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脱离家族后,就一直在独自游荡于不同的国家中试图找到Dancer(舞者)。
然而在三个月后,她的努力宣判失败。
尽管期间Dancer(舞者)的确出现过现界,但就好像特意避开她一样,基本上她到了发生过空间震的城市里根本找不到对方的踪迹。
在一次无意间使用了显现装置后,对于显现装置有兴趣的不同组织就找上了她。
因为那个时候所有懂得显现装置设计知识的人都和〈Ratatoskr〉拉塔托斯克或者Deus Ex Machina(以后统称DEM)有关系,作为一个看起来没有任何背景,而且貌似是自由人的她简直炙手可热。
后面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她被雇用,全年份不间断无休止的进行关于CR-UNIT的研发,可以说现在显现装置并没有直接被那两家公司直接垄断她居功至伟。
而现在,效忠的地方居然反过来打算把自己扣押起来。
岛崎原对自己的战斗力很有自信,可她不确定这一次AST到底出动了多少人执行这次任务。
身后三米左右的桌子上的人全都是魔术师,“域”若有若无的危机感告诉她外面的建筑顶层有狙击手,来时的出口被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封锁,整个酒吧都被全部控制住,哪怕是一些真路人也都被聚集到角落里。
不过她并不是很在意那些穿着制式CR-UNIT的家伙,因为在九野梨的身后,今天上午她刚刚维修过的修罗套组已经被一位穿着酒保制服的白发少女着装。
对自己逃离威胁最大的反倒是她一手缔造的,说来不是很讽刺吗?
“只是请你暂时住在这里而已。”
九野梨订正道。
“有区别吗?”
“听起来好听点。”
岛崎原看了看四周蓄势待发的魔术师们,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刀刃放在地上,将其踢到九野梨的面前。
“好吧,我听从安排。”
在这里和AST翻脸并不是个很好的选择,那是傻子才会做的事情。
“如若对我有意见,待行动结束后,对我的指控凡是属实部分都会承认,不过在那之前,先委屈一下吧。带走!”
两个女性士兵上前将她放置在胸口口袋里的微型魔力产出装置移除,接着把岛崎原送到了酒吧的地下空间内。
“三到五队留在这里看守,剩下的,回基地修整,明天行动照旧。”
解除着装,折纸近乎虚脱的身体险些趴在地上,对她来讲,远距离着装还是太勉强了。
“休息一下吧。”
来到折纸身旁,九野梨将一杯牛奶放在她旁边的桌子上,顺手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在椅子上。
“为什么要如此兴师动众?”
喝口牛奶,身体逐渐恢复的折纸问出自己内心的问题。
在今天下午回家的时候突然接到紧急行动通知,然后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酒吧,换上酒保的制服等待岛崎原的到来。
她甚至是在半个小时前到了酒吧才知道本次行动目标是岛崎原。
“越是聪明的人,一旦出现问题带来的损失越是庞大。你只需要知道,这并非仅仅是AST的决定就够了。”
“不仅仅是AST吗。”
折纸重复了一遍,本身就是学霸的她从中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不过她并不关心往后会发生什么,只要不是牵扯到五年前杀害了自己父母的精灵或者是士道,她基本保持边缘ob。
“你直接回家,明天照常即可。”
拍拍折纸的肩膀,九野梨露出一个“我很看好你”的笑容后便离开了酒吧。
角落里的路人们也纷纷在士兵的和善引导下离开这里,期间虽有些小摩擦,但在两方的“和平”交流后路人们选择息事宁人。
任谁看到对方手中的枪械下了保险都会选择从心的。
他们虽然其中一小部分人有着一定的背景,但无奈AST的背后势力不是个人,而是国家。
过了好一会,待酒吧里只剩下AST的魔术师后,恢复大半的折纸走出了大门,踏上回家的路。
而在酒吧附近的一处巷子里,一个男人面色阴沉地离开了此处,同时还摸出了一个通讯器。
“出大事了,AST把岛崎博士关押在酒吧里,我们需要把她劫出来吗?”
“静观其变。”
对面的人给出指示就挂断了通讯,速度之快让旁人不得不怀疑他是否经过了思考。
男人脸色阴晴不定地看了看通讯器,他总觉得自己貌似被耍了,可又不能发脾气,最终他只能将其收起来,同时对另一头的人吐口痰以表鄙视。
就在他刚打算离开这里的时候,一个幽幽的女声从四周响起。
“你感到不甘吗?”
“谁?”
不停地转身寻找,然而他并没能看见对方,仿佛她根本不在这里。
“是否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处处被人打压?”
依旧是回荡在四周,他根本找不到声音主人的踪迹。
突然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心底涌起,种种往事被翻了出来。
毕业于一所中上游的大学,但踏入社会工作后四处碰壁,处处不顺心。
第一份工作被上司拿来当替罪羊,直接开除。
第二份由于同事的疏忽导致公司蒙受巨大损失,而他被当成了罪魁祸首。
第三次是多次提醒了可能出现的风险,但由于赶时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发布,当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他被所有人当作乌鸦嘴,进而孤立,最终上级开除。
诸如此类的事情被不断地在脑海中播放,重复,一遍又一遍。
当他不知道第几次被开除,孤身一人坐车回家的时候,肩膀上还扛着抚养父母、还清房贷的压力,自己到底应该何去何从?
“为什么呢?大家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只有你被拿来挡灾,为什么每次都是你?”
声音低沉下去,询问着他的内心。
是啊,为什么只有自己?
开始一脸和善的前辈总是丢数不尽的工作给自己,明明那都是他所应该做的;上司永远只会看到那些冰冷的数字,而不给予家人病危的他回家看望的机会···
渐渐的,一个疑问从心底升起。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为何待他如此不公!
“欢迎加入我们,新的同伴。”
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来到了他的面前,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夜色下,那双暗金色的瞳孔如此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