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我的视线越来越狭窄,仿佛两个相近的悬崖,彼此紧紧地挨着,最后只容得那一寸微不足道的阳光,射入我的眼睛。想到这两年来,我浑浑噩噩,没有任何值得回忆,我又松了一口气,像这样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感叹地一走了之,也不是坏事,不如说,充满念想的人是走不了的。
我还能听到春月不停呼唤我的声音,却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却像风一样,只能听到“呼呼沙沙”的声音,如果说这是死亡的话,未免太过于安静平和了,要是能配上走马灯安静地看一场漫长的电影,或许还挺有意思,只是我无法回忆起过去的事情,那道阻碍或许就是面前的两个悬崖。
我试图翻过这两道悬崖,可却因为太陡峭,一次次滑落,要是有一个登山工具就好了。不过有幸的是,偶然间我看到有一个小裂缝,里面有大把大把的阳光,我睁大眼睛往里面看去,却因为阳光过于强烈,反而睁不开眼睛。
我好像有些明白了,我走远了些,远远地望着着最后一道阳光,那一寸净土,春月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我好像明白了一些,而这时悬崖上边也出现了不同的是个人影,“我要吃了那只灾兽!绝对。”
可能是我的话语过于好笑,逗得春月笑得泪流满面。
伤口并没有好一些,但我却感觉自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凭借自己的努力,站了起来。
“老师……你……的眼睛?”
“你去安全的地方躲着。”我感觉眼睛有些湿润,轻轻擦拭了一下,大概是头上哪里受伤了,整个手也染红了。
我一步一踉跄地走向灾兽,居然能够感觉到春月偷偷跟在我的身后,即便没有柠檬味。我往后看了一眼,低声道:“听话。”她这才往后退了几步。
“小不点!”我大声叫喊,“我会什么法术?”
“你?你不会法术。”她回答得很认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
“但我感觉到自己身上充满了法力。这是怎么回事?”
“放心,马上就消失了哦。”说完她用手指了指我的后背。
“恢复了?”
“还没有完全哦。”
我确实只感觉到了少许疼痛,伤口也慢慢消失。
我想到了刚才的那团火焰,有了些疑问,如果他没有昏厥,那么那团火焰本身就值得怀疑,或许他的目的,只是激怒这只灾兽吧。
“齐格!阳羽!”我呼喊道。
我们不知道他们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看他们外表没伤,却怎么也唤不醒。
“小不点,能不能拜托你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她诡异地看着我,好像在期待什么,“哦?你呢?”
“不知道。”我摇了摇头,“”确实如我所说,没有一点头绪,“不仅如此,我想学校里所有的老师都拿他没办法吧?”
她点了点头,“这只灾兽确实如此,只有执法者……”
“你不就是吗?”
“我已经不是了哦。”她扮了一个鬼脸,“我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学校给我的任务只有十一班,仅此而已。不过……”
“不过什么?”
“没什么……”
我知道她所隐瞒的,可能与我有关,那么她不出手帮忙,我很有可能也脱不了干系。
灾兽突然停止了攻击,眼睛红光闪动,它的头突然转向了我,头上的犄角也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一瞬间,从它的角端射出一道惊雷,好在看见它的举动我连续往后跳了好几步,这才有惊无险,逃过了被电疗的劫难。
“小不点,它的目标,应该是我吧?”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她在这几秒内想了些什么,她又突然点了点头。
“那么,事情就简单了。”我跑向灾兽的正下方,“我只要消失了,它应该就会回去了吧?”
我回头一看,只见她双眼无神,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你是笨蛋吗!”
她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嘶吼道,可却什么也不做,或许她是不敢做,又或者是不能做。
我好像闻到了灾兽巨大的口臭味儿,它张着嘴,向我扑来,我闭上眼睛,阳光好像突然被它巨大的身形所遮挡,此刻,说一点没有恐惧感是骗人的,但是对经历过一次死亡的我,已经没那么可怕了,毕竟想保护的东西一切都安好,小不点绝不会让孩子们受到一点伤的吧?
这短短一刻,好像时间过了很久,我睁开眼睛,那灾兽却在原地痛苦地哀嚎着,无法挣脱的样子,好像陷入了沼泽的流沙。
好像被太阳所照射得太久,我的眼前突然只剩下一点点微弱的白光,哪怕被黑暗所洗礼,我也拼着命地去寻找着这布满黑暗的视线中的灾兽。终于我好像看到了一些东西,一个纯净如水的蓝色光芒汇聚在我的眼前,它的轮廓大概就是这只灾兽,我也不明白为何,这光芒居然汇聚到我的手心,而我也正好感觉到了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
“火球术!”我突然大喊道。
果然没有什么用,话说回来,我居然在期待自己会使用法术,我不禁笑出了声。
我似乎再一次激怒了它,那一股蓝色波流突然四散而开,每一段都如同一根细针,以极快的速度向周围喷发着,我大概能猜到那是他身上的带刺绒毛,如同机关枪一般全范围扫射着。
我以为越在远处,它所带来的伤害,制造的麻烦就越有限,但是我想错了。
相对较近的我,只是感受到了如同针扎一般的痛苦,即便是有不计其数的针扎过来,也不及那一击追命的背击。而我却听到背后是一阵阵的爆破轰鸣声。
我再一次用力地看去,才发觉到,原来这些绒毛不是像机关枪一样扫射出来,而是像导弹一样喷射而来,每根绒毛后段的大量法力都是导弹的推进器一般,距离越远,速度也就越快。
这令我十分担忧,但却又无可奈何,只是拼着命地用眼睛去抓去每一个绒毛的尾巴,希望将它们半路拦截下来,人无时无刻不会有异想天开,我也是如此,直到有一个声音叫住了我。
“泳哥,别东张西望,灾兽要行动了。”
虽然的确是小不点的声音,可突然在我面前的蓝色轮廓却是高挑了许多的女性。
“别管太多,不然谁都保护不了!”
听她带着悔恨的语气这么说,本还在犹豫的我一下把眼睛盯紧了这灾兽,庞大的身躯就需要巨大的能量来驱动身体。
我突然有些喜悦,我能清楚地看到,这泰坦一般的灾兽身上所冒出来的蓝色越来越黯淡,仿佛油尽灯枯的蜡烛,它好像就要用尽全身力气了。
谁都知道,一个即将死去的野兽,会浑身解数,回光返照杀死自己的对手,哪怕自己仅售最后那一口气。
黑暗突然褪去,眼前一片明敞,但是烟雾缭绕,一副废墟景象。
劫后余生的我并没有松一口气,往身后一看,愤怒感汹涌而上。
教学楼被破坏得厉害,窗户全碎,也能听到不少惨叫声与哀嚎声,甚至能依稀看到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影不知是死是活。
“小不点……”
“如果你想责怪我没有保护好的话,也无可奈何……毕竟现在的我,连自己都无法保护好。”
我这才看了一眼就在眼前小不点,先不说她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她的脚边一摊鲜红的液体似乎还冒着热气。
“你没事吧?”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不过比起你来说,确实是有一点小事。”
“抱歉,我以为……”
“以为什么?当然,如果是以前的话,我确实能轻松应付。”
“可我刚才明明看到一股很强的法力波动,而且……”
“什么?你不会突然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吧,我可没听说过你会透视眼!”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啦,只不过,很快就结束了。”她的眼睛忽然眯成了一条缝,下巴微微抬起,好像在迎接什么强大的东西。
正当她这么做时,灾兽身形开始膨胀发出悲惨的嘶吼声,身上脱光了绒毛之后,灰褐色的皮肤也乍得裂了开来。裂缝中好像有大量的法力溢出,淡蓝色的光芒不断倾泻,光芒甚至穿透了遮挡着太阳的乌云。
我不明白她到底做了什么,但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眼前所发生的,并不是小不点所造成,大概是灾兽面对她的行动,感觉到了危险,索性便想一死,和我们同归于尽。
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若是采取这种行动会造成怎样的后果,但至少中的至少,我和我的学生们是无法幸免于难的。
我试图在这短短几秒钟内唤醒好像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的小不点,但最后还是只有我一个人面对这一个定时炸弹,我有所疑惑,但无暇顾及。
骤得,天空中又划破了一个口子,很明显,这也是灾兽的入口,里面模模糊糊的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影,距离太远,只看见他嘴巴抽动,好像说了一些不知道什么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睛又陷入了黑暗,除了那能量不断膨胀蓝色火焰以外便见不得任何东西,这可真是太奇怪了,难道他也是无能者?可是怎么会从灾兽的出口中现身。
我的眼睛恢复了原样,身体有些晃动,突然感觉有所体力不支,体力好像突然被一抽而空,能够感觉到身上的能量好像突然不知往哪里窜去,令我一阵恶寒,甚至眩晕到想吐。
在这摇摇晃晃之时,看起来与灾兽十分亲近之人正在对灾兽做着看起来十分危险的行动。
灾兽的身体突然像液体一般,一点点向他流去,流入他的口中,好像是把这个庞然大物吃掉一般。
仅仅只是我的猜想,或者他便是异界之主,释放灾兽的人,但是他现在的行为,实在是令人无法捉摸,并且我也无法看见他身上的法力,仅仅只是这些就已经十分离谱,如果作为一个无能者能做到这些,我是无法相信的。
我还没有停止思考,一股低压气流突然扑面而来,地面上所有的灰尘,碎渣都被扬得十分混乱,一时间好像遭遇了沙尘暴。
我没有多想,艰难地走到小不点面前,挡在了她的身前,碎屑随着风暴在我身上又刮了不少鲜红的口子,这真是人生中最惨的一次,好像在今天已经死了一万次。
周围的亮度明显降低,阳光也无法射透这被废渣所包裹的区域。
顿时,我能感受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微弱的光芒映照出三个庞大的盘旋着的黑影,如鱼似梭,在空中快速地游动着。
“让开!”
小不点不知哪里来的巨大力气,可以说是把我给扔了出去,她的身体有所腾空,眼神尖锐,眉头紧锁,极其认真的样子。本不应该是这样,明明面对这庞然大物时表情是如此轻松,言语又是充满了调侃与不屑,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一样。
大概是那个人的出现令她十分不安,我也不清楚她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但对于从灾兽出口出来的人,我想应该可以一视同仁地视为敌人吧。
“再给我些,制哥!”
不知不觉,她也把我叫成了制哥,但我已经无法吐槽这种低级错误了。
“什么意思?”
还没等我答应,她的手就拽住了我的手,有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脑袋一片空白,好像灵魂都被掏空,身上的力量已经不支持我站着了,我直接跪倒在地,才明白之前那种眩晕感便是小不点搞得鬼。
她突然举起右臂,用力地挥下,顿时整片天空乌云密布,阳光被黑暗所笼罩,黑暗的视线里看不到一丝东西,确实是做到了经典的伸手不见五指。
黑暗中能够听到巨大的风声,以及什么锐利物体的嗖嗖嗖的声音,更有东西被穿透,被撕碎的入肉声,这都是我从未见过也未听过的。
没几秒钟,风暴停止了,乌云也褪去了,但眼前的黑暗令我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这是什么样的庞然大物,居然被更加巨大的黑剑所穿透,一把扎穿了脑袋,一把扎透了身体,最后一把扎住了尾巴。
黑色的剑散发着令人恐惧的黑色气息,看着它在灾兽身上不断窜动,好像将它一点点腐蚀,融化,我吓得后退了一些,生怕碰上一点,吸入一点,自己又要去世一次。
“这是什么东西?”我惊恐道。
有些脱力的小不点看了我一眼,“这不是你最喜欢的吗?”
“我?”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喜欢的。”
“当初我可用这个,扎了你四千九百次。”
“这么恐怖的吗?现在开玩笑都不带微笑了是吧,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
“哈~”她虚弱地笑着喘了一口气,“身体变小了之后原来只能用三根了吗?”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说过,我曾是天使吗?”
“所以阳羽也能使用吗?那可真是太强了吧!”我虽然已经无法行动,但是兴奋地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如果阳羽能学会这招,我也能算给他妈一个交代了,毕竟这就能当上执法者了对吗?”
“护封剑是天使长以上才能通晓的特殊法术,况且……”
小不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刺眼的光芒给夺取了视力和听力,甚至是触觉在这么一瞬间也短暂消失了,再次恢复时,我竟抱住了小不点。
“什么情况,你没事吧?”
“哈,我能有什么事,顶多是被一个色狼给侵犯,应该不会死哦?”
她把头扭到另一边去,嘴巴微撅,但不难看出,她并没有生气。
“嗯,没事就好。”
但眼前的事态确实十分严重,三把黑暗的护封剑的后面,多了一把完全相反的,闪着金黄色光芒的护封剑,而它的下面多了一个幸运儿,便是那从灾兽出口中出来的那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是你干的吗?”我当然知道,这肯定不是小不点所为,但还是问了出来。
“话说回来,要不你先放开我,我有点喘不过气来哦!”
我这才尴尬地松了手,这才发现,小不点又变小了一些。大概能猜到一开始她说不想帮忙的原因了,看起来好像她帮这种大忙就会透支身体,慢慢变小,这种现象也是第一次听说,或许这就是她离开执法者的原因吧。
“真是让人惊呀哦,没想到这混血儿居然有这样的天赋。”
说罢,我们一齐往后看去,齐格搀扶着阳羽,此刻他也是无比虚弱地样子,甚至直接闭上了眼睛,双手也因重力下垂,重重地甩了下去。
我也没有想到,我们这种三流学校中,也能出现这种天赋异禀的学生,如果能在乱斗祭上突出表现一番,那不是能变成二流,甚至一流的学校吗?
等等!如果我和阳羽搞好关系,岂不是称霸校园指日可待?
“老师,你在想什么呢?!”春月居然还在附近。
我哪里有在想什么,明明是切实可行的计划罢了,“我只是感叹一下阳羽同学的天赋和强大,为师看着你们这般,很欣慰,很高兴,很有安全感。”
“如果,只是这样,执法者还远着呢?”
小不点的话对我来说已经超纲了,这不是学校中很多老师也到达不了的水平吗?
“你不用怀疑,你太小看执法者了哦,要是小悦悦在这里,这破烂东西早就滚蛋了,哪轮得到我出手?我就不应该打电话让她别来的,嗨呀!”说着她朝自己的胸前看去,“怎么就又小了!我要让小悦悦赔我!你看什么看啊,信不信我也给你脑门种上一剑!”
“那不是……更小了嘛?”
“老师,你……这应该算性骚扰吧?”
“你以为我变小是因为谁啊!!?我都说了我不想出手的,你这个废物!笨蛋!笨蛋!笨蛋!!!”她叹了一口气,“好在你还派上了点用场,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收场,这时候再打电话给小悦悦,实在是或许羞耻了。”
“话说回来,我当时到底什么情况?”
“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不是吗,就是你把它的法力吸过来,给我打点滴了哦,不然我还真没办法同时放出三把剑。”
“那四千九百把是怎么回事?”
“你还真的信啦?”
“信了,有什么理由不信,看见你用了这玩意儿变小了一点后,感觉就是你一口气用了太多次才变成现在这幅样子的,当然这应该不是对我使用的,不然我早就去了。”
“嗯……”她有些犹豫,“倒也不是因为用了这么多次才变小的,只是我在一次大战的时候被偷走了时间,之后我的身体便承载不了我的法力,现在的大小就是刚好平衡的状态,我主动控制我身体的大小来配合我身体里的法力,免得因为承受不了而暴毙哦,不过这个过程本身的维持就需要消耗大量的法力,习惯了就好了。”
“也就是原本身体中比现在多余的法力储存部分,都用来控制身体的大小了?”
“我只是在给你鬼扯,你不会真以为你能听懂什么法术理解吧?我现在可没力气大笑了。”
我摇了摇头,居然信以为真了,不过听起来有那么一些道理,谁知道这小小的身体里藏着什么大秘密呢。
正当大家以为结束的时候,灾兽的尸体突然化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四散开来像是有目标地行动,而那个目标又正好是我,正在所有人毫无防备,且又毫无体力的时候,那团黑雾肆虐而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进了我的嘴中。
痛苦吗?并不痛苦?只是被强迫着吃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的感觉,明明已经塞不下了,还硬生生地,被它冲进腹中,奇怪的是,没有任何饱腹感,有一种我能把它全部吃掉的错觉,而且我没有任何不适,但却无法挣脱,好像是你情我愿的交易,渐渐得,我的视线变得模糊,除了这团黑雾的声音,一切都是十分的安静。
“终于找到你了。”它是这般说的。
“我可不认识你。”我老实地回答道。
可它却再也不说话了,再次听到声音,眼前已经是小不点和春月。
“老师……你……没事吧?”
“这种人吃点屎都觉得香,吃点雾霾不是美餐一顿吗?”
“彩红儿,我想起来了!”
小不点大惊失色,“你想起什么了?难道……”
“是你先吃的屎。”话音才刚落下,便收到这小手一记巴掌。
“亏大家这么惦记你,你看看你在学生面前说些什么东西哦!哼!”
我回头一看,除了珑玲大家都靠了过来,还有许多别的班的学生还挺眼熟的毕竟都是我教的体能课。
“老大,太好了,你没事!”宝项真的是开口跪,一下子我还没反应过来。
“是老师,不是老大。”
“你们都没事吧?”
“没事是没事,不过也没有像你这样打情骂俏的闲情逸致。”鹊哥的表情我可看多了,一般这个时候就是她很担心我的时候。
“哎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这帮小兔崽子可就幸福了,现在好了,我没事儿,你们就有事儿了,我先想想之后上课怎么整死你们。”
玩笑归玩笑,时间确实已经不是很充分了,还有好多麻烦的学生要处理,真是想也不敢想,不过没有这几个学生,还真是……
但我在吸取黑雾的时候,也真真切切地回忆到了,我的记忆确实恢复了一小部分,事实证明,小不点确实没有撒谎。我略带恐惧地瞄了正在逗学生们,讲述自己对敌时的英勇事迹的小不点。
想也不敢想,她确确实实对我连续使用了四千九百次护封剑,我还能清楚地回想到,那下雨般的场景,以及她落泪以及绝望的表情,很难想象,现在她还能这般说话。
“老师,我需要给你报仇吗?”春月的存在实在是太流氓了。
“我没有生气,只是还有很多疑惑,可能我的疑惑就是你的疑惑。”
对于我来说,过去的事情仅仅只有这点线索完全不够,但是每当看到小不点,都能想到这副惨烈景象,我到底是怎么了,还有为什么我的身体,又偷偷地恢复原状了。我看看自己的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完全搞不懂。
“春月,我的事情你知道吗?”
她或许是消失了,或许又是沉默了。
我安静地看着喧闹的人群,苦笑了一会儿,在这个环境里思考这种问题,是不是有些显得或许寂寞了。
“下次,再来陪你玩。”
我不知在哪里听到这么一个阴森森的声音,只看到远处那个被光剑扎住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消失了。
人群中的小不点好像也意识到了,和我对了一眼,便继续在人群中嬉笑。
“鹊哥,你说真的有穿越时间的法术吗?”
她摇了摇头,“如果有的话,你是不是就拒绝我爸不去十一班了。”
“哈,那倒也不会,有时人总会怀念过去,不是吗?”
“不过倒是有听说过那么一回事,不过消息都被天使族的那些家伙给封锁了,想要知道这些东西还是直接去问问六大家族以及天使族上面的人,不过我可不建议你这么做。”
“那太巧了,简直是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