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叫『末』？”
“因为我们是终焉啊。末即终末，是结束，是死亡，而『末』两杠上下翻转是『未』是未来，亦是新生。”
“所以？”
“愿死亡结束你漫长的梦！”
“你特么……少刷点游戏方面的记忆吧。”艾拉扶额，在对方把长剑弄成诏刀的样子她就该明白的。小时候就喜欢整活，现在得到一堆整活资料那还得了？
嘿，但你还别说，要是外界薇拉真能收集齐这些材料，并把12000多个『黑日』压缩在里面，那一刀砍爆高级宇宙应该是轻轻松松的。
毕竟不同于游戏，黑日的强度被老爷子大砍，现实里的言灵『黑日』那可真的是实打实小型黑洞。丢着任其发展是真的可以慢慢成长直至吞噬小半个宇宙的。
但前提是她真能弄出那么多个，然后把它们压缩。当然，弄出来是一回事，压缩成功又是另一回事了。而且能做到这一步，说明她的其他攻击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大差不差，甚至更强。
而且材料上，就不是现在这些普通材料可以搞定的了。也得亏是游戏。合理中又可以带着一些不合理。才让薇拉只是通过『炼金术』和『工作台』就能整出符合强度的材料。
“嘿，你就说帅不帅吧。”唐雨撇撇嘴，将剩下的金属做成刀鞘。
至此，她在龙族ol的『专武』计划算是大功告成了。也补齐了她作为『黄泉女神』的最后一个短板。武器。
没有武器的神终究是差点份，看奥丁，即便真的昆古尼尔丢了也要搓个假的出来用。
面子！
虽然真的在她手上嘛，但这是不能随便用的，昆古尼尔是留着用来对付老爷子的武器。
而它单体攻击的攻击方式，对奥丁那一堆傀儡来说其实并无多大用处。除非奥丁本体在她“视野”内，她可以一枪插死。不然白白暴露不说，还起不到多大用。而『末』就随便了。
砍谁都可以！
……
之后一段时间，唐雨的生活回到了平静。嗯，是单指唐雨个人来说，平静。
其他人嘛……不好说～
猛鬼众在亮出了『龙王』这张底牌后，与蛇岐八家的争斗那是俞发激烈了。那是从早打到晚，再从晚打到早。
今天猛鬼众袭击蛇岐八家产业，明天蛇岐八家就派人端掉猛鬼众窝点。一开打那就是枪林弹雨满天飞，弄的整个R本好不热闹。
操蛋的是，猛鬼众特么的有国外援助。武器装备上甚至要比蛇岐八家这些正规军好上不少。
加上猛鬼众这帮疯子真的敢打敢拼，这一段时间后竟是对蛇岐八家形成了反攻压制。
这段时间上杉越可是忙的焦头烂额。
想要亲自出手，却每次都被唐雨按住。
因为小龙娘觉得这是一场阳谋。
如今奥丁的位置没法确定，他傀儡有没有离开R本她也不清楚。鬼知道这帮家伙的行动是不是给上杉越设局，目的是把上杉越引出来。
要是人半道放个尼伯龙根，上杉越一个莽子扎进去可不就炸了吗？
所以保险起见，她不会让上杉越出门。
但也说了，这是阳谋。
如果高端战力不出，蛇岐八家的那些小卒子根本打不过现在的猛鬼众，充其量只能做到僵持，而若是碰到绘梨衣，更是一点胜算都没有。这样下去蛇岐八家的地盘只会猛鬼众被逐步蚕食，直到一点不剩。
首先，上杉越和他俩孩子是不可以随便出动的。
其他几位家主，诚然，他们中也有人有着不错的武力，可以赢下现在的绘梨衣，但终不稳妥。和前面三人一样，万一被阴折在外面了呢？家主这个空缺可不是想补就能补的。
而他们各自也都有着需要负责的区域和业务，是不可随意派遣的。
家主不能随便出，舍不得，家主之下，杂鱼。去多少都是送菜的。
嘿，感觉自己现在颇有种反派遇上主角团的无力感。
这种情况放任下去肯定不行，所以，要亲自出手么？
唐雨思索着。
这就是手下少的坏处了，她这个领导总得亲力亲为。
不过倒也算不上什么坏事，毕竟刚得了新刀，正愁找东西试刀呢。
“艾拉。”
“了解。”
……
“你要出去？”
“嗯哼。毕竟现在这么个情况，必须得有高层战力出手才镇得住场子。怎么，你在担心我？”
“想多了，我可是人类，巴不得两位龙王两败俱伤。”
“嘿嘿。”唐雨咧了咧嘴。
“那你可就要失望了。”
说罢，少女抬手敲了敲自己头，发出咚咚的闷响。“我可是很怕死的，怎么可能亲自去。”
上杉越自然听出了这不同寻常的响声。皱眉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分身？”
他的目光在唐雨身上反复打量，“确实，一模一样。”
“可用分身……没问题？”
“嗯哼，薇拉出品必属精品。虽然打龙王不行，但对付对付混血种还是没问题的。我去把他们清理掉，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可以碰到你那个女儿。
人家在那边吃不好穿不暖，还有个变态成天惦记。既然都帮你把两个孩子带回来了，那就好人做到底，你觉得呢？”
“可以的话，感激不尽。”
“呵。走了。”微微颔首间，少女绕开了对她九十度鞠躬的上杉越。眨眼间就消失于无影。
……
是夜。
这里是位于东京郊外的一处工厂。
明面是做着鱼罐头生意，实际上却是猛鬼众在外的据点之一。至少在情报上是这么写的。
而在唐雨的感知中也确实如此。
猛鬼众或者说“鬼”与混血种最大的区别，便是他们的血统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失控，向着死侍转变。而蛇岐八家对它们的处理方式，也相当干脆且直接。囚禁，然后杀死。
这点唐雨倒是觉得没什么错，因为血统的问题人类至今无法解决，如若不处理他们，那他们就会成为埋在蛇岐八家，埋在整个R本的定时炸弹，造成的损失将不可估量。
然人啊，总是怕死的，也是不甘命运的，任谁在知道自己注定死亡的命运后，都会尝试着逃跑，尝试着反抗。猛鬼众就是这些走投无路之人组成的。
当然这个反抗的过程不是那么的……合法。在生命威胁下他们作风也难免偏激。久而久之呢，就走向了极端化。成了个恐怖组织。
遭遇有点类似于……邪魂师？
同样都是走投无路，同样为了生存，同样都是被逼出来的，也同样……自甘堕落。
她不好评价。
甚至猛鬼众的遭遇还要比邪魂师难得多。邪武魂本身没什么问题，闹到如今这个程度全然是史莱克胡搞乱搞。解决史莱克，解决那沟槽的邪武魂定义就可以解决很大一部分问题。
但“鬼”是天生的。
命中注定了他们会化为鬼，即便不想，即便不愿，也扭转不了这个结局。
蛇岐八家得维护秩序，“鬼”们想活，两者注定要争锋相对。原著里赫尔佐格利用了这点，来了手左右手互搏大戏。
但很可惜，这是游戏。
身为『玩家』的唐雨不会在乎那么多理由，她要做的只是……赢下游戏。
站在工厂的大门前，略微放出精神，她就已经将工厂内部人员情况全部洞悉。
三十二只“鬼”，二十四名普通人。
看上去像是被挟持。
嗯，五十六名敌人！
少女抬起手，活动了下略微僵硬的四肢，玄奥的能量在身前汇聚，化作漆黑的长刀。
少女踏出脚步。
一步，两步，然后，少女消失了。
1分钟后，大门前同样的位置。
少女的身影再次出现，手帕拭去刀上鲜血，长刀缓缓归鞘。
“下一个地方。”唐雨如是说。
……
这里是一家歌舞厅。
明面上是歌舞厅。
实际上，它也是歌舞厅。
探测到“鬼”的位置是在一间包厢里。只有五名。和五名人质。
十名敌人。
数量倒不是很多。
实际上……也确实不多。
利用精神控制让门口拦住她的保安让开道路，唐雨迈步走向包间，敲响房门。
“谁？”
“您好，您叫的客房服务～”
房间里的十人正在酣战中，听到少女如黄鹂般的声音明显一愣，相互对视一眼。
你叫的？
“管他呢。”
说话那人提上裤子，拉开大门，也是这时，只觉眼前一道白影闪过，他的视线猛然拔高，旋转，直到看到一具无头尸体。
这是……我？
五秒后，唐雨出现在歌舞厅大门外，这时，店里才响起女性刺耳的尖叫声。
“下一个。”
……
身为龙王，想要轻易鉴别这些血统不稳的“鬼”简直不要太轻松。有着情报又有着『传送』，砍人的效率简直不要太高。
猛鬼众？即便再厉害的鬼，在死神面前也只是杂鱼罢了。
她从东京砍到北海道，又从北海道砍到鹿儿岛。就这么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眼都没眨过。
她不在乎人质，哦不，没有人质，那是没有武器的同伙，更不在乎所谓的普通人。犁庭扫穴般荡平了一个个猛鬼众据点。
……
当清晨的第一缕曙光降临，小龙娘回到了别墅。
用言灵洗去了身上的血污，迎接来自姐姐的拥抱。
“疯玩了一整晚，感觉如何？”
“还行。”唐雨老实道。
作为人，霍雨浩不喜欢杀戮，虽不算正义之士，但也不是天生恶人。但作为龙王，薇拉，她并不抗拒，甚至有些隐隐的享受这种把虫子碾死的感觉。
就像是熊孩子突然看到自己家里有蚂蚁窝，会想方设法折腾那里一样。往里面倒水，丢炮仗，点火，这无关于道德，仅仅只是，玩乐。
种族间的差异，实力的差异，生命层次间的差异，她早就与人类这个种族渐行渐远。
而哪怕她依旧是人类，就像穿越者不咋会在乎斗罗人死活一样，她这个外星人同样不会在乎蓝星人的死活。
比起一个个帮当事人清除记忆，比起被敌人拿人质威胁，她更喜欢干脆直接。
“今晚换我来。”
“好。”
唐雨点点头，这本就是两人事先说好的，一人控制分身在外面砍人，一人控制本体在本部守家。一天一换。
虽说昨晚她已经把情报中猛鬼众的据点屠了个干净，可全R本的“鬼”依旧很多。依靠龙王对血统的感知，想要找到他们并非难事。
少女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正字，共计四千一百三十二笔。代表她杀的“鬼”数。
“咋滴，想比赛啊？”艾拉双眼微眯。
“嗯哼。”唐雨点头，不置可否。
“就用刀，只能用刀。”
“几个小时？”
“七个小时。”
“呵，那你输定了。”话音落下，一阵光芒亮起，两人的灵魂在顷刻间完成交换。
目送着艾拉的身影消失，少女老神自在的拉来一张躺椅，吩咐侍者送来果汁，随后舒舒服服的躺在躺椅上晒起了太阳。
……
半个小时后……
“喏，给你。”
唐雨：“？？？”
不是哥们，你开了？这么快？
不对，白天你就开杀？
杀人不得是晚上么？
月黑风高，斗罗传统。
嗷！
“想什么呢。”艾拉收回拳头，没好气的瞪了唐雨一眼道。“我只是去踩点，活自然得晚上才开始干。我是让你看看这个……”说罢，艾拉让开身位，露出了身后躺在地上的少女。
身着红白二色巫女服的少女，红发披散着躺在地上，看上去已经昏迷，双眼转着蚊香。
“哈，绘梨衣？”
唐雨惊讶地眨了眨眼，艾拉带回来的正是绘梨衣。只是对方的状态不是很好，脑袋肿了一个大包。
“你……？”
“在个神社里碰到的，小公主耐不住寂寞偷跑出来了，刚好被我逮到。一下就搞定了。”
“啊这……”
真不知道是该说艾拉运气好呢，还是赫尔佐格运气差呢。
唐雨向艾拉询问了神社的位置，确认那座神社并不在蛇岐八家的情报中。是一座百年前就被荒废的神社，供奉的神明是——伊邪那美。
老妈保佑了属于是。
她可以想象到艾拉看到自己的神社临时起意想要逛逛，然后逛着逛着捡到只绘梨衣。
老实说，她原本一直以为赫尔佐格会像原著里藏源稚女一样把绘梨衣藏在极乐馆的。也不知道是何种原因，让对方改变了主意。
不对，好像也没规定赫尔佐格的据点只能在极乐馆，狡兔三窟，何况是老阴比。
黄泉女神伊邪那美，在神话里司掌黄泉与污秽，既是创世神，也是死神。而污秽，指的也并非字面意思上的脏污，污垢，而是指“罪”。神话里凡有罪之人，死后会进入黄泉之国，经受伊邪那美的审判。
当然，鉴于人类神话是龙族史诗这点，大部分都是扯淡。高天原和黄泉之国都是尼伯龙根，而他们这些个神也没有那么闲，会一个一个去判。
但这是介于唐雨本身龙王的视角下，而在普通人眼里这些神话可信度还是相当高的。
R本是个迷信的国度，他们坚信神是真实的。自然也会怕死。毕竟活在这世上，谁敢说自己身上没有罪？毕竟他们几十年前才跟世界打过一场战争，不少老兵和混血种还活着呢。
对战争，她不好评价。成王败寇的事情。但屠杀，尤其是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在任何一个世界都是可耻的。
他们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们畏惧死亡，也畏惧她这位掌管死亡与污秽的女神。
所以，她的神社被荒废，鲜有人会来此参拜供奉。他们认为这样就能逃避死亡，逃避审判。
某些方面，这里确实是比极乐馆更加隐蔽的地方。但赫尔佐格做梦也不会想到，神明本人会像个街溜子一样光顾自己的神社。
“话说，赫尔佐格那家伙真就放心绘梨衣自己逛？没安排个护卫或者监视者什么的？”
“有的有的，兄弟，有的！但他们拦不住我。一个『王之侍』就搞定了。”艾拉得意道。
王之侍，一个给小兵增益的言灵。能让死侍狂化，缺点是降低理智。理论上，王之侍是对混血种没啥用的，可艾拉就是理论。对这些半边身体都踏入死侍门栏的“鬼”来说，稍微给些“暗示”就能让他们彻底堕落。然后把他们变成自己小兵。
“还有哦，那神社底下已经被挖空了，有个很大的空间，里面有很多死侍的气息。”
“正常。”唐雨撇嘴。
原著里赫尔佐格不也改造出了一批死侍？只不过这回因为没能当上蛇岐八家大家长，没法在源氏重工弄，那他自然就得换地方。
嗯？不过要这么说的话，那座神社即便不是他的大本营，也肯定有着很高的重要性。要不一锅端了？
可想了想唐雨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让他先浪一会儿。
主要是……她也想要龙骨十字。
其他龙王的龙骨十字无所谓，但白王的龙骨十字，对她的实力将会有很大的加成。
而想要得到龙骨十字，就必须，先让“白王”复活。这是机制。
不过，现在对方三个容器都在她手上了，那家伙真的还有办法让“白王”复活吗？要不送一个回去？
唐雨摇摇头。
算了，感觉真这么干上杉越会跟她拼命的。顺其自然吧。相信赫尔佐格，相信奥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