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风和日丽,山中鸟语花香。
远处,一架拉着货物的双轮马车停了下来,车夫乃是一个年轻小胖子。
身边有一位儒雅女子,身穿中腰对襟棉白襦裙,头佩珍珠流苏纯金梅花步摇,好不端庄高洁。
“马来福,为什么要停下来?”女子吃惊。
“我看到前面好像有人斗殴,把路堵住了。”小胖子无奈的抖抖肩解释。
“来福,你有听说过嘛,在古老的阿拉伯有一句谚语:‘只要不停下来,路就会不断延伸’。”
小胖子翻了翻白眼:“没听说过。”
马来福瞥了女子褶裙一眼,只见一团毛茸茸的栗色毛团正在得意洋洋的舞动。
他提醒道:“尾巴露出来了,让路过的和尚看见了,可要上来砍妖除魔了。”
“是耶是耶。”
女子咯咯笑着,连忙把尾巴塞回裙里。
她余光发现,小胖子目光还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尾巴上下打量。
“打咱家的尾巴主意咩?”女子的青葱玉指摁着小胖子的鼻尖,眼角坏坏一笑:
“咱家这条尾巴富有光泽,花纹清晰,高等拍卖行中也可算得上是珍品!你剐了肝去卖也抵不上,所以别做梦啦。”
“没有没有。”小胖子心中一跳,连忙否认。
马来福四处经商,一向对古玩皮草珍宝一类的东西颇感兴趣,心想这下又被她看透了心思。
“我去看看前面挡路的是何方神圣。”
小胖子当机立断转了话题,利索的跳下马车,小心翼翼往前摸了去。
马来福越过草丛,看见眼前的一幕,整个人傻眼了。
一株歪脖子树下。
老者赤着胳膊搓火球,对面一只猫耳银发幼.女衣衫残破,面色难受。
旁边有一位青年,在树下懒惰的葛优躺。
忽然一枚浆果敲中幼.女的脑袋,传来青年懒洋洋的声音:
“姿势不对,会让你体内的元气发生堵塞,重新运一次气。”
随即,懒惰青年又向老者说:
“你要藏着腋着到什么时候啊?亏你活了六七十岁,不过是一门五星等级功法,都不肯认真教,真是小气。”
此刻,老者哭丧着脸,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苏罗这毛贼,要自己把毕生所学的吐出来,不仅授功法,还要打包神通一起送,教给那毛头小丫头,这谁乐意啊?
苏罗挖了挖鼻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既然自己答应了要指点季米娅特功法,正好又有个在一个领域内苦苦进修到阒无一人的境界的大高手在,这不正好吗?
于是苏罗逮来了老者,让他教季米娅特本事。
然而,老者心中几乎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老人家在村中,在帝国神通者协会中,可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吃香的喝辣的,赌大的嫖骚的,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学生来要自己授功法,教神通,起码也得说几句好话,递一杯好茶,把自己舔得舒舒服服吧?
这毛头小子算什么啊?
但他又打不过苏罗。苏罗的法力内收,深不可测,又不显山露水,老者根本看不出破绽。
在信息不对称下,让他心头的恐惧如大石一样压着。
“难,难不成……?”
草丛里偷看的马来福,脸色唰的白了。
“肯定是哪里的土匪在拦路劫财劫色了,不仅劫人财色,还要扒人家衣服,对他们施.暴凌.辱,这是……何等没人性啊。”
小胖子不禁义愤填膺!
“人家老头子都上了年纪,另一位还是十一二岁还未发育成熟的小女孩!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个好东西,禽兽不如。”
马来福离他们有一段距离,自然是听不见他们说话。
此刻,他握了握拳头,内心充满了正义感!
那,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老者从鲲的胃里逃出生天后,正欲想走,苏罗笑眯眯的拦住了他。
“这位大爷,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救出来,怎么脚底一抹油就想跑啊?辛苦费总给点儿吧?”
“哈?”老者一脸懵逼,用手指比划了下,试问:“你救个人,这都要收费?”
苏罗目光狡狯,憨笑道:“从人之常情来说,这是你欠我情了;从丛林法则来说,弱肉强食,从我救你的瞬间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再不然,你看看我这条绸带,这宝贝儿为了拉你上来,上面掉了一根丝呢!”
“就连谢谢都没一句,你自己也好意思走啊?太不给面了吧。”
苏罗憨憨一笑,旁边的季米娅特心中吐槽:这是人该说的话吗?
那条绸带当然是没有掉丝的,堂堂神兵,天庭神器,当年苍穹被人劈开,便是用这根红绸带补上的。现在救个人就掉丝,这不是笑话吗?
苏罗心中早已打好算盘。
既然季米娅特跟着我,那我就得不遗余力的去照顾她。
自己的老妈始母神不讲情理,把我扔下了凡间,哼,那我顺势就在这里住下不回去了。
我要养肥季米娅特,天天使劲撸,醉生梦死。
我苏罗的人生目标是,和季米娅特结婚!!!
老者有点慌,感觉这斯对自己图谋不轨啊!
但又打不过他,好气啊……气死偶咧……
话虽如此,老者又有年龄上带来的威严,身上散发出一股要死肛到底的气势。
“老夫身上就没有值钱的!命,就有一条!”
“我为人纯真,心底善良,怎么就逼人逼到要搭上命了呢?”
苏罗叹了口气,随即目光一亮:“老人家身材不错哦,蛮杰实的,想来还有值钱的东西嘛。让我康康。”
老者望了望自己身体,顿时脸红了,羞声起来:“少侠!唯……唯独这个,使不得啊!”
苏罗脸上一黑。
他想的是老者的功法神通。
“只要让季米娅特学到老者身上的本事,那傻猫以后出去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苏罗暖暖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