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你说她遇到神崎家的人,会不会记起来当初的事情?”
一身白色礼裙的生命趴在草地上对一旁亭子里的的人轻声说道。
“不知道,如果她能控制好情绪的话,问题就不大。”
“可我怕的就是她情绪暴走。”
听到这里,毁灭来到生命的身边,轻轻抚摸她的脑袋。
“如果真到那种程度了,就得靠一那了。没有她来承载记忆,一刹可能根本就不会成为我们选中的人。”
毁灭看着生命湖,眼中满是惆怅。
或许是它们也有错,不应该融合如此长的时间,以至于当它们即将完成融合的时候才发现,神者精灵自己快要崩溃了。
“神崎家,为什么他们会对万源之初这么了解?莫名其妙。对于神者精灵还有那么大的执念。”
生命的手伸进湖里,湖水的浸润下,它能感受到来自现实世界的生灵的气息。
“她又搞出事情了,这次是,把天宫市炸掉了接近六分之一。”
说道一半,生命自己都好像有点不太相信,可生灵们不会撒谎,不如说,它们根本没有足以撒谎的智力。
“就算两个人的灵魂互换到这种地步,还是她搞得事情要多,该说她就是搞事王吗?”
毁灭扶额,一脸头疼。
当初说好只是去夜之城救人,救着救着就变成了灭城,还说什么计划赶不上变化。
现在她又把天宫市炸了,得亏现在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无法承载过多的灵力,不然,鬼知道会不会把天宫市给轰上天进而导致始源出面。
“哪怕改变的再多,本性都是无法更改的,你我都清楚这点。”
生命看向远处,在那里,一个巨大的封印屹立着。
“是啊,本性难移,在我们身上这句话更加明显。只求她别动不动就灭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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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岩浆上,一刹闲庭信步地来回走动,在她身后是被变成丝线的Zadkiel(生息源世)捆成粽子的神崎兰特。
天神守护的外面,已经到达的AST部队和女娲控制的空中舰干起来了,当然,空中舰的武器还没有配备,爆炸物丢出去容易伤到自己人,所以AST单方面进攻,不过在她们拆掉空中舰之前,别想攻击到天神守护一下。
“你确定还不说吗?为了族人,你居然愿意体验一下自己家族的拷问手段,不得不说,你很有勇气。”
一刹看看四周,感觉布置的应该差不多了,回到了神崎兰特的身边。
神崎兰特被倒吊着,但这并不妨碍他看向周围,一刹没有束缚他的头部。
“呵,让我向精灵低头,你还不如让我死!”
神崎兰特对着一刹吐痰表示自己的不屑,不过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原本在神崎兰特的想象中,自己提升完猎星模式的强度后,一刹应该和他再来一场八极天之间的对决,可是,她没有。
她趁着自己加buff的时候对自己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在过往遇到的敌人中,他就没见过这种家伙,当然,也没有几个敌人需要他上buff的,简单来讲,他就是不服,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和一刹五五开。
“这么天真,看样子你在神崎家里属于铁憨憨啊,至少目前为止我遇到的神崎家敌人基本都是会一点谋略,除了你和刚才那些送死的。”
一刹拿起长刀,泛出冷光的刃面上她能看到自己的容貌。
很美,尤其是在当下这如同炼狱的场景里,她仿佛是火炎的女王,立于岩浆之上,向世间传达自己的威严,宣泄自己的权能。
接着,一刹的眸子变得凛冽,随手划出一刀,血光乍现。
“就这?Dancer(舞者),你是不是陪孩子过家家玩多了?”
神崎兰特不屑,也是,对于他来说,胸膛上的伤口早就多的不能再多了,眼下不过是再添一道而已。
“嗯,手感还行,做个血鹰玩玩吧,希望你别在我创作的过程里死掉哦。”
确认长刀锋利依旧以及对方的身体强度后,她准备开始拷问了。
“哈?血鹰,什么东西?”
神崎兰特发问,一刹脸色一僵,不愧是铁憨憨,敌人打算拷问他了居然还有心思去问对方你拷问我的手段是什么啊?
“你很快就知道了。”
一刹那只血红色的眼睛盯着神崎兰特的身体,莫名的,神崎兰特感到一丝恐惧。
他忽然怀疑对方到底是不是要拷问他,因为他从那只血色的眼睛里完全没有看到任何情绪,就好像,就好像他是砧板上的一块肉,只需要考虑怎么剁,至于剁完后能不能发挥出肉原本的价值这一点不需要考虑。
‘不会的,前面对精灵多次犹豫,她太过优柔寡断,不可能会有这种感觉。’
刚在心底里安慰完自己,他就看见,一刹站在他的面前,对方挡住了他的视线。
高举长刀,接着毫不留情的落下。
飞溅出的血落入岩浆中,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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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回事,忽然有些头疼。”
在Fraxinus(佛拉克西纳斯)上待命的一那按住太阳穴,剧烈的头疼席卷而来,接着她的眼前开始播放画面。
黑暗的金属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光源是上方的一处玻璃透射进来的,借着那束光,她勉强看清了四周。
血,大片大片的血涂抹在墙壁上,因为时间关系, 那些血迹已经变成黑色的,看向身下,自己趴在血泊中,四周是一具具尸体,说是尸体也不对,那些是···变成了碎片的人体,放眼望去,白色的骨头、黑红的肉块以及滑腻的脑浆散落一地,偌大的室内,无法看见除了这些东西以外的任何物品,就连惟一能闻到的也只有腐烂的味道。
认清楚眼前看到的是什么后,一股恶心感从胃部翻涌,一那没能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她没怎么吃早饭,只是吐出一些胃液和口水,不然,Fraxinus(佛拉克西纳斯)的舰桥就得让人清洗一下了。
“一那,你怎么了?”
耳边传来琴里的声音,可在一那听来,声音好远,远到自己只要一疏忽就无法听见的地步。
“哦,你居然还活着,就不能好好的死掉吗?”
旁边的门打开了,强烈的灯光让她适应了黑暗的眼睛无法睁开,唯一知道的是有人向她走来。
没有过多的废话,她像是野兽一般扑向来者,但随即被重压按在地上。
“切,野蛮人就是野蛮人,除了攻击性一无是处。”
来者似乎不受重压的影响,缓缓走到她的身边,对准腹部就是一脚。
“咳咳!!!”
剧烈的疼痛席卷而来,正在和她同步的一那跪坐在地上,死死按住自己的腹部,可她对此没有任何反应。
“这种痛苦已经开始无视了,博士,试验的强度需要上升。”
“嗯,知道了。”
另一个男性的声音传来,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一那的脑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都是他,都是他,都是他!杀了他就能逃,杀了他!杀了他!!”
“不要!”
意识到这是什么时,一那大声喊道。与此同时,她身上的灵力开始自行涌动。
月轮出现在脑后,化作丝带后包裹住她。
清凉的感觉从大脑深处传来,将声音赶走,等到一切结束,一那全身大汗淋漓,仿佛刚经历一场剧烈的战斗。
“一那,你没事吧?”
一那抬头看向旁边,琴里站在她的身旁,另一边是令音。
“我,暂时没事,还有,我得去找姐姐。”
少女试图站起来,但瘫软的双腿不听使唤,琴里见此立刻把她扶起来。
“你说你现在要去找一刹?”
面对琴里的疑问,一那点点头,尽管她现在身体有些虚弱,但她必须去,因为要是去晚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似乎是看出一那的坚定,琴里略微思考一下便同意了。
“行吧,我会让〈Ratatoskr〉拉塔托斯克的人在那边接应你的,别太勉强自己。”
一那听到最后,苦笑。
“或许你应该说给姐姐听。”
随即,她离开了,去寻找自己的姐姐,试图阻止某些即将发生但还来的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