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本小说内容均为虚构,小说内出现的任何人物、机构、团体及宗教组织均与现实无关,文中含有关于暴力血腥等恐怖方面的描写,阅读前请再三斟酌。)
His blood is black,他的血是黑色的。
His blood is black,他的血是黑色的。
His blood is black,他的血是黑色的。
His blood is black,他的血是黑色的。
“His blood is black.”
“他的血是黑色的。”
“His blood is……”
黑色的。
“他的血,他的,他的血是,是是是是是是是是——”
啪。
“娑婆耶先生……娑婆耶先生!”
脑袋摇晃了一下,脸颊传来热辣辣的感觉,我回过神来,发现姮娥正站在我面前,而我的手上拿着锋利的菜刀。
这里是我家的厨房,我刚才好像要给姮娥做饭来着。
现在是什么情况?
“姮娥。”
不行,大脑无法思考。
“我在干什么?”
“娑婆耶先生……”
姮娥用大大的眼睛瞪着我,她用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我,泪水已经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你刚才在干什么啊!我都快要被吓死了,你到底在干什么啊!”
在干什么?当然是在替你做饭啊,没必要这么大喊大叫的吧。
我转头,正好看到厨房水槽上的镜子。咦,我的脖子上怎么有一条红线,伸手一摸,红色的液体沾到了手指上。
再看看菜刀,菜刀的刀刃上有一丝红色的痕迹。
刀,我的脖子,红色液体。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刀刃割开喉咙,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娑婆耶流空倒在地上,脸上是虚无的空洞的仿佛舍弃一切的表情。
——脑中不知为何闪过这样的画面。
我的血是红色的,不是黑色的。
“唔。”
大脑开始恢复运转。
一瞬间,我感到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手中的菜刀掉在地上,全身失去力气,手不住地发抖,腿也在发抖,背后冷汗直冒,呼吸开始紊乱。
“姮、姮娥。”
牙齿不停打颤,甚至连话都没法好好说。
“娑婆耶先生?怎么了,你的手抖得好厉害,别吓我啊……”
我抬起软弱无力的手,伸向姮娥。她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我,混合了疑惑、惊讶和恐惧的目光。
“帮、帮我一把——”
不行,要是没有人来救……帮我的话。我就会,我就会——
我抱住了姮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把她紧紧抱住。
站不住了。
“啊,喂!娑婆耶先生!”
双腿一软,我跪了下来,双手滑落到姮娥的大腿处。
要是松开手就完了。绝对不能松开手,绝对。内心深处传来这样的警告。
冷,好冷,刺骨的冷,就连血也变冷了。不能放手,不能放手。
我在害怕,害怕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娑婆耶先生,这样子好可怕……”
这下子姮娥真的哭了,眼泪从她的脸颊滑下,滴在我身上。
“对不起。”
我用尽全身力气,只能挤出这么点声音。
“你的身体为什么在发抖啊——好冷!到底是怎么了嘛?”
“对不起。”
面对姮娥带着哭腔的提问,我没办法给出任何回答。在思考自己为何会如此害怕之前,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已经提前阻断了思绪。
然后,姮娥蹲下抱住了我,并用手温柔地抚摸我的背。
“真是的,之后要给我好好解释哦。”
虽然有些困惑,可姮娥还是选择用她温暖的怀抱包容了我。
她就这么抱着瑟瑟发抖的我,直到我不再害怕。
* * *
脚步声渐渐靠近,房门被打开,金发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关上门,从房门照进的光线随之消失,屋子里恢复了昏暗的状态。
“哟,终于来啦?”
坐在角落的人站起来,走向刚进门的男人。这个人穿着高档皮夹克和破洞牛仔裤,从外边恰好能看出他结实而不粗壮的肌肉。他的头发染成红色,剪成有些凌乱的碎发。不过相比之下,他那张西洋人的脸有些过于年轻了。
“等了挺久,难道是航班延误了?”
另一个拿着笔电的人说道,他正看着不断弹出窗口的显示屏。这人身穿笔挺的黑西装,着装相当正式,就连细节之处也不例外,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像个生意人。与刚才的红头发不同,他是个东方人。
“这样子聚在一起是去年圣诞节的事吧,总感觉过了很久。”
进门的人坐到房间正中央的桌子对面,翘起二郎腿,他长长的金发从脑后一直垂到椅子上。这个人拥有一副令众多男人羡慕的俊美外表,若不是认识的人,恐怕会认为他是某个模特或明星。这位俊美男子紧绷着脸,任何人都无法从他脸上获得任何的感情,这毫无表情——甚至有些冷酷的脸,令人捉摸不透。
“就你一个人?”
挨着墙边站着的人说话了,这是一个有些沧桑的中年白人男性,他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留着充满男人味的胡子,脸上的皱纹透露出岁月的痕迹,头发向后梳成大背头,在这么昏暗的环境下却戴着墨镜。中年男人身着有些破旧的风衣,身旁挎着个大提琴盒。
“米露要打理事务所,侍郎忙着‘坂田帮’的生意。”
金发男人——武藤诚,从平时最爱穿的黑大衣里掏出巧克力。
“莎拉呢?”
“她刚才出去了,等会儿吧。”
诚的对面本应坐着这次集会的发起人,莎拉·杜拉瓦德——世界最后的纯血女巫,同时也是迄今为止最顶尖的占卜师。
“剑崎,‘组织’那边有什么动向?”
“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大动作,核心管理层的那几个家伙还是没露面。”
拿着笔电的人——剑崎英次飞快地查找了“组织”的相关资料,手指在笔电薄薄的键盘上不停敲击,按键的“咔咔”声充满了房间。
“BEN,你和BLADE有没有找到秦?”
红色碎发——BEN摇了摇头,他指了指身旁带着墨镜的BLADE,开口说道:
“我和BLADE从英国出发,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几乎把所有国家都走遍了,但只能听到有关于秦的流言,这家伙也太神出鬼没了。”
“不是神出鬼没,只是他跑得太快,我几乎是追着他的脚步在找他,可就是没办法跟上。”
BLADE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电子香烟抽了起来,他最近正在戒烟。
“我们已经尽可能追着他了。”
“暂时找不到他也没问题。”
诚不以为然,他咬下一块巧克力,清脆的巧克力断裂声顿时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找不到秦,说明‘组织’也很难找到他,不过他毕竟是一个不定因素,如果能早日拉拢他我们的胜算应该会从百分之四十变成百分之四十点一吧。”
“只多了零点一嘛。”
“BEN,我们现在的情况就像在走钢丝,不管多小的胜算都要尽可能争取。”
BLADE叼着电子香烟说道。
“话说回来,莎拉也太久了吧?诚,要不要去找找她?”
“我就免了,刚从飞机下来一路赶到这儿没能休息。”
“也罢。”
“咔。”
开门声。屋子里四个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门后。
“让大家久等了。”
和体型相符的稚嫩声音。
莎拉摇摇晃晃地把门关上,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莎拉的体型完全是幼儿体型,她穿着宽松的儿童睡衣,外面披上一条大过头了的披风,脑袋上顶着的大号巫师帽几乎将她的脸完全遮挡,真不明白她怎么看见路的。
“刚才有一点紧急情况。”
莎拉用小小的双手撑起帽子,露出金色的眼眸。
“小诚?你已经来了呀。”
莎拉看到诚,立刻双眼发亮,快步跑到诚的面前。
“抱抱~”
莎拉满脸笑容地张开双手,一个飞扑来到诚的怀里,诚坐的椅子被撞得“咯噔”一下。剩下的三人看到此景不由得面露苦笑,只有诚从始至终都摆着那副毫无表情的扑克脸。
“我蹭我蹭。”
诚的衣服被莎拉抓住,莎拉用脑袋在诚的胸口不停磨蹭,她的与身高几乎相等的海蓝色长发甩来甩去。这样子看上去就像在和父亲撒娇的小女孩一样。
“蹭够了没。”
“没有!”
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保持着被莎拉抱住的姿势,向莎拉发问:
“所以呢,你召集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什么。”
“小诚,你说过你已经抓住机会完成第一步了?”
“嗯,按照你的预言,我们想要在这场博弈中和‘组织’五五开,还有几件事情必须完成。”
“应该说,是等待机会到来,再想办法抓住。”
“怎么都好,反正在我们之中只有你能看到未来。”
“小诚,就算我的预言准确率高达百分之八十,可还是会有百分之二十的误差,而现在我能预测的,只有‘对我们有利的机会’是否到来,就连成功率都无法保证。”
莎拉放开诚,在诚的大腿上坐起身体,用手抚摸诚的脸颊。
“我的预言能否实现,还是要靠你们的行动。”
“在行动之前,你可以从我身上下来吗。”
“不要嘛,人家好不容易见一次小诚。”
周围的三人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他们不禁有些同情诚,毕竟被一个比他老妈还要大的女人坐在腿上又是抱又是蹭的,想想都令人毛骨悚然——尤其是这女人居然还有一副可爱的外表。
诚也是这么想的,面前这看起来顶多十岁大的女童实际上已经790岁了,在场其他人年龄加起来还不到她的一半。说不定萝莉控会喜欢,但诚没有这种癖好。
“下枚棋子即将到来,但我不清楚她对我们是否有利,如果能控制好,我们潜在的胜算会增加,但反过来也可能被‘组织’利用。”
“换言之,是双刃剑吧。”
“没错,双刃剑。我能隐约知道,她的到来和你有关,小诚。”
“是吗。”
“但她的交集更多在那个人身上,和之前的三位一样,虽然现在我们没办法直接将她们拉拢,但可以通过那个人充当媒介。”
“那小子真是桃花命。”
“总之,最后要注意的,也是刚才我出去的原因。”
莎拉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小诚,因为你的血,那个人变得不稳定了,说不定会导致最坏的结果——”
莎拉没有说下去。
沉默,所有人都感到了无形的压力,只有剑崎还在不时敲打键盘,并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
“我明白了。”
诚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