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互相借东西像学习用品之类的都是很常见的,同学们本应该互帮互助,但有时却让一些小贪的人钻了空子,这些人成为借别人东西的“回头客”,助长了一种别的不良风气。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借餐巾纸的事。
餐巾纸现在是几乎每个学生都会使用的日常用品,有时有的同学提供没有的同学。没带餐巾纸的同学们向别的同学们拿之前大多会礼貌地通知一声,来一句:“借一下餐巾纸。”当然也有少数人就直接伸手拿了。大家都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什么,直到有一天魏大拽人说了这么一句:“你见过有人借餐巾纸还回来吗?”当然不排除的确有餐巾纸版本的“礼尚往来”,大部分情况都是单方面赠送,不求“回礼”,这是人之常情。魏大拽人的这句话使我想到一个问题:难道我们这么多年都在使用一句病句?
我计算过一道题:一百抽的餐巾纸以七天用完、每天十二个小时(高三时我们花在学校里的时间比较多)来计算,每小时平均用掉大约1.19张餐巾纸。这样的消耗量可以赶上一个不算严重的感冒患者对餐巾纸的需求量,可事实上我带到学校里的一百抽的餐巾纸坚持不了一个星期,我们在校也未必待上十二个小时。这当然不是我一个人之力能达到的,基本是几个“回头客”帮我达到的。“回头客”们总是不带餐巾纸,频率高到匪夷所思的地步,几乎每节课都会来一句“借一下餐巾纸。”可烦人的是总是在老师讲课的时候来一句,我想听课就让他们自己拿(其实我一直说餐巾纸让他们自己拿,因为我怕吵,我在学校不是听课、找老师就是写作业,哪一种情况我都不想别人打扰我),几个“回头客”就在我不知不觉的情况下使我的餐巾纸包快速“瘦身”。其代表人物便是魏大拽人,上课经常从我的课桌桌洞里掏出餐巾纸包,拿走一张,最后以非常潇洒的投“球”姿势把餐巾纸包扔回我的桌洞,动作大到我无法不注意到他。
鲁迅先生说:“我们要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先生称之为“拿来主义”,这本是一条真理,但我发现那几个“回头客”拿餐巾纸的时候没有运用脑髓,伸手就拿,最多动动嘴皮子,所以我称之为“伪拿来主义”。
从借餐巾纸发散出许多分支,借学习用品就是最大的一条分支,代表人物是次杰。我们订正数学考卷时总是另外加上一张订正纸,大家习惯说贴一张纸,但许多人认为用胶水黏太麻烦,用透明胶贴不牢固,不知不觉盛行用订书机订起来,所以借用订书机非常正常。可此人天天向我借的东西却让我匪夷所思。蓝黑红三色的水笔、铅笔、橡皮、直尺、圆规、计算器……这些日常必用的学习用品都问我借,久了我也忍不住了,我的目光落在他那个小而瘪的笔袋上,不带希望地问他怎么都问我借,他自己到底带了些什么来学校。他的回答差点让我五体投地。能猜到他回答我什么吗?他竟然满不在乎地说他不准备带东西来学校!
高三的清明来临之前,我对次杰的行为实在忍无可忍,我隐晦地表示不愿意再借东西给他。可事实证明,对于脸皮厚的人来说,隐晦的表达如同微弱的风,几乎不能在某人心灵的水面上掀起多少微波。三天后也是清明放假结束回来的早上,次杰又将手伸入我的笔袋,嘴上叫着“借一下订书机!”手却一刻不停。当时我脸上大概没有什么表情吧,语气满含责备:“你怎么老问我借!”我硬生生将问句说成了感叹句。次杰不知道是没有注意到我的情绪还是故意无视我(我个人认为后者可能性更大),他的手还是不停,从笔袋里拿出并拿走订书机,动作一气呵成,顺便不重也不轻地直直把笔袋像按按钮一样按在我的桌上,自顾自地用起我的订书机。当他还回我的订书机,我把订书机放回原位就把笔袋丢近了桌洞里。他见在我这里碰了钉子,以后的日子该向婷姐借东西了,特别是订书机。
又过了几天,好吧,我已经对次杰词穷了。在我挑明不满后,他好几天没来问我“借”东西。一直到依姐来问我借订书机,我当然很愿意,他也回过头来,企图“浑水摸鱼”。我只能再一遍重复:“你怎么老问我借!”这次不是问句而是感叹句,我想我的语气够明显了。他倒是有反应,好像很不满地从喉咙里发出一个感叹词,大概在不满我很爽快地借给依姐,但是却不想借他,自说自话地拿走我的订书机去使用。对于他的行为,我真的词穷了。不知几年后,我还会不会承认我认识他,就像初中的那些男生,我已经狠狠地把他们的名字从记忆中划去了,因为我不需要!不,也许我只是太伤心了,想逃避罢了……
满分哥捡到过一个计算器,顺口问大杰是否丢了计算器,大杰让他丢过来看看,次杰就在一旁叫嚷:“丢了!他丢了!”大杰接过丢来的计算器,前后一翻,再打开盖子前后一翻,确定不是他的。次杰在一旁以悠闲的口气说:“管是不是你的,给我,我没带。”我心想他什么时候带过计算器?大杰没有理他将计算器举起,像投篮一样投给了满分哥(我说了我传给他,他还是投了)。此看出人格优劣。
写到这里,我感叹我们人类的心里可能除了懒惰,还有小贪的念头,人的心总是处于善恶之间,就像一半一半的带有指针的半圆盘,摇有着摆不定的指针,在那里徘徊,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有点想法,让指针偏了点,做出的事情就不一样,指针偏的越厉害,他或者她做出的事情越善或者越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