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叶学用与班主任老师老卢间的谈话。
“喂?老卢,我是学用,打算向你请七天的假。”叶学用开门见山,直接说出了此次的目的,没有丝毫的扯皮。
“学用?你怎么请这么长时间的假,是家里出事了么?”叶学用与老卢之间亦师亦友的感情,让他们发着呆时也能猜想得到对方的想法。叶学用可是枚好学生,平时一向是严于律己的,就算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旷掉一分钟的早读课。正因如此,老卢是察觉他出事了。
“一点小事,要一段时间处理,还请批准。”叶学用恳切道。
“好,我准了!你安心处理事务吧!别忘记学习就好。”老卢放言,他知道---这么七天,是无法阻挡叶学用平时的努力和认真的,所以相当放心。
一阵嘈杂喧闹的杂音传入叶学用的耳朵,出自好奇心,叶学用问道:“你那怎么这么吵啊?有party么?”
老卢一阵激动,道:“哦,我在组织咋们班的同学到老人院做志愿服务呢!我们要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和谐和友善。热心公益、服务社会......”教导处主任的本职使水闸一开就关不下了。叶学用只能不情愿地听完老卢的思想道德教育,最后说一句:“你忙,挂了。”
电话那头的老卢微微一笑,没有在意。
电话那头,一间偌大的办公室内。室内摆着一间办公桌,一张沙发办公椅,办公椅后竖立着一个书柜。桌子两边各坐着两个中年大叔,一男头发梳的油光可鉴,配上那副刚毅正直,眉上留疤的脸庞,顿生安全感。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的就看不见了。想必是西装裤吧!另一男则略显古板而又邋遢。只见他一身运动装,脚下只一双拖鞋,头上则是“地中海”,但他那一副银色方形框眼镜给他带来了些许书生气,倒也有几分教导处主任的风范。
那名穿着打扮挺拔、得体的中年大叔正埋头阅读。桌面上的文件堆积成一座和他等高的小丘。看向面前的地中海大叔,他情不自禁地笑了笑。
随后向那名“地中海”大叔打趣道:“你这身穿着打扮可真惊艳!”
“见笑,见笑!”
梳的油光可鉴的中年男子话锋一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道:“你听说了吗?浩楠的大厦昨天被人夜袭了。我收到消息,那人是奔着你来的,但你却说要做什么老人院的志愿者,啧啧,真是可惜!我说的对么,老卢?或许应该叫你-----小丑,怪咖·內德兰?”
被称作內德兰的男子笑道:“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校长!以前你有个绰号叫疯狂博士·佩恩的吧!而且我不当小丑好多年,都不会表演哑剧和编气球啦!教师这一行干了有十年,都已经代入这个角色了。再怎么说,我也是桃李满天下!清华北大的一抓一大把。”两人知根知底,都对对方了如指掌,玩笑话自然格式要一样的啦!
“你对那名刺客的看法如何?”佩恩想看看內德兰的意见。
“这件事,我听手下人汇报了,不过是一只小老鼠而已,绝对不可能是那群人。他的实力最多就一颗星,连保镖都打不过。”內德兰笑着说道----他对“小老鼠”一向不感兴趣。
“那不谈这件小事了,我们聊一下最近的大事?你也应该听说了吧!”佩恩就此打住內德兰的话题,对主题进行了转移。
“哦?你是说那件事情?”內德兰一脸惊讶地看着佩恩。希望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意图来。
“怎么样?有没有兴致玩一把?”佩恩脸上尽是狡黠,像是赚取差价的中间(奸)商。
內德兰撕下面皮,赫然是一副棕发黄眼睛高鼻梁的西方面孔。
“虽然很不想重操旧业,但没有什么事情比玩更重要了。”小丑內德兰一脸兴奋,在内件大事上好好玩一场的愿望,未来可期。
一阵铃声打破了快要浓为实质的疯狂。內德兰看见手机联系人,匆匆套上撕下的面皮,戴上眼镜,跑出办公室外......
叶学用在班级中的人缘极好,他那傻白甜的男生形象广受人欢迎,因此众人纷纷投以关心的眼神望向内德兰-------不,此时应该是老卢才对。
众目睽睽之下,他无法抵御学生的眼神,便道:“学用有点小事情需要处理一下,七天后会回来和我们大家一起上课!”又匆匆跑回办公室了。
众人都放下那颗悬着的心,只有班长兼叶学用同桌的宁百蝶,还在忧心忡忡地记挂着叶学用。原因是:叶学用严于律己,平时甚至连一分钟的早读课也不敢旷。他是那种旷了课便会无比痛心的人,哪怕是一分钟。而如今却请了七天的假,肯定是发生大事了!
她望着校长室的门口,若有所思。
---------------------------------------------------------------------- “无事,我的一个得意门生而已,我们继续。”此时的小丑內德兰没有撕下披在脸上的面皮,依然是“老卢”,不过昔日那刻板威严的教导处主任风范不见了,转而成为一种无法压抑的疯狂、怪异、兴奋。
一股浓郁的疯狂氛围在这件偌大的办公室内蔓延着、滋生着,一场穷凶极恶的阴谋在这件偌大的办公室内酝酿着。叶学用恐怕不知,自己请的七天假期里将会发生怎样疯狂的事;而他又恐怕不知,自己寻觅多年的灭门仇人,便是与自己朝夕相处两年,早晨不见晚上见、对他的关心无微不至的班主任老师。
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小丑演戏演太真,剧情就是这么狗血。若是命运,只能说是造化弄人,这个“命运”实在太会捉弄人了!(作者语:叶学用你来咬我啊!)
办公室内两人相谈甚欢,这头,叶学用戴着面具走到了墓地。坟头旁边开满娇翠欲滴的鲜花,朵朵开得灿烂。两三串红,四五朵紫,中间夹着两簇浅淡的粉。
红的是山茶花。紫的是野牵牛。粉的是一年蓬。
每一朵花儿都是美丽的。它们的姿态是美的,它们的容颜是美的。它们安静地微笑,它们静静的祈祷。人类一切的美,都源于花朵。它们是诗和画;它们是远方和希望;它们是艺术中的艺术、是舞蹈和演唱。花,是真性情真热爱。
冷清的墓地里,因花的点缀,才不显得荒芜和死气沉沉。
思念是一道鸿沟,我在左边,你们在右边;思念是一座坟头,你们在里头,而我,在外头......
叶学用收拾收拾心情,平复平复情绪,觉得没那么伤心了。他现在的功夫,都是拜前事所赐。不过,那付出的沉重代价,他负担不起......
看向这些灿烂的花,压抑的心情随之开朗。
有花在开,这个世界,就仍有美好在。
远道而来,叶学用只是专程来看花的。
花未央,人未老。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