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的底牌差不多也出尽了吧,怎样,现在能好好考虑下我的条件了吗?”路晨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路诗说,脸上满是得意。
路诗恨不得把路晨给碎尸万段,但形势比人强,只好道,“只要兄长大人你愿意宽宏大量,放我和我这些手下一条生路,我发誓,以后为你马首是瞻。”
“口头誓言有屁用,你像是那种会信守承诺的老实人吗?“路晨鄙夷道。
“那兄长大人,你是要和我签订血契吗?”路诗迟疑了一会儿后,沉吟说。
所谓的血契,就是以双方的血统起誓,各献出一滴精血交融而形成的契约,若是不遵从的话,血统便会受到重创,在这个血统大过一切的世界,毫无疑问是最强力的契约,比任何口头保证都来得靠谱,只是需要的技术一般掌握在贵族手上,而且一人所能承受的数量有限,代价又太重大,难保不被有心人利用,所以才没有大行其道,大多时候是作为禁忌不被使用。
“算是血契的一种,不过更准确说是主仆契约吧。”路晨刮着下巴说,“就是那种如果不听我的命令就会爆体而亡的。”说得好听,其实就是奴隶契约,只是路晨是主人,而路诗是奴隶。
在前世的时候,不少被大同军俘虏的贵族都被强行签订了这种血契而不得不屈辱地做牛做马,而路晨作为战利品缴获的血契技术也不在少数,雇佣兵团也不乏使用俘虏作为奴隶炮灰,所以对此道擅长得很,更别提他前世是准大圣修为了,钻研出的血契自然是效用更强,而副作用更弱。
路诗脸色顿时苍白几分,“兄长大人你应该知道,为了防止家族利益受损,凡是重要的成员,身上都有禁制,如果被发现被外人强迫签订了奇怪的血契,立刻就会将其处死,并追杀那个外人,到时候哪怕兄长大人你是同族也注定要被千刀万剐。”
“哈哈,别吹了,我掌握的可是近乎大圣的手段,而族中现在除了在闭关的一个老祖是大圣以外,有多少长老到了准大圣修为?就凭那帮不灭境的老不死可发现不了我动的手脚,至少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路晨冷笑,“你就乖乖当我的奴,呸,仆从吧,放心,期限就十年,十年后你爱干吗干吗,不过说不定等到那时候你还会怀念起被我驱使的日子是多么快乐和荣幸。”
路诗一脸羞耻,闭上眼,咬着嘴唇,脸色变化频繁,似乎是在心里和自己做激烈的搏斗。
路晨却好像再懒得等,转动轮椅上前,单手就从路诗怀里拎起那个暗卫。
路诗当即睁眼,以为路晨是要对暗卫不利,却不想路晨毫不怜香惜玉地把暗卫扔到旁边,然后就抓着她的领口把她横着放到自己大腿上,以趴伏的姿势。路晨虽然才十三岁,但身高已有一米七——贵族得益于血统优势,发育都很快,甚至有些特殊血统的,七八岁就能为爱鼓掌生孩子了…而路诗才十岁,身高也就一米三左右,和路晨对比就愈发娇小,眼下被这么放置居然一点违和感也没有,真像情侣之间玩闹或者老子教训小子。
路诗顿时感到不妙,但还没来得及动弹,就被路晨打着石膏的手按住背部,死死的固定,而路晨右手高高抬起,又落下。
啪!
清脆的一声。
“你,你,你竟然打我屁股?”感到羞人的部位传来的火辣辣疼痛,路诗所有的矜持都化为乌有了,只觉得无比的羞耻委屈和愤怒,狠狠瞪向路晨,“连我爸爸都没打过我!”
“别这样看我,很影响这个过程的神圣感的。怎么能说是打屁股这么粗俗呢?应该说是善良的兄长为了教育妹妹而疼爱她,打在你身,痛在我心啊。”路晨瞎扯着说,把路诗的小脑袋按下去,又拖了她的大氅,露出修身布料贴合的肩背曲线来,嘟哝,“这么一看,前后确实没啥区别啊,难怪我腿上一点起伏的感觉也没有。”
“没区别你妹啊!”路诗骂道,试图挣扎,一双白丝小腿踢个不停,绣鞋的高跟都差点扎到路晨脸上。
“小孩子说什么脏话,还有你不就是我妹妹,还是你自己过继过来的,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有多么喜欢我这个哥哥才不惜如此吗?”路晨捉住路诗乱蹬的小腿,将那双绣鞋给脱了去,露出一双纤纤?玉足来。,“还穿高跟鞋,尽不学好!扎到人怎么办。”
啪。
又是一下手起手落,路诗流下屈辱的泪水来,嘤嘤嘤地啜泣起来,尾巴乱甩个不停。
路晨捉住那只黑黄斑纹的尾巴——身为流淌穷奇血脉的路家人,他们的血统特征都体现为老虎的性状,毕竟穷奇传说中就是长满尖刺,且生出双翼的老虎模样,是四凶之一。虽然很多时候他们的血统特征根本没有翅膀,兽耳和尾巴也更像猫就是了…然后提到路诗的背部一同压在石膏下,又掀开旗袍下摆一看,“还真就丁字裤啊,你这小孩…”说罢,又是一打,让路诗几乎崩溃,只觉得屁股都没知觉了,炙热的疼痛后是麻痹,甚至差点失禁。
“还有这头花,花里胡哨的,也给我摘了。”
“还化妆,才几岁啊你。”
“旗袍,是你这年纪该穿的吗?”
“难不成你其实是个暴露狂,很享受被男人瞩目的感觉?”
“还有你整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憋着一肚子坏水,乖乖学点女红刺绣什么的陶冶情操不好吗,非要出来拉仇恨?”
“还过继到我这边来,你爸怎么办?你这不孝女!”
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打,路诗屁股的红肿透过布料都快能看到,而骂声也渐渐衰落,只剩下啜泣。
“早就想这么做了,眼下一试果然很爽。”路晨心道,又对哭得梨花带雨的路诗呵斥,“哭?哭什么哭?让我教教你吧,老妹,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你比我弱,所以现在才被我玩弄在手掌心,同样,庶民比贵族弱,所以才被贵族压榨剥削,而你口口声声说着等价交换是铁则,但在踩着那些庶民锦衣玉食的时候又何尝想过等价交换呢?你有做过慈善吗?有为庶民提供过衣食住行任何一项吗?没有,什么都没有!既然如此,现在不过是稍微代换了一下地位,我成了彼时压榨庶民的你,而你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庶民,你又有什么资格哭呢?”
说罢,路晨把路诗抛到地上,冷冰冰地道,“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犹豫签不签血契吗?如果你真要顽固到底的话,我也只能杀人灭口了,不过你也别想家族帮你报仇,现在家族可不比从前,就算在这少昊郡都难以一手遮天,我大不了逃到北方或者南方,甚至去到泰西,我就不信那些老不死能抓得到我,而等我修炼有成归来,他们也会如今天的你一般,被我蹂躏,捏碎!”
路诗在地上哭了会儿,抹了抹脸,妆容都花了,衣裳也不整,就一柔弱的小女孩,哪还有之前意气风发的样子,她想站起来,但屁股痛得受不了,再看坐在轮椅上的路晨,心里已经生出阴影,路晨就仿佛一座大山般压在她心头,就连形象都快变成狰狞的恶魔了。她的手下都被这个恶魔打败,只剩下她孤立无援,眼下是生是死全看她一念之间…
路诗摇摇头,驱散杂乱的念头,但眼里的恐惧却再也无法轻易消除,她摘下尾巴上的玉扳指,捧在手心里,跪坐在地,双手奉上,颔首低眉,兽耳和尾巴都耷拉下去,再装不出之前的成熟,以带着哭腔的奶糯声音道,“既然如此,那么答案只有一个,兄长大人,我将对你宣誓效忠!”
在这刹那,路诗曾经的骄傲和自信闪过脑海又破碎,化作路晨魔王般的身影,一时间泪水湿了地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所以说老妹你是真的有趣啊,我决定不杀你们了,”路晨狂笑起来,接过玉扳指,戴到手上,欣赏了一下。话说这也算是一种礼仪,将贴身的贵重物品交给对方以显忠诚什么的…好一会儿路晨才收敛了笑容,“那么,来签订我们的契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