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他们”是怎么出现的,他们就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了世人的生活里,摧枯拉朽般毁掉了昔日美好的一切。那些从棺材里苏醒的怪物们,正在凭借其强大的力量逐渐占领并统治这个世界。
啊,怎么回事呢?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这一切的源头又是什么?没有人想明白过,所剩下的,只有那残酷的难以磨灭的回忆,梦魇般的记忆……
从没有忘记过,那是一种名为“SanctuarySword” 的癌症疫苗,这一划时代的药物当它被研发出来时人们是极为兴奋的。仅仅一年内,该疫苗效果的到很高的认可,很快,一箱箱印着那个公司白底红十字徽记的药箱开始运到世界各地,发配到各个医院,注射进民众的体内。
也没忘记过,那一天,一桩离奇死亡事件引起公众注意,案件尚未告破,尸体竟莫名消失,此后,死亡之后尸体失踪事件频繁在世界各地发生,一切都不合逻辑。一直到那一次,有五个朋友组团到美国黄石国家公园游玩的人声称在茂密树林中发现了一个已经高度腐烂的死人在自己行走,事后,五个朋友被当成精神病被家人送进了医院。
神历1994年,危机终于爆发了,史称大冲击。成千上万的死者出现在世界各地。他们占领了每一座城市和村庄,升上代表自己的蓝红黑三色旗;他们将人类带上镣铐关进集中营,每天强迫其劳役并抽取他们的鲜血用以供给自己吸食;他们的身体不惧刀枪,子弹射入身体后全然无用,甚至核弹都对其无可奈何;他们将幸存的人类同化为同类,一个同化成两个,两个同化成四个,四个变成八个,数量几何倍数增加。华丽的克里姆林宫在炮火中燃烧,华沙在核武打击下化为灰烬,天安门在炮火中倒塌……复生者跨过白令海峡进军加拿大,随后侵入美国,白宫再次被熏成炭黑色,高耸入云的帝国大厦不得不亮起蓝红黑三色的霓虹灯。最令人难以忘记的梦魇,则是一心求速的复生者爆破了纽约世贸中心,耸立的双子塔轰然倒塌让纽约守军残存部队掩埋在了沉重的钢筋瓦砾之下。
在这种攻势下,人类的防线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接一个的倒塌……
就在人类已经绝望地开始祈求上帝怜悯,马上就要被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敌人毁灭之际,一个名为“圣殿”的组织突然出现,宣称一切的根源是过去大受好评的SanctuarySword疫苗发生了变异,使得一部分使用了疫苗的人突变成了那些复生者,他们声称自己可以带领大家度过难关并号召人们追随自己。圣殿同时拿出一种把将子弹浸入一种叫“银水”的物质中制成的叫做“银弹”的武器,这种子弹可以极大抑制复生者的恢复能力打因此可以对其造成如同子弹打在人类身上的伤害,这才有效的抑制住了复生者的进攻,但是,这种武器仍然只有击中复生者的头部或心脏才能将其杀死。
尽管如此,圣殿的出现还是给了人们一丝胜利的希望,也因此根本没人对圣殿的突然出现产生一丝一毫的怀疑。也就在这一丝希望的引导下,人类开始连锁反应般的宣誓对圣殿效忠,有的甚至爆发革命推翻了自己现有的政府以显示自己对圣殿的忠诚,仅仅一年多一些,世界上所有政府毁灭,只剩下几个势力在苟延喘息(如东亚的千宫武装,欧洲的俄罗斯解放共同体,和欧洲联盟),圣殿实际控制了全局,在全世界圣殿统治区(简称圣统区)建立了高度中央集权的政权,并称那些复生者为——侵蚀者。
自此,圣殿的那面与研制那疫苗的公司旗帜一样的白底红十字旗升上了世界各地的旗杆,这个由教皇率领十三圣殿骑士统治的国家,以古老的方法开始治理这个已经倒退了的人类社会。全世界人们都把圣殿作为拯救人类的希望,同时恶毒的诅咒那制药公司以及那群天天喊着“Pour le Kaizaren!Pour le Norden!(为了凯撒和诺尔丹)”的名为侵蚀者的怪物和他们的王者——那位挥舞着一把名为“蓝雨泪葬”的诡异长剑、那位自称为“蒙达利亚大凯撒”的名为君士坦丁﹒福育赫﹒伍登﹒II﹒瓦兰西亚(Jusdadien
Für Wuden II Vélänzia)的魔鬼。
如今,侵蚀者已建立以莫斯科为核心的广大占领区(圣殿称之为侵蚀区),自称“蒙达利亚联合帝国”,欧洲、北非和东南亚,战争铁壁树立在这千疮万孔的世界上,人类只好退居安全区生活,自那天开始,天空变成了昏暗一片,只有在安全区中,才有晴朗的天空。
现代,神历2005年,远东第12安全区——
高高的围墙环绕着的安全区,其中的小山丘上,坐着一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大约十岁。少年一头黑色短发干净利落,皮肤有些苍白,身上的夹克沾着泥土,但丝毫不影响他外露的帅气,他膝盖上放着一本五线谱本,此时,他正在上面画着音符。女孩则是一头波涛般的黑色长发,皮肤白皙水嫩,仿佛一弹就破。她靠着男孩,双手搂着男孩得胳膊,头歪着,放在男孩肩膀上。
“法兰斯。”女孩叫道, “想什么呢?”
“娜菲啊。”被叫做法兰斯的男孩叹了口气,“今天早上看到新闻,又一个安全区沦陷,圣殿下调了男性征兵年龄,按法律今天我必须去军队报告了。”
“再这样下去人类会被打光的。”娜菲说着,脸上充满了担忧。
“你不觉得奇怪吗?”法兰斯看着天空,“我有时在想,过去几乎全世界人都注射了那个疫苗,为什么我们却没有事?莫非神不像让人类过早的灭亡,他想慢慢折磨我们,最后让我们一个个在饱受痛苦后死去……”
“说什么呢!”娜菲拍了他一下,装作一副愤怒的神情,那模样十分可爱,“真不吉利,我们约定好,谁也不许死!”说完,她伸出小指。
“嗯。”法兰斯也伸出小指,和娜菲拉了一个勾,“约定好了——,回来后,我继续创作乐曲,你来演奏。”
“嗯!”娜菲点了点头,握紧了法兰斯的手。
“那么,我也要走了。”法兰斯站起来,把五线谱递给娜菲,微笑着说,“这个曲子是我的新作,希望你喜欢。”
听了这话,娜菲咬了咬嘴唇,猛地抱住法兰斯,她明白,即使嘴上不断地说吉利话,现实也是无法改变的,仍旧是那么残酷,现在的自己,无非是自欺欺人罢了。
“对了,水月呢?”法兰斯挠挠头,“那丫头哪里去了?平时总能看到她在四处转悠的。”
“我也想知道呢,她最近好像老躲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娜菲放开了法兰斯,她也在为水月担心,最近一段时间水月的状态很不好,难道是身体不舒服?
“真可惜,本来还想送她首曲子。”法兰斯失望地摇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忧伤。两人沉默了,突然,娜菲向前一扑,再次抱住法兰斯,直接在法兰斯脸上亲了一口,之后说:“不要忘记约定,不许死,我会一直等着你的。”
法兰斯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转身离去。
娜菲默默地拿起小提琴,拉了起来,悠扬的曲调,夹杂着一丝忧伤,伴着法兰斯远去的背影,更显出了少许苍凉。
“《天空》吗?”法兰斯微笑着,“说起来,能把这个由我原创的曲子表演的淋漓尽致的人,除了我自己,就只剩下她了。”
他们不知道,此时在一个角落里,另一个少女看到了这一切。那少女摸样甚是可爱,就像贵族家的大小姐。此时,她躲在墙后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法兰斯。当看到娜菲亲吻法兰斯时,她颤抖了一下,一滴泪无声地滑下,用充满憎恨与嫉妒的目光狠狠瞪了一下娜菲。一直到法兰斯的背影消失在朦胧的视野里,她才转身离开。
“娜菲·莱茵。”少女狠狠地说,“我水月·凌,恨你!”
半年后,第12安全区受到攻击,还好伤亡不大。不过,在圣殿的军营里的法兰斯得到消息,水月﹒凌因当时贪玩走出安全区而逃过一劫,而娜菲·莱茵却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