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又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格雷和法兰斯同时跳到了一旁的长条会议桌上，互相盯着对方，四周一片死寂。但这死寂并没有持续太久，格雷脚后跟撞了一下桌面，随后无数的冰锥以他为中心开始蔓延，那模样就像是一个石头落入水中后掀起的波纹，与此同时，格雷一跃而起在冰锥的掩护下冲向法兰斯。不得不说，格雷对异能的掌握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刚刚的一系列动作从开始到完成总共不过一秒左右，若是一般情况，只一套攻击动作足以要了敌人的性命。
可是，现在并不是一般情况，他面对着的是一个已经发了疯的人——异能失控的法兰斯，或者说，法兰西斯。
面对攻击，法兰斯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惊慌，他飞快的使出两个交叉步后退至安全距离躲开了冰锥的攻击，剑尖上扬直指跃至空中的格雷的心脏，此时若是有观众的话，他们一定已经在想象格雷被刺穿心脏时的样子了。可是，看到法兰斯的行动后格雷的脸色并没有变化，相反，一抹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只见格雷一个空翻躲开法兰斯的剑刃，落地后瞬间蹲下一记扫堂腿踢中法兰斯的脚腕，下一秒，法兰斯便因重心不稳而摔倒，滚下了会议桌。
格雷﹒华盛顿，毕竟是个久经沙场的老手，尽管长时间呆在和平安宁的圣都，但其实力却并未降低，相反，在经过刻苦练习后，他的实力甚至高于过去在前线服役的时候。
见法兰斯滚落在地，格雷也跳下桌子，一脚踩在法兰斯身上，随后伸手抓住法兰斯的头发，将法兰斯的头向地面撞去。
“啊！”在一声声的惨叫声和头部撞击地声中，地面上多了好几处血迹。
“该死！”法兰斯一声怒吼，一拳向格雷打去，格雷见势不妙立刻起身躲开拳头，同时抬脚狠狠踢向法兰斯，只听“砰”的一声，法兰斯被格雷踢起撞在一旁的墙壁上，一丝丝鲜血开始从他的嘴角流了出来。
“咳咳。”法兰斯在地上蠕动着，艰难地扶着墙站起来，却又被格雷一脚踢翻在地，如此不断地反复，重复。不知过了多久，血污已经布满了法兰斯的脸颊，眼中的血红色光芒也开始变得闪烁不定，摇摇欲坠。看到这些，格雷不禁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的攻击已经奏效。
“下面，只要把他打晕在送到医院去就行了。”格雷心里念着，再次举起了拳头。
“砰！”
“哗啦！”
这并不是格雷击晕法兰斯的声音，正相反，这是格雷撞碎玻璃幕墙的声音。撞碎了玻璃幕墙的格雷从八楼急速坠落，好在他训练有素，立刻抓住旁边的空调室外机，总算是捡回了一条性命。要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格雷也不清楚，只记得他刚准备打晕法兰斯，却只见眼前红光一闪，随后自己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打了出去。
“该死！”格雷一个引体向上爬上了空调室外机，之后顺着一条横梁开始往楼内移动，突然，他感到了一丝不对劲，抬头望向前方，只见一个人站在前面。
“铮！”格雷再次拔出剑，剑尖直指前方，“你该不会想在这里继续打吧？这里可是六楼啊！”
法兰斯不说话，拔剑开始朝着格雷走来。两个人，一条横梁，六层楼的高度，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的对决依然是那么的激烈，就像是大殖民时代海盗间的“木板决斗”。
法兰斯走到格雷面前越五步的地方停了下来，双方的剑尖都指向对方，却都没有发动攻击，四周寂静了下来，但这种寂静却充满了恐怖，恐怖得令人窒息。楼下的士兵们发现了空中的两人，顿时大吃一惊急忙准备好缓冲气垫，他们很明白，这两个人哪个摔死了都不是件小事，说不定会有一批人掉脑袋。
格雷斜眼扫了一下地面，这种高度足以让一个普通人头晕目眩，但对格雷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他再次看向法兰斯，说：“法兰斯，醒醒吧，不要逼我……”
“铮！”趁着格雷张口说话，法兰斯瞬间突进剑尖前刺直逼格雷的心脏；格雷立刻撤步后退，随后又趁着法兰斯攻击停顿一记前跳步出腿踢中法兰斯，法兰斯瞬间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坠落之前却又是抱住了格雷的腿不放手，眨眼间，这一回合交锋便结束，两人一起从六楼的高度坠落下去……
………
……
…
“喂，还活着？”格雷感到自己的脸被人拍了拍，他睁开眼，看到水月和娜塔莉站在自己的眼前。
“目前还活着。”格雷从缓冲气垫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同时瞥了一眼倒在一边昏迷不醒的法兰斯，“法兰斯完整无损的还给你。”
“谢谢。”水月说着，走到法兰斯旁边，将法兰斯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并抚摸着他的额头，“你说他异能失控了？”
“是的。”格雷坐在旁边的路边长椅上，点燃了一根他标志性的香烟抽了一口，“我可是差点没命，过段时间你可得请我吃饭。”
“好的好的。”水月苦笑了一下，将头转向娜塔莉，“下面，就是你们的舞台了。”
“不得不说，SSS这次做的相当厉害。”格雷点点头，“我相信，那些圣书省大佬们这次一定会被气疯。”
听到格雷说的话，娜塔莉不禁一怔，水月帮自己还好说，格雷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谁都知道他可是圣书省的高层人员。
“没事没事。”水月敏锐地捕捉到了娜塔莉的表情变化，“放心好了，他是圣书省，却不是你们印象中的那个圣书省。”
“此话怎讲。”娜塔莉向水月靠了靠，远离格雷，“怎么，圣书省内部分裂了？”
“你认为可能吗？圣书省的人从来都是步调一致，没必要也不可能内部分裂。”格雷抢先一步说道，随后吸了口烟，不再说话。
“详细情况你们会早知道的，现在你要明白的，就是格雷这个人不是你们所熟知的圣书省成员。”水月与格雷对视了一下，随后说道，“其他的你最好不要问，对你没好处。”
“……”娜塔莉皱了皱眉头，从以前开始她和水月就是一种特殊的对头，这种敌对来源并不是利益冲突，而是性格不合，要是放在平时水月的这句话足以引起两人的吵架，不过现在娜塔莉却也是闭了嘴，毕竟她也是知道“禁忌”与“机密”这两个词语的意思。
“阁下，刚刚得到消息，袁光仁已经被召到教皇殿了。”一个士兵凑过来，小声对着水月说，“刚刚我们在顶楼抓住了圣书省总长，已经将他送到教皇殿去了。”格雷在发现对手是法兰斯后便停止了自己异能对楼的控制，水月的亲卫兵这才得以登上顶楼将人抓到。
“知道了，退下吧。”水月点了点头。
“怎么了？”格雷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愣在地上用脚踩灭。
“教皇和袁光仁已经把舞台搭好了，下面……”水月对着娜塔莉笑道，“就是你们的表演时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