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吴子刀亦大笑几声,“华兄此言,甚合我意。尔等狂妄鼠辈,都给我纳命来吧!”话落,剑随人走,光影不定,一瞬再去二三头颅。
血光滴滴,染红十里。
然而,毕竟对面人多可以威武,任凭吴子刀的剑法怎般犀利,短时间之内却也无法结束战斗,只好步步为营,以待反击的机会。
话说到,战至热烈,那位敌方首领见自己同门在华龙与手下只管节节败退,便不再观摩,立即喝令他们退下,尔后出刀与之火拼。
刹那间,刀剑共鸣,,尘烟上天,隐日去光。
诸位莫急,这一边后来如何姑且不提,却讲与此同时,陵东城外,一大酒楼内,二三层雅阁内外,一众紫衣蒙面者与十六七位游侠忽上忽下,战斗不休。至于地上血尸者,不管哪边都不知几多。
而出行之官兵偶然见之,虽欲阻,却全成其中亡魂。
呜呼一声,多可悲兮,亦可叹兮!
但说其中一人,身长七尺余,着白衫,虽衣冠角落处有些不堪入目,可剑光依旧如雷,只一招蜻蜓点水,锋芒飞翻间,就断了两三位紫衣人的性命。
落地,定睛一看,眉目中似乎烈火燃烧,些许披头散发,却不知何为疲倦,何为恐惧,应不过二十三四。
正说着,地上又多一具无名之白骨,异常地教人胆战心惊。
“契丹之狗贼,你们可真是胆大包天,莫以为逍遥帮至今不出世便是怕了尔等!尔等,今日便要为尔等的胡作非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语毕,不等对方有所反驳,即刻剑走惊鸿,时而虎啸,时而狮吼,忽变朱雀,又成玄武,千万影像,飘忽不定,甭管那从契丹来的玄家人的阵法是何等厉害与熟练,在这般强悍的威压的逼迫之下,也只能选择转攻为守。
片刻后,或许由于伤亡过半,不得已,玄家人等只能趁机急速远遁,回归自家在附近的大本营,以期再战。
少年负剑而立,扫视一番周围,确认没有其他势力的埋伏后,立即说了几个最为简单却关系整个江湖日后格局的大字:“犯我逍遥者,我必诛之!”
随即,少年又问另外一人:“情况如何了?”
那人身上也有不少伤痕,战衣也基本破损,露出几块分外让人眼红的肌肉,却还是按规矩地如实回答:“我帮阵亡六人,重伤二人,玄家被断头者,至少四十。”
期间,寒意忽再闪。
“此等鼠辈,可真是不知死字该怎么写!”
“别急,以后有的是机会。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辱我帮,我定灭之!亦不管是否所谓正道!”
列位看官,莫要太过急躁与不安,小生儿我这就把话题扯回至另一边的生死边缘。
但见那吴子刀,虽手心已全是赤色,可三尺青锋未曾显出过半分龟缩自保的意思,反倒一如既往地勇往直前。
于是乎,十息已过,白骨再增三具。
而华龙与及敌之首领,也就是名为高渊者那边,更是打得分外激烈,不能开交。
且见兵戈摇曳,锋芒交错,若龙若虎,气势恢宏。然而,算到今时,也只是互相换取一些并不起眼的劳什子肉体小伤罢了。
突然,华龙与身影再变,右手弦击上三路,左手剑逼下三路,尽皆攻敌所必救。
“好生花里胡哨。”
高渊见着,却只是冷笑一声,须臾刀身化千层,似长江之无穷大浪,强悍反击!
良久,尘烟作散,二人各退十五步,虽都带伤,却还未分胜负。
至于另一边,吴子刀费劲二分之一的力气做掉了三分之一的敌人之后,吓得余下杂兵不敢轻举妄动,然后脚踏轻功,与华龙与汇合一处。
见状,高渊大骇,立即指挥余下弟子前军作后军,向远方快速遁去,以期来日洗刷心中之耻辱。
而华龙与及吴子刀确定那伙人走远后,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毕竟,此时的他们,也差不多是强弩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