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一听立刻急了,连忙抱着九命对她解释着:“对不起阿九,我 以后一定不会在训练的时候打瞌睡了,我会想办法——”
“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尊上,你不要勉强自己了,你很清楚的!”
“我就是清楚,才不想放弃啊司九命!”
许久,我才发愣着松开抓着九命的衣领的手。“对,对不起,我……”
她茫然的苍白的脸忽然挤出几滴泪花,一把拍开我跳出床就窜出窗外。
“最讨厌尊上了!”
……
“哥哥,你没事吧?”
餐桌前,夏沫把我的豆浆换成了速溶咖啡,一边帮我加好砂糖用勺子搅拌着,一边关切地问:“今天又这么早起,明明都是比往常早一个小时躺在床上,但是你看起来一天比一天累,现在又魂不守舍的……是失眠了?”
想起那扇半开的窗,我的心又刺疼起来。不知不觉,这个大张旗鼓地闯入我的生活的小猫竟然已经在我的心目中有了这么重要的地位了啊……
“嗯,沫,你知道的,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我迟疑地说:“你觉得,想要晚上熬夜但白天不会被影响,可以怎么做?”
“这样?原来你熬夜啊哥哥!”夏沫她倒惊讶起来,望着桌子上摆着的芋头糕点着头嘟囔起来:“芋头神,芋头神……嗯,要不我晚点叫你起来吧?”
杯水车薪。“好了好了,沫我再想想吧。”
我对她挤出一个笑容,继续心不在焉地收拾完往常无比享受的早餐。难道真的要放弃特训?
只是觉得妹妹今天的样子跟以前有点不一样,嘛,错觉吧。
————
刚到学校校门口,我就看见好几个披着黑袍的学生模样的人在给周围经过的人派传单。黑袍的后背有一个六芒星标志,里面是一双手掬着一捧米的样子。
新生教。
我走近,听见了派传单的人在对拿着传单在看的同学的对话:“同学,现在加入我们五斗米萤河高校分部那就是机不可失啊!我们新生的术法和武术都是货真价实的,你没看昨天的新闻联播吗?现在中央已经宣布我们新生布教的合理合法,搜索热度已经超过了米家,超过了!扬我国威!”
我还在愣神,一个女生已经把一张传单递给我。她脸面倩丽,竟然还挺美。“帅哥学长不来了解一下新生吗?这里有很多像我一样漂亮的小姐姐和学妹哦!”
她对着我用手比着心的样子,让我一时间没法应对。我连忙举手推辞:“不了不了,我赶着上学……”
“真的是这样吗?不要害羞啦,来——”
她正想拉住我的手,我不知为何眼中闪过九命那对戏谑而充满威慑力的眼神,立马缩回了手。
这是一场预谋!我暗自感慨着九命的用心良苦,略微按捺下心里的愧疚后正想说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这位同学,我家少爷已经很清楚地表达了拒绝,请适可而止。”
我发愣地望着穿着那件华丽的洛丽塔,挡在我面前的凋。一阵风吹过,她一头整齐的长发在风中微微飘荡。
“凋……凋姐,不是说了平时不要跟着我吗?”
凋转身,对着我只是虔诚而坚定地说:“夏凋一天是少爷的女仆,就一天都不能懈怠职责。”
我差点没有气得翻过白眼。我在她一板一眼的长成这样的台词中,嗅到了一只贼兮兮地笑着的猫妖的气息。
“夏至原来,原来他是一个阔少啊!可恶,那个女仆腿好白,啊不胸好长,啊啊啊总之好羡慕啊!”
“夏至?就是那个救了一个小女孩的学长吗?原来是个高富帅诶!”
看着周围或深究或酸意满满的眼神,我知道现在已经跳进波斯湾里不是鱼雷也是鱼雷了,就低头跟凋耳语:“总之你先走啦我可爱的凋,你不知道这样很引人注目吗!”
“九命她说,尊上好女色,容易懈怠主职。”凋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张子房戳出来,耿直而负责任地摇头说:“凋实不以为然,而忧上受奸人蛊惑,恐有性命之忧矣。”
记住,她是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说的。
我一拍头,认命地把她拉到一旁的巷口里。我看着她一脸认真而又固执的样子(虽然就是一个扑克脸),终究是叹了口气问:“九命呢?她怎么样?”
“很不好,无精打采。”
我默然。看着少女衣袖上华丽繁密的蕾丝纹,忍不住呢喃起来:“你们穿的衣服都好漂亮啊。”
说起来,九命那件洛可可风刺客装也是很衬她娇小精致的气质的,和沉郁高贵的这件哥特裙装有不同的感觉。
“尊上你设计的。”
我搞的?算了我怎么每次听见“傲慢尊上的……”就感觉我好像一个开着小号炸鱼塘的百级大佬。
“你对九命的那件最上心。”她揉着衣袖上的蕾丝绣纹,嘴角泛起一抹罕见的笑意,恬静而温柔:“她一直说要有裙子,你修了五次。”
一聊起九命,内心的愧疚感又再次抽芽滋长。“总之,你不可以再跟着我了。”我说。
“否,吾所愿也。”她针锋相对。
我看着她微微竖起眉毛的坚定神情就是一阵头疼。“烦死了!”归藏一头井字的不耐烦的头冒了出来,把冒出来想要把她拽下来的妹妹摁下去就是对我吼:“你知不知道你的情绪波动会影响到契约灵,刚刚连山都快要哭出来了啊!那玩意不是只兔子吗!变成只兔子塞你脑壳里无性生殖怎么样!”
归藏吼完后舒坦地一拍胸口,却看见了我和凋望着她的,愈加闪亮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