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吗？”
秦铭疑惑地看着塞维尔，不知道他在想啥。秦铭能大概猜的出塞维尔仅存的魔力有多少，被封印禁锢了百年之久，魔力又被抽去，即便有快速回魔的技能，这么短时间内也不可能回复太多，顶多有二成。
回魔也有些特别的门道，汲取他人的鲜血，食之以肉，压榨环境内生物体的生命能量。这种残忍至极的回魔手段，效果显著，如同餐宴，鲜红的长桌上，盛满食物，血流成河。
显然纳特克斯·因萨·塞维尔不是这种龙，虽然挂着邪龙的名号。
而魔力不足，会限制太多战力。
那剩下的，只有拼体格这一选项。龙类拥有强大防护力是毋庸置疑的，坚硬的龙鳞往往能将锋利的剑刃损坏，可谓是刀枪不入。
但万事都有破格的存在，一味地相信，总是会导致悲剧的产生。
龙矢便是对龙武器，能轻易的达到破甲效果。而一些高阶级的斩类武器，配合使用者的力量和技术，能做到伤害巨大的“斩断”攻击，即便是拥有强大实力的龙，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而这些条件，秦铭全部具备。
不论是力量还是屠龙武器，特别是武器这一类，［格林宝库］里就存放了4把对龙武器，更别说那些属性特别的神器了。
完全没有优势，那么他那来的自信？秦铭快速思考，揣摩着塞维尔心中的想法。
消耗战？龙的耐力的确比人类的要强，持续作战这方面人类就很吃亏，加上龙还能在空中飞行，用空中迂回打击的打法的话，战损还会进一步加剧。
但如果是超级的一击，那根本就没有抵抗的余力了。简直是用卡车暗杀，还都还不了手。
“当然，俺感受到了汝的力量，虽然说不清，但俺想试试。”
“你能感受到了我的力量？我超弱的，没开玩笑吧，怎么做到的。”
秦铭吃了一惊，要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在掩盖自己那不清不楚的力量，不论是屏蔽系的魔法还是特殊的操作手段，他都有在使用。即便是和他一样拥有［真源之眼］的人，也很难看穿才对。
“是直觉。俺感觉你很强。”
塞维尔揭露了自己的答案，非常没意思的答案。
“弱者是没有这样的从容的，这是强者的自负。”
他的话没错，能像秦铭这样毫无防备还能笑得出来地站在龙——生物中至高捕食者，能与“神”所抗衡的古老种族的面前，还能保持着这般从容。这要么是有实力的强者，要么就是不知把脑子丢那的疯子。
如果要二选一的话，相较于秦铭，后者的形容可能会更为贴切。
“而且，你的味道很奇怪。”
“味道？”
“是的，身为龙类，俺对自己的嗅觉还是挺自信的。即便是埋藏于地下的黄金，俺也能闻到它的味道哦。”
“这算是龙类的一种天赋吧。”
“而你身上的味道，不是人类该有的味道……臭……而且恶心。”
塞维尔闭上了他的紫瞳，颇有深意的点了点头，好似已经深深的品味过。
咔嚓——
秦铭深受打击，像被一箭击中了心窝。这才刚见面没多久，就被人吐槽自己身上的味道，还是臭味，论谁都开心不起来。而且他18快19了，还被点名不干净，这简直有辱形象。
我有狐臭吗？没这事吧……昨天好像没洗澡……
秦铭一脸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去接话了。
“铭先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呀。”曦一本正经地趴在秦铭大腿上，往他腰部闻了闻，认真地回答道。
有这样的反驳的确很好，但曦认真的行为，却让此时的画面更加奇怪了。
“好了，停停停。啊那个塞维尔，你不是想和我比试一场吗，那就来吧。这里太窄，我们到外面去。点到为止哈。”
秦铭拉着曦便往洞口方向走，强行结束了这个尴尬的话题。慌慌张张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难堪，像个腼腆的女孩。
“求之不得。”
“人类，俺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
见塞维尔叫自己，秦铭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了一脸严肃的塞维尔，反差极大的他，让秦铭一时间感到了惊愕。
“汝的种族是人类吗……”
“……如假包换，我的确是个人类，有什么问题吗？”
人形的塞维尔愁着脸，伸过头来。深邃的紫瞳凝视着秦铭，想看破什么一般，沉默了良久。
但塞维尔的大脑很显然并不能支持他思考这么久，不大一会，他就停止了思考。懵逼的样子也相当好笑。
“哈哈，应该是俺弄错了。”塞维尔以笑回答。“让我们打一场吧，吼吼吼。”
三人一齐往洞穴外走去。
……
“铭先生……你们真的要打架吗，会受伤的，老师说过……”
秦铭捂住曦的嘴，没让她继续说下去。他将曦带到塞维尔准备的场地附近的高地上，以免受到攻击的波及。
塞维尔准备的场地，其实是山丘边上的一处裸岩平地，空间并不是太大，能容下两个塞维尔都非常不易。这大大限制了移动的距离，像是角斗场内的困兽之争，唯有血以终。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跟你约好了。”秦铭拉曦的小手，许下约定。“你要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战斗的，你不是想成为魔法师吗，学多点经验不是坏事。”
“你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曦，你要加油啊。”
曦低下头，没有说话。
秦铭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对一个小孩而言，他的话有些过分了，将这些无形的东西压在她的身上，不好，但的时间可能不多，照顾不了她太久。也许让她做一个天真无邪的女孩，活在普通人家庭里，那才正确的吧。
“铭先生……”
“嗯。”
“不要输。”
“那是当然，我以［法王］的名义向你发誓。我，秦铭，不会在这场比试中败北。”
“我相信。”曦点点头，虽然没有听懂铭先生刚刚的话，但只要相信就好，铭先生不会输，他会回来的。
曦回想起曾经老师的教诲，眼泪在眼窝里打转。转身即是一种死亡，回首的彼岸却很遥远。她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但她清楚的记得老师在说出这句话时，那悲伤的表情。
向她伸出双手的人全死，无论那是双怎样的手。眼前的背影，是唯一不死且为她带来温暖的人。但自己却太弱小，没办法握紧他的手，直到某天被遗弃在某个地方。
她只是一个来自贫民窑，没人要的野小孩。谁需要她？她又能凭靠在谁的身边呢？
至少，至少，要变得与铭先生那么强才行……那样我也能保护铭先生，也能帮上他的忙了……
曦站的直直的，灰牟暗然，望着前去的秦铭。深渊之中，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
想要力量吗——
点燃你的心——
焚烧世界吧——
声音空灵且魔性，仿佛要将人催眠。深渊中溢出的黑暗，要裹住那透亮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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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这一章写的有点长了，索性就分成了两章。太能水了我，不知不觉就水到了5千。这样也好，多了一个章节不是吗。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