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ina de Wis, vâs lu Wis elder.”【我们走的路,还是那老路。意为:我们终究没能摆脱往日的束缚(或命运的束缚)。】
“何以见得?”
“世界自诞生至今日起已经无数时光,仅神王诺尔丹在这颗星球上创造万物至今也有数十亿年了,尽管世界的表象在不停改变,然而这个世界的根本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万物都是如此,就连神魔也不例外,都在自己的命运线上义无反顾地行进着。”
“但是,吾神诺尔丹在战争中击败魔王奥斯陆重建时空新秩序,这难道也不是根本上的变化,革新宇宙的命运吗?”
“孩子,奥斯陆从第一神使反叛为魔王,为的就是权与力,诺尔丹讨伐奥斯陆重建的秩序,相比较以前更加加强了神王的统一力量,他们在根本上还是没变,无非就是为了权与力罢了,他们的命运就是权与力,连神魔都无法幸免。”
“但是……历史上有那么多人扼住命运的咽喉,难道也不是挣脱了束缚吗?”
“什么叫扼住命运的咽喉?孩子,我曾经也一度认为自己自己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但我错了;我以为自己克服了一个个困难就是击败了命运,但我错了;我曾经坚信自己的成功是命运对我的屈服,但现实却无情地嘲笑了我的愚蠢。一切仍是我的命运,命运注定要我去克服这些困难,注定要我悲伤的眼泪流干,我其实是挑战命运的失败者,且上天令我失败的方式是那么的残忍,那么的无情。上天让魔剑给了我们力量,这个惩罚果然是厉害。”
“那我岂不是也要被命运所束缚?再说,有力量难道不好吗,怎么就成了惩罚?”
“我的孩子,终有一天,我将化为尘埃湮灭在这时空之中,到那时,你将像我一样举起蓝雨泪葬,像我一样被它的噩梦所束缚,到那时你就会明白,力量是件多么恐怖的惩罚。而且,在经历过这些诅咒后,我越来越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
“什么?”
“神王,伟大的诺尔丹,可能已经死了,连同魔王奥斯陆。无数次,我已经无数次的从蓝雨泪葬中的得到这种感觉,这把剑,仿佛就是神魔死前最后的怨念。”
“神魔已死?怎么会这样!好可怕……”
“这就是你的命运,孩子,不论你相信与否。这就是命运,一个令人唾弃厌恶却又不得不臣服的东西。你的命运就是如此,因此在完成这宿命之前,你绝不能失败死去!”
绝不能失败死去!
绝不能……
死去……”
………
……
…
“惨了,他开始意识不清了!”西斯使劲拍打着法兰斯的脸,那力度估计和扇耳光已经没什么区别,然而法兰斯的目光依旧呆滞,斜靠在墙上,根本没有反应,嘴里念念有词,但是全是语无伦次的不明发音,“怎么办,他需要紧急抢救!”
“……”楚天阔不理睬西斯,他眯缝着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一群人——圣书省,在他们的身后,熊熊的火焰已经在四周蔓延开来,早已从二楼烧到了三楼,好在此时的西斯,法兰斯和楚天阔三人正在三楼的阳台上,不必担心被火焰烧死,但横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个比火灾更加棘手的情况。被关在医务室里的圣书省士兵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后便不再关心大门,干脆直接用枪把医务室的大门给打了个粉碎,由于撤离及时,圣书省虽因二氧化氮的缘故折损了些人手,但还是维持住了主要力量,此时包围法兰斯三人的就足足有五人,现在的状况是二比五,法兰斯一方劣势明显。
“砰!”
圣书省明显不像再和他们废话,抢先开枪。楚天阔早已料到了这种情况,之间他脚后跟轻叩了一下地面,其身影便突然消失不见,冲他而来的子弹全数打了个空。
“哪里……啊!”
一个圣书省士兵话还没说完,他的手便被抓住,猛地被朝后拉扯,顿时,他就像被擒拿了一般手臂后曲,那感觉就像是有人用杠杆原理压着胳膊,慢慢地将胳膊折断一样,剧烈地疼痛甚至让他禁不住惨叫,豆大的汗水混杂着雨水掉落在地,而抓住他胳膊的人正是楚天阔。
他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如此程度!
“砰砰砰”
为了救助伙伴,其他的圣书省士兵连忙还击,试图将楚天阔逼退。
“愚蠢。”楚天阔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反正自己已经结果了四个人,不在乎多加一个,旋即将手一使劲,将手中控制的那个士兵拉扯到自己面前挡住飞来的子弹。圣书省的子弹无一遗漏地打在这个倒霉肉盾身上,血液如同喷泉一样从弹孔中喷溅而出,随后那人便软了下去再也没有了气息,显然是死了。
果然够狠,行动起来根本不在乎队友的安危,不过话又说回来,圣书省配发的防弹衣质量真是成问题,真不知道他们平时把回扣的钱都用在了哪里。不过,看看圣书省大厦里那华丽的内饰,这个问题估计也就有了答案吧……
真是一群愚蠢到骨子里没救的家伙,有钱都不知道该花在哪里。
“过来帮忙!”楚天阔一甩手将圣书省士兵的尸体甩向西斯,“把他挡在法兰斯前面,防止流弹误伤!完事后赶紧过来帮忙!”
“好、好的。”西斯连忙接过尸体,把尸体盖在法兰斯身上,随后赶紧加入战局。
“失火了!快救火!”楼下面有人叫喊着。
“他们在阳台上!先别管火!”话音刚落,几个攀登爪丢上了阳台,留在楼下的其他圣书省士兵开始增援。楚天阔扫视着四周,嘴唇快要咬出血来,按照原计划他是准备解决掉眼前这几个人就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待援兵的,可是圣书省这次派出的人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而预定好的援兵也是迟迟不来,真是的,一定是这该死的天气影响了增援计划的实施,想不到自己最擅长的作战时机竟成了如此败笔。
西斯站在法兰斯身边,早已发觉事情不妙,于是又将尸体向上移动了一下,使法兰斯身上更多的部位被遮挡保护。然而没有人发觉,经过西斯这么一动尸体的伤口正好移到了法兰斯嘴的正上方,伤口中涌出的血液一滴一滴地滴进法兰斯的嘴里,顺着食道流进了喉咙深处。
“西斯,我现在数三个数,然后咱们一起上,你走左边我走右边,先以最快速度解决掉眼前这几个再处理那些往上爬的。”
“明白。”
“那好。”楚天阔点点头,嘴唇微微张开,开始轻声倒计时。
“三”
“二”
“一”
“行动!”
“啪嚓!”
三个倒计时结束,楚天阔和西斯刚准备行动,却听见身后法兰斯的方向发出了一声怪响,猛然间,一股从未有过的强大气息从身后浮现而起,阳台上的人都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气息惊得一愣,不约而同地看向法兰斯,接下来,一个另所有人震惊地场景出现了——
法兰斯缓缓地推开盖在身上的尸体,伸手抹掉挂在嘴边的血迹,慢慢地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已经开始散发出血红色的光,瞳孔里的飞鹰也展开了双翼,振动着六只翅膀。
“你们的生命属于我,而我命令你们将其放弃。”这个给人感觉非常不舒服的法兰斯张开嘴,其声音是沙哑的,令人不寒而栗,“下面,听从我的命令!”
霎时间,一个圆形血红色图案以法兰斯脚下为圆心开始剧烈扩展,直接套住了阳台上的几个圣书省士兵,那些士兵顿时表现出一副痛苦的样子抱头跪地不起,身体不断颤抖,惨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惨叫声停止,那些士兵宛如战场上的丧尸一般无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枪对准了对方,扣下了扳机。
“砰!”
枪声回荡在在天际,与大雨混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