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如同牢笼,禁锢着其中的生物。
身穿着外表华丽的衣服,包裹着内在空虚的心灵,没有什么能够依靠。
靠在窗口,手握着被金属格子状架焊接而成的防盗网,目光中不带一丝的情绪,甚至连自身的存在感也很微弱,仿佛幽灵一样的存在,脸色苍白,看不出有任何意思血色,皙白程度达到苍白的俏脸,纤纤细手如同没有营养的枯枝一样,看不见一丝生机。
尽管只是过了两个星期,但在少女的心中,如同两个世纪一样漫长。没有什么可以依靠的日子,宛如没有信仰的忠实信徒;失去阳光的幼小芽苗;迷失方向的登山旅人。一切一切在少女的双眸中,已经变得一切都没有所谓,因为她心中唯一的希望已经熄灭了。
昏暗的房间中,没有打开水晶灯,只是靠着透过窗户射进来的淡淡白昼光,映出少女的倩影,还有这个以深紫色为主调的房间,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生气。这里的确是一个属于少女的房间,却又形同一个牢笼一样。
让人喘不过气,让人心脏极度压抑。
一秒也不想呆在这里,哪怕下一刻也想立刻离开。
只是,少女却全无感觉,似乎很享受这一切,享受着这种司机一片的感觉。
她也不再奢求什么。
丰衣足食的生活?
奢华享受的生活?
悠游自在的生活?
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所渴求的只有一样东西——真爱。
读作真爱,写着幸福。
但是,这一切都在那一瞬间消逝与幻灭中,一切都是那么虚幻缥缈,自己怎么捉也捉不到,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水洼,别人走的是平地,距离只会越拉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少女眼中无泪,也无法流泪。现在什么在她的眼中,都不会感到悲伤,也没有什么值得她去感到悲伤的,皆因为,即使她感到悲伤,又会有什么用处,不过是一种别种形式去表达的自嘲。
可能在那个离别的时刻,少女没有把属于自己的情感带走,遗留在那里。对于失去了唯一希望的她——不需要,也不再需要。只是,心中依然留着某样潜在的担心,她依然放不下的唯一的情感。
爱慕什么的,已经完全谈不上了,因为得不到他的心,以他的性格来看,也不会是那么容易放手的人。若自己硬是差一只脚进去,最后的结果只会是分崩离析,七零八落。
正因为如此,少女舍弃了爱慕,留下了这一伙单纯的心。
紫色长发随着潜入房间的春风飘动,带着一股湿润的气息,带着勃勃生气,却依然无法撼动少女内心那个深埋于内心深处的,被冰冷了的种子,最需要的阳光已经没有了,那么要水分有何用?
——这样就好了。
——既然小宇已经决定好了。
——自己不能违背他的意愿
情侣,必须是心连心的,最起码这点都做不到,那也就不算情侣了。
无法连通的彼岸,不过是一个渺无人烟的荒岛。
自己就算怎么大声呐喊,得到的只有“呼呼”的嘲笑声,“哗哗”的嘲笑声,还有“飒飒”的嘲笑声,最后传入耳边的不是救援信号,而是嘲讽的咒语。
——但是。
少女似乎还有什么放不下手,暗暗下着决定。
——还没完结。
——还有必须去做的事情!
——决定要守护!
——即使得不到!
——是他给了我希望。
这次一定要回报他!
那空虚的表情上,渐渐泛起一个决心的表情,不过就这样淡淡的光看上去,带着几分恐怖的气息。
某处。
“计划准备的如何?”
依然是那把浑厚的中年人声音。
“已经起到一定效果,计划已经进入尾声,估计再过一个星期便可以实施。”
另一个人如此说道,带着神秘的微笑。
“很好,就这样下去,反正他捉摸不到到底是谁在戏弄他。”
没有嘲笑的意思,却更像是冷笑,冷漠的笑着,“他”如同笼中老鼠,到最后死的那一刻,还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被谁害死的。
迟疑了一下,另一把声音再次响起。
“那个,关于小姐的事情。”
闻言,中年人反而没有太大的感情起伏,不过,语气中,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对另一把声音的“大小姐”还带着一些神秘的期待。
“她吗……可以暂时放着不管,到时候自然会派上用场。”
对于“大小姐”中年人并没有带着怎么样的感情,说到底,那只是一件临时找来,用起来觉得很不错的道具。既然为自己所用,就要把道具的本质发挥到极致,用到最后。
然后,扔掉。
房间中,也没有开灯,但因为两人的身影距离窗户较远,而看不清楚面容,无法猜透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不过有一点是能够肯定的——这个房间的一切布置,能够肯定他们并非什么恐怖分子,也不是什么政府官员。
只是有钱人而已,也只是有钱人而已。
“那我现行告辞了。”
微微行了一个礼,另一把声音迈着皮鞋特有的脚步声,稳健地走出了房间,很快便消失了踪影,甚至连气息也不曾有过留下来的痕迹,仿佛幽灵一般,无法让人察觉到真实感。
昏暗的房间中,只留下中年人独自一个。
“哼,花间家的小子,时代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就好好享受一下作为最后饯别的大礼吧,我可是准备了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
到时候,一定会让你又惊又喜,最后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