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氛在近乎冻结的时候,涅戈尔的大笑驱散了这种气氛,然而换来的却是人们更深切的怒意。
“啊,如果去教那些没有实力的人,也是浪费,所以,向我证明你的实力。”
睥睨着脚下跪倒的人,不允许反驳的提出了质疑。
但是,怎么证明?内心忐忑着,有千万种想法,可不论哪种。对于眼前这极度危险的男人来说,都无法认为是他做不出来的,让此时的我保持着一种不祥的预感以及对未知的恐惧。
原本略微放松的内心又突然被揪住了,在等待他下一句话中,掌心浸湿了。但仍旧紧握着。
“我会尽量不使用特技,单靠格斗,你也不需要担心能对我造成创伤。如果你真的天真到,认为新晋的【魔术师】可以对【战车】造成伤害的话……”
句尾猛然的阴沉,让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虽然没有提出更过分的要求,但这说是痴心妄想也不为过吧……
“但是,你的命我可不能保证啊……”
他眼中燃起了兴奋的火焰,面前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看见流血都会感到快乐的荒猛野兽。
自己怎么能打得过一个肆无忌惮地虐杀他人的变态……
但这也不能成为自己退缩的理由。抬手映射出长剑,将剑一斜,划圆甩动了两圈,架起姿势,寻找着最佳的感觉。
但是手心不断渗出的汗,让剑脱落下来,身形有些动摇。慌张的擦干了手中的汗,重新架起剑。
“祈祷能撑下来啊!”
涅戈尔如同猩红的影一般冲了过来,眼前的人快到看不清,更别说判别动作了。慌乱的将剑架到身前,可对于这股速度来说,太慢了。
没等摆好防御姿态,自己结实的中了一记直拳,强劲的冲击在体表作波纹般扩散,而即便跌落地上却也无法自主的停下,就这样接续着翻滚了几圈。
没等站起身,接踵而至的是腹部扩散到体内,四处乱窜的剧痛。五脏六腑都传来悲鸣声,做好的准备一下就化为乌有。
眼底缠上些微血丝,视线中却染上了几抹白,但是战斗仍在继续。撑着膝盖,我晃晃悠悠的直立起身。
面前是默默等待着我的涅戈尔,似乎这对他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
额头上的如瀑的汗下来了,不知道是恐惧还是疼痛所带来的。
但是能保持意识,哪怕一丝,说不定自己的【精神体】也变强了。
想捡起剑却发现已经找不到了,估计是刚才被震飞的时候打散了。只能顶着痛感继续映射武器,但如果这已经属于他手下留情的做法的话。
“下一击来临前就是胜负了……”
紧咬牙关说出的这句话更像是低语,凭借着短暂的冷静,自己另一只手中映射出长枪。不动声色的凝聚起蓝色的微光,单手将长剑架在身前。
这回不能处于被动了,我跳劈过去,顺势挥出特技。
【圆舞连斩】确实的命中了,绕着周身进行迅速的三连击,可也的确没有造成显著的伤害——
对于“砍中了”这点,自己也抱持着疑问。由于回馈给手臂的是如同斩到石头上的触感,让我感到有些茫然。
涅戈尔看着我使出一连串攻击,丝毫没有动作。也或许,根本就不需要防御……
结束了最后的斩击后,他判断我的攻击已然尽数使出了,便又抬起拳,摆出了架势。
按照刚才那种破坏力的冲击,即便不用摆出这样的架势蓄力,恐怕一拳都能直接把我打散成微光。想要敌人在恐惧中死去,这或许还得益于他恶劣的嗜虐心啊,不过也正是如此,自己才能有气力继续一搏。
我跃起到空中,将大剑甩掷出去。趁涅戈尔挥拳打碎飞去的剑时,切换另一只手发力。借助着身体回旋,将缠雷的长枪一闪的丢出。
“【因陀罗】!”
濒死前的感觉仍然有些留存,借此自己得以再现那极具破坏力的特技。然而最关键的一部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也就变成现在这样劣化版的特技。
自己没怎么蓄力,刚才仿佛是被奔驰而出的长枪带动着投掷。
枪身旋转着闪耀的电光,裹杂危险的纯白色,空气中留下一道残影,直冲着涅戈尔的面门飞去。
原本这速度对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然而涅戈尔却用更甚于此速度的将手臂抽回。伴随着爆炸的一声巨响,瞬间打散了迎面飞去的长枪。
空中留下了一尾炫白的闪光,作星屑状落下。比起游刃有余的涅戈尔,自己则是不像样的摔落在了地上,仰躺着。
“毫发无伤……吗……”
这压倒性的战力差,此时让我陷入了重重失望的旋涡中……
已经想不到办法了,刚才那一招耗费了大量的精力,此时的自己若想起身恐怕都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