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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栖瑜 更新时间:2019/7/10 14:18:20 字数:6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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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瑞绿池学生落水的事件便传遍了整个校园。

落水的男生是高二4班的陈昱晨,据说事发当晚他在晚自习结束前十分钟便溜出了教室,疑似投水自尽,但众所周知,瑞绿池水深不到一米,而且晚自习下课后周围必定人来人往,极易被人发现,不像是适合自寻短见的地方。

也有人说是意外落水,木桥上损坏的栏杆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据说陈昱晨会游泳,他在落入水中后既未呼救,也不挣扎,竟放任自己面朝下溺水窒息,着实可疑。

还有人认为陈昱晨系他杀,有可能凶手先将他约到此处,然后诱使他喝下带有安眠药的饮料,待药效发作再将他推入水中,并破坏栏杆造成意外落水的假象。但现场脚印杂乱,无法辨认,难以找到有利证据。陈昱晨成绩优异,性格孤僻,平常与同学间有些小摩擦,事发前据说与人有肢体冲突,不知是否因此与人结怨,对此警方已介入调查。

所幸抢救及时,陈昱晨已被送往L城人民医院住院治疗,据说已恢复心跳和呼吸,但仍昏迷不醒,且高烧不退,可能是在水中浸泡时间过长造成的细菌感染,还需进一步观察治疗。

因栏杆年久失修一事系学校责任,学校已与陈昱晨的家长联系,愿意主动承担医疗费用。

尽管学校在第一时间封锁消息,想要极力降低此事造成的影响,但还是难以堵住悠悠众口,起码一晚上全校学生都知道了。第二天一早便有记者上门采访,但被校方拒之门外。

上级领导视察工作仍照常进行,只是这小插曲多少降低了L中学的印象分,加上文化祭延期导致的抗议,因陈昱晨落水一事竟愈演愈烈,竟传出叶理书怨灵报复的流言,整个校园里人心惶惶,气氛紧张,无论学生还是老师,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L中学有学生早晨跑操和上午课间操的惯例,每逢领导视察,则将课间操改为课间大跑操,也就是说一天要跑两次,学生自然是苦不堪言。从操场到教学楼是一条长长的坡道,按学校规定必须跑到科技楼附近一行石墩面前才能停下,这时候跑操的人多半已经气喘吁吁,所以这一段路尤其辛苦,停下脚步后恨不得整个人扑倒在地,这可一点也不夸张。

当然也有人侥幸地躲过了今天的跑操,比如站在瑞绿池边上这两位,一个是高三本来就不用跑操的苏缘,另一个是请了病假的北芪,尽管她此刻早已满血复活,和昨晚受到惊吓的样子判若两人,但苏缘还是关心地问了一句:“听说你又生病了,这样跑出来真的没事吗?”

“没事啦,”北芪乖巧地微笑道,“身为侦探社的成员,我哪有这么容易被吓到嘛,学长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一个人偷偷跑出来调查,木薰会担心的吧。”

“哎呀,不过是课间这一小会儿,我就说去医务室了,学长你帮我保密不就行了嘛。”北芪眨了眨眼,“待会他们跑操的经过,学长你得帮我掩饰一下,别被我师父看见呀!”

“你还真是机灵!”苏缘也忍不住笑了。

“话说……上次遇见学长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我们侦探社的前任社长,我……”北芪支支吾吾地说,“说了些失礼的话,真对不起……”

“没事啦,不用往心里去,”苏缘连忙解释道,“再说我也没为社团做过什么贡献,叫我前任社长什么的我还不好意思呢……”

“是学长太谦虚啦,师父和易岚都说你很厉害呢!”北芪用仰慕的眼神望着他,“上次也多亏学长提醒,不然可能掉进水里的就是我了。”

“呃……这么说是我的乌鸦嘴比较厉害嘛……”苏缘不由得苦笑道。

“不是不是,”北芪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转移,“话说,陈昱晨的事情,学长你怎么看?”

“我已经认真观察很久了,实在没发现什么线索。”说着苏缘叹了口气,现在瑞绿池周围已经被白色的警戒线围了起来,木桥上的栏杆仍然保留着断裂的缺口,“栏杆确实是年久失修,任何人靠上去都有可能断开,警察也没发现指纹,说明陈昱晨确实是自己靠在栏杆上然后掉下去的。”

“欸?难道真的是意外吗?”北芪不相信地问道。

“当然不是,”苏缘严肃地说,“如果单说靠在栏杆上然后落水这一事件,确实可以当作意外,但如果之前有人故意把陈昱晨约到这儿来,再做了些手脚让他落水之后无法动弹,那么这件事,就是蓄意谋杀了。”

“把他约到这儿来还好理解,可是要让他无法动弹,是说下毒吗?”北芪眨了眨眼睛。

“陈昱晨还在住院治疗,医生没有发现他有中毒迹象。”苏缘摇头说。

“不是中毒的话,还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一动不动啊?”北芪一边说着一边凑近池边俯身察看,“他手脚也没被绑起来,这池塘里也没有水草……啊!”北芪突然忍不住惊呼起来,苏缘连忙跟上前去,“怎么了?”

“学长你看!”北芪指着池底一团墨绿色的东西,“这瑞绿池里……怎么会有水草?!”

“我记得,池底是被水泥封死的……”苏缘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虽然经年累月,从池底沉积的淤泥里长出水草也是有可能的……”

“但不可能一夜之间长出这么多啊!”北芪急切地说,“我记得昨晚还没有的……这东西会不会有古怪?”

“这个季节,应该不可能是自然生长的水草……”苏缘露出凝重的神情,“你知道吗?水草也被视为水妖的象征……”

“水妖?你是说七大秘闻的瑞绿池的水妖吗?”北芪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被人听见似的,“难道说,这里真的有水妖?”

“对于看不见的东西,我也不好轻易断定有或者没有,”苏缘镇定地说,“所以,我们不妨问问能看见的人吧。”

“能看见的人?”北芪疑惑不解地问,此时跑操已经结束了,学生们按班级排成的方阵逐渐解体,化作一股潮水往坡道上涌来。北芪一直都觉得,大家穿着整整齐齐的黑白相间的校服,简直像一群奶牛在牧场上奔腾,虽然这个比喻有些奇怪,但她还是忍不住这样想。这时一个熟悉的面孔往这边走来,并挥手向他们打招呼。

“前辈!……北芪学妹也在啊!”苏紫气喘吁吁地跑了几步走到他们面前,“真羡慕你们不用跑操……呼……”

“苏紫学姐?”北芪有些惊讶,“你也是来调查的吗?”

“是呀,”苏紫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遇到这么大的案子,我这个巫女也不得不出面了嘛(・ω< )★。”

“这和巫女有什么关系吗?”北芪疑惑地问。

“嘿嘿嘿,你知道瑞绿池的水妖吧,你读过尾崎红叶的《金色夜叉》或者泉镜花的《夜叉池》吗?水妖自古以来就是靠巫女封印的噢!”苏紫得意地说。

“好厉害……”北芪惊叹道,“原来巫女这么厉害啊!”

“好了好了,你要是再吹下去,北芪她可就真的相信了。”苏缘苦笑道。

“欸?原来不是真的?”北芪有些失望。

“也不完全是假的啦,”苏紫无奈地说,“前辈你别这么快拆我的台啊,当初你不就是因为我有通灵体质才选我当巫女的吗?”

“没错,所以这不是请你帮忙看看这池子有什么异常嘛。”苏缘笑道。

“通灵体质是什么?”北芪好奇地问。

“也不是什么好体质啦,就是能看见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苏紫说着走到池边,蹲下身子,“而且看见了也不方便跟别人说,说了也怕被人当作怪物,就是这种麻烦的体质。”

“啊,抱歉,”北芪歉疚地说,“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吧……”

“没事啦,我早就习惯了。”苏紫爽朗地说,不过她忽然就激动起来,“欸欸欸?怎么突然这么多了?本来应该被封印了啊!”

“那些水草果然不对劲吗?”苏缘问道。

“嗯,在你们眼里可能是普通的水草,可我能看到很多黑糊糊的东西,”苏紫站起身来,“我知道,那是曾经淹死在水池里的人的怨恨的记忆碎片,也就是被人们叫作怨灵的东西。”

“真、真的有怨灵?”北芪害怕地后退了一步。

“呃,也不能算作完整的怨灵啦,只是碎片而已,碎片。”苏紫解释道,“唔,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们会造成什么后果……”

“会、把人拖进水里淹死吗?”北芪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苏紫思索了一下,“我也没有亲眼见过呀……”

“那陈昱晨、就是被这些……”说着忽然起风了,头顶的树叶沙沙作响,深秋的风温度仿佛比昨天更低了几度,北芪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水妖、或者怨灵,害死的吗?”

“应该不是,”苏缘淡淡地回答,“北芪你也说昨晚这些水草还没长出来,而且只是碎片而已,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吧。”

“欸?如果不是的话,那是怎么回事?”北芪疑惑地问。

“苏紫,你确定瑞绿池原本的封印是有效的吗?”苏缘忽然问道。

“虽然我也不知道用水泥封死池底对封印怨灵有什么效果,不过之前我从没看到过这么多……碎片……”苏紫解释道。

“那就对了,”苏缘胸有成竹地说,“并不是水妖将陈昱晨拖入水中的,而是相反,正因为陈昱晨落水才导致池底的怨灵脱离了封印。”

“欸欸欸?!”北芪忍不住惊呼。

“唔,如果他怀着什么怨恨的心情投水的话,确实有可能……”苏紫点头说。

“那也就是说,陈昱晨是自己投水,然后把怨灵放出来了?”北芪恍然大悟。

“事情还不能下定论,”苏缘若有所思地说,“不过我怀疑,陈昱晨投水应该不是想要自尽,破坏封印才是他的目的,或者说,是促使他落水的那位幕后之人的目的。”

――――――――――――――――――――

“社长!社长不好了!”罗斌急匆匆地冲进社团活动室(因为最近文学社忙于制作社刊,用不上社团活动室,所以木薰仍旧约他们在这儿见面),“他们都被警察抓走了!”

“你说谁不好了?给我好好说话!”木薰随手拿起一个粉笔头朝门口扔去,却被罗斌灵巧地躲过,差点砸到跟在后面的易岚,易岚及时伸手接住了粉笔这才幸免于难。

“都叫你冷静一点啦!”易岚抱怨道,“再说他们只是被警察叫过去问话,又不是嫌疑人。”

“我只是担心嘛,”罗斌解释道,“再说北芪昨晚还受了惊吓,听说又病了一场,万一再被警察吓到了呢……”

“不用担心她,她就是心病,”木薰淡淡地说,“早就活蹦乱跳了,今天还瞒着我跟苏缘学长一起出去调查了呢。”

“哈?”罗斌露出意外的表情,“北芪一直都体弱多病,难得见她病好得这么快呀。”

“心病还需心药医嘛,”木薰说着叹了口气,“每次提到苏缘学长她就一脸花痴,她还以为我不知道呢(~_~;)。”

“原来是这样啊,”罗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易岚,“不过我从没见过社长对易岚犯花痴的样子呢。”

“我跟岚岚从小到大都在一起玩,早就看习惯了,哪有什么好花痴的。”木薰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又羞又恼地抓起另一支粉笔向罗斌扔去,“你胡说什么呢!”

这次粉笔刚好砸中了罗斌的右脸,罗斌痛苦地捂着脸说:“社长你轻点,这样我的伤口又要裂开了!”

“活该!”木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还不是你自作聪明去抓猫嘛,这笔账还没算呢,这次可不是写检讨这么简单。”

“易岚救我啊!”罗斌向易岚投去求救的目光,易岚只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淡淡地说:“社长,现在是用人之际,就让他先戴罪立功嘛,以后再慢慢罚他也不迟啊。”

“我看他不帮倒忙就算好事了,”木薰又警告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望向易岚,“所以被警察找去问话的都有谁?”

“黎蔓,江冉,何婉,就昨天跟陈昱晨起冲突的那几个人都被叫去了,我还说幸好我这个劝架的逃过一劫呢。”易岚回答。

“还有徐朝宇也被叫去了。”罗斌在一旁补充道。

“这么说警察也知道他俩的过节了?”木薰挑了挑眉。

“他俩的过节也有好些人知道,其实归根结底就是个误会。”易岚解释道,“就是去年的期末考试,是关系到奖学金的考试,陈昱晨自己没发挥好,被徐朝宇拿了第一,因为之前刚好看到徐朝宇去办公室请教问题,所以他就怀疑老师故意泄题给了徐朝宇,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陈昱晨还真是个笨蛋,我们学生会主席那么死板的人,当然不会玩这种阴谋诡计了。”罗斌插嘴道。

“你给我安静点!”木薰呵斥道,罗斌急忙低下头装空气,“易岚你继续说,昨天陈昱晨和你们都争论了些什么?”

“他就是端着一副好学生的架子,对我们冷嘲热讽嘛。”易岚仔细想了想,“对了,他还说了很多对叶理书学姐不敬的话,还说当年的事情有内幕,叶理书学姐是冤死的……”

“他连这都知道了?”木薰微微惊讶,“看来他把你的调查笔记读得很仔细啊!”

“什么?原来他是从我的笔记上看到的?”易岚大吃一惊,“我说七大秘闻也就罢了,他怎么可能连这种小道消息都清楚,原来是他拿了我的笔记本!”

“你们在说什么啊?易岚的笔记本是陈昱晨偷的?”罗斌疑惑地问,“上次不是徐朝宇还回来的吗?”

“徐朝宇当然不会偷易岚的笔记本,”木薰淡定自若地说,“据徐朝宇所说,偷笔记本的人故意让他看到关于自己被诅咒的事,想来对方的目的也不是让徐朝宇来找我们侦探社的麻烦,而是给他一点危机感。再加上后来陈昱晨约徐朝宇出去单独见面,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徐朝宇为了面子当然会答应赴约,可见对方十分了解徐朝宇的性格,再加上陈昱晨就在隔壁班,悄悄溜进去放个笔记本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可以推测出,偷走笔记本的人是陈昱晨。”

“可是陈昱晨跑到我们年级来偷拿笔记本,怎么说也会被人看见吧。”罗斌不解地说。

“那天下午放学后教室里本来就没几个人,笔记本又刚好掉在门口,路过的人把它捡走了也不会被发现的。”木薰解释道,“不过这件事有没有预谋还不好说,如果有的话,那他恐怕一早就盯上了我们侦探社……”

“我认为是有预谋的,”易岚插嘴道,“你们想想,当初我们因为书叶亭钥匙丢失的事情就查到了陈昱晨头上,也许他在那时候就察觉到了我们的调查,所以才故意偷走笔记本。”

“那只能说明易岚你暴露身份了啊,”罗斌幸灾乐祸地笑道,“陈昱晨是你去查的,跟我无关噢!”

“还不是因为你太不靠谱了,我才这么辛苦的吗?”易岚气恼地说,“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当初跟踪人家被发现,还跟人打起来的是谁啊?”

“你俩别吵了!”木薰及时打断了他们,“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陈昱晨确实和钥匙丢失有关系,而且后来也是他把钥匙还回来的,一切事情都是从钥匙丢失开始的,所以我怀疑,阴谋的开端也在这里。”

“可钥匙不是何婉偷的吗?跟陈昱晨有什么关系?”罗斌问道。

“你能确定是何婉偷的?”木薰严肃地问。

“千真万确!”罗斌信誓旦旦地说,“是黎蔓从何婉那里套话套出来的,据说黑猫只是叫她偷钥匙,然后放在书叶亭门口,当时我也在场,我听得一清二楚!”

“陈昱晨也说过钥匙不是他偷的,他应该没必要撒谎,如果说何婉把钥匙偷出来扔在门口,之后再被陈昱晨拿走的话,事情说得通。”易岚分析道。

“那么也就是说,何婉接到的任务是偷钥匙,而陈昱晨接到的任务可能是打开门,再把照片放进去……”说着木薰不由得攥紧了拳头,狠狠地锤在桌子上,“这么说把我锁在书叶亭的人也是他了,这个混蛋,我们为什么还得替他找凶手啊!(;≥皿≤)”

“阿薰你冷静点!”易岚担心地说,“你别一生气就自伤身体啊!”

“社长冷静啊,凶手已经为你报过仇了,这个混蛋能不能醒过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侦探社的名誉嘛!”罗斌也劝说道。

“总而言之,给何婉和陈昱晨分配任务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了,他就是幕后黑手。”木薰这才冷静下来,“可能是黑猫,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我们把他找出来就行了。”

“可何婉是去许愿才被黑猫命令的,陈昱晨应该没去过揽月亭吧?”罗斌问道。

“可他去过植物园啊,”易岚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你不知道诅咒人也要付出代价吗?”

“揽月亭好歹有只黑猫,植物园那块破石头就是个死物吧,你相信它真的能说话?”罗斌反驳道。

“谁说石头能说话了?你难道就没想过躲在石头后面说话,或者放个录音机什么的?”易岚得意地说,“幕后黑手当然不能被人看到真面目啊,所以才要借助秘闻装神弄鬼嘛。”

“那黑猫呢?黑猫可是附身在黎蔓身上说话的呀!”罗斌继续反驳。

“那也可能是另一种情况嘛,比如先给黎蔓催眠什么的……”易岚不服输地说。

“你们别总是提黎蔓行嘛,能不能给我认真推理呀?”木薰不开心地瞪了一眼易岚,“岚岚!”

“是,社长!”易岚急忙回答,“我认为幕后黑手可能是趁着陈昱晨去刻名字的时候,躲在石头后面说话,命令他实施自己的计划,甚至包括偷走我的笔记本,还有之后约徐朝宇去踏云阁的事,都是计划的一环。”

“那陈昱晨是笨蛋吗?干嘛要听一块破石头的命令?”罗斌反问道。

“你才是笨蛋,”易岚不假思索地回答,“幕后黑手当然是利用陈昱晨急于诅咒的心理,哄骗他做交易什么的,比如踏云阁的事情,他可能是这么说的……”说着易岚装出一副沙哑的声音,“只要你把徐朝宇骗到踏云阁来,我就有办法弄死他,我可是有魔法的呵呵呵,只要照我说的去做~(* ̄︶ ̄*)”

“你这样演得像个老巫婆。”罗斌吐槽道。

“我就是示范一下而已嘛!”易岚吐了吐舌头。

“好了,易岚示范得很好,我们侦探就是需要有还原现场的本领,这叫什么来着……对,演绎法!”木薰拍手说道,“前面的事情我们已经理清了,接下来陈昱晨按照计划约徐朝宇去踏云阁见面,但徐朝宇被方萩学姐绊住了,没有赴约,所以计划失败了,于是凶手恼羞成怒,把成事不足的陈昱晨扔进了瑞绿池……”

“欸?等等,社长,”易岚反驳道,“只是计划失败而已,不至于就把陈昱晨给杀了吧,而且这样更容易暴露自己啊。”

“对啊,而且瑞绿池又淹不死他,这个杀人计划太草率了吧。”罗斌也提出异议。

“嘛,我只是打个比方,”木薰解释道,“不过把陈昱晨扔进瑞绿池应该是凶手的计划之一,不管是不是为了弥补之前失败的计划,而且,今天上午北芪他们去现场勘察过了,据说陈昱晨投水可能是为了献祭水妖……”

“水妖?”罗斌惊讶地问,“难道凶手真的是个巫婆不成?”

“这世界上真的有水妖吗?”易岚怀疑地问。

“这个问题,还是问问专业人士比较好。”说着木薰的表情凝重起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凶手的计划一环扣一环,看似毫无关联,实际上却有一个共同点,它们都和同一样东西有关……”

“七大秘闻?!”易岚和罗斌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没错,就是七大秘闻。”木薰看向窗外,天空漂浮着厚厚的云层,呈现出凝重的灰色,似乎是要下雨的前兆,“能把七大秘闻联系在一起的阴谋,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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