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方正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不是我认识的小宇!”
紫苑在挣扎着,想挣脱宇钳制自己的双手。
“紫苑……”
语气中多了一丝着急,隐隐约约能听出来。
时以至午夜,寒风呼啸不停歇,两人在此彼此争执着。
少女挣扎的同时,眼眶不断甩出伤心的泪花,在凄美的月照下,显得格外晶莹。此时,少女的心已经充满不安。在那一句话出口时,已经倾泻了,最后一丝希望也转化成绝望,如同为战友开路,却发现没有强势的武器,瞬间被敌军狂轰滥炸的攻势所消灭。
“听我说,那是误会——”
“什么误会!?既然你所说的心上人不是我!那还存在什么误会!我不想再听你狡辩!小宇什么的最讨厌了!快要我去死!快给我消失!”
“等——?!”
啪!
清脆的响声在宇的这里回荡着——紫苑慌乱中赏了宇一巴掌,留下一个鲜红的印记,也是紫苑对他留下的愤恨。
宇很无力,想解释,没有机会。
他呆住了,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紫苑转身跑开,一路挥洒着少女心的结晶。
宇,并不懂得何为恋爱,她不懂得少女为何会有这么偏激的反应。甚至,连爱的概念都很模糊。他只知道,他对大家好,大家也会这样对自己。仅仅如此,再简单不过,没有任何附加形式,也没有任何夹杂着。
他只希望,能这么单纯的方式,和人相处融洽。
但是,他错了。
世界没有他想象的简单,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残酷。就连误会,也没有解开的余地。宇感觉自己很无力,他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四年前也是,他还是太天真了,还没有看透一切,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以理想方向去考虑。
尽管一路过来的事情并非全部逞心如意,但是,也走到了他理想的位置。只是,他并没有设身处地去换位想象那些人的感受,也只是想让他们知道,得来不容易,希望他(她)们懂得珍惜。
……说到底,我来着里能得到什么?
……果然,我不应该开口说话。
……一切,都会招来无妄之灾。
宇轻捂着自己的心,此时此刻,他再次真切感觉到什么就叫有心无力,心如刀绞的感觉。只是,他封闭了自己的感情,自己的表情,甚至语言。只希望把过去掩埋,在时间的长河中化作肥料,作为以后之路的资源。
只是,这个转化的过程,非常艰辛,好比当初爱迪生试验了上千次才发明了电灯一样,还有灯丝的制造也尝试了上万次,过程之艰辛,不是用语言能够简单描述。
他希望通过改变,能够转变掉那些不想要的,但是,好像缺少些什么。
次日。
奈奈子身体不适,独自窝在被铺中不起来。双眼中复杂的情绪,大脑一片混乱。一直在思索着“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我只围着浴巾睡觉?”但头痛的缘故,暂时想不起来,便暂时放弃了。
只是,大脑思维中,似乎闪过什么奇怪的画面。但形同碎片,七零八落的,想要拼起来,并非一件容易的事。奈奈子觉得,与其烦恼,不如等头不痛了再慢慢考虑……她的确想这么做。
但昨晚的事情,很奇妙的,被动型停留在那个后山中。
心上人——花音。
酒后混乱的记忆,让一切都被混淆了。
本来心很放松,但当想起这一句话,还有那一幕。心突然一阵刺痛袭来,疼痛难忍。拼命捂着自己的胸口,希望把这份痛楚镇压下去,但那一句话和那一幕,对奈奈子精神的刺激太大了。
……她喜欢的是花音?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察觉到?
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奈奈子却只能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份感情的存在。她内心深处,存在着“我也喜欢宇”这一个自己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的念头,似乎也不曾有埋藏在心底。
……我?为什么?
……但是,这份痛楚,如果不是它的话。
……还能是什么。
某种程度上自我肯定了。
少女心,秋色空;少女心,海底针。
除了奈奈子再惆怅外,另一个更加受打击的——紫苑,则是躲在某个角落无声哭泣着。一直以来的,都是幻影。那都只是一场戏,人生也是一场戏。但是,这场戏的戏剧性让变化波动她应接不暇。
唯一的希望破碎了,自己是为了什么而生存?
自己?自己不过是一个不见得光的存在,只要她回来了,我就会失去一切。
——“不想回去!”
那个少女表达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恐惧。她同样也惧怕着那个如监狱一样的家庭管教方式和教育。自己也想挣脱这个牢笼,恢复自由之身,只是有心无力罢了。一切在父亲的面前,都是徒劳。
两名同样惆怅的少女,在同一个房间不同的角落中有着同样的感受。她们感到无力,对真相,对现实,甚至是对自己,也感到无能为力。她们心中有着一个她们同样喜爱的异性——花间宇。但从她们的角度去认为,宇的回答中,她们谁也没有被选中。
宇也因为身体不舒服,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没有主动去想任何事情,他举得,自己还是继续自我封闭自己最好。不会伤害到他人,也不会麻烦到他人,自己做好自己就可以了。
女子房间。
两名少女在同一时间动了起来,拉开日式拉门。目光则不约而同地对上了。眼中复杂的情绪,谁也不比谁少,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分庭对抗的心情。此时此刻,两人有着同样的惆怅同样的烦恼,只是方向不同。
紫苑不解的是,既然眼前这个暴力女被选择了。为何,她却一副无精打采的面孔;相反,奈奈子的话,只是觉得,自己和她都没有被选中而感到同病相怜的苦楚而已。
“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还是确认一下比较好。紫苑选择主动打破这个僵持着而且尴尬的局面。
“什么?”
很明显,两人的声音听上去都毫无精神,如同刚结束马拉松长跑一样,而且还是得不到名词的那一种位置。
“……小宇,是不是选择了你。”
“没。”
简短的回答充满着无限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