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赵云和关兴去找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天池圣水”,也不提他们刚一走,姜维和诸葛尚就用十几个大茶缸子的水把关三小姐给“救活”的事。
我们的注意力再次回到主角貂蝉的身上。
嗯,她真的是主角,别看她戏份貌似有点少,但作者说她是主角,准没错的,谁也不许质疑!
且说貂蝉顺着兔道悄悄潜回了闭月楼,在暗室里,她开始打包行李,无论如何明天就得离开这里,如果不能在桃花盛开的时节赶到涿州涿郡,那她岂不是白穿越了?
“‘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桃花也含笑映祭台,这一拜,保国安邦志慷慨,建功立业展雄才……’”
她一边哼歌一边收拾,其实也没什么行李,她所有的,无非是一件便服,一件闭月楼里的工作服,一件身上穿的兔子服,当然,全都塞进行李可不行,总得穿一件在身上,但是这时候大概是心情太激动,她忘了把兔子服给换下来,却把工作服给塞进了行李。
然后就是锦盒里装的方天画戟了,由于这只锦盒是从闭月楼的宝库里“摸”来的,她总担心被人认出来,所以平时都是藏在兔道里,现在她把行李也一起塞进去,免得明天一早出发的时候太仓促。
不过说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路费怎么办?在闭月楼的有一个月,她相当于打白工,因为收入都拿来还债了,哪怕是现在,她还欠着一大笔债(这个就先不提了)。
为今之计,就是把陈到那家伙也说动,一路蹭他的!
貂蝉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毕竟她现在早就不是“吴下阿蒙”了。
她不仅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而且和之前不同的是,自己经过一个月的闭月楼的打工洗礼,早就把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融入了骨髓里面,再加上自己之前就是男人,对男性心理是非常了解的,这就更加如虎添翼,现在的她真可谓是秀外慧中,色艺双绝,德艺双馨,集美貌与智慧于一体,简直就是缪斯和观音菩萨的结合体。
当然,这里面也有变数:看陈到那个模样,被掰弯了估计也就是时间问题了,尤其是今天晚上,大将军何进要找他“聊人生”“谈理想”,这摆明了是要听他唱《**花》啊,万一那家伙真的被改变了人生观,那审美也可能会跟着起变化。
当然,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她也有办法。
毕竟现在是汉末,黄巾起义也已经爆发,是活脱脱的乱世,俗话说乱世用重典,要是美人计不好用,那就直接用《北斗神拳》的方式来解决好了……
她独自坐在暗室里,脑子里不停导演着各种“说服”或者打服陈到的方法,不知不觉中,天就暗了下来。
貂蝉觉得有点奇怪,平时这个时间,楼上早就开始莺声燕语,歌舞升平了,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就连脚步声都非常的少。
貂蝉好奇的站起身,她在思量着要不要上去看看。
正在踌躇间,楼上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跟着还有哭嚎的声音,貂蝉本能的冲出门外,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下意识的就担心是闭月楼的姐妹遇上了难缠的客人,她担心她们是遇到了危险。
貂蝉不知道的是,她这一冲出来,将会引出一个不得了的人物,此人五原郡九原县人,号为“飞将”,姓吕名布,字奉先!
时间向回半个小时。
今天的闭月楼气氛异常严肃,大家如临大敌,连花姐也是一脸的紧张,所有工作人员分两排站在门口大厅里,一副欢迎嘉宾到来的架势,而往常的贵客也早早就被劝回了家。
“楼主那边还没有动静吗?”花姐紧张兮兮的低声问一个小丫鬟。
这已经是十分钟之内第七次询问了,可见花姐心里到底有多没底,遗憾的是,答案依然不能让她满意。
“楼主她还没有回来。”
花姐难掩一脸的失望。
大当家不在的当口上,偏偏闭月楼“如临大敌”。
这事情要从今天午后说起,闭月楼最大的主顾之一,中常侍张让少见的竟然在天还没黑的时候就来光顾,不过他不是来消费和“切磋武功”,而是来通知一件事情的。
“今天入了夜,咱家要招待贵客,不用咱家提醒吧?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人都给咱家赶出去,把最靓的姑娘们收拾干净了拿出来见人,还有千万当心着点,这次来的贵宾可不得了,要有什么差池,别说是你们,就算是咱家这颗脑袋都被砍下来当夜壶使。”
张让这么紧张还是头一次,指不定他要带个什么达官显贵呢,所以花姐当然也不敢怠慢,早早就清了场子,让姑娘们收拾打扮干净,还给闭月楼来了个临时大扫除,就等着贵客上门。
可能是因为太忙了吧?她忘了那个被她在地下罚禁闭的“惹事精”,于是当然的,就给即将发生的“惨剧”埋下了伏笔。
入夜,闭月楼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不消片刻张让等十常侍就穿着华丽的衣着,画着浓妆款款而来。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他们今天却是步行来的,围着一顶装饰满宝石和华丽羽毛的銮舆分立两边,张让亲自在前面开路,而且除了十常侍,还有几个黑衣人,虽然是布衣穿着,但从表情和身势看应该都是练家子,特别是跟在张让旁边的少年,他缠着一条黑色的抹额,黑发如墨,目光如炬,薄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唇边一道刀疤斜切下来,眼神冷的像刀子似的,花姐在风月场上混了这么久,她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个少年绝对不是惯常出入这种场所的人。
她一看见张让就像往常一样热热情情的迎了上去。
“呦~~张……”
“咳!”
张让非常不自然的用力咳嗽一声,似是在提醒花姐注意说话,她毕竟是老油条,张让一个眼神就看明白了,马上收声,恭恭敬敬的到一边候着。
“张让,到了吗?”
“到了,到了,主子到了。”
轿子里传来稚嫩的声音,这让花姐一愣,这声音的主人听起来顶天十一二岁,童音稚嫩得很。
等到这位“贵客”从轿子里出来,她眼珠子都快瞪到地上了。
只见轿子里出来的,竟然是个女童,正如她猜测的那样,看起来可能还不到十岁,这女孩一身华服,真丝缎带绑着一头乌溜溜的长发,全身上下披金戴银,深海的夜明珠,天山的雪翡翠,江东名匠打造的雕金钗,哪怕是个鞋面都不是寻常官宦的工匠能补的出来的。
这哪是人啊,简直活脱脱就是个会走的万宝库,光是看着都快把花姐狗眼给闪瞎了。
“到了还不快点把洒家扶出去!是想让洒家在这个破箱子里憋死吗!”
这小女孩人不大,脾气倒是大的不得了,张让慌慌张张跪在娇子,她却耍脾气狠狠踢了张让一脚,这让花姐等人吓坏了,京城谁不知道十常侍一手遮天,而张让更是十常侍的首领,还有人敢这么对张让?
但是张让不仅不生气,反而是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嘴里连连道歉,说着“老奴该死,老奴该死”这类的话。
这更让花姐她们感到惊骇了,这小女孩到底是谁啊?
“不长眼!不长眼!这地这么咯人怎么走!”小女孩乱发脾气拼命往张让身上踢,后者跪在那里,哆嗦的跟个淋雨的兔子似的。
“是是是,明天老奴就找人把这地都给铲平了,今天还请主子忍忍。”
“忍个屁!那几个没眼睛的狗东西给洒家滚过来趴好!”
一看见这女孩大发雷霆,蹇硕等人连忙屁颠屁颠的跪着爬在轿子前边,包括张让在内这九个人(因为封谞已经被抓起来了)一个连着一个活像人形地毯一样一直连到大厅里面,但就这样,那女孩似乎还是不满意,她眉头一挑,瞄了一眼还站在那里的黑衣少年。
“你为什么不趴过去?没长眼睛吗?”
“我要是也趴下,现在如果有刺客,又让谁来保护你的生命安全?动动脑子好不好?”少年说话异常的冷硬,完全不像十常侍那样谄媚。
张让吓得脸都绿了,他频频用眼神暗示少年赶快跪下,但是却不想刚刚抬头,两根肥嘟嘟的手指头一下子就**他眼睛里,疼的张让满地打滚。
“狗东西!谁允许你抬头了!小心我挖了你的狗眼!”
“您……这不是已经挖了吗?”
这女孩恶狠狠的瞪了黑衣少年一眼,却意外的没有当场发脾气,只是哼了一声,踩着趴在地上的十常侍的屁股——顺便说一下,她穿了一双颇为奇葩的镶满了宝钻的恨天高……钉鞋。
十常侍穿着那些华丽好像百老汇风格的戏服,粉嫩的屁股大半个都露在外面,这么一踩,这哪里是屁股啊?一个个都变成红心火龙果了。
在一片哀嚎中,这女孩像女王一样趾高气昂的走进闭月楼,经过门口这一幕,花姐等人早就吓得胆战心惊,连忙派上最好的歌姬和舞娘,在早就收拾好的豪华单间里奉先最精彩的表演。
管她是谁呢,她们只知道这个小姑娘绝对不是一般人!
开始的时候,倒是一切顺利,再怎么说闭月楼的姑娘们也是见过大世面的,虽然从来没有接待过这样的客人,但是好在对方只是看看歌舞什么倒也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有“作案工具”嘛!最多就是有点别扭罢了。
但是这个被张让他们称为“宏少爷”的小女孩,稚嫩的外表下有一颗极为银荡的心,一到厢房就对歌姬舞姬动手动脚的。
开始的时候倒没什么,大家以为是小孩子顽皮,但是这个女孩先是对跳舞的舞姬(省略一百五十字左右),然后又跑到舞台上对歌姬(省略二百字左右),后来似乎是玩嗨了,竟然左搂右抱,而且语言极为下流,动作极为无耻的要和大家(省略两千字左右)。
终于一个舞姬忍无可忍,再怎么说,大家也是有道德底线的嘛,看着一个小孩如此不知廉耻,她忍不住拍了一下对方的咸猪手。
但不想这却像捅了马蜂窝,刚才和欢天喜地的“小色魔”脸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张让等人吓得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口,舞姬们一时懵了,只见“宏少爷”满脸憋得通红,眼眶里泪水在打转。
“好啊!好啊!真是大胆!大胆!大胆!竟然敢打朕!竟敢打朕!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朕斩了!全都斩了!”
黑衣少年一听,立刻缓步上前,拖着对宏少爷“不敬”的舞姬的头发,一下子就把她投掷在地,后者还没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见那张脸上面无表情,一双黑色的眼睛里透露不祥的杀气,宝剑缓缓出鞘,毫不犹豫的就向粉颈刺过来!
只见剑光一闪,鲜血四溅!
舞姬吓得都失禁了,但是却发现自己的头还在,而眼前却多了一个人影,长剑正好刺进那人的胳膊里,挡下这致命的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