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一干杂种而已,也敢在我军面前生事?!”
飞针出兮惊宫阙,一瞬过去,又弄死了七八号裂刀门之好手。
但见混乱中间,唐英只身一人扛八方,上下来回,却若入了那无人之境,十分的恐怖。
然而,不管风南云他们相继结束了多少贼子与小人的性命,到底因为兵力有些悬殊,且对方也是有备而来,而在三更之时刻不得不收缩阵型,转攻为守,齐心协力地抵御敌人之暴雨,以待那生机的出现。
“呵,风南云,今夜,且把你的人头留在此地吧!”
只说一声暴喝,便可见得东、西、北三方各有一位身怀不凡的裂刀门者执长刀,呈三角之势,踏夜风之呼呼,试以此拿下风南云的头颅。
“啧啧,所谓正道者,果然只会以多欺少吗?”却说那唐英,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风南云眼前,长剑卷风,尘沙势虎狼,活生生一位罗刹在世,直吓得那三位竟齐齐地向后走十步有余。
“啧,你又是哪里来的猴子,竟敢偷袭我等?”
裂刀门那一方之为首者的声音异常冰冷,是要把唐英千刀万剐,扔进锅里,尔后与众兄弟分食,才算得上解了这一时放心头大恨。
唐英长剑指地,似是已经凯旋回师地大笑四五声:“在下今日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昔日青海之唐英是也!”
“你便是唐英?!”
闻言,那三位好生震惊。
看来,是遇上劲敌了。
“不错。今日,还请各位德高望重的前辈多多赐教!”
好一个儿“德高望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被加重了些许,至于意味如何,想必也不用小生我在此赘述。
言罢,剑出若天怒,山河不禁而动荡。
而那三位高手欲舞刀抵之,奈何还是慢了半拍——剑光交叉,落地处,猩红滚滚。
“凡拔剑者,正如陛下之所言,要有必死之觉悟,虽尔等执的是刀刃,也不例外!”
针出破无眠,血如喷泉向四洒,不可断休。
但毕竟敌众我寡,风南云为保全余下弟兄性命,在寻得生机后,即刻带队杀回城中。
又说到,半月后,被风南云夺得的天明城之将军府内。
“师兄,好久不见,仔细想来,你却已寻遍江南。今日你我二人能在此城中重逢,实在不知是巧合或者隐约间天意本该如此啊……”
难得褪掉戎装的风南云在此番言语之际,又为在场四位可以一己独挡八面恶风者各自满上几些桃园美酒。
“今朝吾欲不论天下与大局,只为痛饮一番,不醉不归,却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坐在华龙与身旁的吴子刀听了这话,立即举杯狂笑:“不愧是边关杀神,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既如此盛邀,那小的今天在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干!”
不待他人开口,却一下倒尽,以激胸中热血。
华龙与也趁机接话:“我与师弟有几年不见,今日重逢,实也应痛饮一宿。来,干了!”
语毕,那堪比烈日之炎热的上等好酒已在内心斗转千百回。
快哉!
乐哉!
且把那忧愁送流水!
而唐英与前几日才抵达前线的易天得见状,对视一眼,发现对方也是无计可施,只好纷纷答应。
“来,不醉不休!”
“今天末将斗胆,奉陪到底!”
其中快活,实在难言。
许久,酒尽,好菜入肚,杯盘已空。可在座的诸位仍兴奋不已,不肯罢休。
于是,脸色稍稍红润的华龙与借机开口:“师弟,你可还记得当年那首未完之曲?”
风南云不假思索,一下起身,满面惊喜:“自是记得。师兄,莫非……”
却不待他说完,华龙与便已继续说道:“不错。虽说诸位意犹未尽,奈何已无酒水,那我师兄弟二人只好在此献丑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