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的运气很差啊?摆着这种脸色,是抽到什么垃圾的组合了吗?”
手里攥着三张扑克牌,马燚笑着咧开嘴,露出几颗大门牙,看向面前的陈克水。
“哦?是吗,这可不一定哦……谁会把自己真正的情绪摆在脸上呢?”
陈克水面露难色地说着,然后将倒扣在床上的两张牌丢了出去。
这两张牌和两人手里拿着的牌背面不一样,是另一副牌,似乎是用来充当筹码用的。
“……可恶!我都输了多少了!你该不会是在牌的背面做了记号什么的吧!”
陈克水有些被逼急了,连忙把手中的牌以对方看不到的角度翻过来,检查着牌的背后。
“才没有呢!更不如说,这些牌是你拿出来的吧?嗯哼?”
马燚趴在宿舍的床铺上,调皮地歪了歪脑袋,并且伸出了一根手指指着对方。
“他们在干什么?”
戴次达比站在门口,问向迎面扑过来的周一鸣。
“你看不就知道了?炸金花啊,虽然不知道他从哪弄来的扑克牌。”
周一鸣松开被自己缠住的戴次达比,简单地回复着。
“……唉,真的有些心疼我们的陈克水小宝贝呢……对吧,周一鸣?”
王光辉躺在打牌二人组对面的床铺上,笑着看向门口的两人。
“嘘!”
周一鸣慌张地对着王光辉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但此时的陈克水已经发觉了周一鸣的存在。
“周一鸣……”
这时,床上正在打牌的陈克水突然消失不见了,而周一鸣的身后,则传来了陈克水幽怨的声音……
“你怎么没回你的房间啊?在这里站着干嘛呢?是不是在用‘大脑之切(Brain Key)’和马燚的大脑建立了通讯啊?比如,把你从这里看到的我的牌面通过脑内喊话传输给他?”
“啊……这个,这个,才没有啦!我来这里是为了等我的小刘明啊!”
感受到陈克水的双臂紧紧地搂住了自己,周一鸣连忙做着无意义的辩解。
“谁是你的啊!”
戴次达比毫不犹豫地喊道。
“哈哈哈哈。玩脱了吧?”
王光辉在床上仰面大笑着,马燚也一同笑了起来。
“喂,周一鸣,你知道吗?在我的故乡有一个习俗,作弊者啊……”
“嗯?”
陈克水似乎开始说了一些阴森恐怖的话,周一鸣感觉到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作弊者可是要受到挠痒之刑的处罚!”
“什么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习俗啊!你就是想挠我痒痒吧!”
“既然知道就给我老实待在这里,挠痒之刑,开始!”
“不要啊!陈哥不要啊!WRYYYYYYYYYYYY!”
又开始乱闹了,这下子是补不成觉了呢。如此心想着,戴次达比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哟。”
这时,被杜固抢走洗碗任务的李城走了过来,向着戴次达比打了声招呼。
“怎么了?”
戴次达比看向李城,问道。
“没事,你这是干嘛去?”
“屋里面他们又开始乱闹了,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我出去静静。”
“嗯。好。”
李城听着对方的说辞,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苦笑,回应着。
“……”
走出宿舍,戴次达比避开正在忙活的杜固,独自来到公用电话亭里,
“……倒底是谁设计的?电话亭居然离公共厕所那么近!昨晚也是这样,差点被抓到现行!”
戴次达比一边抱怨着,一边按下了一串电话号码。
“……嘟——哔——”
电话铃声刚响了一声就立刻被接通了,同时,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哦,我亲爱的戴次达比,看来你终于有时间领取你的最终任务了。”
“你是一直守在电话旁边的吗?算了……无妨,好了,赶紧告诉我吧,我该用什么理由离开队伍?”
戴次达比先是吐槽了一句对方的速度,随后开始询问了正事。
“理由?为什么需要那种东西?”
然而,对方的回复,却令戴次达比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啊?当然需要的吧?”
“直接在你们集体出远门的时候干掉他们,你不就可以回来了?”
对方轻松地笑着说,就像让孩子捡起象棋一样简简单单地吩咐着。
“你!你说什么啊!约定好的工作不只是窃取机密文件吗!”
“怎么了?啊哦哦哦,和他们生活那么久了,有感情了?嗯?哼哼,你可是黑帮老大啊,本来不就是法外之徒吗?怕什么?”
“喂喂,你这前后句根本不搭吧!”
“听好了,戴次达比。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编一个合情合理的,能让一个人人间蒸发的理由。你的背景——虽然只是在东亚的背景,他们是调查过的,你在东亚没有家人,无论什么理由都会出现漏洞。”
电话的另一头开始动用强硬的语气解释道,
“而且,你杀了他们,正好可以重创敌人的自卫军。这可是一举两得。”
“但……”
“够了!没有什么但是。这对东亚依然可以造成创伤,那么这依然还是你的工作。这是为了北欧帝国的繁盛。戴次达比,你的国籍是北欧帝国。还有,我们也承诺过可以拉你的黑帮事业一把……”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
戴次达比无力地垂下电话的话筒,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任务……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自己从一开始就不该接下这个任务?
戴次达比不断地问向自己。
“……对了,戴次达比。皇帝要我给你带一句话。”
话筒又一次传来声音,但戴次达比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了。
“……嘿嘿嘿?戴次达比?还在吗?皇帝有话要对你说耶。”
“……”
戴次达比用沉默以对。
“怎么了?小伙子?居然不愿意听我安布罗·肯顿(Emperor Kingdom)的话?”
“唔!”
戴次达比大吃一惊,
“……殿下?为什么会亲自来和我说话?”
“因为我吃过你哥哥的亏,不亲自下来安排你的工作总是不放心。”
“米塞拉比?”
突然听到皇帝提到自己哥哥的事情,戴次达比感到了双重的震惊。
“他在你现在这个进度做出了放弃的选择,然后,我现在已经派出了一些手下去盯紧他,如果可以,我完全能够将他撕的比你切的饺子馅还要碎。”
安布罗恶狠狠地对着电话说。
“……不,不,不,求你了,不,不,不!”
“也许你的哥哥是一个强大的能力者,但是再强的人也躲不过偷袭吗,对不对啊?”
“不!求求你,千万不要对他出手!我做!我会好好收尾我的工作的!”
戴次达比近乎崩溃地对着电话说。
“嗯,哼哼啊,这就对了嘛,嗯?”
安布罗窃喜着,把电话交给了先前的人物。
“既然如此……那么就准备好实施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在新月之城,你的老巢等。”
话音刚落,电话便被迅速地挂断了。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可恶!”
戴次达比愤怒地将话筒砸到座机上,发出了痛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