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费特坐在用狙击枪观察着对面的景色。
“他们向我这里过来了,终于是分头行动了吗?”
狙击镜里,白玥和陈克水的身影映射在上面。
“死之切的能力是无敌的……我还是躲起来观察被丧尸化了的尸体们是如何追杀他们为好。”
说罢,戴蒙离开了阳台,端着狙击枪向屋内走去,并随手把狙击枪靠在了墙上。
与此同时,白玥那一边……
“砰砰砰!”
白玥举起手枪,向着从楼上爬下来的几名样貌相同的敌人开枪。
“噗呼呼——”
敌人接连发出几声滑稽的声响后,便依次倒下——
并没有。
与威尔斯用硬币之切创造出来的分身不同。这些与卡波瑟样貌相同的敌人,无论受到怎样的攻击,都不会倒地、以及战斗不能。
“这是怎样的能力啊!敌人受到攻击后反而更靠近我这边了!”
白玥惊诧地喊叫,看到扑到面前的“卡波瑟”,她果断举枪连续枪击着敌人。
但子弹仿佛并不能对对方带来任何的痛苦,怎么说好呢?这些敌人真的就和丧尸一样。
“闪之切(Flash Key)。”
陈克水提起半截的长刀,便向逼近白玥的丧尸砍去,将他一击砍翻在地。
“呼——刚刚好险。”
陈克水一把抱住白玥,加速向身后另一处屋顶跃去。
“……这……”
被陈克水松开后,白玥向敌军定睛一看,然后惊慌的说着,
“他为什么被削掉了半个脑袋还能动弹啊?就像是——”
“已经死掉一般。”
陈克水接着白玥的话说道。
“欸?”
“他……他们的名字叫卡波瑟,能力名叫‘复制之切’,这些人全部都是卡波瑟的复制人。”
陈克水开始解释道。
“复制人?”
“不止呢……这些复制人的理应已经被我和K2杀死了才对!你看看他们,很多人的身上有着早已存在的伤口——那就是我们的杰作。”
陈克水伸出手,指着几名正在向这里进攻的敌人,说。
“难道说——敌人能力是控制尸体吗?”
白玥推断着,脸颊上流出了冷汗。
“啊嗯,恐怕正是如此。”
陈克水点头应道,
“嗯?”
这时,他的手上感觉到了一股粘稠的触感。
“这——这是!”
低下头来,映入陈克水眼帘的,是一滩粘稠的血液,正顺着他的手臂向上蠕动。
“陈克水?”
看到陈克水的样子,白玥关心的上前问了一句,但很快,她也在手边发现了一滩相同的、粘稠的血液。
“这些血——钻进我的身体里了!”
陈克水惊慌失措地大喊着,只见刚刚还在手臂上碰到他的血液,迅速的凿开了他的肌肤,并向内伸了进去。
“不仅如此啊,你看前面!”
白玥匆匆忙忙地提醒着陈克水,只见几滴带着少许肉末的血液正从对面的屋顶飞来,如同子弹一般击穿了两人的身体。
“还好吧,白玥?没被击中要害吧?”
都在地上呻吟着的陈克水问向白玥。
如果不是两人抬起双手挡下了这些血液,恐怕会因为命中要害而身亡吧?
“我还好——但是,比起命中要害,还有更具有威胁的事情……袭击我们的是血液。不同血型的血液会因为胶体沉降而形成血栓的!”
白玥看着将自己右臂击穿的那一滩血液,说道。
“是啊,我现在已经产生类似的症状了,看来他的血型和我的并不一致,你是什么血型?”
“AB型。”
“那你慌什么啊?(AB型可以接受任何血型的输血)”
“对哦!”
陈克水挣扎着想要用刀去切除产生血栓的部位,但遗憾的是,他已经几乎动不了了,连刀都拿不起来。
“唔!他们又爬上来了!”
看着周围的屋顶爬满了敌人的手,白玥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喂——把我的能力先拿去用吧,你的右眼不正好缺一个珠子吗?”
陈克水效仿着当初莫沙的行为,准备取一下自己的切眼球。
“不,不用,我有脱离这副局面的方法。”
白玥摇摇头,说。
“哦?”
“敌人的能力一定不只是控制尸体,否则刚刚的血液攻击根本说不通,一定还有什么——”
白玥说完,便坚毅地举起手枪,向着旁边的空调外机扣下了板机。
“这样就可以确定敌人的能力了吗?”
“不,只是可以印证我的猜想。”
“轰——”
伴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空调外机发生了大爆炸。
“真是有够胡来的,明明我都快动不了了,还把希望压在我的能力上。”
陈克水再一次抱住白玥,逃逸到了另一个屋顶上。
“你不是最多可以把自己的速度加速到两倍音速吗?这应该不是简单地给速度的大小做乘法吧?无论是给予加速度还是强制把速度调到那个大小,你的速度大小都会确确实实地达到那一个数值。正因如此,我才能安心的引发那场爆炸。”
白玥从陈克水的怀抱里走出,然后看向刚刚的屋顶。
“哈哈,这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用这个方法继续让这具残破的身子动起来。”
陈克水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后把目光投向刚刚的屋顶,
“喂,你的猜想得到证明了吗?”
“——嗯。”
传来了一句无力的应答声,随后,白玥她跪倒在地。
“白玥?”
陈克水有些担心的问道。
“额——”
陈克水慢慢移动到白玥的侧面,接着,他看到了骇人的一幕。
白玥的胸口,被像是许多尸体的碎片组合起来的带骨肉块深深刺入。
很明显,那是因为爆炸而被肢解的,卡波瑟尸体的一部分……
·
“戴蒙·费特,我与她的相遇,说起来与你也有关呐!”
米塞拉比一边小心翼翼地在城市穿梭着,一边向身旁的戴次达比搭着话。
“和我?你在说什么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戴次达比因米塞拉比的说法顿时起了些许兴趣和好奇。
“哈哈,就不告诉你。”
“喂!明明是你先起的头啊!”
戴次达比颇为不满地嘀咕着。
“好啦,告诉你也无妨,是施穆戈尔。那个孩子是施穆戈尔介绍给我的,怎样?这个回答满意了吗?”
米塞拉比忙着攀爬着身边的围墙,向下方的戴次达比伸出了手,
当然——不能把详情告诉你了,详细的情况对你来说还是太残酷了点呢。
如此心想,米塞拉比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
“你干什么呢?”
从围墙下方爬上来的戴次达比看到米塞拉比把手里的纸巾简单的叠了几下,叠成了几只柔软的千纸鹤。
“你应该用硬纸来叠,至少不要用纸巾。”
戴次达比饶有兴致地提了一个建议。
“哗——”
然后,米塞拉比接下来的行为却出乎了对方的意料:
只见他拿起一瓶矿泉水,便往几只千纸鹤上浇了过去,
“空之切(Press Key)是在流体中创造虚无的能力,简单地说就是降低一部分流体的密度,从而形成压强差。”
伴随着他的讲解,千纸鹤在水压的作用下徐徐升到空中,
“有趣吗?”
“是有趣,但是这有什么用吗?”
戴次达比对此表示十分不解,
而面对弟弟的疑问,米塞拉比的回答是:
“有趣就是他们的用途。”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