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
安提立刻警戒了起来……
眼前信使在进入这间房屋之前,一定被搜过身的,绝对没有拿枪,而且,他也不是切能力者。
“我是说,合作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安提迅速将自己的手枪掏了出来,指着来访的信使。
“现在,你指着我也没用,不,说不定他还巴不得你拿枪指着我呢?”
信使继续给安提施压,说着。
“他?他是谁?喂,给我说明白点?”
“这就是将死之人的对判官的态度吗?呵呵,我要说这句话也在他的计划之内,你信吗?”
信使没有理会指向自己的枪口,因为他知道,安提现在不敢开枪。
“现在拿着枪瞄准你的人是我!主动权在我手里!给我回答问题!”
“他正等着你问问题呢。你这是自个往枪口上撞,不是吗?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拖延时间吗?”
·
“浮之切(Float Key)!”
在汐丝塔的能力作用下,布洛成功与其一同抵达了目标楼层。
“就是这了,1437号房间……在那里!”
布洛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走廊上的门牌号,然后便开始了奔跑。
“咔!”
推开房门,布洛在里面其中一张床铺上发现了昏迷中的母亲,在她的旁边,还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警方人士。
“浮之切(Float Key)!”
汐丝塔率先上前触碰了母亲的手臂,将母亲的身体抬到了天花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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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提姆……既然这是你亲自布下的陷阱,那就由你亲自来承受吧……运动之切(Run Key)!”
“复制之切(Copy Key)!”
巴曼和卡波瑟一同放出了能力,话音刚落,巴曼的运动分子便侵入了维克提姆皮肤上的毛细血管中……
“噗咕……哇啊……很痛!很痛!但是,巴曼,你肯定没有想到吧……那就是这些机关其实也可以通过我的遥控来触发!”
浑身的皮肤都受到重创的维克提姆撕心裂肺地呐喊着,同时,激活了手中的开关。
“是啊……想到了,所以,复制之切复制的并非巴曼的运动分子,而是你布置在房间内的细绳!”
卡波瑟伸出手指,喊道。
“什么?”
“铁人三项(Run III Key)……我的运动分子想要充斥满整个房间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原先的细绳已经被烧断了,而复制出来的绳子……好好看看,不,好好感受它们蔓延到了那里吧!”
巴曼大声呵斥着,同时,维克提姆感知到身体有一股被绳索缠绕的感觉……
而其中的几根绳子上,居然还打了结,拴上了另外的细绳——是那些被烧断的原细绳中比较长的部分!
“这……唔啊啊啊,不,不,不啊啊!”
巴曼用力一拉,将被五花大绑的维克提姆从客厅的座椅拉到了家门口,同时,触发了机关……
“咔。”
机关触发的声响响彻房屋。
·
“哦?是吗,小伙子,你刚刚可是都透露了不少不得了的信息给我啊……你其实是想加入我的组织的,对吗?”
安提的脸上积满了汗珠,用手枪指着对方,问道。
“哈哈,不,只是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罢了,还有,说真的,如果你真想活命,就别想着来拉拢我了!话说的越多,就越是给他接近你的时间!”
“呼,哈,哈,哈……”
安提紧张了咽了一口唾沫,
“或许,你说的没错……”
“唉,这是真的想手下留情你都不带听的。”
“砰!”
安提立刻向办公桌旁窗户的方向转身开枪,但侵入者仿佛能预测子弹的轨迹一样,不仅成功躲开了子弹,还同时对着安提的头部开了一枪。
“咕啊!”
子弹从下打入了下颚,从鼻梁钻了出来,承受了这一击的安提立刻倒在了地上……
“这,刚刚躲开我的子弹,是切能力……”
“啊,是的。”
侵入者——或者说戴次达比·崔迪秋一脚踢开安提手里的枪,信使连忙蹲了下来吧枪捡起,并直接甩手对门口开了一枪。
“安提阁下!”
此时,两名保镖听到了枪声,端着枪冲进了办公室里,其中一名保镖直接被信使的子弹打死,另一枚保镖也被戴次达比的子弹撕裂了胸腔。
“咕……唔……啊……”
倒在地上的安提瘫软在地,整个呼吸道被粘稠的血液完全堵住了,无法呼吸。
两人随即将枪口瞄准了地上的安提。
·
“砰砰砰砰!”
维克提姆设下的机关被他本人激活,布置在墙角的两枚发射器即刻向着堵住门口的维克提姆各发射了两枚子弹。
“……唔……”
胸口被凿开了四个窟窿,血液也染红了缠着自己的细线,维克提姆的尸体跪坐在门口,手脚无力地耷拉在了细线上。
·
“砰砰砰!”
布洛抬起手,用手中的手枪对着天花板上的母亲连开三枪,溅在屋顶的血液不断向下滴答着,最后,母亲的尸体摔落在了她的病床上,
“砰!”
为了防止她这一次还没死成,布洛最后又向着她的脑袋补了一枪。
·
“午安,不过你倒是永远都不用再醒来了,安提·K阁下。”
“砰!”
两把手枪同时开枪,子弹分别从安提的两个鼻孔进入,打穿了对方的脑袋,留下了大面积的红色血迹,其中还掺杂着一些黄色的脂肪和白色的浆状物质。
·
“结束了。卡波瑟,该去下一个目的地了。”
·
“啪!”
布洛用被铁甲覆盖的拳头打碎了窗户的玻璃。
“我先来。”
汐丝塔率先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打开了雨伞,用浮之切固定在空中。
“我来了。”
布洛随机向汐丝塔跳去,然后抓住了悬空的汐丝塔。
·
“走吧,放心,有我的能力,他的保镖是找不到我们的。”
戴次达比向信使伸出手,然后两人一起从刚刚侵入时使用的窗户逃离了。
·
……
距离维克提姆被杀过去了两个小时后,
清理掉身上血迹的巴曼和维克提姆,来到了监狱的会面室内。
“有什么事吗?”
巴曼的对面是卡波瑟的母亲,卡波瑟的对面是自己的父亲。
“有,很重要的事。”
巴曼看着卡波瑟的母亲,说。
这家监狱的会面室有一层防弹玻璃挡住,里外两人的交谈全部依靠电话。
“几年了啊,这几年在监狱里过的怎么样?”
卡波瑟问道。
“过的啊……一般,总之就是非常后悔。非常非常后悔。”
看着掩面哭泣的父亲,卡波瑟的内心毫无波澜。
“什么重要的事?”
卡波瑟的母亲疑惑地问道。
“你儿子让我来替你问好。”
说完,巴曼把话筒放回了原处,站起了身子,转身离去。
“后悔就哭吧,好好哭,多哭一阵子。”
说完,卡波瑟也挂断了电话。
就是这样,如此简洁明了的通话,但殊不知,他们的暗杀已经完成了。
“他是怎么回事?”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卡波瑟的母亲疑惑地问着。
但是,她没注意到的是,她的耳朵正在不停的振动着。
“呜呜呜啊啊……”
卡波瑟的父亲仍然没有止住哭泣的声音,一旁的警卫无奈地递给他一张卫生纸,留给他擦眼泪。
“……”
“你那么快就解决了?”
走出监狱的会面室,卡波瑟和巴曼来到一家餐厅里,随后,卡波瑟一边食用着面前的食物,一边问道。
“声音由振动产生,而我可以将振动传递到他人的身上。然后,就将我说话产生的振动,通过话筒传递到了她的耳朵上,我想,等她回到自己的牢房之后,整个大脑就会被振动搅成一摊浆糊吧。”
话音刚落,巴曼便拿起面前的饮料,轻轻啜了一口,
“话说你呢?你倒是也挺快的啊?”
“我也是通过话筒把切能力传递了过去,我复制了他的泪腺……而且不止复制了一次,现在,他恐怕是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然后倒在床上,以惊人的速度脱水致死吧?”
“不好说呢?万一没死怎么办?”
“等着明天的新闻呗,监狱里的囚犯莫名其妙地死掉了,新闻就算不报道,警方那边肯定也有资料的,崔迪秋先生不是有那方面的朋友吗?可以轻松调取他们的资料,判断是否死亡。”
卡波瑟一边说着,一边举起了自己的饮料。
“嗯啊,终于,结束了……”
两个杯子相撞在了一起,共同庆祝着被抹杀干净的过去。
“老实说,未来将会变得如何呢?我很紧张。”
“我也是,大家都是的。”
闲聊着,两人低下了脑袋。
·
因克斯特兄妹的父母——
父亲,死亡,被妻子杀害;母亲,死亡,被布洛·因克斯特杀害。
卡波瑟的亲生父母——
全部死亡,分别有卡波瑟和巴曼杀害。
巴曼的家人——
父母,死于交通事故;哥哥维克提姆,死于自己对巴曼和卡波瑟设下的陷阱。
反切能力者组织老板——
安提·K,死亡,被戴次达比及其部下杀害。
新月组的大清洗(Clean Up),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