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酒吧里,卡波瑟像是听到了什么劲爆的大事件一般,一边笑着一边看向坐在一边的戴次达比。
“闭嘴啊,混蛋,我会很羞耻的好吗?”
戴次达比的脸颊红通通地,大声呵斥道。
“组长先生,注意牌面,别让其他的客人被你吸引了注意力。”
站在两人旁,一个数着手里数十枚硬币的、看着像老军师一样定位的男人提示道。
“……看来年轻真的是我最大的弱点啊!卡波瑟——你。”
“先生,您之前说过,‘接下来要说出一个比较私人的事情,想笑可以尽管笑’。”
男人收起手里的硬币,然后改为数手边盘子里花生米的数目,说。
“……貌似的确如此,算了,也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情,你们本就见过我最丢人的一面,对了,巴曼。”
“在。”
男人听到对方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随即应道。
“你最近是怎么了?胡子和头发生长的速度都好快,再不刮胡子我可就真认不出你了。”
“去过医院了,似乎是有些内分泌失调。无伤大雅,有什么事您请说。”
“先坐下吧(Sit-down),玩笑时间已经过了,该讨论正事了。”
戴次达比拉近了一下自己的板凳说。
“嗯,那么需要我去把因克斯特兄妹没叫过来吗?”
卡波瑟确认道。
“他们有同等重要的任务在身,再说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必要使用武力,这是其一——其二嘛,你们也懂得,刚跟你们聊过我的汐丝塔……”
戴次达比说到一半,便扬了扬手,岔开的话题,
“巴曼,最近我们一直都在围着那群房地产的家伙忙活,既然他们不愿意加入我们,那就给我死死盯住他们,不要让他们和其他势力接触,更不要让他们与其他帮派结盟。”
“已经在做了,反切能力者组织在前段时间勾搭了上去,不过被我们雇佣现流氓暴揍了一顿,该死的,安提·K已经死了快八年了,他们怎么还那么有活力?”
“这说明安提·K就是一挂牌老板,他的实权早就被另一个人夺取了一大半。并在暗中一点点分离整个组织,我们当初就应该趁他们内讧的时候再执行大清洗(Clean Up)。”
卡波瑟针对着巴曼的问题发表着自己的见解,说。
“卡波瑟的见解有道理,不过反切能力者组织的实力逐渐下滑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没有实力继续干涉其他帮派了。巴曼,你和卡波瑟一起去做好那些,已经加盟过反切组织的企业——他们的思想工作。当反切组织一彻底玩完,就抢先其他帮派把那些企业纳入自己的麾下,好吗?”
“完全可以,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不过,律师和军师都离开了,你打算一个人留在这?”
“当然不是,一个人留在这儿就是送死,昨晚有人约好要和我谈些事情,我得在这等他。”
“那岂不是更加危险?”
卡波瑟疑惑地问道。
“他们是我的老朋友了——看,在那儿。”
戴次达比弹了弹手指,指向门口,
“他们是我父亲还有我兄长的朋友,我要聊的事情不适合被旁人听到。”
“那是……北欧的妖精类,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是北欧军事的高层力量,能透露的也只有这么多了,巴曼,把其他的客人都撵走。”
“我明白了,那我们就先走一步。”
巴曼点点头,然后走到仍在一边喝酒聊天的顾客旁,安排他们离开此地,卡波瑟则扭头向门外走去。
“呦呵,动静闹那么大?也不至于把他们都支走吧?”
威尔斯带着助手向戴次达比走去,笑着坐在一旁。
“去把亲卫队叫过来,暗中保护好组长。”
巴曼走到门外,小声对卡波瑟吩咐着。
“已经叫了,组长昨天才对汐丝塔表白,不好意思叫她过来。我只通知了布洛,应该没事吧?”
“至少来了一个,我们走吧,还有任务呢——”
“嗯。”
两人互相点点头,然后都走出了酒吧。
“有趣。”
站在一旁,偷听的两人谈话的助手,露出了满意的表情,随后他站到了威尔斯的身边。
“现在这里可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戴次达比,可以放心地说正事了呢。”
“嗯,是的呢。我的条件很简单,想要让我去做你们的卧底,就务必帮我们几个小忙。”
戴次达比坐在板凳上,翘起了二郎腿,说,
“帮助我们彻底铲除反切组织者一祸害。然后对我哥哥当初背叛你们的事情一笔勾销,最后支持我的帮派势力。”
“条件所以很多,但想要实现则一点都不难,戴次达比,这些条件我们都可以满足你。”
威尔斯随即开口道,
“但是现在是这样的,你在那里需要卧底好一段时间才更能动手窃取机密。差不多需要两年的过渡期,这两年来,你的帮派该如何是好?这才是进行这场讨论的原因。”
威尔斯敲了敲桌子上的烟盒,示意着。
“好吧,这的确是最根本的问题——”
戴次达比接过了烟盒,自然地从中取出了一根香烟说,
“我的手下还没有人能够胜任临时组长的职位。所以还请这个计划——卧底的计划向后搁置一年。”
“一年?那等我们拿到情报就得是三年后!还打什么仗?不如都回家种田还乡算了!”
助手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说。
“……”
威尔斯遂抬起手,阻止着两人间的冲突,
“嗯——虽然他说话直,但说的确实是事实……两年是皇帝最后的忍耐期限,必须要现在就动身。”
“那么既然如此,看来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了呢。安提·K的余党我们可以自己收拾,哥哥的事我也可以下令派人去保护他。你们两位,请回吧!”
戴次达比毫不介意地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似的,说。
“你!”
“听好了,威尔斯,我对你们开的要求都是我费点剪指甲的功夫就可以办到的。但是啊,你们想要去做的事,没了我,恐怕是不行呢。”
戴次达比像是在威胁一般,看向对方。
“……”
威尔斯及其助手见交涉如此不了了之,只好各叹一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你们来回的车票和机票……我可以帮你们报销哦。”
“才不需要!”
甩下这么一句话,愤怒的助手最先夺门而出,威尔斯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