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
马来福看见眼前的一幕,心中惊慌失措,回头对苏罗道:“老哥别睡啦,起来啊,前面出事啦。”
苏罗依然死睡不醒。
边上的襦裙女子儒雅一笑,漫不经心道:“这位大哥,貌似对他家的猫儿颇为上心呢。”
马来福顿时会意,掐着喉咙变声,趴在苏罗的耳边一字一顿细细说道:
“哎呀,大哥,你怎么还在这里睡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啦?你家的季米娅特早就跑啦……”
马来福话还未说完,嘴巴便被人一手掐住了。
苏罗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挺起身子。
“就你屁话多。”
他松开了手,伸了个懒腰,转头看了一眼季米娅特。
嗯,老婆还在。
“老哥,你想想办法吧,那条恶龙刚刚杀了一个人,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啊。”马来福慌张的说。
“杀人?你搞错了吧,这里可没有出人命。”苏罗打了个哈欠。
“怎么没出人命?”胖子回想刚才的画面,心有余悸,一下子怒气上头:
“是我亲眼看到的,你又不是天上主管生死的神仙生死天尊,你怎么能断言没出人命?”
“那人在我这儿。”
旁边,季米娅特擦了擦嘴上的花生碎屑,不冷不热道:“她没有死,人在我这儿。”
马来福凑头去看,季米娅特的影子里,藏了一个少女。
少女身姿曼妙,胸前白花花的肉山峰摇摇曳曳,白皙的肌肤如脂似玉,身上的衣衫破破烂烂。
小胖子屁颠屁颠的走上去,捏了一下少女的脸。
“呜呣~❤”
少女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呻.吟,身子微微一侧,胸部大摇大摆了一下,人睡得正香呢。
季米娅特好不容易把嘴巴里的牛轧糖吞下去了,才解释道:
“窝施展影缝之术,可以在别人的影子里自由活动,刚才这姐姐差点摔到地上的时候,我便潜到她影子里,把她拉进影子中,带回来了。”
马来福一拍大腿,竖起拇指:“姑娘神通广大。”
季米娅特脸色微红,她一向很少受到别人的称赞,连忙又底下了头,继续对牛轧糖进行一番迫害。
季米娅特其实心里慌得不行,她刚才施展的是影缝神通的第二找,这一招才刚刚悟出,还没有使用过呢。
“都别愣着了,我们四人赶快下车跑吧。”马来福看着天上的火龙越飞越近,便手忙脚乱的收拾细软。
苏罗打了一个哈欠,心情似乎不好,向边上的襦裙女子沉声道:“那边的小**,你不打算出手?”
狼少女抿嘴轻笑,开口道:“咱家身藏隐疾,如今已是普通人了。”
苏罗挠挠头,吐了一声真麻烦啊,便拔出破剑,走下了马车。
“既然被人雇为保镖,那我也只好尽力保你平安了。”
马来福没来得及反应,狂风呼啸,乱了他的视线。
天上的火龙,漫天飞舞的刺头蝙蝠,刹那间都定住不动,在下一秒便如雨水一般,纷纷从天上坠落。
待马来福回过神时,黑眸男子早已收剑入鞘,走了回来。
接下来的一路,马车上。
襦裙女子慢条斯理的给自己尾巴梳毛。
苏罗露出肚皮睡觉。
季米娅特继续对牛轧糖一番嚼嚼嚼嚼。
唯独担任车夫的马来福,一路无言,脸色僵硬。
不久,到了铁饭城。
进城后,苏罗和季米娅特跟马来福他们分开了。
“对了,那妞怎么样了?”
苏罗来到一片空地,季米娅特把藏在自己影子里的少女拖了出来。
只见这妞还在睡呢,不知在作什么美梦,嘻嘻嘻的恶心笑着,嘴边还拖着长长一串口水。
“哎呀,拖着个女人真麻烦,不如就地埋了吧。”苏罗开玩笑说。
“你是恶魔吗?”季米娅特不禁吐槽,挺起小小的胸膛道:“这人的命是我救来的,归我管,臭苏罗你管不着,我一定会送她平安回家的。”
“你的命不也是我救的吗?”苏罗转移话题。
“‘仆人的仆人不是我的仆人’!”季米娅特骄傲的挺起腰板子,神气十足的引经据典反驳。
“怎么说,你承认是我仆人啰?”苏罗关爱的一笑。
“才……才不是。”
“当然不是,因为你是我老婆啊。”
“你……你你你……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正当苏罗和季米娅特互相说着垃圾话正起劲的时候,灵汐芸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