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a…”
对于我单方面的话语,她实在有些一头雾水的样子。
于是她做出了想要询问我的行为。
但这种行为也只进行到了一半就不得不放弃。
每天和镇长那群人周旋的我只是一瞬就察觉了她话说到一半就停下的原因。
那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我而在犹豫。
然后犹豫半天的结果是。
“那个…,特警小jie……”
选择了通过了职务来称呼我,可以说是在不知道我的名字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了。
但是我还不等她说完就打断了她。
“啊,失敬,我的名字叫静。”
嘴上说着失敬,话语中却完全没有包含诚意,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呢。
不过我却实在是忍不住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冲动。
“那个…,静小姐……”
好半天后,她又开口了。
我却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啊,静就可以了,不用加上小姐,听起来不舒服。”
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欢这种有事无事就为别人加上尊称的情况,明明心里一点都不这样认为,却非要用尊称来称呼别人,简直就像是在挖苦一样。
其中镇长那群人就是这一类的佼佼者,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就是想把麻烦的事情和责任全部扔给我而已,实在是令人作呕。
“那个,静…姐…”
大概是三番四次被我打断而让她变得有些退缩了吧。
这次她说话有些畏畏缩缩的,虽然前面也畏畏缩缩的就是了。
说话的时候还不停的盯着我的脸,想要观察我的脸色。
看来实在是怕我再次打断她。
然而这次我却并没有这样做。
或许是因为这样被那群孩子称呼习惯了吧,被叫做‘静姐’让我以外的没有什么反感的想法。
明明在别人的名字后面加上‘哥’或者‘姐’也是一种尊称的。
然后终于,她问出了她想问出的问题。
“调查是什么意思啊…”
“我…有做过什么会被调查的事…吗?”
“而且还是会…被特警调查的严重的事情…”
她有这样的疑惑我并不奇怪。
因为普通的人都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调查,甚至还是被特警调查,最后还被这样专门找上门来。
但是从我们调查到的情报上记载,这个女孩的身上确实存在一些还需要调查的地方,但那些方面却完全达不到需要我们白shou出马的地步,是普通的警察负责调查的领域。
所以我非常‘贴心’的为她做出了解释。
“啊…那个啊。”
“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是例行事务而已。”
“所有接近这里的人都会被我们关注调查。”
“并不是专门针对你的行为。”
“所以不需要有多余的担心。”
‘亲切’的告诉她不需要担心,让她放下心来。
最后才告诉了她这段话的最重要的部分。
笑着如此说道。
“反正…”
“真的有问题的时候,也已经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
“那…个,那位…大人是…指谁?”
“特…别…又是什么意…思?”
“我和…你说的…那位大人有…关系…吗?”
这个女孩毫无疑问被我刚才的言语还有态度震慑住了,长达数分钟的时间都处于呆泄状态,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但意外的是她却这么快就恢复了过来,并且竟然还有勇气向我继续搭话。
某种意义上确实算是特别也说不定。
原本以为她就算不会吓得惊魂失措,也会在回过神之后马上想办法逃离我身边的。
但对于她的问题我就有些搞不懂了。
为什么事到如今她都还能问出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呢。
“哈?”
于是这次我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不满的情绪发泄了出来。
而意外的是,我这样的态度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激起了她的对抗心。
不断颤抖的身体,因为紧张又有些青紫的嘴唇,被寒冷的气温冻得有些苍白的脸蛋,唯有眼神变得那么坚定。
“我已经不会再逃走了。”
逃走?
是她的语病吗,从哪里逃走?
我一时间没能理解她的意思。
“所以…请告诉我…”
“这些我应该知道的事情。”
虽然不明白她第一句话中逃走的意义,但她的态度却还是清楚的传达给了我。
被她那样率直的眼睛盯着,使我有些烦躁,不由得抬起右手心烦的挠了挠脑袋。
这样不就搞得我前面做的一切都像是在找茬一样了吗。
虽然是这样也没错。
但我之所以这样做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普通的人时常在白的身边出现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光只是有生命的危险都还只能算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怕的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发生。
所以才想让她有所准备,甚至最好就这样吓退她,让她永远都不敢再在白这里出现了最好。
但这样的事情好像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做了一场无用功了呢。
像是放下了心中的负担一样,我呼出一口白气,盯着她说。
“既然现在身处这个地方,那位大人除了指那位大人以外,还能指谁?”
虽然没有明确说是谁,但说的这么明显,哪怕是白痴也应该明白我说的是谁了。
然而这个时候,她却好像连白痴都不如。
“那位…大人是指白的事情吗…”
她犹豫着这样确认。
但这样的事情真的有确认的必要吗。
所以我感到有些窝火。
“哈?你是白痴吗?”
“这么明显事情哪里有需要专门确认的必要。”
“那位大人除了指祂以外还能有谁。”
语气和措辞方面不由得又变得粗鲁。
不过…
就算是这样…
“对他…”
“对白来说…”
“我是特别的…吗?”
“确定…不是有哪里搞错了…吗?”
她这样说了。
那是从心底这样认为的疑问的话。
那是从心底这样认为的疑问的表情。
她从心底的深处开始不相信自己对于白来说是特别的。
她非常的轻蔑自己,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对于别人来说特别的存在。
‘beng’
回过神来我就已经给了她一记头锥,将她撞得倒退坐到了椅子上。
“明明就只是高中生,就不要擅自的去钻牛角尖啊!”
“一味的轻蔑自己只是对看重你的人们的侮辱的事情,你知道吗!”
怒火夹杂着其它说不清的感情难以抑制。
但即便如此,她也依旧提出了异议。
“但是…”
“这样的事情一定是误会的没错。”
“那个人…,那个白怎么可能会把我,会把某个人当成特别来对待。”
不光是对自己的轻蔑,这个女孩对白好像也存在着什么误解。
那样的事情简直让我无法忍受。
“什么误会都不存在。”
“既不是误解,也不是误算。”
“你对那位大人来说就是特别的。”
为什么是她呢?
为什么是她这样的女孩能够待在这里,而不是我们呢?
明明她这样的轻蔑自己,也这样误解着你,都依然是这样吗?
我和她就这样互相对视。
最后却是我忍不住先偏过了头。
像是倔强一样,依然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很特别啊。”
“至少从我、我们看来是这样。”
……
最终我选择了离去。
这次与这位女孩的见面,好像并没有为我的问题带来答案。
不过没事,时间还长,随着时间的流逝,总有一天我会发现答案也说不定。
今天就到此为止说不定反而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但不知道是怎样的想法,鬼使神差的让我说出了这段话。
“海水会带走流下的眼泪。”
“所以…”
“有时连自己哭过的事情都…”
“不知道。”
微微感到压抑。
“那位大人就是海。”
“看起来好像可以包含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
“事实上却早已经被更深更沉重的东西占满。”
“什么都放不下了。”
当然,我说的也不只这些。
在要走出店门的时候,我还像突然想起来了一般补充到。
“对了,以后和那位大人说话的时候最好尊敬点。”
“那位大人可是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年长。”
这样的话,她以后说话也能注意一点了吧。
从前面开始我就在想了,她提起白的时候有些没大没小的,就那么白白白的叫个不停。
明明…
就连我在人前也都是不得不叫他‘白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