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匿迹的前奏 第二章

“小冬，听你们老师说你今天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是不是？”冬列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问道。而小冬却低着头，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都没有搭理他。

“喂，不要无视我啊！”

“啊？你说什么。”小冬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冬列斯，看来她刚才的确没注意听。

“你没事啊？没发烧啊。”冬列斯伸出手在小冬的额头上摸了摸。“我问你怎么会在学校里面睡觉，这可不像你啊。”

“这个……就算昨晚和大叔做得太HIGH了，上课都没力气了。”小冬笑嘻嘻地说出了很没节操的话。“比起这个，大叔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不要转移话题啊！呃，今晚是要出去，你今天先睡吧。不要等我了。”冬列斯低头扒着碗里的饭，掩饰自己的慌张。

“大叔，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在干什么吗？”小冬突然走到冬列斯面前，严肃地问道。没有了刚才的嬉戏之色。

“啊，啊……没什么。只是帮人……打工罢了。”冬列斯接触到小冬锐利的目光，不由得更加慌张了起来，他把头扭到另外一边避开了小冬的目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管。”

“大叔……抱歉。我……只是……”小冬低下了头，神色黯淡了下来。

“这，小冬。我说的过分了一点，不用放在心上的。”冬列斯虽然不忍看到小冬这个样子，但是他更不想说出事实。

“其实我都知道的，大叔你为什么会去做这种事情。都是因为我吧。”

“你，你怎么知道？”冬列斯十分吃惊，因为他已经隐蔽得很好了，他是不会相信小冬会知道。“不，你不可能知道的。”

“大叔，那我就说出来了。”小冬十分愧疚。

——又是我拖累了别人吗？

“大叔你每次晚会来其实都……杀了人吧。”

“……为什么这么说？”

“我吃的药很贵吧，我问过药店老板的，这种药需要很多珍贵的东西才能调配，我们家这么穷，怎么有钱买呢？加上大叔每次的血腥的气味，就，就猜到七七八八了。”小冬的眼睛泛起了水雾。

——贝亚娜说的没错。无论过了多久，自己还是个拖油瓶啊。

“大叔，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对不起，如果没有我的话。大叔也不用去做这种事情了。”

冬列斯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抹去了小冬的眼泪。

“小冬，你想多了，什么血腥味，我只是，我只是……对，我晚上去杀猪了！”

“杀猪？”小冬疑惑地抬起头望着冬列斯。

“对！杀猪！我的太刀就是杀猪刀。”

“哪里有人晚上跑去杀猪的，还用太刀杀猪……”

“为什么是晚上呢？哈哈，我想想先……”冬列斯尴尬地摸着头。“对了！因为有人说过‘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杀猪好时辰’！你不觉得晚上杀猪很吊吗？”

“……神经病。”小冬转过身向房间跑，重重地关上了门。“大叔你这个神经病！真讨厌！”

“唔，被讨厌了……算了，被当成神经总比让你看到我那个样子……”

冬列斯喃喃自语。

……

冬列斯吃过晚饭后，打算带着细雪之舞出去。

“喂！小冬，我出去杀猪了！你先睡觉吧。”

“……”

小冬待在房间里面没有回答他，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真的被气坏了吧。瞒着她我实在很过意不去，还是……

冬列斯想到这有摇了摇头。

——算了，以后再想吧。

冬列斯披上灰色的长袍，把细雪之舞挎在腰间走了出去。

此时贫民区很晚了，再加上冬列斯他家又很偏僻，所以门外街道上什么人都没有。

狭窄的街道黑漆漆的，路灯也没有开，本来该给贫民区的电都送去给其他区域了，不过借着月光冬列斯还能看见一点路。

冬列斯正缓缓前行着，突然他感觉到一丝气息，一路都在跟着他，冬列斯停了下来。

“谁！”冬列斯转过身大叫道。他看见身后有一个黑影，听见冬列斯的的声音后，被吓了一跳，慌忙躲进了一个小巷子里。

“哇！”稚嫩的声音和一阵弄倒东西的“噼里啪啦”的声音从小巷子里传来。

——不是吧，那个小丫头跟来了。

“喂！小冬，快出来。”冬列斯跑了过去，堵住巷口，他看见了一个倒在地上的人，穿着和她身体大小不符的袍子。

“我不……咳，咳。我不是小冬。”那个人把脸转了过去，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过听起来还是和小孩子一样。

“小笨蛋，还不承认！”冬列斯把她抓了起来，冬列斯提着她走到了街道上，借着月光，看见了她的脸，一张稚嫩可爱的脸。“为什么要跟着我？”

“唔……”小冬沮丧地耷拉着小脑袋。“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我就那么……”

“唉，既然你跟来了，我就不瞒你了。”冬列斯把小冬放了下来，拍了拍她长袍上的灰尘。“小冬你猜得没错，我确实是杀人了，不过我说杀猪也没错，那种人和猪没什么区别，贪得无厌，死有余辜。”

“能不能带我一起，我想……”小冬好像做出了艰难地决定。

“好吧，反正你迟早也要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你就跟我来吧。”

冬列斯摆出一张冷峻的脸大步离去。小冬看着冬列斯表情愣了一下，咬着牙跟了上去。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