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夜若痕拖离房门十米远时,玫莎停了下来并松开手让夜若痕后脑勺与铺满红毯的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她厌恶地拿出手帕一边来回擦拭着手掌一边训斥道:“夜星痕阁下,您那鱼儿一般的记忆着实让在下大开眼界。一共才不到十分钟,您就忘记了进去前在下对您的叮嘱了?”
夜若痕摸了摸后脑勺坐了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惹对方生气的他只能一脸迷茫道:“可刚刚那段对话你从哪听出来我对你家小姐心生歹念了啊?我只是实话实说了而已!果然这年头老实人就是容易被欺负是吗?!不对,重点是你居然偷听也太没礼貌了吧!”
面对夜若痕的质问,玫莎直接无视自顾自继续问着:“在下记得说过,要让阁下注意分寸吧?”
女仆冰冷的视线直射而来,夜若痕毫不畏缩直迎而上:“我已经很注意分寸了,但她连自己是在思春都不知道,是你们小姐自己没常识的问题吧!怎么能怪我啊喂?!”
“小姐对性方面没有哪怕任何一丝了解,思春什么的是绝对不可能的。阁下用这种措辞只能证明阁下丝毫不严谨,势必会让小姐她感到不适。”
“纯洁到只能幻想牵手么?那也太可怜了吧!”
吐槽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玫莎只是如此反讽道:“总比一整天脑袋里都装着些不正当想法的阁下要好无数倍。”
眼看女仆就又要说教起来了,夜若痕算是怕了,直接站起就是一个鞠躬道歉:“饶过我吧,是我措辞不慎,我一定会好好反省的。所以如果没事,那我就去给布列塔尼大小姐治病.......”
“你,真的知道小姐得了什么病么?”
不知是不是夜若痕的错觉,原本就不苟言笑冷冰冰的玫莎此刻愈加冷了,比之前任何一刻都要冷。一定要说是态度上变化的话,那一定就是生气了。
虽然自己什么都没干,而且还做了自己认知中自认为最正确的选择,不过夜若痕还是很慌。他啥也不知道,就是没来由的心虚,尤其是面对玫莎那直勾勾的凝视。他冥冥之中感觉到,这不单单只是因为自己“无能”,病都测不出来......
“不 不知道......请问,是啥啊?”
见夜若痕还算老实没有继续猪鼻子里插大葱,玫莎也就不再挖苦转而解释了起来:“你可能并不知道,小姐从小体弱多病与床榻和药物为伴几乎与外界隔绝,身边朋友少之又少自然对外界知之甚少。而且夫人希望,不谙世事的小姐能一直这样下去不食人间烟火。假若有一天她遇到她喜欢的人时,必须经过重重把关确认对方的真心才可放心托付。在那之前,绝不同意对方做出污染小姐思想或肉体上的行为!”
“哦,道理我懂了,布列塔尼小姐她说也和我这么说过,我检查她病症时也检测出了她天生体质孱羸。但这和她的病有啥关系?”
看着依旧被蒙在鼓里满头雾水的夜若痕,玫莎少见的叹了口气点明道:“都已经说到这里了,你还听不明白吗?你之前也说过了,她在‘思春’不是么?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病名为爱,她得的——是自古以来就有的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