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的视点——————
就在Archer和Lancer正在交锋之际,站在一旁的凛却被眼前激烈的攻防战给震撼住了。
没错。
老实说,我看呆了。
这就是从者的战斗。
这就是役使我们魔术师无法达到的最高使魔───英灵的圣杯战争
从者,服从七名主人,有许多属性得使魔们。那是被圣杯本身招来,称为英灵的最高位使魔。
不过,称他们为使魔是有语病的。
本来,使魔只不过是代替魔术师做事的程度而已。
形象就像是穿着长靴的猫或是纯白可爱的小鸟或是不听主人说话的黑狗,差不多就是那些东西吧。
一名魔术师能使役的使魔就是那种程度。
使魔最多只是代替主人跑腿的宠物,是不可能比身为主人的魔术师还强的。
不过从者不一样。
他们跟字面上一样,是人类最强的存在。
就算是那只有五人的魔法使,要役使他们也是不可能的吧。
那不是因为很难召唤,也不是因为从者的能力在在魔术师之上,而是从者本身,就是超越魔术的存在。
老实说,从者就是,过去的英雄。
神话、传说、寓言、历史,不论真假,在传说中活跃,成为真实存在的”超人”就被称为英雄。
在人们传说间变得永远不变的英雄,死后脱离了人类的范围,升格为另一种存在。行使奇迹、救助人们、完成伟大功业的人,生前,或是死后就会以英雄的身分被祭祀。
然后被祭祀的他们,死后升格为被称作英灵的精灵,成为人类这边的守护者。
这不管是真实的人物或神话上的人物都没关系,造出英雄的是人们的思念。
“希望能…”的这种想法塑造了他们的形象,将他们当作实在的人物来祭祀。
真假在这里没有关系,只要以传说获得确实的知名度和信仰就能将他们具现化。人类所生出的究极理想,人类中优秀的存在。
那就是英雄,也是英灵。
所以当然的,超越人类的他们,绝对不会被人类操纵。
魔术师通常只能借用他们一部分的力量,模仿他们的样子罢了。
要叫出英灵本身役使他们,是绝对做不到的。
但是,圣杯把那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将本来人类无法触摸的英灵完全地召唤,还固定成服务主人的使魔,这种荒唐的事,更证明了圣杯是万能的。
像这样不论年代的,从最近的约百年前,远的可从神代的时间将英灵召唤出来。
七名英灵服从七名主人,守护自己的主人,驱逐主人的敌人,不同年代、不同国度的英雄在现代苏醒,为争夺霸权而互相残杀。
这就是,这个仪式被称为圣杯战争的理由吧。
不过,圣杯好像也是有极限的。
就算是圣杯,也不能把类似精灵的英灵们随便地就叫出来。
就像被称为恶魔的第六架空要素要实体化需要”人们创造的形体”一样。
英灵们,也需要能在这世界活动的躯体。
那就是他们的假名,也是这世界所容许的存在方式。
圣杯设立了让英灵们容易成形的”属性”,符合属性的英灵才会被召唤。
也就是前往现代的护照吧,在事前准备身为使魔的工作,被召唤的英灵就凭依在那工作上,才能完成暂时地物质化,被圣杯选上的主人有七名,为主人工作的英灵也有七人。
事前分别的属性有七个:
剑之骑士,Saber
枪之骑士,Lancer
弓之骑士,Archer
骑兵,Rider
魔术师,Caster
暗杀者,Assassin
狂战士,Berserker
只有拥有这七个属性之一的英灵会被召唤到现代,成为服从主人的使魔───从者。这就是从者的系统。
为了得到超越人力的”圣杯”而被给予的,与超越人力的英灵之间的召唤与契约。不可能有其它的圣杯战争,只有在这土地上,才有这最强的战争。
“可恶啊!”
Lancer的枪奔驰着,本来就难以让人活命的长枪速度更加提升了。
“咔嚓!!”
气势如烈火般弹开长枪的Archer,如猎鹰般的双眸在说着不会再退后了。不!是要再向前进了。
强烈地传到耳中的刀刃声音,就像是演奏优美的音乐一样,彼此回响的两个钢铁,散出火花的撞击不停持续,节奏无限地加快。
两者的战斗已经接近真空,将周围的空气卷入,只是接近就好像要被切开。
只有一瞬间。
可是,对看着的自己来说,感觉就像是要窒息一般地长久,不让对方近身的Lancer,还有以双剑为盾缩短距离的Archer。
两者的互击已经超越百次,每次Archer都失去了武器。但那也只有一瞬间,在下一个瞬间Archer手上就会再次出现相同的双剑,Lancer每次都会稍微地后退。
“……二十七。打飞这么多你还有啊!”Lancer生气地念着。
不,那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困惑。
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父亲说过,从者的武器只有一个,他们各式各样带有绝大魔力的武器,不是像Archer那样可以一个接一个拿出来的东西。
从者是指英雄死后,灵格升华而与精灵、圣灵同格的人。
换句话说,就是接近恶魔、天使一类。
虽然他们本身就是强力的使魔,但他们最强的武器是”英雄之证”,也就是被称为”宝具”的魔术道具。
“宝具”是从者过去是英雄时爱用的武器或防具,被当作”最后手段”的东西。
对从者来说,”宝具”是独一无二的武装。那也是因为宝具本身就是不可替换的最终兵器。
Lancer拿的枪也是,只要Lancer有那个打算就能发挥”宝具”的能力吧。
宝具虽然是那么优秀的武器,但那本领是要以”真名”才能解放它的力量。
在过去,屠龙杀神、君临万物的英雄之武器,从者们能用自己的魔力发动其”宝具”。
要说的话就跟魔术一样,从者们把自己的武器当作触媒,重现传说中的破坏力,他们的武器绝对不是可以用了就丢的东西。
但是Archer却打破了这个概念,前后拿出的几十把相同的剑,完全颠覆了宝具的概念。他到底是什么人?恐怕Lancer现在也在和我想着同一个问题吧。
“怎么了,Lancer?观察样子可不像你喔。刚才的气势到哪里去了?”Archer笑着发出了挑衅。
“……啧,狐狸。要我打烂你那张嘴吗?”
Lancer会恼怒是有道理的。
Lancer虽然是以枪兵而战,却被以剑士而战的Archer压过去了。
也就是说,Archer的秘技是在完全不让对方看到的状态,Lancer会觉得不寒而栗也是当然的。
“……好,我问你。你是哪里的英雄。我可没听说过用双刀的弓兵。”
“你倒是很好分辨啊。要在枪兵中选出最快速的英雄的话,你在里面也是精锐啊。这样的枪兵在世界只有三人。再加上,说到有如野兽般的敏捷的话,恐怕只有一人。”
“喔!说的真好Archer。”
在这同时,在巨大的杀气下,我忘记了呼吸。
Lancer的手动了。
跟之前不一样,一点轻敌都没有的架势。
枪尖像是要穿过地上地向下倾,但是,Lancer的双眸贯穿着Archer。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嘛!那就接招吧,我必杀的一击。”
“我不阻止你。迟早都得接下的。”
“咕”的一声,Lancer的身体压低了。
同时,如荆棘般地恶寒,蹂躏着校园。
……空气结冻了。
充满大气中的魔力全都冻结了。
现在,在这地方被容许呼吸的只有名为Lancer的战士。
Lancer手里拿的枪,绝对是魔枪一类。而现在,他在等待那魔枪真正的姿势放出的一瞬间。
糟糕!!
会输!!
虽然不知道那是怎样的”宝具”,但Archer会被打败这种直觉,虽然一开始很难相信,但是不会错那魔枪如果放出来Archer就会死这是绝对的。
跟字面上一样,Lance的枪拥有的是必杀的”意义”,Archer会败北
,让Lancer使出这招的话Archer就会死。
可是,明明已经预知会那样,但我连帮助Archer都做不到。因为只要我动了一根手指,那就会变成开始的信号,所以这场战斗,如果要阻止Archer的败北的话,那就是───
“是谁!!”
只有我们没发现的第三者,偶然登场了。
“……咦?”
Lancer放出的寒气消失了,跑走的脚步声……那个背影,是学生制服没错。
“学生……!?还留在学校吗……!?”
“好像是吧。托他的福捡回一条命。”Archer冷静地说着。
“……失败。被Lancer吸引注意力,没注意到周围……喂、Archer。你在做什么?”
回头一看,只见Archer已经收回双刀,站到我身后了。
“看了还不知道吗。没事做所以在休息啊。”Archer一副理所当然地说道。
“怎么可能,Lancer怎么了?”
“去追刚才的人影了喔。因为是目击者嘛,恐怕是去杀了他吧。”
!!!!
“快点去追Archer!我也会马上追上去的!”
“是是!!”
Archer说完逐马上去追Lancer了。
“……可恶,我居然这么笨……”
我责骂着自己的不小心。
消去目击者是魔术师的规则。所以我明明就是不想那么做,才过去一直都小心不让目击者出现的,为什么只有今天会这么失败……!
——————Archer的视点——————
月光也被遮蔽的夜晚
在冰冷的走廊上的是,倒在地上的学生。
刺激着鼻子的味道。
看到地板上流着的血液,我知道那是死的味道,也知道那个学生是谁。
卫宫士郎。
那个梦想着总有一天能够成为“正义使者”的“菜鸟”魔术师少年,也是过去的我。
Lancer恐怕已经离开了吧,毕竟被一般人给看到了,战斗的信致也没有了吧。
看到过去的自己死在自己面前,恐怕任何人都会觉得难受吧。
但是,我却不会。
与其让过去的“我”走上我那条会通往无限轮回的无间地狱的路,倒不如让他什么都不知道地死去要来得幸福。
不一会儿,凛也已经赶来了。
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我”后,逐对我发出了命令。
“……去追,Archer。Lancer应该回到主人身边去了,至少要掌握对方的脸,不然不划算。”
“啊!”
言毕,我逐转身离开了,但是并不是去追Lancer。因为Lancer的主人是谁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我站在校舍的旁边的一棵树上,静静地看着两人,目睹着我记忆里所缺少的一页。
凛用理性克制颤抖的手指,还有像是马上会崩溃的膝盖,确认着倒地学生的脸,然后就像看到什么无法接受的事情一样,颤抖地说道。
“不可能的,怎么会是你……”
在冷静下来之后,她拿出了那颗深红色的宝石坠子对倒在地上的“我”施展了魔术。
那是凛父亲所留下来的遗物,作为她绝对王牌的强力魔力凝聚体。
本来应该是作为这场战争的秘密武器而隐藏着的,但是如今为了救活陷入濒死边缘的“我”,她毫不犹豫地使用了。
在魔术完成之后,凛逐马上离开了现场。
而那条已经是几乎空无一物状态的宝石坠子则“咚”的一声,掉在曾经死过一次的“我”身上。
目睹到这一切的我,内心顿时感到五味繁杂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