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面有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个死人。
然而就在几分钟前我还跟他见过面，虽然我不认识他，也仅仅是见过一次，但是我没有记错。
那个人是我刚才遇见的“组织”成员之一，与他同行的另一个少女不知道去哪儿了，这里就只留下他的尸体。
血肉模糊，死因似乎是脖子上的伤，他的脖子上有一大块不规则的伤口，要说的话会让人联想到被什么动物咬过的痕迹。
“喂……这个人你认识？”
站在我身后的小山愣愣地盯着尸体，她似乎很害怕，躲在我的身后。
“也算不上认识，不过我刚才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活人。”
相对的，我却有些冷静过头了，面对尸体居然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是因为已经见过比这恶心的尸体了么？
地上有未干的血迹，殷红的鲜血从伤口流出，证明他是不久前死的。
我拉住小山的手，决定赶紧离开。
“走吧，你不是说要离开这里的吗。”
“可这个人……”
“别管他了，现在重要的是出去。”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不妙，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也许是小山也有这种感觉，所以她虽然很在意那个人的尸体，但是还是乖乖跟我走下楼梯。尸体就这么被我们跨过去，抛在身后。
我和小山来到我进来时的那个门口，只要再走一下就可以到这所学院的出口了。
“啊，等等。”
小山突然停下来。
“我每次刚踏出校门，下一刻就会被送回我原来的教室里。”
这个刚才说过了。
“所以我有点担心，会不会又变成那样……”
“管他呢，反正你也想出去，试试再说。”
我看着前方，然后拉起小山走去。小山她有些惊讶地被我拉了过去。
“啊！”
就在走出校门的那一瞬间，天旋地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我脑中爆炸，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比之前刚刚到封锁区时还要强烈，我痛苦地跪在了地上，就连一直抓着的小山的手也松开了。
那是十分奇妙的感觉，一瞬间我失去了五感，眼前一片模糊，耳鸣，没有触觉，就连重力都感受不到，硬要说的话就像是发动了Reading Steiner一样。
“唔……哈……”
我张大嘴巴，努力地呼气，但是我无法确认自己是不是在真的呼吸。
这种感觉持续了几十秒——也许是几分钟，我终于恢复了知觉。五感慢慢地回来，能够确实地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终于，恢复正常了么。”
我勉强支撑起身体，然后想找到小山。
“小山！你出来了吗？”
我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小山莫非是又被送回了教室？但是我现在已经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但愿她已经从哪个学院出来了。
话说回来，现在我到底该怎么办，既没有见到诚，也没有什么线索，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好像看见了什么，就在附近道路的转角，有什么一晃而过。
“…………”
我屏住了呼吸，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但是一旦有什么人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对方的身份，毕竟在这里的人很有可能是罗马教团的成员，如果是“组织”的人倒还好，但现在必须小心点，这鬼地方会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
姑且过去看看吧，悄悄地，不要被发现。
我轻手轻脚走过转角，但是谁也没看到，是我多疑了吗……？
“嘎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来了！那像是某种怪物的咆哮声。
那个声音从远处传来，但是我依旧能听清，没错，绝对不是人类的叫声。
* * *
少女面露不悦地望着远方。
“真是的，到底是什么的叫声，好吵啊。”
希零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
刚才她躲过了一队罗马教团的人，那帮人好像正在匆匆朝着什么地方赶去，差点就跟希零撞上，还好希零及时使用了隐身魔法才没有暴露行踪。虽说对方离自己十分近，很容易就能识破这么简单的魔法，但对方却十分紧张地跑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
希零长出了一口气，之前确实有些吓人，因为太过突然而没有准备好更高级的伪装，只能用十分简易的隐身魔法躲避。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希零看了看罗马教团的人跑去的方向。
“奇怪？”
但是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就速度而言那帮家伙是不是跑得太快了点，按理说现在还是能够看见他们的。
不过比起这个，现在希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两个“组织”成员在附近侦查时失踪了，希零正是为此而来。
“如果克尔德也没找到那就麻烦了。”
克尔德是法国银盾协会的成员，目前因为个人原因来到日本协助“组织”，与希零的关系不错，不过平时在外时都会装备好银盾的骑士铠，把自己隐藏在散发银色光泽的铠甲之下。
克尔德为了寻找失去联系的两名成员，现在与希零分头搜索。
“最后他们大概是往这边去了吧。”
希零顺着教团成员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
“唉？”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从另一边走来的人。
“希零？”
希零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然后向这边小跑过来。
“流空，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个嘛……怎么说呢，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里。”
其实刚从那所废弃的学院出来，不过懒得说明了。
“你在附近有没有看到我这边的人？”
“你是说……‘组织’的人？”
“嗯。”
该不该告诉她呢，刚才我所看到的，考虑了一下还是如实告诉她好了。
我把之前在学院里遇到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希零说了。
“怎么……会这样？”
希零吃惊地瞪大了双眼。
“我说的是实话，这里发生的怪事太多了。”
“呜……”
希零用手托起下巴，像是在思考什么，半晌后，她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
“？”
“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然后，希零开始跟我解释他们之所以来到封锁区的原因。
“大概是一个月前，封锁区出现了奇怪的灵力波动，斩鬼猎人组织认为有必要对这个奇怪的现象进行调查，因为它的影响范围实在太大了。就在我们想办法进入封锁区后，奇怪的波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弱的灵子反应，我们本以为这个波动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发出的，在搜寻了三天后仍旧没有找到波动的来源，那个微弱的灵子反应也没有消失，就在我们打算返回时，却遇上了罗马教团的人，他们通过特大型传送魔法直接到了封锁区内部，虽然不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似乎和我们这边有些关系。”
我该说听懂了吗，里面有几个奇怪的字眼我根本不知道，什么灵力、灵子，还有什么是“斩鬼猎人”啊？
“不行，有疑问的地方太多了，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什么叫灵力和灵子。”
“你不知道吗？”
“这是当然的吧！我怎么可能知道！”
“好吧，那就简单解释一下，灵力属于魔法用语，魔法启动时就会出现灵力波动，魔法等级越高，波动越大、范围越广，除了个别特殊的、与魔法无关的情况会产生强大的灵力波动外，灵力波动基本都是在使用魔法的情况下产生的。
“灵子跟魔法没有太大关系，这是灵异方面的东西，我对灵异不是很在行，灵子痕迹就是灵异产物活动的痕迹，灵子反应就代表有灵异出现，灵异总体来说仅仅是一个概念，任何东西都可以成为灵异，一般比较常见的是一些亡魂或者妖怪，都市传说也有一部分来自灵异产物的活动，以上。”
结果一解释反而更加听不懂了。
我试着理解一下希零的话，灵力和灵子是两种不同领域的东西，魔法和灵异……嗯，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那，所谓的‘斩鬼猎人’是？”
“那是‘组织’的真名。”
“……你真的不是中二病？”
“才不是！”
“咚！”被狠狠地敲了脑袋，当然是用那本巨大的书。
“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我想去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也就是说？”
“带我去你说的那所学院。”
不会吧，我刚出来又要进去是要闹哪样，没办法，我只好带着希零回到了我看见少年尸体的地方。
“就在前面，你看————”
我用手指着走廊前方。
“哪里有什么尸体？”
“诶？”
走廊上空无一物。
不对！尸体呢？我明明看见那个少年倒在那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幻觉……？
“流空，你看起来脸色很差啊。”
“我没事，话说回来，尸体到底去哪儿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尸体。”
确实，走廊上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们两人之外。但是几分钟前我还确确实实在这里看到了，和小山一起……
“对了！”
小山呢？她又被送回来了吗？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觉那我必须要去查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朝着四楼飞奔而去。
“流空，你要去哪！”
我顾不上身后的希零，飞快地跑上楼梯，来到三楼，前面的楼梯被堵住了，然后换到另外一条楼梯，继续朝四楼前进。
“到了！”
来到四楼，走廊上很安静，只有我的喘气声。
“等一下啊！”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希零，她正抱着那本巨大的书气喘吁吁地跑上来。
“真是的，突然怎么了啊，为什么跑了？”
“抱歉，有件要确认的事情。”
我走向1-F教室前，拉开教室门。
里面没有人，小山不在。侧面证明了她没有被送回来。
我又看了看教室，确定没有人之后缓缓关上教室门。
“…………”
不过小山不在，也没有人可以证明我说的话了，如果多一个人起码还能保证这不是幻觉。
万一连小山的存在本身都是幻觉呢？
说起来，今天自从进入封锁区以来，奇怪的事就没有停过，越想越不明白，难道有什么在影响我的神智吗？
“流空，这个地方出现了强烈的灵子反应，你在这里有没有遇到过灵异现象？”
“你说灵异……”
我回想起了在三楼时的遭遇。
“也许吧。”
我又把我在三楼时看到的景象跟希零说了一遍。
“那种现象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灵异现象，但是我说的是更加高级的，不光是单纯吓你一跳的那种现象，而是更加具象化的。”
“什么意思？”
“比起场地内单纯的灵异现象，那些幽灵鬼魂什么的不是更加具象吗？倒不如说正因为幽灵，其他灵异现象才会出现，你经历的只不过是附带品。”
附带品，也就是说，这是有幽灵或者鬼魂出现时的附带现象吧？
我遇见了幽灵吗？
“我说，你的那两个成员不是幽灵吧？”
“怎么可能，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人类。”
“难道说——”
小山是幽灵？这样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倒不如说如果小山真的是幽灵就可以解释了。
我看到的那些幻觉，以及听见的幻听，假设小山是幽灵，只要把那些归咎为灵异现象，就说得通了。以小山是幽灵为前提，我想她出现在我的面前，应该是要传达给我什么信息……
但为何只有我？为什么是我？
“流空？”
一不小心又陷入了思考，我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然后走下楼梯，来到三楼，楼道里什么都没有，很干净。
果然是幻觉……可这样一来也有无法解释的地方，第一就是“组织”的那两人说我凭空出现，再就是那两人的行踪。假如我是受到了幻觉影响才看见尸体，那真正的两人又去哪里了？还有我就算看到幻觉我也不会隐身吧？
不行，越思考想不明白的地方越多。
“对了，希零你有没有听见什么东西的吼叫声？”
这点我也要确认一下是否是幻觉。
“听到了，很清楚，从远方传来的。”
不是幻觉吗……我想我可以捋清楚我看到的幻觉是什么了。
我和希零慢慢走下楼梯，现在问题太多，而且还没有答案的线索，小山不见了，诚也不见了，我到底要干什么？
要是我在封锁区呆的时间算工作时间那我回去一定要诚好好给我发薪水，我特地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这些恶心的幻觉的。
“希零，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找到消失的同伴，然后继续寻找灵力波动和灵子反应的原因。”
“罗马教团呢？”
“我们不知道他们的目的，但是他们跟我们似乎是敌对关系，现在最好是能躲就躲。”
目的不明……总觉得他们是冲着希零过来的，上次诚与他们交战时有人指着希零说了什么（虽然我听不懂）。
我现在的任务还是找到诚，到时候再作打算。
“这次回来也是白跑一趟，我们还是赶紧走……”
我本来想把话说完，但停住了。
“？”
与我面对面的希零一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无言地看着希零的身后，那里有一个人影在慢慢地向我们靠近。
“希零，后面。”
我示意希零转身。
人影的动作有点不自然，走路慢吞吞，还有些蹒跚。
“有人？！”
希零也吓了一跳，但是她很快高兴起来。
“啊，这不是我们的人吗。”
说起来，我确实有印象，这个人的样子挺像之前见到的“组织”的少女，不过有点奇怪。
“喂，你刚才跑到哪里去了，还有和你在一起的——”“后退！”
也许是本能地感受到了某种危机，我一把扯住往前走的希零把她拉了回来。就在我这么做的同时，那个人影猛地向着我们扑了过来。
仅仅是一瞬间，不到一米距离，我确确实实看到那个人的样子。
少了半张脸皮，脸部肌肉一览无遗，还可以看到**的牙齿，留下的鲜血早已凝固在衣服和身体上，不过剩下的半张脸是我前不久见到的“组织”的少女的样貌。
“！”
这简直就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丧尸。
“丧尸啊，这一点都不好笑……！”
为什么，这女孩会变成丧尸？
不过没时间思考了，丧尸再次朝我和希零扑来。
“看招！”
希零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丧尸就被什么东西弹开了，向后倒飞好几米，之后身体重重撞在地板上。这是，魔法吧？
“冻结吧。”
希零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黑色的书，右手向空中一挥，丧尸瞬间冻结在地上，变成了冰块。
“唔……”
我说不出话，现在我的心情只能用混乱来形容。
丧尸……幻觉……消失的尸体……幽灵，这些东西打乱着我的思绪，这个封锁区里到底……有什么存在？
“乓！”
被冻成冰块的丧尸突然碎掉，原来是希零干的，我看了一眼希零，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说不定比我还差。
“她什么时候被……”
“看你这语气好像早就知道丧尸这回事了？”
“嗯，我们之前在封锁区有遇到。”
等等，我居然不知道这回事！
“怎么不告诉我？！”
“我还以为你知道了。”
“怎么可能，快点告诉我！”
我有些用力地抓着希零的肩膀，我有预感，这次的事件跟丧尸有很大的关联。
“痛……！”
“啊，对不起，我有点激动了。”
希零有些不开心地合上书本，然后开始讲起丧尸的事，以及11年前的那场事件——封锁区之所以成为封锁区的原因。
* * *
“我可笑不出来啊。”
诚无可奈何地举起手枪。
“又浪费了一点时间。”
消声手枪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子弹击穿了面前的丧尸的头颅。
诚看着一下子变得热闹的封锁区的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丧尸，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丧尸什么的早就用烂了，不管是游戏漫画还是动画。”
看看一旁，有几个可以当成落脚点的建筑物废墟，诚跳上一辆早已报废的汽车，然后蹬上车旁的路灯顶，最后跳到一栋房子的空调机上。
“这里视野不好。”
诚又攀上破旧的窗户边缘，然后一路爬上房顶。
向下望去，衣衫褴褛的丧尸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本是了无人烟的大街上。
“嗯，这衣服原本就是破破烂烂的，还有的穿的是囚服……我大概懂了。”
诚又看向稍远一点的一栋建筑物，那是一所医院。
距离大概有一两千米，不过现在不着急过去，虽然可以猜到博士会放一点有意思的东西在医院里，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
“嘎啊啊啊啊啊啊！！！”
距离约五百米的地方，传来了这样的吼叫。
“真是麻烦，先去清理下噪音吧。”
诚后退两步，然后又看了看身后。
“哟……”
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名少女。诚认出她是那时救下博士的人。
“小姑娘长得不错，还是不戴头盔的好。”
艾优用蓝色的双瞳盯着诚，脸上不出任何表情。同样的，诚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我是面瘫，你是三无，脸部没什么表情这个设定撞了，有点不爽呢。”
艾优不说话，抽出腰后的P90，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诚。
“是是是，我知道你也不爽，那么我笑笑好了，这样就不重复了。”
诚说完，脸上露出了“笑容”——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不是狞笑也不是微笑也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带着一种深不见底的黑暗，让人觉得绝望和悲伤的笑容。
“抱歉啦，我就只有这两种表情。”
“…………”
艾优扣下扳机，子弹倾巢而出，目标毫无疑问是站在她面前的怪物。
诚没有中弹，因为他早已用手上的军刀全数挡下子弹，至于是什么时候抽的刀，艾优即使用上了植入眼球的辅助动态化视力装置也没看清楚。
军刀横向挡住子弹，刀身留下了无数痕迹，但因材质优秀，军刀并没有受到太大损伤。
诚顺手扔出军刀，军刀划破空气直冲艾优而去，艾优向右翻滚躲过的同时抽出弹夹完成换弹。
“！”
艾优还没重新站起，两颗子弹就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艾优没有能够战胜诚的自信，但是为了保护父亲，她不得不这么做，一旦让那个名为武藤诚的怪物接近父亲的实验室，这11年来的研究便会化为泡影。
“下次再和你跳舞吧，现在我可没空。”
仅仅是一瞬，诚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她的视野中。
* * *
“……我们最后能得知的东西，就只有这场生化袭击并非单纯的恐怖活动，而是为了掩饰什么，至于能够活着出来的幸存者，很可惜，‘组织’也没能知道。”
我听完希零的话，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把内容在脑中加以整理，然后联系了一下现状。
11年前的事件还没有结束，诚他知道的事情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要多，为了解开谜题，我必须要找到诚（本来的目的也是这个）。
“流空，你现在脱身还来得及。”
“……”
“如果你要出去，我会帮助你避开罗马教团和丧尸。”
“不了。”
我摇头，拒绝了希零的建议。
“我还欠一屁股债，如果在这里退出被炒了我该怎么办？”
“我劝你还是远离武藤诚最好。”
希零跨过地上的碎冰，用力踢了其中一块。
“你……好像很讨厌诚？”
“我不否认。”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冰渣子，那是刚才被冻起来的丧尸的尸体，希零用魔法来对付这些丧尸吗……好没实感，魔法和丧尸这种组合。
希零她讨厌诚的理由是什么？我刚想问，她似乎看穿了我的意图，把脸转过一边，我只能作罢。
希零慢慢走到楼梯处，我静静目送她，沉默着。
我也该走了，要去找到诚。
“你一个人会不会太危险了？”
希零突然转身叫住我。
“没关系。”
“如果你坚持的话。”
希零挥了挥手，转身走下楼梯。
我也是时候从这个学院离开了，我向着希零相反的方向下了楼梯。然后来到大街上。可是……
……有些奇怪。
这个地方的气氛变得不对劲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附近盯着我，这是生物的气息？
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总有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还是小心点为妙，稍微相信一下自己的第六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