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走了。”轩辕岚擦擦嘴，然后起身离开，没有等两人的回答。
两人没有询问。
这个女人给他们的压迫感太重了。巴不得她早点离开。
“所以，她是怎么一回事？”洛小欣问道。
“这个感觉，像是一个身体住着多个灵魂。”皮堂主道，神情复杂。
“什么意识？夺舍？”小欣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情况。
“是，或许不是。说不清。灵魂这种东西，做研究的专家的很少，做出成绩的更是凤毛麟角。其中包含着的奥秘非常多。”他摇头。
洛小欣沉默。自己成为吸血姬，归功于自己的母亲。难道说母亲她对灵魂颇有研究？
“还有一种可能，”皮堂主接着说，“多重人格。”
洛小欣不知怎么回应。
两人一时间都在思考。
“那么修罗一族是怎么回事？”小欣问道。
“修罗……”他面色复杂。“修罗一族已经灭族了。”
爆炸般的消息让洛小欣倒吸一口凉气。
“灭、灭族？谁干的？这么……”
“残忍，”他接道，“而且可怕。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大概是五十年前，修罗一族被灭。至于是谁动的手……”他犹豫着，半响，“有两个说法，一个是仇家干的，另一个，则是叛徒出卖。具体是怎么回事，不清楚。当年知道的不是死了，就是缄默。”
洛小欣变色。“所以，轩辕岚她、是要去复仇吗？”
皮堂主望着消失在远处的修罗女子，“修罗一族与人类长相很相似，但是脾气都很古怪。而且善战。这样的族群都惨遭毒手，可想而知仇家是怎样的可怕。她作为可能的最后一位族人，怎么敌得过？”
声音透露出深深的无力感。
洛小欣不知该说些什么。
皮堂主自嘲地笑了笑，“别想了，养足精神明天出发，要去找我妹妹了。”
“好。”洛小欣点头。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不如专心眼下的要事。
“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得先换个地方了。”他无奈地感受着地面的震动，不远处一群魔族正在赶来。是刚刚死去的三位魔族的族人，前来寻人。
“快跑！”洛小欣吓了一跳，撒腿就跑，转眼一瞧，皮堂主早就开溜了。不由眼角抽搐。“你竟然跑路这么熟练！”
“咳咳，在外混第一条就是学会逃跑，抱住小命才是正道。我可不想当背锅侠。”面不改色心不跳。
那群魔族赶来。他们是卧狼一族。
沾满腥气的獠牙露在外面，热气呼出融化地上的雪。
“大人，少爷死了。”随从小心道。
“劳资看到了，不用你说！”管家吼道。“看看伤口，再问问目击者，是什么魔族敢对我们出手。”他冷哼。
家丁们四散开来。
管家面色苍白，他手指颤抖，想要和家主联系汇报情况，却又害怕。家主要是知道死了儿子，怕是一巴掌扇死自己。
他的腿不停打颤，随从扶住他，“您没事吧？”看着他的脸色。
“不打紧。你说，家主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
“大概……”他结巴着，似乎也害怕。
“说。”
“会一巴掌拍死你。”
“滚！”他一脚踹过去，把随从揣进雪堆，想好措辞，掏出玉符和家主联系。
小心翼翼地汇报了噩耗。
家主那边沉默着。他很冷静，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喔，这样啊，那知道是谁干的吗？”
管家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正在调查。
“这样啊。那你多辛苦辛苦，把我儿子好好带回来。”
然后中断联系。
管家后背已经湿透。
“家主这么冷静，怕是暴风雨的前奏。要乱了啊。”
他看着满天的大雪，阴沉的云，心头渐渐压抑，山雨欲来风满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