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舞会?
安易有点儿愣。
倒不是他没参加过舞会。
安易跟着陈枫语学习了很多搜集情报的办法,其中有一条,就是没事多参加这种舞会、晚会……还是宴会什么的总之都一样啦。
因为这种鱼龙混杂的场合中,吼着“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而喝醉喝懵逼了的呆子特别多。
只要选人的眼光不错,就可以从这些呆子身上掏到很多优秀情报。
跟到了异世界要先去酒馆是一个道理。
各种类似的晚宴安易重生前是去过不少次的,并不陌生。
不过……
印象中,没听诗诗说这几天她跑去榕守玩过来着……
有些小疑惑。
但接着又意识到了什么:“伯母,这个是什么舞会?”
“联谊舞会哟。”
诗诗睁大了眼睛:“哈?联谊?”
“就是促成你们这样单身男女的舞会啦。哦?好像你俩已经不能算了呢?”李若娴促狭一笑,“本来我是打算让诗诗你自己去的……”
“我才不会去呀,我有安易了!”诗诗大不爽,“安易你别听妈胡说哦!”
安易无奈一笑。
李若娴也不恼,笑道:“好好好,我不胡说了。那我说说这舞会吧,它是榕守那边那些自封中上层社会的年轻一代们趁着你们高考完这会儿举办的,联谊什么其实都是次要的,更主要的目的是拓展他们自己的交友圈。”
安易恍然的点点头。
在龙夏,人情交际网这东西的能量大得让人难以相信,他以前很多任务也是通过这方面取巧完成的,自然明白个中道理。
这舞会显然就是那些社会中上层的富有人士为了维系彼此的利益,于是给小辈们提供的交流场所了,好把他们上一代的人情资源通过这种手段不声不响的留给后人。
给陌生男女拉红线这种事情,在其中确实不是什么主导因素。
李若娴继续道:“当然,我让你们去玩可没什么其他意思啊!这种晚会去的人有钱,好吃的好玩的就多,你俩成天闷在家里玩游戏我虽然不反对,但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吧?”
诗诗恍然了:“啊!我知道妈妈你的良苦用心了!”
李若娴欣慰的点了点头。
然后很想把自家女儿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个:“所以说说了半天,妈妈你就是不想让我玩游戏嘛,呜呜呜……”
李若娴无语的望着安易:“她这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易也很无奈:“可能是被门夹过吧……”
“嗯?”李若娴若有所思,“对哦,我想起来了,我生下诗诗的时候哆嗦过一下,屁股坐她脸上了,该不会是那一下害得这憨货脑子被月工门夹坏了吧?”
诗诗:“……”
妈!你一般的黑我就算了,你怎么为了黑我连你自己也黑起来了呀?
“我就哆嗦了一下,黑什么了?被黑的只有你这蠢丫头好不好。”
“呜呜呜……”
诗诗苦逼兮兮的抱起小白在旁边生气气。
安易看着她笑了笑,想了一下,跟李若娴点了点头:“也对,出去玩玩也好。这丫头再继续在我那边玩游戏的话,恐怕到时候连去上学都只想走传送门了。”
“哪里有!”诗诗抗议的嘟着嘴,“我最多会希望让安易你带我瞬间移动过去了啦……”
我感觉你这要求更过分了好不好……
安易叹了口气。
其实去参加晚会,除了带诗诗去玩的这个主要理由以外,也是因为安易想起了另一件支线任务。
任务的NPC呢,就是在早上那会儿,他想起来的那位过去曾认识的人。
那家伙的话,这会儿应该还在榕守正常的经营着宠物诊所,而没有到把那些小动物们也用来走私武器的程度吧……
思索中,安易瞟了眼诗诗怀里的小白。
今天是6月12日。
离大黑忽然生病,然后小白去世的20号,还有一周多一丢丢的时间。
昨天他旁敲侧击的问过诗诗,两个月前小姑娘才带大黑去宠物医院看过。
但医院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什么异常。
安易现在想来,大黑跟小白当时显然是染上了什么急病,然后大黑扛了过去,但小白没有。
他是看着两只喵星人长大的,无论如何也没有眼睁睁看着它们死去的道理。
如果是那家伙的话,应该能检查出一些端倪来才是……
总之,今晚去榕守嗨皮一下的行程也就这么决定了下来。
从锦望到榕守并不算太远,百多公里的路程,路上乘车的话约莫要用一个小时左右,高铁动车则不过半小时就能抵达。
而晚会开始入场的时间是五点半。
时间充裕到让安易想加入诗诗的回笼教派。
所以两人丝毫不慌,悠哉的收拾起了东西。
“对了安易,我们怎么过去呀?骑蓝色的哈罗单车还是黄色的UFO呢?”
“当然是……不对为什么你已经锁定在骑单车上了啊!?”安易无语,“我们先坐高铁,再转地铁,最后……”
“最后骑膜拜单车?”
“……最后我们只需要再步行穿过一条斑马线,然后就到酒店前门了。”安易扶额,“为什么你觉得人家这么好的酒店会离地铁站很远啊?”
“什么!居然步行就能到的吗?!那我的单车,还有我的减肥计划……”
“没事的,我到时候带你上楼去找动感单车。”
“呜呜呜!我才不要进入动感单车时间呀……”
诗诗的悲鸣中,刚刚回屋去了一下的李若娴也走了出来:“来,诗诗安易,票拿去。”
两人扭头一看。
诗诗惊了。
小姑娘喃喃的出声:“不得了……”
确实有够不得了的。
只见李若娴手里跟拿着开封菜、金拱门优惠券一样,差不多得有一米长的花花绿绿纸质东东走了出来……
诗诗愕然道:“妈,你这是啥呀?”
“说好的请柬啊,没这东西你俩怎么进去玩?”
李若娴随手把这……这卷请柬交给了安易:“喏,拿去带好,别全部弄丢了啊,不然一个人的入场门票就要50屎,而且没办法去10层以上的地方玩,我可不想给你俩报销这个。”
安易现在也有点儿懵:“呃……伯母,你说的不是两张票吗?”
“这怎么就不是两张了?”
李若娴奇怪的拨弄了一下给他的那卷请柬。
然后安易卧槽的发现尼玛底下还有一卷……
重生以来,安易面对诗诗时始终有些心虚的灵魂大叔心态瞬间就没了。
他深深的感受到了自己与叔叔阿姨辈的人之间依然存在着巨大的代沟……
巨大来要代成马里亚纳海沟了都。
这两卷请柬安易粗略数了一下,加一块儿约莫着有50多张,合计2500屎,看来那位试图用这请柬来讨好李若娴的不知名同学还真是下了血本。
有些晕乎乎的揣着请柬、牵着诗诗上了路,一直到走到高铁站的时候,安易还没能从震惊中完全缓过来。
倒是小姑娘对这种事情明显承受力就强了很多。
也是,毕竟李若娴的商厦在生下她以后都推倒翻新的重建过好几次了,诗诗这丫头一直是过的富裕生活,起码是从未愁过钱用,对李若娴偶尔让人癫疯的富婆行径也是见怪不怪。
所以现在,诗诗已经开始规划起了长远目标:“安易,晚上我们玩完了以后住哪里呀?”
“诶?”
安易愣了愣:“我们不回来吗?”
诗诗反愣:“我们出来的时候肯定8点过了吧?高铁已经没有了呀。”
“那大巴……呃……”
好吧。
诗诗脆弱的小屁屁确实没法支持她在晃悠悠而且座位梆硬的大巴车上经受一个多小时的折磨。
找私家车的话……虽然后来组织是扩张到了榕守,但那都是好些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们连锦望这一亩三分地都还没统一呢。
安易这下也没办法去弄到车送诗诗回来了。
而且仔细一想,李若娴之前没有给他们提供交通工具,该不会……就是打着让自己俩自行在榕守流浪的主意吧?
诗诗猜测道:“妈妈估计是担心我俩晚上回来的路上出事吧,毕竟天黑了走公路不怎么安全。”
安易咂咂嘴。
“也是啊……”
跨城旅行什么的,安易自己一个人倒是不怕,曾经夜晚时,他独自一人在野外活动的时候多了去了,面对那些天黑以后出来活动的怪物也没甚压力。
打不过至少跑得掉。
但诗诗不同。
而且还是菊部地区近期爆血的诗诗,这游戏难度无异于用迪奥来打上最强王者啊……
安易结结巴巴道:“那……我们晚上就在榕守过夜吧?”
“嗯……”诗诗两手在肚子前用食指打着圈圈,小脸红红的,“那个,安易……”
“又怎么了?”
“晚上要轻点哦,我屁屁还没好,你要是太用力了,我会……”
???
不是,诗诗你等一下。
我们接下来要坐的到底是去酒店的车还是去爱情宾馆的车?
安易嘴角已经抽疯了。
而且他心里一琢磨,当初好像也是的啊,诗诗你跑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扒了个干净然后推了个爽,想起来就觉得……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色啊?”
“呜呜……”诗诗好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一般,红彤彤的小脸瞬间就鼓起来了,然后龇牙咧嘴,“我……我是女生呀!我色点不是很正常的吗!”
呃……是这个道理吗?
“怎么不是了?”诗诗进入了反问环节,“来,我问你安易,为什么我们女孩子会没有小勾勾?”
安易懵逼:“……两性生理结构的差异?”
“差异什么呀,真是,明明你也有胸有乃头还不用打码好不好?”诗诗白了他一眼,“那都是因为,我们女生要是有了小勾勾的话,能把你们蓝孩子曰来妈都不认识,知道了吗?”
……哈?
诗诗抱着胸哼哼着:“就是由于老天爷预见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提前没收了我们的作案工具呀!不然到时候会不会天下大乱我不知道,但安易你的屁股肯定早就已经被我开发来能够跟2L的大瓶快乐水一战了哦。”
说着,小姑娘还掏出来了那瓶她随身携带了好半天的82年的恰宝。
“噢,安易呀,这个瓶子看起来值得一战!”
安易:“……”
他也想写日记了。
6月12日,晴。
我突然发现,我的女朋友一直以来对我的屁股都充满了想法……
“什么想法呀,安易你别乱写,我那是一整套在循序渐进之中深入完善的恢弘又庞大的五年计划!”
……充满了计划。
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