抢走你的控制权,但是反过来你就不行。同样的,你不能封闭对外界的感知,但是我就可以啊。你想,如果我不能做到的话,我最开始为什么会用这个来威胁你呢?”
“啊啦,你为什么要解释这么多呢,这和你一贯的风格不符啊,疯~子~”感觉与风子熟络了些,爱玲也大胆了起来。
切,低估她的智商了。风子接到:“我会解释这么多只是因为这会心情好而已… 不过我怎么总感觉你把我的名字叫的阴阳怪气的,我先声明一下,我的名字是狂风的风,棋子的子。”
“哦?我还以为是疯子的疯呢。”
之后,风子被热到懒得说话了,就任由爱玲自说自话了。
风子掀开马车上的帘子,观察着四周。
正当爱玲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她的家庭史时,风子察觉到周围人的呼吸声似乎少了一个;很快,又少了第二个,第三个。
她打断了爱玲:“你们家族有什么仇人吗?”
“没有啊,”爱玲又想了想:“我们家族是老牌贵族,不经商,而且对领地内的居民一直是厚政轻税的,怎么会有敌人呢?”
风子心中大概有了想法,她把面前的帘幕打开一条缝,看了看前方那位表兄的马车的车辙痕迹,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合上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爱玲看到风子的行为有些异常,终于停止了她的讲述,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表兄的车辙痕迹变浅了。”
趁着爱玲开始思考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时,风子开始思考起对策。
在刚刚爱玲介绍的家族史中,她有自豪地提到她的爷爷是家族的守护者,水系大魔法师,这么看来这个世界的法则是允许魔法存在的。
那么,爱玲的天赋是什么?
风子感受了一番四周的元素,获得了一圈嫌弃。
想想也是,如果爱玲会魔法想必不会被安排去什么文学系。
不过,会不会是特殊的能力?
风子用神明的知识,感知起那远超人类理解范围的世界,生命、死亡、维度,时间…
然后,风子露出了微笑:“诶,有点意思。”
“别吵,我快要理解了。”
“…”
风子发现,爱玲的能力是连他都只在传说中听过的:操纵因果。
世界由无数的因果构成的,世人被眼前无数看似偶然的事件所蒙蔽,追逐所谓的自由,却不知道一切都是必然的。
只有特定的人能游离其外,而因果的操纵者就是其一。
因果之间由无数人类无法理解的绳所连接;这种绳还有一个名字,叫缘。
而爱玲能做的,就是缘构成的网络中进行一些改变。
当然,不同的改变导致的扰动是不同的。
比如要把苹果和落下连起来的改动就比较小,而和地球毁灭连起来就可能出现各种超出想象的情况,而且爱玲目前也做不到。
能亲自体验到这种传说中的感觉,风子也有些兴奋,不过她很快想到是谁挑选了这具身体,于是她的心情又复杂了起来。
“我懂了我懂了!是表兄做的!”
“嗯,挺快的。不过,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