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紧急通知，临时紧急通知。犹豫最近的治安问题，由本周起将提前一节课放学。放学后请各位同学立即离校回家，所以的放学后的社团活动都暂时暂停。重复一遍……”学校的广播在下午第三节课即将下课时突然响起。教室先是一片寂静，随后爆发起了巨大的欢呼声。
“有必要这么高兴么？”黑羽想到。
“喂喂喂，你到底是不是一个高中生啊，怎么像一个老头子一样。第三节课放学不就意味着课余时间的增多，可以干各种各样的事情了不是么？”黑羽的小声嘀咕被旁边的高瘦男听后被吐槽道。他叫智大是黑羽的同班同学。
“怎么说都是有人死掉了。因为有人死掉而兴高采烈，我觉得这很有问题。”‘治安问题’其实是最近的午夜斩人魔升级为午夜杀人魔为直接原因。
“原本还是很有节制的只是将对方砍成皮外伤，最近怎么突然就变身成了杀人魔了呢。”想事情的时候喜欢自言自语是黑羽一直以来的坏习惯。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突发奇想想要来真的了呢。斩人魔升级成杀人魔也没啥好奇怪的吧。托他的福，我们现在可以早点回家不是挺好么。”智大双手枕在后脑无忧无虑的道。
“有人死掉了，你不觉得作为我们早一点放学的代价有些大么？”
“又来了。您的理论是正确的，可这世界上每天要死多少人。为了每一个死掉哀悼我们这种一般神经可承受不起。”
“砍人魔，杀人魔。最近这个城镇越来越不平静了。”
“喂喂，砍人魔和杀人魔是一个好么。而且砍人魔也不是从最近开始的。大概三年前就有过类似的报道，只是因为没有严重的伤势没有被重视罢了……”
之后智大到底说了什么黑羽已经记不得了，总觉的意识正在随着声音远去。等清醒过来后已经走在了打工的路上，看来由于一直思考着砍人魔杀人魔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不是一个人而彻底走神了。
仅仅是身体依照放学后的习惯选择了这条路线，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原则上来说既然不能参加社团活动也不能够去打工。只是校方并没有明确的提出这种要求似乎也不能算是犯规行为。不过本来这所学校就是禁止学生私自打工的，黑羽已经得到了学校的认可，不过作为特例也没有单独提出来声明的必要。
打工的地方时一个不大的酒吧，在远离学校的商店街的一角。店长已经三十开外了，即使青春不再也依旧是一个美人。犹豫期间黑羽就一个走进了熟悉的店铺当中。
“啊，今天真早啊。”店长微笑着向黑羽打着招呼。
“今天也请多多指教。”黑羽低头回应道。其实只要笑着回应对方的笑容就可以了，但只有笑容黑羽有些不擅长。
“时间还早现在也不忙，不用这样急着换衣服。”见到黑羽向后堂走去，店长阻止道。“就算你这样急着开工，我也不会付给你加时费的。”后半句带了一点调笑的语气。黑羽知道这时候只要笑一笑就可以轻松带过，只是黑羽实在是不擅长这个。
一边擦着杯子，一边看着天花板上吊着的小电视。结果还是换上了工作服，这个时间酒吧里还没有半个客人。店长见黑羽换了上了工作服自己一个出去消遣去了，等到忙碌的时候应该就会回来。电视上播放这昨天的新闻的重播，女导播用着急切的语气站在一排黄色警告带前面诉说着现场的情况。周围的警察正在试图驱赶好事的人群，这时导播身后的警察一阵骚动。两名警员从现场当中抬着一具担架从封锁地带出来。凭借着职业的敏感性女导播感到身后的担架上更有文章，于是她果断的让出画面，让摄影机拍摄到担架而自己则在旁边加以解说。
“就现场来看，目前担架上的就是这次杀人魔的第一个实际死亡对象。假如计算之前的数据，单纯的已知受害者就多达两位数……”
画面切换到被蒙上几层厚厚的白布的担架之上，画面掠过抬担架的警员的时候。黑羽看到后面的警员脸色并不太好。接着担架一歪，上面的尸体一侧随着重力滚落到了外面。由于视角的问题，摄影机仅仅照到了尸体露出的胳膊。在露出巴掌大小的胳膊上密密麻麻错综复杂的编构着数百条刀痕，血液早已经流干露出白色的脂肪和红色的肌肉。明明被斩成肉末都不奇怪的伤势却奇迹的保持着胳膊原本的样貌，仅仅是看上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刚才的倾斜原来是后面的警员终于坚持不住蹲在旁边不顾形象的大吐特吐起来。
在尸体暴露后周围更是一片惊叫之声，仅仅是一条胳膊隔着摄像机就能给人如此震撼，现场的状况可想而知。随着呕吐声不绝于耳，女导播脸上惨白的试图进行一个总结。这时电视画面突然消失了，在黑羽专注的时候店长已经回来了。
“这样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好。越是窥视黑暗，就越接近黑暗。没听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道理么？你这个年纪还是谈谈恋爱多看看偶像剧什么的比较适合。虽然一股子傻气等长大后想起来就会说还是那时候开心。”店长这时不顾形象的翘着腿，点燃了一颗香烟。店内是明令禁烟的，店长只有在店里一个客人都没有的时候会偷偷的抽上一根。黑羽从秘密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烟灰缸递给店长。道了一声Thank you店长接过烟灰缸。
“店长，人什么时候才算长大？”
“反正在你还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是没长大了。”
“店长，你这回答本身就是一种耍诈。”
“耍诈也是大人的特权。”黑羽赌气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店长擦拭杯子去了。店长坐在吧台前的椅子上用手抓住黑羽的脑袋将他搬转过来。
“假如想知道答案也不是不可，首先你要学会多展现笑容。”店长用手指撤开黑羽的两个嘴角强迫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那真的能让身高增加么？”黑羽从酒吧下班后自言自语道。自己的身高从3年前开始就完全没有变化，刚才在酒吧里也几次被熟客取笑成店长乱用童工。一米五几的身高加上娃娃脸，算是少数几个让黑羽烦恼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