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酸辣、香辣...”
清壳郁闷的看着面前货架上的一排泡面,无一例外都是辣的。
他打开手机,又看了一遍食谱。
‘三十一日:蔬菜或葱油、三十二日:海鲜、三十三日:甜...’
“唉...”
清壳看着货架,叹了口气。
“零零一八年九月三十三日,也就是四年前的今天,多名警员为了追捕重要嫌犯,在这里与嫌犯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六名英勇的警察在此牺牲。”
便利店的电视里播着今天的新闻,清壳也顺声音看了过去。
记者正站在天台上,与周围的人一起,朝着镜头鞠了一躬。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了当时一同参与追捕行动畜林警官。”
记者说着,镜头一转,来到了一位剃着利落短发的男人身上。
“请问你们在追捕过程中,都遇到了那些状况呢?”
麦克被递到了畜林嘴边。
但他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一直低着头。
“您好?请问...”
一个留着灰白色长发的人突然走到了镜头前,用手挡住了摄像头。
几声争吵,直播画面突然被切成了一款饮料的广告。
清壳收回了视线。
眼睛扫过整个货柜,在最顶上,还有两桶印着粉色外包装的泡面。
他下意识的踮起脚,伸手去拿。
“哦哦哦!好险好险!”
清壳身边突然窜出一位少女,她跳起来,先清壳一步拿走了泡面。
然后又笑着朝他吐吐舌头。
‘居然真的会有人这么干吗?’
女孩所做的事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
清壳看着女孩,想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
他的眼神一会上一会下,没聚在任何一点上,在他眼里,时间在女孩出现之后就变得异常的慢。
她拿了泡面后,一甩长长的高马尾,转身拉着身后的人走开了。
看着离开两人的背影,清壳的时间才开始正常流逝。
“呼...”
他长舒了一口气。
停滞的时间里,清壳都没有发现,那女孩身后还站着一个人。
他看着女孩的背影,竟然不想把视线移开。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电视里,当红明星正捧着一瓶饮料,念着台词。
不知道是因为电视还是感受到了清壳的目光。
那人回头看了过来,视线正好与清壳撞在了一起。
就像是真的撞在了一起一样,清壳的脑袋突然嗡的一下热了。
他呆在原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刚才的方向,但是眼神却已经失了焦。
广告结束,糅合了多个风格的广告曲戛然而止。
电视里又播起了新闻,但镜头里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位记者。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欢迎来到联合报道,我是樊寺,数月前...”
清壳使劲眨了眨眼睛,炙热的暖流从脸一直蔓延到了耳朵根。
他站在原地,那两个人已经结完了账,一人拿着一桶泡面,拉着手向外走了。
“唉...”
逐渐从温暖中抽离出来的清壳从货架上随便拿了一盒泡面,朝着收银台走了过去。
说来也是奇怪,这家店的老板最近几个月把整家店的风格搞得不伦不类。
饱含宗教意味的装饰物被摆放的到处都是。
收银台前,一樽不明所以的雕塑上泛着幽幽绿光。
收银员接过泡面,但却迟迟没有动作。
一直摆弄着手机的清壳抬头。
那收银员正盯着他,见清壳朝他看了过来,突然诡异的一笑。
那人正上方,灯光亮的出奇。
“谢谢惠顾。”
在清壳印象里,这家便利店的收银员应该是个胖子,没有这人卷曲又油腻的深绿色长发,没有如此沙哑的声音。
清壳快速接过他手里的泡面就要往外走。
‘砰!’
便利店外,突然传来的声响吓了清壳一跳。
他转身,透过玻璃看向门外。
几个混混模样的男人正围着刚才从店里出去的二人,行李也落了一地。
人生第一次,清壳如此之快的决定去做一件事。
他打开手机划了几下,然后径直走出了便利店。
混混正抓着高马尾女孩的胳膊,似乎没注意到清壳的存在。
“放开她!”
清壳站在门口,紧紧的握着手机。
“你哪位?”
混混甩开女孩,走到清壳面前。
“警...”
话还没说完,拳头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清壳脸上。
脑袋与拳头,在物理意义上,是没有可比性的。
一阵炙热的灼烧感,紧接着是阵阵麻木。
清壳趴在地上,在意识飘走之前,他看到了一束橘色的光,突然爆开。
...
“醒醒。”
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叫醒了清壳。
他睁开眼。
眼前,那个女孩正回头望着他。
“醒醒。”
脸部痛感刺激的清壳又紧闭起了眼睛。
“醒醒!”
‘啪!’
葵业近一巴掌扇在了清壳脸上。
见清壳睁眼,他又坐回了椅子上。
“我刚才做了个梦。”
“嗯。”
清壳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
“嗯,我打的。”
葵业近一只手杵在桌子上,托着下巴,好像很累的样子。
“拜托,我可是病人哎。”
“你的接受能力还真是快。”
葵业近驴唇不对马嘴的跟清壳对着话。
“你把我送过来的?”
“没有,我是接到医院通知才过来的。”
葵业近说着,把清壳的手机扔给了他。
“从昨天到现在,响了一晚上。”
‘嗡嗡’
说着清壳的手机又震了两下。
清壳打开手机,大致看了一遍。
“您好,您的出院手续已经办...好...了...”
护士那着一份手续走了进来,她看到清壳醒了之后,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谢谢,给我吧。”
葵业近上前接过手续,等护士出去后,关上了病房的门。
“她怎么了?”
“来。”
葵业近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
手机的视频里,清壳正躺在床上,紧紧抓着护士的手,嘴里好像还念叨着什么。
整段视频大概有十分钟左右,越往后,清壳的动作幅度就越大。
清壳看着视频,又看向自己的手,空着抓了抓。
“你还真变态啊。”
葵业近一把抢走了自己的手机。
“赶紧收拾收拾,脸,衣服,一会儿吃顿饭,我还想回去睡觉呢。”
“昨天没睡啊。”
“你就视频里内状态,折腾了一晚上。”
“我请你吧。”
即便两人关系十分的好,清壳也不太愿意欠别人的人情。
“那得多吃点。”
葵业近摸摸自己的肚子。
“赶紧吧。”
他起身走到窗户边,深吸了口气。
“我刚才还看见有特惠的套餐呢,不知道还有没有...”
清壳没有回应。
“怎么还看手机呢,赶紧啊。”
葵业近回头,发现清壳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医院的报表。
“诗列附属医院...”
“念叨什么呢,赶紧的。”
“哦哦,嗯...”
清壳盯着手机,下了床。
“还看,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磨叽。”
说着,葵业近推了清壳一把。
“看东西呢,马上。”
清壳慢慢悠悠的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葵业近跟在他身后,一脸的不耐烦。
刚走出两步,从前面的拐角直冲冲走来一个男人。
那人低着头,走的很快,根本没有在看路的意思。
清壳也是一样。
很快,两人就撞到了一起。
“...”
“...”
相顾无言,两人又各自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男人身后,跟着一位助理模样的小女生,一手抱着一沓文件,一手拎着两盒盒饭,朝着清壳葵业近两人的方向连连点头道歉。
“啊,没事。”
葵业近朝她摆了摆手。
医院的餐厅在二楼,一路上,清壳一直皱眉看着手机。
“我说你半天看什么呢?”
“没什么。”
“还挺神秘。”
“你还记得我上个月跟你说我要租房的事吗。”
清壳说着,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喂,您好。”
“好的,嗯。”
“两个人?好的,好的。”
“已经在路上了吗?”
“好,我尽快。”
“有人要租了?”
见清壳挂了电话,葵业近向前凑了凑。
“嗯。”
“那赶紧吧。”
他拉着清壳,来到柜台前。
“来一份鸡腿内个,大份的。”
葵业近看了看菜单,朝着服务员说道。
“你要啥。”
“随便。”
清壳站在旁边,看着不是很丰富的菜单,他拿不准主意。
“再来一份。”
“好的,两份香煎鸡腿套餐,一共五十六元,请问还需要别的么。”
服务员笑着问道。
“不用了。”
“好的,请问您二位是在这里就医么。”
“呃...啊?”
“是这样的,先生,我们现在有一个行动有我点滴助力的活动,本医院的职工与在院就医的患者消费任意额度加五元即可兑换任意一份饮料与一份小菜,此活动的收益都将用于慈善活动。”
“好啊,加吧。”
“嗯,好的先生,那请您出示一下您的医疗卡。”
“啊?我没有啊。”
“只要能够证明您在本院就医就可以了。”
“哦哦,好的。”
葵业近说着,回头把清壳手里的出院证明拿了过来。
“嗯...”
服务员接过出院证明,看了一下。
“好的先生,我帮您登记一下。”
取了餐,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
“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的...真就敢往前走。”
葵业近一边大口的往嘴里扒着饭,一边问道。
“你不懂。”
相比之下,清壳吃的要斯文的多。
“你是不是不饿啊。”
“不是,有点不想吃。”
“就是泡面吃多了,头都吃坏了。”
他伸出筷子夹走了清壳的鸡腿。
咬开酥皮,鸡腿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油汤汁水,整个鸡腿除了外面有一层盐和油之外,几乎吃不出任何味道。
“好吃啊,我还想再点一份。”
“没钱。”
清壳有一嘴没一嘴的吃着盘子里剩下的菜。
同样没什么味道。
“你前两天在家干啥呢。”
“打游戏。”
“查中检又记了你六次旷课。”
“我估计是要重修了。”
“但是我有个好消息。”
“如果这个消息不能把我从重修的边缘来回来,你最好别说。”
“查中检被辞了。”
“那是好消息啊。”
清壳看着手机,抬了抬眉毛。
“听说是他把弄丢了很多重要的资料,还有人举报他私生活混乱,还赌博。”
“活该被辞。”
“我还记得他上次摔了一人的手机,贼狠内种,可惜现在被制裁了。”
“嗯...”
葵业近细数着查中检的罪行,越说越起劲。
“你有没有在听啊。”
“听呢听呢。”
“那我说什么了。”
“说查中检有多混蛋。”
“呃...”
“怎么了。”
“有人说过你很不会聊天吗?”
“没有。”
“也是,就我没事非得找你说话。”
葵业近向后仰了仰身子。
“呼...饱了。我上个厕所,咱走吧。”
“嗯。”
清壳低着头,手机里是昨天的新闻。
他自己也没想到,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里的方式竟然是这样。
不过,新闻的内容,与他所知道的并不相符。
‘长发女孩凭一己之力救下被抢劫的宅男’
类似这样的文章标题不在少数。
当事人对于媒体怎么编辑事实来公之于众有天生的无力感。
众多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中有一个视频很吸引清壳注意。
视频里提及了四名混混中其中一名的信息。
泰金方。
正是一拳打晕清壳的人。
视频末尾,是一段监控录像,
警车和救护车已经停在了路边。
很难被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两个人正聊着什么。
虽然视频很模糊,但其中一个人还是被清壳认了出来。
那人留着灰白色的长发。
“您好。”
清壳暂停视频之后,放大了屏幕。
“您好。”
“啊!你...你好...”
一个穿着破旧大褂的人突然出现了清壳身边。
“我想请您玩个游戏,好吗。”
那人带着一顶比大褂还破旧的暗红礼帽,说话时已经黄的发黑的牙齿时隐时现。
“呃...”
他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给清壳拒绝的权力。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站在一旁的医护人员看到这个怪人,也马上警惕了起来。
但他丝毫没有理会的意思。
“我这里有五张牌。”
说着,他从大褂的口袋里掏出了五张纸牌。
“四张一,一张九。”
先展示了一下牌面,之后他便把牌背了过来。
一只手,却把牌洗的飞快。
“请。”
他向前稍稍弯腰,把手伸到了清壳面前。
对于这种能够跟新奇怪异挂上钩的事,清壳向来是不会拒绝的,只不过生活太过平淡。
纸牌很软很久,褶皱布满了整张牌,清壳随便从里面抽出了一张。
九。
“不胜感激。”
那怪人从清壳手中收回纸牌,快步离开了。
“不好意思,先生。”
旁边的医护人员见他走了,才连忙上前询问清壳的状况,毕竟谁也不想随便招惹麻烦。
“没事。”
清壳随口应着那人,他自己也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嚯,什么味儿啊,你喝酒了?”
葵业近上完厕所,整个人瞬间精神了不少。
“你觉得,我很倒霉吗?”
“霉啊,谁没事出门买东西能被打进医院啊。”
“也是。”
两人谈笑自若,下了楼。
...
“不好意思先生,这个我真的不知道。”
医院一层的大堂里,前台工作人员跟葵业近都皱着眉头。
“可是,这里的确是诗列对吧,那就应该有一三一室啊。”
“先生,如果您执意要找的话,那我只能叫保安请您出去了。”
“你没事抽什么疯啊。”
葵业近蹬了清壳一脚。
见工作人员已经这么说了,清壳也只好作罢,离开了前台。
“哎,不是,您大白天的抽什么疯呢?”
葵业近跟在清壳身后,一脸的不解。
“我朋友,让我找个人。”
“你还有朋友呢?”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他找什么,医生吗,有病不自己看。”
“不知道,他人不在柯沃尔。”
“那你现在怎么办。”
“自己找呗。”
说着,他拿出手机,上面有一张医院的平面图。
“应该在一层吧。”
见清壳没有走的意思,只好帮他一起。
“嗯,我也觉得。你看这里。”
平面图上,一二九室已经是这栋大楼的边缘了。
清壳把平面图的时间调到四年前,大楼的边缘外,一个地方被圈了起来。
“过去看看?”
“走。”
两人风风火火的朝着一二九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一二九室的旁边,是通往医院停车场的门。
两人站在停车场旁边,看着地图。
“拆了吧。”
“没准。”
“行了,那没事了,走吧。”
风吹在两人脸上,葵业近已经等不及想回去睡觉了。
“等等。”
“又怎么了?”
“你闻。”
“嗯...嗯?”
葵业近照着清壳说的,闻了闻。
“鸡腿?”
“嗯。”
清壳跟着,又仔细闻了闻。
“那边,医院里面。”
“嚯,你鼻子比我还灵啊。”
“嗯...”
“想什么呢?”
“医院的餐厅在二层最右面,跟咱们的位置是两头,一层又禁止吃东西...”
“所以你想说什么。”
“有人。”
“哇哦,出现了,超级侦探清壳的名推理。”
葵业近叉着腰,又好笑又无奈。
“所以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清壳侦探。”
“你看那个。”
清壳指着医院墙边的一个地方。
在贴近地面的位置,有一个沾满了油污的通风口。
“呃...”
“走吧。”
那通风口所在的墙背后,正是一二九室。
“不是,你非得折腾折腾呗。”
葵业近跟着清壳又走进了医院,一股寒意在脊椎上来回摩擦。
“我跟你讲,医院藏起来的地方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就非得找,真的出事情了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
清壳用葵业近的话,把他忒了回去。
‘哒哒’
“您好。”
清壳敲了敲一二九室的门。
没人回应。
“没人啊,走吧。”
葵业近站在清壳身后,道。
‘咔哒’
清壳把手按在了门把手上,一使劲,门便开了。
“还挺干净的。”
清壳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儿都没东西,你还找什么啊,赶紧走吧。”
“不感觉有点奇怪吗,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是还这么干净。”
“也许是昨天刚搬走的呢,哎呀,你别再发散你的思维了。”
“嗯...”
“所以啊。”
葵业近摊摊手。
“但如果是昨天搬走的,为什么这里的墙会这么干净。”
“啊?”
“不仅是墙,还有地板,窗户。”
说着,清壳走到窗户边上,用手指在窗户框上抹了一下。
全是灰尘。
他把手指伸给葵业近看。
“这里虽然干净,但是完全没有人生活或者工作过的感觉,也许曾经在这里的人是个洁癖至极的偏执狂。但是,偏偏没有清理玻璃呢。”
“...”
葵业近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是想制止清壳这种不知道后果会如何的行为。
‘空空’
清壳跺了跺脚,地板下面并不是实心的。
“这里经常有人来,所以这里不会很脏,但是又不会一直呆在这里所以不会很仔细的清理。”
‘空空’
说着,他又往前走,跺了两下脚,清壳明确的感受到,地板正在越来越薄。
‘空空’
又是两下。
“真正的房间在这里。”
说着,他蹲下身,在地上摸索了一番。
“来,帮我一下。”
他把地板掀开了一道口子。
葵业近傻愣愣,也蹲下身。
两人合力,一道通往地下的入口被打开了。
“你听我说啊,医院的地下室,特别是这种被藏起来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丧尸,瘟疫,病毒,活体实验,你考虑清楚啊。”
看着地下室的入口,清壳顿了顿,之后便走了下去。
“何着你没听呗。”
葵业近只好跟着清壳,一起走了下去。
通道越往下越宽敞,两旁的墙上都装有不间断的照明灯。
整体感觉,并没有想象中地下室那样的阴冷。
顺着通道大概半分钟,一扇与一二九室同样款式的门挡住了两人。
“怎么办。”
葵业近小声的问道。
虽然这里的气氛并不压抑,但是他的心里就是莫名的在打鼓。
“都到这里来,不看看怎么行。”
清壳被葵业近带的,声音也小了下去。
他伸手,试探的在门上敲了下。
见没人回应,他又试了试直接开门。
“锁了。”
正当两人要无功而反时,门突然开了。
一个助理模样的小女生从门后走了出来。
“研究报告还在写,目前还没有什么进展。”
女孩低着头,闷声道。
“呃...您好...我...”
见开门的是个女生,清壳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
女孩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你们是?”
刚刚还有些闷闷不乐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你好,我朋友托我来找个人,请问,萧鼎仁萧医生在吗。”
见对方说话很直爽,清壳也直接道明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不认识,两位请回吧。”
‘砰’
二人又被关在了门外。
“嗯...”
“哎。”
葵业近的声音跟刚才有了很大变化。
“怎么了。”
“你不觉得。那个女生很可爱么。”
...
“师傅,您怎么又到桌子底下去了。”
沉素推了推眼镜,道。
“刚才不是来人了么。”
一个穿着淡黄色大褂的男人从桌子地下慢慢的挪了出来。
他点起一支烟,坐回了椅子上。
桌子上的手机里,正放着一部相对小众但是口碑极佳的黑帮片。
“师傅,我不是跟您说了,等天黑了才能抽烟吗。”
沉素叉着腰,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呼...”
男人呼了一口烟。
他拿起桌子上褶皱的纸牌,想起来刚才给他纸牌的怪人所说的话。
“天已经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