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叫华棱斯的男人,首先,先从五年前左右叙述吧。”
白玥注视着华棱斯逐渐离去的背影,说。
“五年前……”
陈克水若有所思地默念着这个时间点。
“五年前,那个男人回来了,在那之前,他一直都在东亚工作……他是东亚的一名小小的芝麻官,然后,在他回到这个村子的时候,便开始利用职务之便,嘴上说着为了振兴村庄,但实际上,却干出了各种各样的恶行。”
白玥轻声叙述道。
“恶行?具体指什么?”
陈克水问,他猜想这是话题的重点。
“强迫我们在村子里建厂建房……强迫我们做各种苦力劳作,等等,有的时候,甚至是只要不听从他的话,他就让自己的随身侍卫出面进行武力威慑。”
白玥攥紧拳头,咬着牙说。
“苦力劳作……具体点,是什么样的劳动呢?”
陈克水进一步追问。
“哈,那多了去了……我想想……嗯……唉?”
白玥突然吃了一惊,她居然举不出任何像样的例子。
“……也就是说,你不过是听了其他人对他的评价后,对他产生了如此的刻板印象?”
陈克水一语惊人,让白玥开始陷入沉思。
“好了,该过来了,‘审判’开始了。”
一名同样参加这次“审判”的人冲着陈克水三人说。
“嗯,我们这就过去。”
如此回应着,白玥带着两人前往“审判”所用的空地……
“那么现在,开始对吾之子华棱斯的‘审判’。”
一名看着像裁判员的老人,站在华棱斯的面前,面朝着三十名陪审员说。
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村长,村子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刑事案件都由他负责,不幸的,这次“审判”的人,是自己的儿子。
“首先,被告人华棱斯被控告烧毁了被害人葛登的私宅,他似乎有什么想说的,现在,就让我们先聆听他的说法吧。”
和往常一样的开头,与法治国家不同的“审判”,德治的“审判”中,没有检察官,没有律师,只有裁判员和陪审团,以及证人和被告。
“开始证言吧。”
老人催促了一下华棱斯。
“我明白了。”
华棱斯应道。
“那一天,怎么说呢,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我来到了葛登的家中,在这里,我的侍卫们都去阳台找一样东西,而我和葛登在客厅里产生了争执。”
华棱斯说,说着说着,他感觉有些紧张,于是咽了一口口水,
“后来,阳台突然燃起了大火,葛登被吓得立马跑了出去,而我在确认侍卫们的生死之后也离开了屋子。”
证言结束了,华棱斯看向陪审团的所有人。
“我能提一个问题吗?”
白玥问,
“你说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来到了这里,倒底是什么事情呢?”
“是公事。”
华棱斯简短地答道。
“既然是公事,那么就说出来吧。”
陈克水回应道。
“哦……好吧,是这样的,请让我针对这件事进行证言。”
华棱斯说道,
“葛登……她在上周从村子外面捡到了一块大石头,它看起来十分的古老,而且不值钱。但经过专家鉴定……那是一块价值连城的石头。”
“哦?为什么?”
“那块石头的表面有很多淤泥之类的杂质,全部剔除之后,剩下的是一件完美的艺术瑰宝,整块石头像是一名穿着神秘的女子抱成了一团,制作的技术堪比米开朗基罗。”
华棱斯叙述着,
“我们本想,将它作为艺术品在村子里展出,从而吸引外地游客带动村子的GDP,而且也征得了葛登的同意……但是现在,它被偷了,从我的仓库里,消失了。”
“被……偷了?”
陪审团开始骚动了起来。
“知道那个石头所拥有的价值的人,除了我、葛登和鉴定专家以外,没有别人了,直到它被偷为止,甚至连我的侍卫都不知道。而鉴定专家,也早在几天前就去了外地工作。只有葛登……有理由进行盗窃。”
华棱斯说。
“这就是你烧了人家房子的原因吗?”
其中一名陪审员喊道。
“不……当然不是,我只是说了我‘来到这里’的原因,正如我所说的,我和葛登当时都在案发现场,所以只可能是第三者,放的火。”
华棱斯的一番话让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可是……照这么说,放火的也只有,偷石头的人了……而能够盗窃石头的人,按你的说法,都不可能有时间去放火。”
白玥指出了问题。
“是啊,只有一种可能,能说明这件事。”
陈克水分析道。
“诶?一种可能?”
听到陈克水的话,白玥吃了一惊,她完全没跟上陈克水的思路。
“我想要请案件的被害者……葛登小姐进行证言。”
陈克水突然请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