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现在要讨论的正事可不是什么“女儿不愿意入宫，家族该怎么办？”这种“小问题”，而是为何我连续两次遇险，某些人怎么就好像是事先算好了一样，次次都完美地避开了呢？
“王公公啊，要不是朕清楚你不是那样的人，连续两次发生这种事，寡人还真要怀疑一下，你这次叫朕出来玩是不是别有用心。”
哗擦地将手中的扇子一合，我发现自从我穿越成皇帝之后，唯一还能让我找到作为一个皇帝的优越管的存在，就是眼前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地王公公。
“说说吧，上次是为朕收集‘出宫选票’去了。那么这一次呢？”
“陛下！义父这次是真的。。。”
“你给我住嘴！”
看着我用一副审问的态度和王公公说话，从小就被王公公捡回来当义女养在身边的小花忍不住替自己的义父辩解道。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片好意却使得自己的义父如此生气。饶是性格在开朗的一个少女，此刻离“嘤嘤嘤”也只差半点距离了。
“我作为陛下的亲臣，是陛下接连两次遇险已是死罪，而这两次我居然还没有一次是在现场的。于情于理，都没有丝毫辩解的余地。但老奴还是恳请陛下回宫之后。。。”
听着台词似乎越来越往偏了的方向发展，我立刻抬起一只手打断了王公公。
“慢着！你是什么样的人，朕心里清楚得很。这次也就是吓吓你玩玩，没别的意思。”
眼见我换回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态度，小白和小纯立即也从刚刚战战兢兢的样子变回了平常装纯卖萌的形象。
“陛下！您能不能不要这么下我们？”
“就是，我们还以为您真的要杀义父了呢！”
而王公公这次却也没像刚才呵斥小花那样再阻止这两人，但自己还是依旧保持着叩首的姿势，没有任何其他反应。
“王公公，别趴着了，起来吧。”
“陛。。。陛下，老奴有罪。。。”
“起来吧！朕，有事要问你。”
瞬间，王公公只觉得周围的气氛再次忽然一变。原本已经渐渐有点改善的氛围，莫名地再次冷了下去。一种莫名地压力瞬间笼罩了自己，仿佛在自己不敢抬头的方向，一只饥肠辘辘的猛虎正悄悄地窥视着自己。
“王公公，关于前朝，你可知道些什么吗？”
前朝？是指大齐吗？若这只是一个单纯的历史问题的话，陛下自然是不会选择来问自己。而且陛下也不是什么对历史感兴趣的人，突然问出这个问题里面必有深意。
“不知。。。陛下想知道什么？”
此刻，王公公感觉自己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这种感觉让他突然会想起了二十年前，自己还是一个跟在义父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时地一个夜晚。
那一晚的开端，也是这一句“你对前朝可知道些什么？”。
“挑近了的说，把知道的都说来听听。”
挑近了的说？往近的说的话，那不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场冠以荡胡的平叛吗？先帝在位期间，励精图治，走的是以发展为主的和平路线。但这不代表文全的三十七年里就没发生什么大战争，而恰恰相反，文全年间发生的三次战争全是分量极大的史诗战争。这当中隐藏了太多连皇室的正传都不会记载的，打算永远烂在历史里的秘密。而那场牵扯到“国脉”的战争，隐藏的秘密可就更多了。
不过，要说对这些秘密的了解，其实王公公自己也不知道多少。毕竟，他当时的身份也就和现在的小花小黑差不多，凡事只能说在个场，但真要说气什么作用，好听点那只能说是从侧面见证了历史的一刻吧。
“老奴知道的。。。陛下估计也都知道。关于前朝最近的一次。。。那大概也要数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最后都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叛军被悉数剿灭，草原上支持前朝的各个部落大多也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二十年前的平叛，真的把一切都做干净了吗？”
“做干净。。。”
机械地重复着问题的关键词，王公公真的觉得痛苦无比。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真要问的话也该去问自己的义父啊！可是他老人家已经随着先帝，一起被埋到永陵里面去了。死之前，虽然把修炼了一辈子的“阴功”传给了自己，但可没把这些机密告诉自己啊！
啊！好像想到点什么了。。。
“陛下，老奴对这些事真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头绪。只不过。。。由先帝一手创办的护国督平尉，在那之后就莫名解散了。”
“什么玩意？”
护国什么尉？怎么听都没听过？
“回陛下，是护国。。。”
“停停停，我不是没听清，我是说这护国什么玩意是干什么的？”
“就是皇帝身边的亲卫，但更多的时候是替皇帝在外边秘密调查的影卫。”
哦？以前还有这玩意？说实话，我感觉暗中调查这件事，高祖创建的盗版锦衣卫就已经很好使了，为啥还要在弄个新的出来？难道他不知道部门分权会降低命令的执行效率吗？
“额。。。这护国督平尉一共只有十二人，但各个都是层层筛选上来的精英。而且这删选还与平时的不同。。。”
“我说你说话讲到关键时候能不能不要这么断断续续的？”
“额，是。就是这护国督平尉的筛选，是不分出生，不看履历，一切只看实力的。”
那不是很正常吗？毕竟是要在暗处干坏事的，怎么可能把品学兼优作为一个评判标准嘛。
“老奴当时也只是在场，听到了这些人最后的一次任务，是去彻底斩断前朝的‘国脉’。”
要说在以前，提到什么“国脉”啊，“龙脉”啊什么的，那自然是封建社会骗老百姓的把戏。但穿越过来后，狐妖啊，灵力啊什么全都是常事，这“国脉”这样的话，那就不可不留个心了。
“那么，斩断了吗？”
“说。。。说是。。。斩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