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打搏斗
------
顿时间, 钱包轻便了许多, 因为我用了一大笔钱。
该死的, 买串烧竟要用我的钱！ 一串就要五铜币, 那可是我将近一半的财产啊！
一百铜币等於一银币, 一百银币又值一金币。 你这个富家子弟应该不会缺吧！ 我跟你说, 这五铜币终有一日会令你十倍奉还, 不！ 一百倍！
我的怒容没传给德克, 他还是津津乐道的品尝着, 而我则只能在一旁饿着肚子。
那可是我本来想吃的啊！！
『这是我选择的, 我不能抱怨。』这句话, 我现在没有勇气说出口。
我垂下头, 只能幻想我从未想咬过我肉质, 未舔过的肉汁, 未触碰过的肉嫩, 我能跟他同样享受的仅是肉体散出的香气。
越是听着他的撕咬声, 我越是不舒服, 姨姨, 请您容许我违背你的教导, 让我发泄一下吧。 这次第, 难静。
说是发泄, 我也能可悲的对着自己发泄, 像是内心中的自己和现实中的我互相对駡之类。
就如个精神病人。
「德克。」我渴望能从对话中得到一口的肉串。
「什麽...」
「怎麽说了, 你对於这一个试炼有什麽感想啊？」
果然, 我没法直接开口, 先从话题入手吧, 正好也可以看看他有什麽念头, 一石二鸟。
「没什麽...」他短短一句话截停了我的计划。
「没...没有吗？ 像是你奥莉瓦的论点啊...你不觉得会有点毛病吗？」
他怔住了一会儿, 用一双怪异的目光瞅着我。
只是几秒, 他又把头缩回去, 继续品味着手中的肉串。
唉...这家伙很难说话, 我真的很饿。
对付饥饿就要用相同价值的欲望来中和, 而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 可爱的女生。
嗯...自从来到查理主城, 尽是美女云集啊, 爱哭的露茜, 给人一种想好好爱借她的感觉。孤高的琳恩, 高雅冷漠, 十年难得一见的美女, 也是不错。
再来就是平易近人的奥莉瓦, 但当你认识她多一点, 更会发现她的可爱之处。
不管是哪一个, 我都可以。
奥莉瓦应该是最容易交好的吧。
话说, 奥莉瓦呢？
我转了一周, 不见银白色的秀发, 没有淡雅的香气, 还有那曼妙的身材, 我, 看不见她。
奥莉瓦？ 奥莉瓦！？
「德克！ 你可看到过奥莉瓦了吗！？」
「不...没有...」他仍然享受着肉串的滋味。
怎麽她一瞬之间就消失而去了, 明明十分钟前我还在吐槽着她的啊！
想一想, 我和奥莉瓦的断忆点在那里。
对的, 在遇见德克前, 她都不在我身边, 但这些信息还没足够, 要更准确点。
应该是在我闯进人羣的那一刻, 她已然与我失去连接, 记得那地方是......
大街的对路！
「德克！ 我需要你！」
面对这般情况, 有一人结伴是非常重要的, 不论要解决什麽事情, 两个脑袋总比一个好。
「啊！ 又怎麽了！ 老子还没吃完啊...」
我真的很想一拳落在那臭脸上, 但他没有错, 我也打不过他。
「我觉得奥莉瓦会有危险。」
他听过後, 立时咬下最後一口。
「现在, 老子没有时间。」他说。
他这一句话快将我的怒气顶到最高点。
但我又回想起姨姨教我的道理, 无论遇到什麽事情, 都要冷静面对。
我呼了口气, 再吐出一口气, 不断不断地, 直到我的思绪得以镇定。
『他有他的自由, 他的选择。』我麻醉我自己。
「那麽, 你在这里等我, 千万不要离开。」对着他就如对着一个小孩子。
「还有, 帮我通知衞兵...！」
我转身就跑, 在我眼睛闪开的那一刻, 仿佛看到他张开了嘴巴, 想说些什麽。
可我也没有心力去理会, 我也听不到什麽, 因为我把耳朵关上了。
------
卖力前奔着, 把眼睛关上, 躲过途人的目光, 把鼻关上, 忘记食物的香气, 把味道抛走, 致我忘却饥饿, 只把嘴巴张开, 好让我在奔跑中呼吸。
终於跑到目的地, 眼睛重启时, 却找寻不到那身影。
最後, 我把触觉也关上, 只留下清晰的头脑和呼气口。
再深入地想一想, 她会在哪里, 她说过些什麽...有什麽是重要的...
--「我刚刚遇到几个流氓来烦我, 所以才迟到而已...」
是这个, 就是这个, 在总多试炼的不确定因素之下, 很难保障她的安全, 所以无论如何, 也要把她找出来。
环绕一周, 也没能捕捉到那身子, 是我看不到, 还是她真的不在。
我不停地绕望四处, 求能让我能瞥上一次, 奥莉瓦。
身上的血液如洪水般轰流, 沸腾不断, 冲到心头上, 我在紧张, 我在茫然, 你说为什麽会为一个只认识半日的女孩而倾心费力？
坦白, 我也不知道, 也许这是作为人类的本性, 出於对美丽的东西存在更重的关心。
拼命地走, 奥莉瓦, 她曾经说过在到达学院前, 遇到几个混混。
那麽, 得到这项资讯, 能更容易判断出她有可能会被混混带走之类的, 以时间差, 途人分布等作推算。
不知不觉, 我已寻觅了好半小时。
在我眼前这条暗道, 应该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我留着眼睛, 携着奔波後的身体走入去。
我一直没有说, 我虽没有魔力, 但我会一种能力, 称之为转换（Transform), 就是在一段时间内将身上某种能力, 就如视觉等, 随之施附於另一项能力, 且同时提升该项能力。
算是天神给我的一份补偿。
我跑到最暗处, 尤没闻到任何声色。
完全就是个暗角尽头, 三面皆是墙, 根本没有其他通路。
我是否走错了？
「喂！ 你！ 是谁！？」正当我迷茫之时, 有把凶声穿破我的沉思。
我望向该处, 摆好战斗架势, 但昏暗阻滞住我的视野。
我选择关上味觉, 将能力转至眼睛上, 眼前顿是一片光明。
我瞧到一人在我的前几米处, 他有粗厚的两眉, 衬出他眼睛的渺小的双眼, 搭起来有种滑稽的感觉。
只是他的出现是不可能的, 这条暗道只约有一人的寛度, 我沿途跑过来都没有看见或撞到任何人。
「问人名字的时候不会先告上自己的吗？」
「你也对...俺是洛宾, 你呢？」
意想不到, 他会认真回答我。
突如其来的答覆令我回不过神来, 愣住了几秒。
「我...我是千夜...」我含畜地回应。
我傻啊！？ 干嘛报上名字了啦！？
「哦...你叫千夜啊...」
这是什麽回事？ 他是那些混混吗？ 从他身上, 一点儿的恶意也感受不到, 且似是个优渥的人。
「多多指教啦。」他竟伸手, 摆出握手的姿态, 示着友好。
我见状, 迫於无奈, 同样伸手示意
「嗯嗯...原来如此。」他自我低喃道, 好像在跟什麽人沟通。
「那个, 请问你是谁？」见对方不带歹心, 我亦客套地打算开启话题。
「嗯...知道了...」
但他并没有理采我, 仍然在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我想松开手, 但他握得太紧, 我拉不开, 也不好意思用猛力。
「洛宾先生？」我凑近他, 想从下看到那被发阴掩藏的眼睛。
我一步一步进近, 在他的发根下寻找着。
「找到了, 你就是目标。」他意味心长的说道, 凝视着讶然的我。
那一刻, 我感到一股强劲的杀气飘散而出, 从他的体内, 虽然与考官相比, 也只是冰山一角。
但也足以令人震撼不已。
我立即把所有感观能力转到肌力上, 向後蹬跳。
怎麽办, 要逃走吗？ 要放弃吗？
不行, 如果我就这样逃了, 奥莉瓦可能会更有危险, 我要先处理掉这人。
我认为自己着陆後, 发现我仍然滞於空中, 但我忘记, 左手仍然被洛宾紧紧抓着, 我没有成功跳离。
只存视觉的我也能感受到那份窒息的恐惧, 左手被他捉住, 现在我在半空中的姿势, 就如一匹餐布铺设前的景象。
我连忙打开触觉, 好让我在挣脱时更有准确感。
我成功挥开他的五指, 失去拉力的我顺从引力落地, 同时盘算着能力的时限。
我每一种感观关上的时间是有限制的, 因应每项能力的『价值』而异, 例如触觉的时限只有约一分钟, 因为它能带来最大效益的增幅（Buff）, 相反味觉就能维持达三十钟, 同时增幅道也是最小。
同样地, 能力的开与关之间也有冷却时间, 也是以价值为比, 与使用时间正好相反, 触觉需时三十分钟, 味觉只需一分钟。
即是代表现在最重要的触觉经已被我轻易用掉, 我可要想想下一步对策。
但对方并没容许我有多馀的时间去制定策略, 电光火石之间, 他已出现在我的眼前, 是一个准备发拳的姿势。
我瞅箸他如豆大小般的眼眸, 我知道这下死定了。
太鲁莽了, 太自大了, 我竟以为我会赢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