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世之瞳释放出毁天灭地的力量,穿破云霄冲击不可一世的犀牛王,犀牛王发出惨烈的猛叫,充满不甘又充满无奈,在红光的腐蚀洪流中慢慢消蚀,化为能量点变成一种蓝色晶核掉在地上,从人间蒸发。
皮皮修释放出力量坠落到地上,扬起一片灰尘,依依立刻跑去察看皮皮修的情况,陈雪健好奇在废墟中攀爬拿到那块儿晶石,只有掌心般的大小,散发明亮的光芒,放在衣服兜儿里,走到依依身边,皮皮修呼呼睡着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疲惫,陈雪健笑了笑背起那位大神,和依依去找落脚的地方。
在夕阳的照射下,三个身影渐渐离去,一个陌生的女人在不远处凝望他们,
“第三魔王,原来你变成这样了!”
在某处宁静的村庄,空荡荡的房子只有一户人家冒着炊烟,唯一居住在这里的是王远老爷子和刘琴老婆子这两口子,灾难来临的时候,他们并没有选择和村里人一起奔往东部避难营。
对于生活了很长时间的乡村和田野,他们不想离开这里,想一直守候在此,哪怕一起被毁灭。
从出生到现在算起,这可是生活了将近五十年的家园,那一直耸立的山峰和林中隧道,那红色的土壤和年年不衰的杂草,那奔涌不息的田中小河和嬉水的鱼儿,那院子里的牲畜和更换了好几条的土狗……
王远老爷子可不想就丢掉这些离开,只要能陪着这些最亲近的“家人”一起消磨时光,这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劳动的一生朴实无华,徘徊在山与水之间吸晴纳气,如此平静和美丽的境地谁都会存在一种向往。
刘琴在家里的铁锅上烧着香饼,身边的土狗小黄望着锅上的香气,眼睛巴巴,吐着舌头,希望主人能分给他一点。
颠簸的房车中,皮皮修在沙发上醒来,依依给皮皮修递过矿泉水让他咽下,老陈在驾驶座上游刃有余地掌握方向盘,
“醒了,兄弟,我们在废弃的豪宅里发现这辆房车就开了过来,真是没有猜错,那个救我的人就是你,你竟然有这么神奇的能力,快说说你是何方神圣?”
皮皮修不知道陈雪健在说什么,没有理他。
依依在一旁盯着皮皮修,很开心地看着他,像是女朋友的目光,眼睛里闪着别样的光。
房车行驶到悬殊的高架公路上,丘陵的地形本身就坑坑洼洼、崎岖不平,这里公路的建设曾经也是费时费力,看着外面起伏悬殊的地形你会感叹当今的建筑技术如此发达。
房车内食物储备充沛,依依和陈雪健也是做足了远行的打算,毕竟这里离东部避难营还需要很多天的时间,而且路中万一碰到什么突发事况,比如汽车抛锚、道路破损,没准还要步行过去,这一切都说不准。
皮皮修看着陈雪健悠闲惬意的样子,突然明白依依找到了她的哥哥,自己的承诺已经兑现了,可以离开他们,皮皮修立刻叫住陈雪健停车,自己打开车门朝着外面走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依依上前拦住皮皮修,
“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皮皮修顿了顿,像个吃醋的孩子,
“我帮你兑现承诺了,我该离开了。”
“这个……”
“兄弟,干什么去,这荒郊野岭的,你往哪走?”
皮皮修没有理陈雪健,一副不用管它的样子,仍然朝着公路的另一头走去,依依想了想大喊着,
“拜托,你送我们到避难营再走好吗,虽然你救了我和哥哥的命,我们不敢对你做什么要求,但是你就这么忍心离开我们,你还是那个温柔地皮皮修吗?”
皮皮修突然站住向回走去,在依依的面前和她重申着自己的事情,
“我说过不要和我在一起,我会杀了你们的!”
“我不怕!”
“我怕!”
“我相信你,我相信那个温柔地皮皮修,永远不会做出伤害我们的事!”
依依的眼睛闪着光,皮皮修被那种光芒吞噬,他心里早已产生一种对依依特殊的情感,两个人在那僵持着,陈雪健看见远方的炊烟,打破依依和皮皮修的气氛,叫她们去那里看看。
陈雪健曾经在假期旅行的时候就和朋友一起去过深山露宿,虽然那里夜晚很恐怖有许多飞虫和动静,但那种探险刺激的感觉仍然让自己回味无穷,依依也是了解哥哥的性格,看着皮皮修没有什么抵抗,拉着皮皮修的手上车,朝着炊烟驾驶去。
房车开到村子外的路口旁,陈雪健等人下车在附近转转,王远家的土狗突然过来嗷嗷大叫,不胜凶狠,当它看到皮皮修冷峻的身影时,突然吓得滴答着尿朝着主人身边跑去,王远看见三个孩子般的年轻人过来,不胜欢喜,立刻邀请三个孩子到家里做客。
懂事的依依亲切地称呼王远和刘琴爷爷奶奶,说了自己很多事情,王远和刘琴看着这好看的女孩儿开心地笑着,想了想自己的孙子孙女也快这么大了,他们此时此刻应该正和儿子儿媳在避难营里吧。
给三个孩子做着乡村的家常菜,豪爽地老陈不客气地吃着,
“真香!”
皮皮修夹着家常凉菜吃着,吃得津津有味,他的口味比较清淡,蛮喜欢吃蔬菜类的东西,想了想自己的包里还有一袋辣条,掏出来拆开搀进饭里吃,依依注意到他的吃法,在一旁偷笑给他夹着菜,老陈不客气地抢过皮皮修的辣条全部塞进嘴里,
“辣条不错,我也挺喜欢的。”
皮皮修生气地瞪了陈雪健一眼,像是小孩子私自藏好的好东西被人抢走的愤怒。
饭后,老陈在院子里挑逗着小黄,皮皮修在床上休息,依依陪着爷爷奶奶在收拾农活,拿着锄头清理杂草,学习爷爷奶奶的身姿,虽然是在一个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但看见泥土也有种别样的亲切,尤其是在山与水之间相夹,这种诗情画意的地方在书本里屡见不鲜,只是少了鸟儿和孤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