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过一次,于是第二次的人生开始拥有。
没错,同样是末世下的另一次人生。
我上一辈子生活在21世纪的中国,伴随着12年义务教育长大,拥有扎实、完整的科学文化素养,考上了一个强差人意的大学。
2022年9月,我刚刚熬过被报道为“史上最奇葩”的大学生下乡军训,刚刚回到学校。在即将步入浪漫而又美好的大学校园之时,却不想如小说中一样,天空伴随着太阳一阵闪烁,星星点点的光芒划过眼前,丧尸末日爆发了。
当时2000名大一的新生、老师正在足球场上开军训总结大会,面对天空中的情景,会场秩序开始混乱,同学们四处张望,都打开手机拍照,发微信朋友圈。
大约十秒后,会场更加混乱,有大约十分之一的人晕倒在地,教官老师们在极力维持秩序,并且组织几乎所有男生将那些晕过去的人抬到出口处的树荫下。
当然那是有一些学生向老师请过病假后默默的向足球场唯一的出口走去,不过当时老师们和教官并没有同意他们去,不过这个混乱逃走的学生还是有的。
大约又过了两分钟当我听到惨叫、回过神时,那个大铁门处已经堵满了翻出白色的眼球、口中沾满鲜血、撕咬着其他人的丧尸。
这时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些什么,生化危机爆发了。
教官开始组织强壮的男生拿起保健室中仅有的一些羽毛球拍儿、哑铃、杠铃、铁质障碍物当作武器,并让大多数同学爬到足球场四周的看台上避难。不过很明显的是,仅仅靠那可怜的是不足100个的运动器材很难杀死那大约600号的丧尸。
大约六七分钟后,看台最高处的同学发现开始有丧尸不断的从教学楼中走出,然后汇聚到操场的门下。
绝望在人们之中弥漫,而后人们纷纷从5层楼高的足球场看台上跳下,一个接着一个,凭借踩在他人的身体上保证还能行动,然后踩死的人和摔死的人有重新站起来咬死还能行动的人和还没有死透的人。
没人在意多久,在最后的时刻,被一头丧尸扑倒的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那一头丧尸推开,结果是我只能让那头丧尸微微抬高了身体,喷出一些黑色粘稠带有清香味道的液体。
黑色粘稠的液体覆盖到了我的脸上,虽然这些液体没有腐蚀性,但是也模糊了我的视野,无力的我只能看着一团黑影覆盖在我的左眼上,接着就听到了头盖骨破裂的声音。
2022年9月16日,丧尸末日爆发了,对我而言也很快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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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再次睁开眼,视野中只有一张巨大的苍白消瘦年轻女人面孔。
“是个男孩儿!”那个面孔的主人喊着。
我当时的想法是:噢!我是转生了?
我转头向四周的屋子看去,木质的房梁、玻璃做的窗户、水泥铺的地面、铺着薄薄几层布的木板床以及躺在床上昏死过去的年轻女人、一个有着燃烧的木头正在烧水的土灶台,视野的尽头处是仅仅允许两人通过有着门槛的木门和木门上贴有的字画。
屋中俨然一副上世纪80年代的农村村居景象,虽然称不上破败,但是和豪华和精致没有任何的关系。
“孩的没有哭,他到处乱看!会不会是个神童?”或许是因为怀疑和惊愕,过了许久,抱着我的乡村妇女才向门外喊道。
“好!真好!我的孩子将会像我爷爷一样伟大。明天带小孩去村长家看看。”
就这样,当时的我认为情况已基本清楚。
我离开了丧尸末日,转生到了一个普通农户家庭。但可能我往上四代有什么比较厉害的人物。
虽然不知道外边的世界怎么样,但以此和平的景象不会是那个可怖的末世。
我仍是人类,也仍是男性,记忆也和死前差不多,那时的我对未来充满信心,或许我将会以神童的身份在这个和好似末世是以前的世界生活。
不过根本不需要多久,事实就证明我完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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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被父亲刨出我家门儿时,我发现昨天视野镜头处的那个木门上贴着一个福字——一个倒过来的福字。
那时我只是理解,我所处的应该是个平行宇宙,完全没有思考过这里还是地球末世的可能。
我被父亲抱着走过宛如上世纪80年代的乡间土路,而且土路的两侧是种有各种各样农作物的田地。
路上,我被抱着睡着了,当我醒来时已经在村长家,那时村长正在用一个显微镜观察我的细胞。
“老叶,我的感觉没有错,仪器上也是这样显示的——你的孩子没有灵根,也没有染色体。虽然按你所说,没准儿孩子还会有什么别的过人之处,但是修仙和异能不要想了。”村长一脸惋惜对我的父亲这样说道。
好呀,原来这个世界还是一个高武世界,不过我是废柴?不能丝毫的变强?
“老叶,要不要卖些血,给你家的婆娘补一补?我记得你这两个月没有买血吧?可以按最高价走。你儿子刚出生,今天大好日子的,我多给你一些算了,500ml血给你二两半的肉,然后再给你一两半当彩礼,”
“好的,老哥谢了。”
村长给我的父亲抽了一大袋子的血,将那袋子血扔到了一个刻有两圈纹路的法阵中,然后递给我父亲一块儿黑色的散发出清香的肉。
就这样,父亲带着失落的心向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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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死前和刚刚出生两天的记忆,这段记忆尤为深刻,我所记录的是当时原样的思考。
而除却那两天之后的记忆,早已因为它们的平淡被生活淹没。当然,那些记忆或许也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