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幕 泯灭的月光 第一章
“你的名字是什么？”皮特满意地问道。皮特他知道少女已经变成了以个名副其实的工具。
“澄冬。”
“以后别用这个名字了，就叫维特。”
“是的，皮特先生，以后我就是维特。澄冬已经死了。”维特点了点头，服从了皮特的命令，轻易地抹去了过去的自己。
“走吧，我们现在去诺斯玛尔。”
皮特转过身，大步向前走去，他挥了挥手，示意维特跟上。
维特把手里的钱扔到了地上，看都没看，在带血的钱上踩了一脚，快速地追了上去。
原本热闹的大街给维特这么一闹显得有些冷清，人们看见维特和皮特，都很识趣地让出了以条路，沉默地看着他们离去。
诺斯玛尔里贝玛原本就不太原，只是半天的车程而已。维特和皮特无视了人们的目光，走到了城外，叫了一辆马车绝尘而去。
在马车上，维特静静地坐在皮特的旁边，闭着眼睛，好像在思考什么。
“你的过去怎么样？”皮特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想找维特聊聊，打发时间。他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着维特，他看见了维特尖尖的耳朵，来了兴趣。“你是魔界人吧，过去一定不一般吧。”
“没什么。”
维特对于皮特的眼神丝毫不在意，头也不回。只用了一个简单词语概括了自己的过去，同时也是一个残酷的词语。
“一个废物而已。”
“唔，你真无聊。冷冰冰的，也许你有表情还好一点。”
皮特露出失望的表情， 他希望维特对他的话有些反应，但是维特还是没有理会他，依旧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
——我还有这种东西吗？我存在的意义只是……
“唉。”皮特叹了一口气，从身后掏出一个笛子。放在嘴边，吹奏起来。演奏着一首凄凉悲伤的曲子，悲凉的笛声不断地在狭小的车间回荡，刺激着心里最柔弱的地方。
——心里好像被揪住一样，为什么？
伴随着笛声，维特轻启朱唇。
融化冰封已久的记忆
伴随一路坎坷的爱意
别再回头，一起感受天空的彼方
彼此走上 不相交的轨迹
即使永无重逢的一天
广袤银河 璀璨星光之下
我们始终紧紧相连
流星滑落 宛如点点星沙
再度温柔抚慰着胸口
静静入眠
昨日梦已成影
一切尽在黑白的世界
皮特停下了笛声看着维特，他发现维特的身体竟然在微微颤抖，脸上也流下了一行泪水。不过她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波澜，脸上的寒冷还是没有融化。
——我竟然会哭。
“也许你还没有完全失去感情。”皮特的语气有点惊讶。
……
马车到诺斯玛尔已经很晚了，原本繁华的诺斯玛尔在冷清月光的照耀下显得十分荒凉。路上都没什么人了，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谣言：诺斯玛尔即将爆发瘟疫。
马车停在了一个酒吧前，酒吧已经挂上了打样的牌子，不过皮特没有理会，和维特一起走了进去。
偌大的酒吧没有开灯，显得十分昏暗，酒吧里面有很多桌子，都坐满了人，他们都没有说话，到处都是严肃的气氛，他们好像在等待一个人。
“皮特大人，您来了。”
一个黑影站了起来，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让人感到不舒服。
“恩，我回来了。”
皮特看了看黑影，点了点头。语气平静。他将身边的维特推上前去，说道。“以后她就是我的副手了。”
“什么！？”
人群好像炸开了一样，顿时议论纷纷。
“我不服！”
黑影大声说道，他指着维特，语气有些愤怒。“为什么摩震大人辛苦了那么久就被您的一句话压了下去，让一个小孩子当您的副手，这个也太荒唐了！”
“就是！”
人们开始附和他，不满迅速地在人群中散开。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哈多吧。”
“没错，我是哈多。”
哈多走到了皮特的面前，在月光下可以看见，他是一个中年男人，脸上的伤疤显得十分狞狰。
“好，那么哈多。”皮特大声说道，他瞄了瞄人群，看着不满的人群笑了笑，诡异的笑容显得十分阴森。
“如果你能打败她的话，我就让你当副手。”
哈多的眼中猩红的眼中闪烁着异样的目光，他盯着维特掏出了腰带上的小刀，小刀在昏暗的酒吧中寒光闪闪。
“好的，这可是您说的。”
“上吧，维特，让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是的。皮特先生。”
——好像我不能违反他的命令呢。
维特走上前去，冷冷地盯着哈多，她的目光让哈多有些发毛，她的眼睛就像寒冬一样让他感到阵阵的寒意。
“抱歉了，别怪我啊。”
哈多握紧小刀，向着维特的心脏刺去。虽然他说的很愧疚，但是他脸上却是残酷地笑容。
他的小刀轻易地刺入了维特平坦的胸部，维特没有一丝反抗让他感到意外。众人都屏息看着这一切，时间好像停住了，周围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寂静让人有些发狂。
“你，你……”
哈多觉得很奇怪，许久维特都没反应，他觉得自己好像刺入的不是心脏，刺进去没有阻力，被刺中的人没有痛苦的表情，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丝鲜血。
突然他的前面出现一阵白烟，维特的身体变成了以个滑稽的稻草人，一个做着奇怪动作在嘲笑着哈多的稻草人。
“什么？她去哪里了……”
哈多突然慌张了起来，他惊恐地退了几步，突然撞上了一个东西，那个顶住了他的背后，正对着心脏的位置。
“你输了。”
——对不起了。
维特五指并拢，顶着哈多的背后，语气依旧平静。
哈多的脸上了流出冷汗，他的身体因为恐惧动不了，就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他觉得顶着他的不是手，更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寒意和杀意从维特的指尖传来，好像随时会刺破他的心脏。
维特慢慢地将手指推了进去,就像在刺破纸一样，没有一丝阻碍，鲜血从刺破的伤口缓缓流出。哈多手上的小刀掉了下来，浑身颤抖。他不是惧怕死亡，是惧怕对于死亡慢慢地降临他只能无能为力，这种煎熬不是谁都能受得了。
“好了。维特，够了。”皮特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挥手示意维特。维特没说什么，把手抽了出来，退到了皮特的身边。
哈多瘫坐到地上，冷汗弄湿了头发，不停地喘气。众人看着这一切，心中起了阵阵寒意，刚才还反对的人群现在没一个人敢说话。
“你们还有谁反对吗？”皮特轻蔑地看着沉默的人群，冷笑一声。“哼，没的话她就是我的副手了。狄瑞吉大人的计划三天后实现，知道了吗？”
“知道了。”众人整齐地回答，没有一丝异议。
……
“小冬，你怎么又来了。”贝亚娜坐在小冬的对面不耐烦地说道。“不是叫你别来了吗？”
这里还是那个昏暗的房间。
“……”
小冬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对于贝亚娜的牢骚没有任何反应。
“喂，和你说话呢！”贝亚娜看着小冬无视她有些来火。“你怎么那么喜欢逃避啊？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被控制了啊？”
“……不要，被控制了又怎么样？逃避就逃避，我就不是想去外面的世界。”小冬任性地说道。
“你还真是的……算了，你不想出去我也没办法。”贝亚娜端起酒杯，喝了起来。“这次你要在我这里待很久吧。不如听听我的故事吧。”
“你的故事？”小冬抬起来头，疑惑地看着贝亚娜，她被贝亚娜的话提起了一点兴趣。
“恩，我的故事，也许会有点长，我就慢慢说吧。”
第一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