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唐雨来说，古月娜是同族么？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
从血脉上，古月娜毫无疑问是和唐雨一样的白银龙。
可在阶级与实力上，古月娜与她的差距如同天堑。这样的差距甚至超过了人类政体中王室与平民，极限斗罗与普通人。两者完全可以算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或许是在看完斗罗四部曲后先入为主的思想，唐雨对古月娜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很好。
——首先，身为兽王，她没有尽到王的义务，放任自己的子民被魂师屠杀，自己躲在生命之湖下的空间里苟且。
不说带着自己的子民反攻人类嘛，她甚至是连一点应对措施都不做。
人类用一万年的时间与魂兽的高阶战力持平，又用一万年的时间彻底压制魂兽。比之外星球，斗罗星人类的发展速度已经够慢了，她愣是一点作为都没有？
就是说，但凡之前有点动静，让人类知道魂兽里还有个神王，人类都不敢这么疯！
直到魂兽快要灭绝了，才跑出来嚷嚷着想要复仇。有意义么？
如果害怕神界，干脆一直躲着不就好了？说的好像等斗罗神界回来后魂兽能应付似的。这边复仇完，等斗罗神界回来不是又被灭一次？意义在哪呢？
不想着提升自己，却想要钻空子，不是，你有那能力么？你保护得了么？
其次，那个复仇过程，也是跟玩似的。她不否认气运之子这玩意儿可以影响脑子，嗯，因为她也被影响过。但你能不能不要太离谱？
魂兽弱势是因为人类科技，把人类科技废了就好了？不是，合着人类没科技那会人类神系你们也没打赢啊？
退一万步说，就算把人类科技废了又怎么样？除非可以一直限制人类，或者把那时的人类全灭了，不然等个几万年人家一样可以发展回来。不，可能发展还会更快。拦？你们拦得住么？
自己不进步还想拉后腿，这是什么奇葩想法？和野兽待久了真把自己当野兽了？拜托！你是龙诶！龙族有文明！而且不差！
而单论结果来说，这个复仇……嗯，除了给海神/修罗神生个孙子，让唐家多了两双碗筷以外好像没啥作用？
……嘶，莫非你是想饿死他们？
那这牺牲挺大哈？
所以魂兽你就丢着不管了？
咱就说但凡古月娜的复仇计划有一项成功，不管是杀死唐舞麟还是灭绝人类，有一项成功她都可以多高看她一眼。可没有！她一项都没有成功！甚至最后还tm自杀？！把种族仇恨拍成恋爱大戏。
啊？
你在想什么？你告述我你在想什么？
这就是你身为『龙王』的觉悟？
我去nm的！
如果可以，唐雨真想把古月娜开除族谱！
可惜不行，因为她只是公主，而不是『王』。至少现在不是。
……
从思索中回到现实，唐雨的白丝小脚依旧踩在古月娜的脑袋上。
说实在，古月娜应该感谢唐雨没有杀心，因为她现在还有用处。不管是号令魂兽还是其白银龙的身份，至少现阶段她还有着价值。
所以她没有穿鞋，如果是像往常穿靴子的话，就这力度，她能在古月娜后脑上开个窟窿。所谓白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挑你脑浆子我！
可即使这样，古月娜依旧不好受就是了。
这时，艾拉同样也化作人形走到了唐雨旁边。顶着和唐雨一模一样的穿着与外貌。两者最大的区别可能就是艾拉比唐雨高了半个头的身高。
看了眼唐雨，又看了眼被唐雨踩到地里的古月娜。短暂思索后，勾起嘴，揶揄道：“你在奖励她？”
唐雨：“？”
小龙娘愣了愣，随后便是反应过来。脚下的力度不免更大了些，这下是把对方整个脑袋都嵌入地里了。
“呜……”古月娜发出一声哀嚎，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被踩碎了。
唐雨：“呃……”
姐，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嘿嘿嘿，你管我。起开起开，不要弄脏了。”艾拉边说着，边把唐雨推到一边。
虽然心里疑惑，唐雨还是给姐姐让出了位置。反正可以用魔力清洁，她也不用担心变成丝袜的鳞片会被地面弄脏。
古月娜察觉到身上压力骤减，刚抬起头，便对上了艾拉似笑非笑的脸。
艾拉：“嗨～”
“！！！”
“你好哦，银龙王。初次见面，我叫艾拉·海姆达尔，她叫薇拉·海姆达尔。
作为白银龙你应该知道这个姓氏意味着什么。如果还想不起来，就顺从自己的本能。你只需要知道，我们是你的王。明白？”
相比起话里带着浓烈个人情绪的唐雨，艾拉的语气就要平淡许多。搭配脸上的笑容，宛若恶魔的低语。
“你们……啊。”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古月娜的话戛然而止。
艾拉将掰下来的半边断角拿在手中细细把玩，表情玩味：“不不不，银龙小姐。你应该称呼我们为您，或者殿下。你自己也是当『王』的，应该明白君臣之间的礼仪。这是最基本的尊重。”
“呜……”
“哎，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看着面露抗拒的古月娜，艾拉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她还是想跟自己这位同族好好说话的。只是龙嘛，有个通病。倔。
她大可以用血脉直接强迫古月娜，但这样的方式在龙族中永远都是下下之策。因为不光彩，用这种方式在被收服的龙眼中，战胜它的是血脉，而非个体。
不是必须的话她也不想用。
那就只能用另一种方式了。
“薇拉。”
“啊？”唐雨挠挠头。
“开禁魔结界。”
“啊，可我们是白银龙啊？”唐雨挠挠头。这些天她不光跟艾拉学了龙文，同样也学了不少龙族的规矩。因此很快就明白了姐姐想要干什么。可白银龙吃的就是技能啊，肉搏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开。”
“好吧。”唐雨低下头，原本对于收服古月娜，其实她是打算直接用血脉控制的。古月娜这位『王』的所做，并不值得她尊重。但既然艾拉想要尊重传统，嗯，就权当古月娜是个幸运儿吧。
“主……主上……”帝天挣扎着想要起身。
“没你的事。”唐雨随手一个『王权』把帝天压回了地上。
少女抬起手，一道椭圆形的透明障壁出现在艾拉与古月娜中间，随后缓缓扩大，直至将整座荒岛包裹。
禁魔领域。
也可以叫『尼伯龙根』。
龙语的『尼伯龙根』。
而『尼伯龙根星域联邦』用的则是宇宙的通用语。两者是不同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龙族对尼伯龙根几个字这么执着，但所谓入乡随俗嘛！就叫这个名字了。
尼伯龙根的表现形式有很多种，通指是由龙族创造的小世界。也可以是领域，空间什么的。而它们的共通性便是禁魔。不，准确来说是禁元素力。驱逐区域内的元素力，制造一个没有元素力的真空区。
在这区域之内，生物只能依靠肉体和自身魔力进行战斗。无法操控外界元素，也无法吸收外界元素得到补充。
相当于，擂台？
龙族酷爱战斗，而尼伯龙根是一个相较于各族而言较为公平的战斗场所。不管是龙王，还是普通龙族，在里面依靠的也只有自身。
龙族除原初龙王以外还有『序列』龙王，听说序列龙王的选举，便是通过尼伯龙根战斗。这也是低血脉龙族少有的可以逆转地位的方式。
而龙族要是想要收小弟的话，除了血脉压制，另一种方式便是尼伯龙根solo。打！打服！这也是对双方的尊重。
但古月娜何徳何能啊？
边想着，唐雨边拖着帝天离开领域。
……
十分钟后，结界解除。
艾拉拖着鼻青脸肿的古月娜走了出来。
唐雨对结果毫不意外，但还是出声问：“解决了？这么快？”
“某龙不经打罢了。”艾拉撇撇嘴，意有所指道。
“我还以为『伪王』的半身能有点东西呢，结果这家伙完全就是个战斗小白，毫无战斗经验。给她白银龙枪也是一通乱戳。真不懂那小说是怎么写的那么夸张的。”
“斗罗大陆嘛，理解理解。”唐雨摇了摇头，笑道。“斗罗大陆能自创功法的人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唐三来来去去就那几样也不是吹的震天响？”
“跟幼龙打架差不多。”艾拉吐槽。“我记得我第一次打架，都要比这激烈的多。打完后窝哭着回去找老妈，老妈用爪子给我擦眼泪来着。”
“没印象。姐你打输了？”
“怎么可能，那群小子全部骨折了。”
“那你还哭？”
“赢了为什么不能哭啊？”
唐雨：“啊这……”
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所以，是为什么打的呢？”
“哦，他们到处跟别的龙说你是胆小鬼。”
“白银龙？”
“不，黄金龙。”
“虽然你确实很胆小就是了。”艾拉摊了摊手。
“你怕黑。每回晚上出去玩都是一惊一乍的。”
“呜……”唐雨低下头。这话怎么有点耳熟呢？合着不是霍雨浩怕黑，是薇拉怕黑啊？
“算啦算啦，此事揭过。所以这玩意儿你打算怎么处理？”艾拉指了指古月娜。“说话！”
“主……殿下……”古月娜五体投地，声音颤抖的叫道。
唐雨表情怪异。
你刚刚是想说主人对吧？
“姐？你确定刚才的战斗没有什么调～教环节？”
“没有。”艾拉摇摇头，否认道。“我只是来来回回揍了她十几遍。把她的反抗意志打没了。”
唐雨竖起大拇指，“厉害啊，姐。”
要是没记错，古月娜的人设也能算是个高冷御姐吧。虽然实力在她看来不咋地，但在斗罗大陆确实也算是顶尖了。
不管是作为强者还是作为王，古月娜都有着自己的傲气。所以除了唐舞麟这个气运之子加金龙王人柱力她看得上以外，别人她根本看不上。
能这么快屈服是她没有想到的，不然她一开始的想法也不会是血脉控制。
“傲气？傻气还差不多。”艾拉撇撇嘴。“灵智高，见识短。两百多万年活到狗身上去了。”
唐雨“呃……”
似乎，也是？
不管是按照小说还是她所熟知的斗罗大陆历史，都没有提到过关于银龙王这号人，只有在神界典籍中有过关于过去战争的记载。
自逃离神界后，银龙王就像是人间蒸发，直到万年后，银龙王才以复仇者的形式空降。这很离谱，原以为是关于银龙王的事情被刻意抹去了，或者是她隐藏的很好，打算做老六。但结合她如今的表现，大概率是她这些年啥都没干！
她不否认这世上有无师自通的天才，可再天才，那也是需要见世面的。虽说古月娜地智商已经等同于成年人，或许还要聪明不少？可见识太少了，导致思维方式依旧近乎原始。
比起游说，多打几顿或许才是收服的最好方式。
哼！
念及此，唐雨不屑地发出一声冷哼。伸手揪住古月娜的及腰长发，强硬的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我想你已经明白自己的地位了，银龙王。”
“呜……是。”
“你很幸运，因为龙族的律法并没有对『王』这一称呼进行硬性规定。斗罗龙族因你而生，所以在斗罗宇宙，你配得上『王』的名号。这点，我不予追究。”
“不知者无罪，我也可以赦免你之前觐见君王时的无理。”
“但你，或者说你们，知道自己犯下的最大错误是什么吗？”
“不……不知……”古月娜想要低头，可又被唐雨强行扯了回去。
“是『龙神』神位啊！笨蛋！”
唐雨：张口就来.jpg
“龙族只有『王』而没有『神』。只要不在尼伯龙根，龙王你怎么叫都可以。但你敢称『神』。你这是对整个龙族的挑衅，你知道吗？”
这话自然不是空穴来风，是她从希芙姐那里知道的。再说了，强如老爷子都是叫『黑王』，三位创世神中龙族的创世神也是『星龙王』。
没有神！龙族最高就是王！
称呼可以是王，可以是皇，可以是帝，唯独不可以是神！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当然如果赢了老爷子倒是可以另当别论。但你古月娜一介平民，『伪王』也只不过是一个兵。你何德何能？
就像是人类国家中一个偏远山区的农民，突然向外界宣称自己是国家皇帝一样。如此行为，无异于谋反！不得奖励一个九族消消乐？
古月娜做的那些荒唐事情，不犯法，只能说不道德。按照龙族的阶级概念，王怎么折腾部下都可以。只是唐雨敬业，对古月娜的行为看不过去。这属于个人立场。
而『龙神』神位，是种族立场上的事情。龙族里比古月娜强的比比皆是，它们都不敢称神，古月娜称了？这不是站在他们头上拉屎？
重点是，她，艾拉和诺拉，还有老爷子也是算在这些“他们”里面。忍得了吗？忍不了！
你看我整不整你就完事了嗷！
唐雨伸手抓住古月娜另一只完好的角。
“呜……”古月娜害怕的抖了抖身子，她似乎也明白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可她不敢反抗，在绝对的血脉与实力压制下，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
咔吧！
果不其然，唐雨微微用力，古月娜的另一只角也断成了两截。
“啊……唔！”
“安静，你怎么好意思叫的呢。”唐雨面无表情的从帝天身上扯下一块鳞片，掰下一角，眼疾手快的塞到古月娜嘴里。
“能拔自己的骨头做武器，我以为你不怕疼呢。”
古月娜眼神惊恐。
“别怕呀，既然敢叫龙神，又怎么能怕疼呢，你说是不是？”
……
半个小时后，荒岛。
“没看出来呀，你以前挺胆小的，没想到发起火来也这么暴力么？”此刻的两龙已经进到了龙墓里。艾拉站在一块巨大的龙骨上，看着下方鼓捣法阵的唐雨道。
“哼。”对此，小龙娘只是冷哼一声，“她自找的。”
“在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没本事还要充大头，就算我不教训她，会教训她的的也大有人在。能让她活着就是仁慈了。”
“嘛～这倒是。”艾拉点点头。“斗罗龙族在『龙神』事件后已然成为弃族了。即便它们赢下了与斗罗神界的战争，也依旧会面临龙族的清算。”
“相比起被自己龙杀死，死在敌人手上也算是物尽其用。说不准能从叛徒变为烈士呢？”
“那还真是便宜它们了。”唐雨依旧低着头，专心的进行法阵绘制。
若是从千米的高空向下俯瞰，就会发现法阵的纹路遍布了龙墓的每个角落，外围两圈更是将整个龙墓包含在内。
“莫非龙族也有不知者无罪么？”
“当然不是。”艾拉摆摆手，而之前留在天上的数十万枚元素长矛就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纷纷调转枪头，指向浩瀚的宇宙。
“血脉链，同样也是责任链。君王犯法则庶民同当，反之亦然。不然这些脱离本土管辖的家伙还不得翻天啊。”
“只是物尽其用。而且……”艾拉顿了顿，目光锁定了一个方向。“它们确实已经死了，我们也拿它们没办法。总不能复活了再杀一次吧。”
“倒也是。”唐雨颔首，道。
所谓人死账消，龙也一样。
像这些毫不知情的家伙，她也犯不着再次牵连。
“不过你老实说，你确定之前折磨古月娜的时候你没带着点个人情绪？”艾拉挪揄道。
“咳咳，没有！”唐雨失口否认。“公事公办！”
盯～
“干嘛，没有就是没有！”
盯～
“好吧，她是唐三儿子的老婆。”唐雨放弃了。“就是……嗯，白银龙，你看嘛，古月娜的实力再弱，她也是条纯血白银龙。白银龙的血脉怎么能被一条杂种生出来的杂种脏了呢？”
“嘿，你这就是双标了。唐舞麟是杂种，那王冬是什么？某龙不只是纯血还是王血呢～”
“这个……嗯……这个……嘿呀，今天晚上吃什么呢～”唐雨眼神飘忽。双标就双标嘛，说出来干什么，真是的～
“混蛋，不许转移话题呀！”
“嘿嘿嘿，那我把唐家的血脉全部灭了，这样王冬就是纯血了。”
“6。解决不了问题，解决出问题的人是吧！”
“别管，你就说这样王冬算不算纯血吧！只要把血脉源头断了，她就是源头！不行咱就把斗罗人类灭了，再不行就把斗罗宇宙灭了。”
“主打一个物以稀为贵。”
“犯不着啦。”艾拉无奈扶额。
“反正分化血脉的亚龙是无法达到纯血龙族的高度的，甚至就连寿命也会因为种族而锐减，也没有继承权。龙族政治上不提倡杂交，但也不在意就是了。”
“至于王冬，主要看你是怎么想喽。长生种与短生种的爱情注定了会是悲剧。这种事情，想必我也不需要跟你说第二次了。”
“昂……我知道。”
唐雨点点头。
她知道的，从拿回身体的时候就知道了。不止是王冬，可能天梦他们都也只是她生命中的一缕过客。难过？她当然会难过，但她也知道生死之事不能强求。
宇宙中可以悖逆生死的方法有很多，但相比起真正的长生种来说，也都不过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灵魂的容载是有限度的，就像是电脑硬盘，再大，一直装也会有装满的一天。偶尔的遗忘便是清理，可总有东西是没法清掉的。随着时间推移，此类重要的记忆日积月累，依旧会装满硬盘。
生物种就像一台台台电子设备，从一开始就决定了配置。决定了它的使用日期与高度。
身躯为壳，内在为各种硬件与处理器。调整，升级，总会有个限度。这便是『界限』“
当一方达到极限，电器都会破损。
肉体的损坏可以更换，重塑。
可灵魂的损耗，是不可逆的。
强行改变，就会报错，卡顿。作用于人体，典型例子谓之于『磨损』『魔阴』『长生病』。这便是悖逆生死的因果。
为什么长生种族一觉可以睡很久？这本身就是一种保护机制。但短生种并没有。且这个机制是根据灵魂，靠更换肉体是改不了的。
至于……机械飞升？同理啦。如果肉体变为金属，意识变为数据。在短生种视角上它们确实是“永生”了。可当灵魂消弭，只剩数据的时候。她还能是她吗？
显然不是了。
悖逆生死，不入轮回。真这么做，王冬连轮回都入不了。她就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所以，她现在看得很开啦。
只需要珍惜眼前，在她死亡后，祝福她有一段不被算计的幸福人生。还有天梦，雪帝她们，魂兽是长生种，但与她相比终也是短生。
总会有离开的一天。
这便是——在冰冷的王座上，只有王与王，可以相拥着取暖。
“嘿嘿。”想到这，唐雨又是摇了摇头。反正时间还长呢。可以跟大家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可能难过个几百年，这些记忆就会被放到灵魂的某个角落，再过个几千年，几万年，就被当做无足轻重的东西彻底遗忘吧。
“呼……”想到这，小龙娘唐雨缓缓吐出一口气，用尾巴完成了法阵的最后一笔。“以后事情以后再说吧。”
“倒也是，反正总有几个活得久的，像希芙姐，老爷子。”艾拉咧嘴笑了笑，“只希望某龙以后不要哭的太难看。”
“想多了，我是不会哭的。”唐雨失口否认。随后抬头看天，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开始念诵一段亢长的咒语。
伴随着她的吟唱，身下法阵缓缓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艾拉。”
“懂了。”
在数秒后，光芒的亮度达到顶峰。
被光芒笼罩的荒岛，仿佛变成了一轮新的白日。
艾拉则是同步抬手，顷刻间，漫天元素长矛爆射而出。目标直指，斗罗神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