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换个问题，你来这里做什么？”
短暂的沉默，零号抛出了新的问题。
“来做什么？嗯，来救人，如何？”
唐雨双手抱胸，平静的回道。
“雷娜塔？”
“不然呢，你需要救？来时倒是有这个想法，不过看你的表现，你似乎已经有自己的打算了。”
零号笑了笑，“不过是两手准备而已。当然，能离开自然是最好的。”
“但现在看，估计只能采用备用方案了。”
“为什么？”唐雨来了兴趣。“以你现在的状态，想走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吧。昆古尼尔是威胁，但偌大片雪原，他们百来号人也不可能真把道路全部封死。
而且考虑到实力差距，他们需要靠人数打消耗，所以必不会过于分散。绕路的话，还是有可能离开的。”
零号点了点头，“确实，你说的没错。以我现在的状态只要避其锋芒想要离开不成问题。
但……我也是有脾气的。”
边说着，零号边迈着步子走到了雷娜塔旁边。脱下身上的大衣，将其盖在了女孩的身上。
“傻妞被欺负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平静中又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我要为她出头啊。”
唐雨的嘴角抽了抽，突然觉得有种好强的既视感。典！太典了。这不就是主角和她的小娇妻么。虽然两者并不是这样的关系，但表现上却也大差不差。
有人要开始护犊子啦。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雷娜塔只是工具。怎么，你要为工具冒险吗？”
“不行吗？”
“不不不，当然可以，我的朋友。只是对你有了些许改观。”
“哼。”零号哼了一声，“想多了。我是个坏蛋，天生的坏蛋。只是不喜欢欠人情而已。要是这样就把我当做好人，你可是会吃亏的。”
唐雨咧开嘴，露出满口剃刀般锋利的牙齿。“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坏人会不远千里的过来救人吗？”
“为什么不呢，我是个有原则的坏人。雷娜塔是我的【朋友】。我觉得她该救。”
“朋友……么？”零号眼神莫名。
不一会儿就又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
“那我和你也认识几天了，我们算朋友吗？”
“当然，我很乐意交朋友。只需要朋友你对我的事业进行一些小小的帮助。”
“欸，那还真是遗憾。我现在已经自身难保了。帮不到你。”嘴上这么说，可零号全然没有遗憾的样子。
“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少年突然道。
“什么交易？”唐雨来了兴趣。她注意到零号的视线，这家伙刚刚是往秘党埋伏的地方看了一下。
“打架。”
“不干。”
“这么果断？”零号诧异。
“废话，我来这里是救人的。现在这帮追兵已经解决了，我大可以直接拍屁股走人。过早暴露在这帮家伙面前，并不符合我的计划。”
“是吗……”短暂的沉默。
“那换个内容，帮我带傻妞离开吧。接下来的战斗不适合她。而且……”
“她留下来可能会成为你的把柄是么？”唐雨打断道。
“是的。”
“我希望你能带她走，然后稍微的照顾她一段时间。让她，等我回来。”
“那么代价呢？我的委托价可是很贵的。”唐雨双手抱胸。
“昆古尼尔怎么样？”
唐雨愣了愣：“哈？”
“我说，昆古尼尔。把它作为委托金。如何？”
“这不还是要我打架么？”唐雨皱眉。
把昆古尼尔作为委托金？这话说的倒是轻巧。现在昆古尼尔还在秘党手上呢，零号怎么给？那不还是得去战场？
而要是到了战场，那可就悬了。
鬼知道那时零号说的给是哪种给法？
“不……”零号摇了摇头。“我并不是要你参战。你只需要适时的插入战场。而且你不是有影响记忆的手段么？有这能力你还担心暴露？”
不，这就不是暴不暴露的问题好吧。
唐雨在心里暗暗吐槽。是担心你这家伙会不会突然变卦让我去挡枪。
不过……这种事情其实也说不准。
而且如果是适时插入战斗的话，这个适时可是在她的掌控中的。她大可以等结束再去。来一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所以，也不不是行？
重点还是昆古尼尔。
作为曾经杀死猴版老爷子的武器，可能是未来boss战的关键道具。无论是未来用来对付猴版老爷子，还是防止人类用它来对付她们这些龙王，昆古尼尔都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
那么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赌吧！
不是赌零号会不会背刺，而是赌昆古尼尔会不会伤她！
虽说昆古尼尔在神话里是奥丁的武器，但根据现有情报推断，游戏里奥丁手上的大概率会是仿制品。因为真的会钉在零号身上，且一直没有拔出来过！
然后是炼金术。
现已知每位龙王都擅长炼金术。但根据龙王的权柄不同，所以炼金术的涉猎方向亦有不同。昆古尼尔的特性是必中。这与风王的权能似乎并无关系。
反倒更像是与【精神】有关。
而按照剧情设定，这些个npc龙王作为白王叛乱后的造物，猴版老爷子为他们加了不少限制。不管是力量上，还是炼金术造诣上，都已经大幅度缩水。
即便是后期吸收了几位君王龙骨十字的奥丁，也不见得可以对付复苏的猴版老爷子。
就这样的差距，他能制作足以杀死尼德霍格的武器？这特么不是笑话？
因此，唐雨觉得昆古尼尔大概率是白王制造的武器。
而这也符合龙族阶级论与炼金术基底逻辑。
兵对兵，王对王，以及等价交换。
唯有皇帝才可以杀死皇帝。
也只有用一位皇帝的死，才能制作出足以杀死另一位皇帝的武器。
当然，这一切都是唐雨的主观猜测，想要证明这个观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倘若换做现实，唐雨一定会力求稳妥再稳妥，不会轻易做出冒险的事。
但游戏嘛，偶尔冒冒险似乎也没事。再不济不是还有艾拉嘛，她还在外面呢。
念及此，唐雨亦是做好了打算。
回道：“好吧，我同意了。”
“那么，合作愉快。”零号伸出手。
“合作愉快。”唐雨同样伸出手与之相握。
“那现在……”
“稍等。”说着，少女伸出手，抵在身旁的的战车上，口中则念诵起了一段简短的龙文咒语。不一会儿，战车被不知名的力量搅碎，一扇虚幻的门扉出现在了原本战车的位置。
零号：“？”
……
唐雨抱着雷娜塔走进门扉，走的快回的也快。总体耗时不到一分钟，就又从门里钻了出来。
少女拍了拍手，“搞定。”
“……”
没有回应。
少女歪了歪头，疑惑的看着身前的零号。只见对方正呆呆的看着她身后的大门。
“怎么了？”
“？”或是被少女的声音惊到，零号这才从呆滞的状态回过神来。
“你这，尼伯龙根？”
“对啊，怎么了？”唐雨挠了挠头，干什么这是，一惊一乍的。
“不是，你在这里，有个尼伯龙根？！”
沉稳如零号，此刻也不经有种想要骂娘的冲动。尼伯龙根作为龙族的小世界，龙王的不动产，按理说不应该建在安全的地方么？你把她建在这？
啊不对，好像这里确实挺安全的，ze两国边境线，再过去点还有个e国军营。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群致力于寻找尼伯龙根的家伙怎么着也不会想到有个尼伯龙根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
“啊，其实也不能这么说……”唐雨挠了挠头，“但你要说它是尼伯龙根其实也没错。”
尼伯龙根，说白了就是半位面。这是唐雨根据和艾拉探讨出来的结论。
其必须要依托本征位面，需要依靠本征位面供给的能量自循环体系才可以维持空间的稳定。
它过于脆弱，也因此在建立之后也无法随意的移动，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这玩意儿崩溃解体。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呢？别人不知道，但唐雨正好有一个现成的答案。
——亡灵半位面。
同样是半位面，亡灵半位面却可以随意的移动。只因亡灵半位面锚定的不是世界，而是个人。
它本身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位面，通过个人进行中转而与本征世界相连。因此它可以随意移动。也是当初老师能把它带到斗罗大陆的原因。
其实照这么说，唐雨原本是想直接把亡灵半位面搬来的，毕竟这虽然是一个“游戏”世界，可它本身却又是真实的。但不知道是不是距离太远的缘故，还是老爷子搞了什么限制拦着了，她没能连上亡灵半位面的网。几次尝试召唤都以失败告终。
无奈，唐雨只好自己搞了一个，之前赖在利维莉尔家几天就是在忙这事。
索性，她成功了。
虽然现在只是弄出了雏形，里面还什么都没有。
但过段时间，她就可以爆兵了。
而为了应景，她只给新亡灵半位面设了一个兵种，那就是骨龙。为此她还放了不少血，导致脸色白了好几天。
但这些都是值得的。
不提第一批骨龙起步次代种的战力，后面二三代种的骨龙也足够人类受了。
相比起活龙，骨龙没有痛觉，不知疲倦，悍不畏死。光是这三点就足够让那些屠龙者们头疼。
而骨龙的弱点是精神。
巧的是，这个世界没几个有【精神】属性的强者，人类大多还是以“物理”攻击作为对敌手段。
子弹，炮弹，这些东西对付活物可以，可要想要对付骨龙这样的死物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只要灵魂之火不灭，骨龙就不会死。即使把它的身躯烧成灰，她也只需要把它们的灵魂之火重新收回亡灵半位面里，要不了多久就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何况骨龙的身体也没有那么脆，对火焰的抗性又是极高。想把它们烧成灰可没这么容易。若是只把它们打碎的话，它们的复活时间只会更快。
总而言之，无解。
更无解的是它们的造价还很低。
除开最开始的一批次代种对材料的要求颇高外，二三代种骨龙的身躯都有现成的动物骨头可以平替。像鲸鱼，巨蜥什么的。甚至如果不追求质量的话，什么骨头都行。团吧团吧揉一块，成条龙型就算成功。
哼哼哈哈哈哈！
这边，唐雨还在畅想着亡灵半位面对这方世界的降维打击。另一头，没有得到唐雨准确答复但至少已经可以确认雷娜塔安全的零号已经迈开步子向着远处秘党的包围圈走去。
他的速度很慢，脚下的步伐坚实有力，每一步都能在雪地上留下清晰可见的鞋印。
他的速度又很快，至少在普通人的视角中是如此，只于顷刻间就走出来数十米。而他的速度还在增加。
漆黑的骨翼撕裂了后背的衬衣，汹涌的黑色气息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翻转，凝聚，最后又如同毒蛇一般缠绕上了他的身体。在身体表面形成了一套漆黑的“铠甲”。
他独自吟唱，声音却响彻了天地。也是这声才让唐雨回过神来。少女摇了摇头，伸手关闭了新亡灵半位面的大门。目光遥望零号。
——那一千年完了，撒旦必从监牢里被释放，出来要迷惑四方的列国。就是歌革和玛各叫他们聚集征战，他们人数多如海沙。
少年的声音如同圣歌轻起，又仿若魔鬼低吟。
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伴随着恐怖的威势。那是一种独属于上位者的威严。神明，不可直视，亦不可冒犯。
“排场真大。“少女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零号这家伙是不是故意的，这威压还特么是个Aoe技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扩散，她离得不算远，躲肯定是躲不开了。
但也没必要躲。
少女站在原地不动，一股不亚于零号的威压被她释放而出，与来到近前的威压完美抵消，一丝一毫都没有浪费。
而既然战斗已经开始，那……
“我也就可以行动了。”
说音落下，一阵不算耀眼的白光便是包裹住了少女的身体。白光越来越弱，少女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待白光消失，少女也消失在了这片雪地中。
……
秘党和零号的战斗是怎么样的？枪声震天，炮火齐鸣，亦或者是各种言灵满天飞？然事实是，都没有！
当伸展黑翼的少年从高空俯冲而下，黑色领域从他的周身向四方蔓延。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枪林弹雨被未知力量阻挡在了数米开外。
炮火往往刚出膛就已经殉爆在了半空。
言灵，就更是笑话了。
尽管对面A级专员一抓一大把，甚至不乏s级的。但只要他们释放言灵，他们的言灵就都会莫名其妙的消散。
至少现在看，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但唐雨知道，如今零号的状态并不好。他在压榨自己的体力，只求速战速决。
而显然……他的敌人也清楚这个道理。
不断有人从隐蔽地点冲出，拿着冷兵器想要零号展开肉搏战。
三五成群，攻守兼备。
也不乏一些强大的个体冲在前头，与零号交锋，吸引他的注意力。目的是为了给其他人制造机会。
这样的画面唐雨太熟悉了，可不就是猎杀魂兽么。步步为营，分工明确。消耗体力，再找机会一击必杀。
所谓蚁多咬死象，现在就是这么个性质。
唐雨忽然觉得自己心里毛毛的，一股不爽的情绪油然而生。倒不是想要帮零号，只是不想看到一条龙被这么羞辱！
但她终究忍住了，依赖于亡灵寂灭之心的效果。理智占据了上风，所以她打算继续苟着。
随着时间推移，加入战场的人数越来越多，零号应付起来逐渐吃力。
噗呲。
有利刃穿胸而过。是偷袭。有人趁着零号应接不暇的空档从后背发动了袭击。
一击得手。
唐雨听到人群传来欢呼。
有人道：“这是龙王？也不怎么样嘛。比捕蛇难不了多少。”
有人庆幸：“至少没有出现伤亡。”
唐雨躲在他们不远处，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从战斗开始，很多人都只是重伤。零号来不及补刀，就又有新的对手顶了上去。然后立即就有人救援。
但这么多人围攻一个残血，哥几个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噗呲！
又是一道利刃入肉声。
但不是零号的。
是袭击者。
零号反应很快，在受到袭击的瞬间就发起了反击。他的衣袖里藏着一柄军刺，贯穿了袭击者的胸膛。
“怎么可能？”有人惊讶。
“一起上！”有人鼓动。
“该死！”但最为显眼的还是一位女孩，她用手锤击着地面，情绪中透露出伤心，愤怒与怨恨。
为什么要愤怒呢？
明明攻击者是你们呀。
唐雨眨了眨眼。仅仅只是因为零号杀了你的队友么？可你们也杀过不少龙了吧？那我是不是也该愤怒呢？
零号似乎伤的不轻，外放的领域正逐渐消失。
有人开始释放言灵。
只见一位专员将自己的手狠狠地击中地面，大地瞬间裂开，巨大的裂缝飞速蔓延，场面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那是言灵，【分山】
是大地与山一系的言灵，拥有的破坏力足够改变地质结构，妥妥的aoe技能。
同时，狂风顿起，战场顿时飞沙走石，风力开始不断加强，强行限制着零号的步伐！
言灵【风王之瞳】！
零号开始游走，但连续不断的空气爆炸在他身体周围出现，每一个都能让他受到强烈的震荡！
零号合拢双手抵御爆炸，双手被炸得鲜血淋漓！
言灵【阴雷】！
可以压缩空气，并制造空气爆炸，堪称小型手榴弹。
他们的攻击有条不紊，一个又一个高阶言灵被释放。
执行部专员们袭击的角度各不相同，甚至还有人从地底下钻出来，以暗杀刀刺向零号的喉咙！
同样也是一个言灵！
“冥照？”
零号反应过来了，眼前那个袭击者分明就是个女孩，他在距离零号还有一米的时候，身体周围依旧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雾中，直到贴近喉咙时，那把暗杀刀才从黑暗中出现！
可就在这时，“嗖”！不知道从何处飞来一块石子。石子精确无误的打在匕首上，将匕首打断的同时依旧去势不减，直直射入女孩心口。
零号表情诧异。他可不觉得敌人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回过头，果然，在不远处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人形。
“嘿。”零号的嘴角勾了勾，伸手抓住女孩的右臂，夺过了女孩手中的匕首，将其甩向另一位偷袭者。
匕首精确无误的一刀割喉。
零号顺势转身，用军刺挡下袭来的弩箭。
少年闪转腾挪，宛若在战场上起舞。狂风在他的周围疯狂旋转，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他不为所动，飞速向着释放攻击的混血种靠近。
风系混血种飞在天上，好吧其实也不过只是离地几米的距离，零号干脆的抹了下方一名混血种的脖子，踏住他还未倾倒的身躯高高跃起。抓住风系混血种的脚脖子，将其重重的甩向地面。
围殴他的专员和猎人们停了下来。有人面露惊惧，有人则是陷入了疯狂。
风系混血种是名漂亮的女孩。
疯狂的几位混血种则是男性。
他们黄金瞳正在向着赤金的颜色转变，那是血统失控的征兆。
想必这些男性应该是这两名女孩的朋友或者追求者吧，真是可惜。
咔嚓咔嚓——
伴随着骨骼锁定的咔嚓声，有人龙骨状态完成，近战类言灵开启！
一个梳着发辫的混血种一拳砸来，意图与零号进行近身搏斗。
零号伸手，直接击中了他的腕部，没有正面碰撞，他吃痛后退，随即再次挥舞缠着绷带的拳头，试图打到零号那张写满了阴狠的脸上。
他的绷带上涂着胶水，胶水上都是细密的碎玻璃渣，一招一式，凶猛而凌厉，可恐怖的是，他们的攻击甚至无法击中零号的身体！
那个脸色稚嫩的男孩左突右闪，身体仿佛带起幻影，在虚实中不断切换，令人目眩无比！
“不可能！不可能！”他大喊道，配合了言灵的拳击竟然无法击中目标，对于他来说是无法想象的。
哪有什么不可能呢。
不过是实力差距过大罢了。
抓住破绽，零号一拳击中这个玩泰拳的混血种，力量之大，让他的面色也跟着扭曲。
他的胸口瞬间爆裂，发出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其他人也在攻击，在这种近战中使用言灵异常危险，为了防止误伤，他们全部发挥出了超常的格斗技术，可零号的军刺也变得更加狠辣。
刺入，拔出！重复这个过程！
血，赤色的鲜血再次喷溅！
不知多少双黄金瞳亮起又熄灭，过程短暂，就像关上一个灯泡。
零号一边前进，一边甩下尸体，只有一个伤口的尸体！
增援的敌人还在不断赶来，他们不止属于一个势力。
他们用各种稀奇古怪的方式试图围猎零号，对他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当他经过一片树林的时候，黑暗中射出了带刺的铁链！
根本没办法再做出足够的应对，两条铁链捆住了零号的双手，又有两条铁链刺向了他的大腿！
要是被射中的话，零号会失去行动能力的吧？
即便只是短暂的，可在这种局面，短暂失误也会出现意外。
嗖嗖！
唐雨再一次出手了。
这回是两颗雪球。
两颗雪球以刁钻的角度击打在两条铁链尖端的内侧面，强行改变了铁链的飞行方向，令他们无法正中零号大腿，而是擦着零号的大腿飞过。
“谁？！”
好吧，看来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忙终究是引起了注意。但唐雨不在乎，眼中金芒一闪，那些袭击者的眼神顿时变得呆滞。
“混蛋，这你也能射歪？”
“抱歉，我的失误。”
“既然失误了那就死吧。”
零号抓住机会，猛地踏出一步，小小的身躯爆发出了巨大的力量，直接将铁链带人一同扯了过来。
敌人果断放开铁链，摸向腰间的手枪。刚要瞄准，一条铁链就朝着他的手臂抽了上去。
“啊！”男人发出一声痛呼，而就是这短暂的时间，另一条铁链被零号甩动着从另一侧勒上了他的脖子。
咔嚓！
仅此一击，男子顿时失去了战斗力。
但别忘了，此时在这里的敌人有两位。一位虽然被制服，但同样也给另一位争取了射击时间。
砰砰砰砰砰砰！
六发子弹接连打出，目标是零号的大脑与心脏。
这人找的时机恰到好处，因为铁链此刻还缠在另一位敌人的身上，零号的行动终是受到影响了。
但……
只见零号眸光一闪，开局的能力再次发动，子弹被诡异的能量阻挡在了身前。零号一摆手，将被铁链捆住的那名敌人的尸体直接砸向了开枪的敌人。
砰！
敌人闪开了。
可零号在这短暂的时间已然冲到了他的身前，军刺挥出，一刀封喉！
漂亮！
唐雨躲在暗处鼓着掌。
这打斗简直赏心悦目好吧！
更好的消息是，零号杀的这两人可是有枪的。也就是说少年完成了从冷兵器到热武器的蜕变！
“不对啊，我之前给你的武器呢？”
“打完了。”零号平淡的说道。并不对脑子里突然出现声音而感到诧异。
“好吧，你继续。”唐雨摊了摊手，只当那些武器在打追兵的时候就已经用了。无所谓，反正那些也只是她随手造的普通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