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故事唱千载。梁山伯和祝英台,一双彩蝶传情爱,今日又向花丛飞过来。
山沟里走出我梁山伯。
绣楼上走出我祝英台。
沈舒雅所扮演的“银心”对着白浅所扮演的“祝英台”说道:“小姐!”
英台说道:“叫公子!”
“是!”
“公子,这里有一棵柳树。”银心又道。
“我们去歇歇!”
“公子,还有个凳子。”银心有所发现,招呼道。
银心正准备占下,却不料同时也有个书童一屁股坐下。
“喂,你让开!”
“你让开!”
银心叉腰恼道:“咦……我先来的嘛!”
那个书童便是马丰年,他轻轻的推搡着沈舒雅,说道:“你让开!”
“你哪像个书童啊,割草的!”
“你也配挑书箱,放牛的!”
“割草的!”
“放牛的!”
“割草的……”
“放牛的……”
英台见状,忙道:“银心!”
穆宁见此,也出声道:“士久!”
……
梁山伯:“但不知这位仁兄尊姓大名,从何处而来呀?”
英台:“小字祝英台,横河那边祝家村。仁兄呢?”
穆宁:“贱名梁山伯,高山那边梁家庄。”
……
梁山伯:“祝仁兄,听你谈吐不凡胸怀大志。我有心与你……与你结拜弟兄!
英台:“结拜?”
“好,但不知你贵庚多少?”
“二八加…加一。”
“这么说,愚兄痴长一岁。”
“长者为兄,理当受小弟一拜!”说罢,白浅拱手。
“只可惜这柳荫之下,无有香火。”穆宁说道。
英台说道:“你我搓土为炉,插柳为香。”
“插柳为香!好!”
今日结拜为兄弟,同窗共读两相依。
勾勾手来发个誓,谁要是变心啦……变成黄狗嘴啃泥。就你就你……
……
兄弟情随着日月长,如今已是桂花黄。
却不料…师母安排,这对兄弟住一房!
“梁兄,把这只箱子也加上!”
穆宁疑惑说道:“加那么高做什么?”
“叫你加上就加上嘛!”
梁山伯搬起箱子,说道“好好,贤弟今日你搬过来和我同住,真是太好了!”
英台疑惑道:“怎么好了?”
“好向你请教学术,指点指点啊!”
虽说愚兄坦诚,但是男女有别,还需要把真身藏!
……
一个同学所饰演的弟子说道:“梁山伯,你和祝英台同住啦?”
穆宁答道:“是啊,是师母娘叫我们同住的。”
“哎呦,你真好福气!”
“什么福气?”
“你看看她的耳……耳朵,再摸摸她的小手,看看她是真男人还是假……”
“哼,不要胡说!不要胡说!”
……
“英台不是女儿身,因何耳上有环痕?”
“喔,原来你怀疑我是……”
“不,不是。”
“梁兄啊,耳环痕有原因,梁兄何必起疑云?村里酬神多庙会,年年由我扮观音,梁兄啊,做文章要专心,你前程不想想衩裙!”
“我从此不敢看观音!”
房里面能立起墙来,可心中难立墙来。虽有规矩严阻挡,难断情丝寸寸长。
一个是情丝寸寸长,一个是学业步步强。两情无猜近三载,忽接归书引忧伤。
……
“拜见师母。”
“英台,今天就留下你轮班,该挑水了。本来嘛,梁山伯昨天连夜把水缸都挑满着,可是今早先生要带着他们去会文,一个个想打扮的俊俏些,稀里哗啦把水都用掉了,连烧中饭都不够了,你挑不动就少挑一点。”
英台答道:“好的。”
“哎,英台。”
“嗯?”
“你可晓得,老先生说今天带学生去会文,就让梁山伯领头!”
“真的啊?”
“嗯!”
“那都是因为梁兄苦心攻读学有长进。”
“梁山伯那点学问我还不晓得,不过半缸子水,那半缸是你倒进去的!”
英台羞道:“师母。”
“好着好着,快挑水吧。”
……
“哎呦,这一担水挑到现在!英台,英台呀。”
英台低头小声道:“师母。”
“哎呦,你看你,水桶也挑翻着,还是个男娃子,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看师母的!”
不料师母闪了腰,却看见英台红装!
“这是什么衣服,密密麻麻这么多的扣子啊?”
英台答道:“是母亲为我缝制的防身衣。”
师母伸手在英台耳垂上,见有耳环痕,细细打量祝英台!
英台思索一会儿,解下衣裳。
“师母,你看!”
师母惊道:“你……你真是个女的!”
“求师母宽恕英台不告之罪!”
“哎哟,快起来,快起来!还真是个漂亮的小姐呢!这些年呀,你瞒过了先生,瞒过了学友,就连我这个精明的师母,都被你瞒过去着!”
“师母,我……”
“这么多年,也真难为你了。那梁山伯可晓得?”
“他也曾起过疑心,后来,我对他说村里筹神,年年由我扮观音,便是不在猜忌。”
“哎呦,你这个丫头,你这个丫头哦!”
祝英台害羞说道:“师母!小女是为求学而来,行前父母又严词训诫,自当守身如玉。”
“嗯,好。英台呀,往后我护着你,哪个要是敢疑心乱说,我就给他一棒槌!英台呀,不要怕!以后在学馆,我就是你妈妈。”
“多谢师母关照!”
“从今后,我有了一个好女儿了。”
“师母,英台我就要回去了。”
“怎么,不念满三年?”
“家父来信严词崔归,恐怕实难拖延。”
“师母,英台行前有一事相托。”
“请讲!”
“我……”
“讲啊!”
“我……师母,你看。”随即英台取出红绣鞋。
“红绣鞋,你绣的?这蝴蝶绣的都能飞起来了!真是漂亮!”
“请师母将绣鞋收好,交给一个学友。”
“交给哪个的?”
“留给来取之人。”
“哦?不告诉我呀?那……我可不给你收着。”
“师母!”
“我晓得给哪个?要给自己给!”
“拜托了嘛!女孩儿家怎可自送煤聘嘛!”
“拿来呦!”
“谢师母!谢师母!”
江南三月万花红,英台返里告别梁兄,心中情芽已三载,欲借春风吐出胸。
“梁兄!临别依依拜学堂,粉壁墙上画凤凰,凤凰头上七个字,探花榜眼状元郎。愿兄他日登金榜,小……小弟我……小弟登门唱一曲凤求凰。”
“贤弟!贤弟才高登金榜,定有佳人凤求凰。只求莫把愚兄忘,赏一顶乌纱乐安康。”
“唉,我真情难诉他难以明白啊!”
梁山伯与祝英台十八相送!
“路过一片桃树林,熟的红来生的青,这一个熟透的桃儿涨红了脸,送与梁兄润润心。”
梁山伯摆手:“贤弟!”
“读书之人重品性,君子不拾路边银。任它熟透涨红脸,摘它还须待主人。”
“兄长教诲的是!哎?你看那翠竹盖山坡,一座庵堂林中躲,送子观音笑呵呵,你看那送子观音的样子呦!”
“似要将怀中子送与你和我,来来来,一同拜谢观音婆!”白浅拉着穆宁,笑着说道。
穆宁同样笑道:”贤弟,你好呆呦!你我弟兄哪个能生儿子?你是想儿子了吧,赶快回家讨老婆去,快去!”
忽听见山歌想起!
英台说道:“山坡上,山坡上姑娘摘茶棵,山坡下小伙插青禾,山上唱歌山下和,一串串情歌钻心窝。”
“学一回村姑与农夫,我二人也来对情歌,二人也来对情歌!”
梁山伯恼道:“往日你庄重又稳妥,却为何变作轻舟乱颠波!”
英台说道:“梁兄!梁兄!”
……
英台嗅一嗅鼻子:“好香!”
“好像是稻米香。你看,那边有一座磨坊。”
“磨坊!梁兄,说起那磨坊,我又有一比。”
“你又比做什么?”
“你看那上下两扇磨,上扇磨转个不停,下扇磨纹丝不动,像不像你我二人!”
梁山伯觉得有理,说道:“比得好,比得好!那两扇磨,相亲相近。正好比你我弟兄同窗三载,情同手足。”
白浅正要解释,却没办法,只能气的直跺脚!
“梁兄,你看那河面上……”
“一对白鹅!”
“是啊!你看,那公鹅母鹅亲亲我我,好似英台与梁哥哥!”
穆宁大惊:“你怎么又来了!这里只有你我弟兄二人,哪来什么公鹅……母鹅!你要是在乱比乱说,当心我手中的扇子就是戒尺,我…...我……”
白浅说道:“我是……我是想,借我的容貌给你做个煤。”
“做媒?”
新人是我同胎小九妹,一枝并开两朵梅。一样的身材一样的脸,一样的眼睛一样的梅,一样的秉性一样的聪慧。
哥哥代妹做红梅。
“此话当真?”
“有道是女孩家婚姻大事,岂能戏言!”
“哎呀,你怎么不早说呀!”
“留有绣鞋做信物,你向师母讨聘煤,但等七夕鹊桥会,来接九妹比翼飞,若误佳期终身悔,莫待秋风把落叶吹。”
“七巧之日接九妹,深深一拜谢红梅。”
“梁兄,天色已经不早,前面已快到横河,家父也已经派人在对岸接我,你我弟兄就此告别吧!”
“贤弟,归家之后你要多多保重!”
“梁兄,你要早些来呀!梁兄,你要早些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