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咱儿子刚才一直往小月身上瞟,你说他是不是有想法了?”家中,星羽母亲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看着正在院子里洗碗的丈夫说道。
“或许吧。”星羽父亲随口说道,似乎并不在意。
“肯定是了,他不是也说了以后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生活嘛,既然已经和那个吸血鬼分开了,再对小月有意思的话,那应该就不会和修道界再有所牵扯了吧?这样一来,咱们也没必要再担心啥了。”母亲有些高兴地说道,在她看来,一切似乎都在朝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你别高兴太早,或许没那么简单。”父亲淡淡道。闻言,母亲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有些凝重地看向丈夫,既然他会这样说,那事情必然另有蹊跷。
“怎么?”
“也许大宝身上的封绝已经开始失去作用了。”父亲仍在淡定地洗碗,可听到他的话后,母亲的面色却是骤变。
“咋回事,你之前不还说至少还得过上好几年吗?”
“本来说应该是这样,不过我说过,封绝一旦不再完整,那将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任何自然的形式的能量都会产生作用。你看,大宝刚回来的时候还没那种反应吧?”父亲摇了摇头说道。
“哪种反应?是指瞄人吗,我觉得刚带那个吸血鬼回来的时候他也没少往她身上瞅。”
“不一样。”父亲又摇了摇头,将洗好的碗暂时搁置一边,走进屋里,伸出自己被冷水激得泛红的手掌说道:“我是指人的本能反应,就像手会为抵御寒冷自动加速血液流动一样,大宝对小月应该也是产生了本能的冲动,也许你没怎么注意,虽然我现在无法探知他的血液流速,不过脸变红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咱大宝都快十八了,你觉得正常情况下他会看到女孩就害羞得脸红吗,而且还是自己的姐?
星羽母亲一愣,她本想下意识说“那还不是因为小月漂亮”来着,但看到丈夫认真的脸色,她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便问道:“那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呢?”
“那个吸血鬼或许知道答案。”父亲微微一笑,“不过毕竟已经走了,只好再问问大宝了。”
“你是说昨天在外边发生的事?”母亲一愣。
“对,之前你不是去他屋问过了吗?”
“哦,当时光顾着给他扯小月了,昨天的事只打听了一点,说是那个吸血鬼被巨猿偷袭贯穿了,所以衣服上才会沾着她的血。”母亲讪讪笑道,本来她就是打算问清楚昨天发生的事来着,结果光顾着和星羽谈小月的事了,倒是对这事不怎么上心了。
“贯穿……难怪大宝看上去打击这么大,不过以吸血鬼的体质应该也没啥问题,巨猿可供吸的血也完全足以补充了。”父亲沉思了一下说道,“不过那件衣服上能溅到这么多血,也就是说大宝当时和她的距离并不远。对了!你问没问大宝那个吸血鬼要采的灵草叫什么?”
“灵草?这个还没问。”母亲摇了摇头。
“唔……也无所谓,既然是灵草,那必然蕴含丰富的天地能量。”父亲仍旧在思索着,不过看他表情似乎已经确定了答案。
“你是说,那灵草让咱儿子给吃了?”母亲有些惊讶道。
“还有比这个更合理的解释吗,封绝提前失效,而且早上大宝那种颓废的表现看上去可不止是失恋那么简单,应该八九不离十了。”父亲突然一笑,“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不过肯让大宝吃掉,也许那个吸血鬼对大宝的感情倒也有可能就像表面看到的那样纯粹,好大宝,不愧是我儿子”。
“那……”母亲刚要说什么却被丈夫打断了,“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等回来我去找大宝好好谈谈,对儿子还是得让当爹的出马。如果他真有决心不想当修道者的话,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当不成。”父亲自信地说道,而看到他这副表情,母亲却是想到了一种可能,当下不禁有些担心地说道:“难不成你是想……”
“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这样,不过也是为了以后的日子啊,就是不知道万一大宝不愿意的话,现在的我还能不能打得过他。”父亲咧嘴一笑,母亲看着丈夫现在的样子,神色不禁一阵恍惚,自己已经多久没见到他露出这个表情了呢,好像得有十多年了吧?但眼前这个男人笑起来的样子却依旧像那时一样。她的内心突然泛起一丝涟漪,忍不住起身贴到了他的胸前,而后者也自然地搂住了她,虽已是老夫老妻,但却有一种年轻情侣的感觉。
“要是真打不过呢?”妻子轻声说道。
“应该不至于,不过真要是没法把大宝变回普通人的话,我自然会再好好教导他,咱也不至于白准备了,不是吗?”丈夫笑道。
对,就是这股自信的语气。妻子依偎在丈夫怀中,心想。当初自己之所以会被他吸引,应该就是因为这股自信吧?真是令人怀念的感觉啊……
另一边,市集中。
虽然小楠说在这边,但看样子胖子也已经走了啊,并没看到他的影子。星羽朝着四周看了许久,街上人虽然不少,但以他的眼力要想找出个人并不困难,尤其是胖子那比较突出的体型,只要在视野内的话肯定一眼就能看到,不过既然没看见,应该就是回去了。
“进去吧?”星月对星羽说道。
“嗯。”星羽应了一声,却有些不敢看姐姐,怕自己的心脏又会莫名其妙地砰砰直跳。两人走进一家墨坊,这家店也是以前过年时他们常来的地方,也算是老主顾了。每次都是帮老爸买书法用的纸张,因为老爸的书法很漂亮,逢年过节没啥拿得出手的礼品,就统统用这些“墨宝”代替了,但看邻里评价都很高的样子,星羽一家也就顺理而然地习惯了。
“哟,是小月和小羽啊,我还当你俩今年不过来了呢,差点就以为特意备的货要白白浪费了呢。”见到两人进来后,老板乐呵呵地迎了上来,态度很是亲切。
“恭喜小羽考上大学啊,或许现在说有点晚了,嘿嘿。在帝都过得怎么样啊,当初本来想登门祝贺来着,你却已经走了,明明才八月初。”老板个头不高,戴着一副小眼镜,头上一顶棉帽,身着带着花纹的红袄,看上去很有年味。稍有些富态的体型也能看出他现今生活的滋润。
“还好,当初开学早,所以走得急,不过这次放假的时间还算挺长的,金叔叔这半年看上去也过得不错啊。”星羽笑道,虽然他和眼前这个金叔叔也算认识挺久的了,不过和他打交道还是会感觉有些局促,或许是因为他面对自己总是表现得这么热情吧。
“嗨,这还不是得多亏星海大哥吗,之前把他的墨宝送到风州的书展上展示了,那可是厉害得很呢,每件都卖了个好价钱。所以说这不,今年我特意备的这些金丝绢纸,就等你俩来啦!”说罢,金叔从一边抱来一个大箱子打开,星羽一看,里面放的厚厚的都是镶着金边的绢纸,质地看上去就感觉和普通的纸张大不一样。
“不用了金叔叔,这纸一定很贵吧,普通的宣纸就好。”星羽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哎,不贵不贵,本来就是打算送你俩的,直接拿去就好。”金叔也是笑着摆了摆手道。
“这哪行呢!”星羽和星月皆是一惊,看着眼前的绢纸有些为难起来。星羽也没想到金叔会突然这样,但他在自己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很精明的一个人,会这么做正是说明老爸的书法真的具有很高的价值。自己不太懂书法,平时看老爸写的时候也仅仅是觉得好看,想不到老爸在这方面的造诣居然这么厉害的吗?
“不用为难,收下就好,就是麻烦和星海大哥说一下,这次能多帮我写一幅就好。”金叔笑道,看样子他在之前的书展上真的赚了不少。
“好吧,那多些金叔叔了。”星羽也不再迟疑,便抱起了那个箱子。分量还挺沉的,给星月的话怕是抱不动,但对自己来说自然不是什么问题。
“看不出小羽还挺有劲的啊,年轻就是好啊,我掂一会儿就累得不行了。”金叔有些羡慕地说道。
“小羽,我也帮忙抬着吧。”星月说道。
“不用了,我抱着就好。”星羽说道。星月知道他现在是修道者力气足,便也没再坚持,转身朝着金叔说道:“那金叔叔,我再拿些普通的宣纸吧,家里供父亲练习的纸张也剩得不多了。”
“好说,好说。”金叔笑道,又递过去一个箱子,“小月只管拿便是,这次不收你俩一点钱。”
“谢谢金叔叔。”星月道了声谢,在往箱子里装了差不多的宣纸后便抱着随星羽一起离开了墨坊。
“唉,没想到老爸书法这么厉害的嘛,那还种啥地,直接写字不就好了嘛,挣得又多又轻松。”走在路上,星羽说道。
“咱爸像是那么在乎钱的人吗?”星月有些骄傲地说道,“不过说不定他还真卖过字呢,虽然只在过年的时候写,但以前没送出去剩下的那些也都没影了,也许咱家其实很有钱也说不定?”
“真有钱还会过得这么寒颤吗,不过开学临走前给的生活费确实挺足的,到现在还剩下不少,感觉还能再撑俩学期。”星羽嘟囔道,刚走的时候没怎么注意,后来打开钱包一看满满的钞票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他还是头一次看见那么多钱。不知道爸妈挣了多久,也真是舍得给,明明家里都那么破了。想到这里,他的心里有些心疼,却又有些暖暖的。
“不好啦!狼来啦!快跑!”
正在这时,一道惊恐的喊叫却突然自不远处响起,随即一个男人越过道道人影,自星羽两人身边飞速跑过,却由于过度慌张不知被谁绊了一跤,但马上便爬起来飞快地跑走了。而叫声落下后,前方的人群也明显变得躁乱起来,随即哭喊声与尖叫声顿此起彼伏,大量的人流开始疯狂地朝这边涌来。
“狼来了?”
这边的人们虽然看不见那边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他们惊恐的神色,想到刚刚那人的话,一个个也意识到了什么,恐慌的气氛迅速蔓延,大家也纷纷转身向反方向跑去。只是几秒钟的时间,原本祥和热闹的街道瞬间被嘈杂尖锐的叫喊声覆盖。
“小羽,我们也快跑吧。”看到前方逃命的人们由于拥挤已经有不少人摔倒被踩踏,星月也一脸担心地扯了扯星羽的胳膊想要转身离去,但却发现星羽的表情并未有太大变化,也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转身逃跑,而是将手中的箱子放在地上,眼睛紧紧地看向前方,不知道在关注着什么。
“小羽?”
人们飞速地自两人身边跑过,星月差点被人撞到,连忙躲在星羽身后,有个人慌不择路撞到了星羽的身上,但也只是摔在一边,并未能让他的身形移动分毫。
“快走。”一手便将摔倒在旁边的那人拉起来,星羽拍了他一下,后者也只顾说了声谢谢便继续朝远处跑走了。
星月靠在星羽的背后,说来也怪,原本还有些慌张的心此刻却是平静了下来,那并不宽厚的肩膀显得如此可靠,如同中流砥柱一般将正在逃跑的人流一分为二,在他身后丝毫不用担心会被人撞到。虽然不清楚小羽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不过自己现在却莫名并不担心会有任何危险。
“真的有狼啊。”人们跑光了大半之后,原本不说话的星羽突然开口了。星月抬起头向前看去,远处的街道中央竟然真的有一匹狼在那里,不过却并没有向人发起突袭,反而是静静地趴坐在那向人群中张望着,仿佛在悠闲地挑选着适合捕食的最佳目标。
“看样子只是普通的狼,不是说狼都是成群出动的吗,也是奇了。”星羽的语气并未慌张,但眼神不经意间朝旁边一扫,却是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形。
“胖墩!”星羽叫道。
“呼,呼……”那人正是前几日星羽买烤鸭时遇到的胖墩,此刻的他正靠着墙气喘吁吁地跑着,虽然已经累得跟走的速度差不多了,但依旧是不敢停下来歇息,毕竟后边还有一匹狼在盯着。
他本来是买了点年货准备回家的,却在半路上突然间碰见了这匹狼,吓得他直接把刚买的东西随手一扔就往回跑,只可惜终究被体力限制住了,街上的人都跑光了,只留他一个还呆在这。本想进个店铺房子躲一下,但却发现所有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当下也只好拐个弯先躲墙后头了。
但愿不会被那畜生注意到,胖墩正这么想着,被星羽突然一叫,差点被吓得瘫在地上。当看清了叫他的那个人后,他也是大叫着回应道:“你叫个屁啊,看不见狼来了吗,愣那干啥呢,赶紧跑啊!”
胖墩话音刚落,那匹狼也注意到了星羽的存在,鼻子嗅了嗅,却是并没有太大兴趣的样子,这个表现令星羽有些意外,看样子这匹狼的智慧虽然不像之前的利爪巨猿那般高,但也有点脱离一般野兽的苗头了,只是对自己没兴趣这点挺出乎他意料的。
本以为是因为自己服下了血灵参才将它吸引而来,但好像并不是这样,那这狼又是为何突然来到小镇上了呢?要知道这流星镇可是二三十年连只野猪都没出现过了啊。
而那匹狼虽然对星羽不怎么感兴趣,但却发现了其身后的星月,当下眼睛一亮,趴坐着的后腿猛地将身躯撑起,热气从露着獠牙的嘴中呼出。下一刻,它便是飞速地向这边冲了过来,似乎知道星羽会保护目标一样,它的目光也是聚集在了星羽身上,似乎打算率先解决掉眼前的这个看上去并不强壮的男孩。
“完了!”胖墩自墙后偷偷伸出头刚看了一眼就发现那匹狼正在朝这边冲来,吓得连忙把头缩了回去,正打算继续往一边的胡同逃跑,却发现两腿不停地发颤,怎么都不听使唤。
“你现在的样子和我之前表现得几乎一模一样啊,胖墩儿。”看到胖墩惊骇的样子,星羽忍不住笑道。
“你…你是……被吓傻了吗?”看到星羽不仅不慌还在那笑,胖墩只当他被吓傻了,便看向星月断断续续地叫道:“小月别……别管我俩了,快、快跑。”他清楚,那匹狼放倒星羽后肯定也会发现躲在这的自己,只可惜自己想跑却跑不动,只能提醒星月让她先跑了,她应该没被吓傻吧,能跑一个是一个。胖墩心中如是想道。
“小羽,没问题吧?”星月悄声说道,虽然她知道星羽是修道者,但看到那凶相毕露的野兽朝自己这边跑来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姐。不知道为啥,现在看到野兽总会莫名地来气啊。”星羽笑道。看到胖墩的反应后,他立马就想到了昨日的场景,自己也是这样被骇得动都不能动,但此刻面对这匹狼,他心中充斥着的只有莫名的怒火。
“吼!”高速飞奔下那匹狼已经来到星羽身前,它发出一声吼叫,不是那种嘹亮的嗷呜声,而是在即将捕食猎物时嘴巴开合在喉咙间发出的低沉呜噜声。仿佛下一刻它那尖锐的獠牙便能刺入眼前这人的咽喉之中。
狼一跃而起,可还没等它的牙齿准备咬下,一只握紧的拳头已经在它的视野中逐渐放大。
“砰!”随着一声悲鸣,狼的身躯在空中转了两圈后便摔倒在一边,前腿还在微微抽搐,显然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
“啊?”胖墩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刚刚那一瞬间他没看清,但在反应过来时,那匹狼已经飞了出去。看星羽一拳打出的架势,这是一拳把那匹狼给秒了?就凭他一个普通人?
虽然不必担心会被吃掉了,但胖墩的大脑还是陷入了宕机之中,显然没能理解当前的情况。
“你俩先别看这边,我把这只家伙给宰了,可能有点血腥。”星羽的话语将胖墩的思路拉了回来,虽然还在奇怪星羽怎么办到的,但他还是将头扭了回去。
一边的星月也是转过身去,只是有一瞬间,不知是不是错觉,胖墩好像看到她的身侧有什么黄色的光芒闪了一下,但再仔细看时并没有什么东西。
“还好没事呢。”星月说道,虽然没有扭头,但显然是跟胖墩说话。
“啊,对。”胖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得应道。这时,一声沉闷的打击声响传来,听上去应该是星羽开始下手了。
“好了,已经没气了。”过了一小会儿,星羽的声音传来,星月转过身去,胖墩也从惊惧中缓了过来,有些颤巍巍地站稳身子走出墙角看去,星羽正微笑着看着他们,身后那匹狼正露着白白的肚皮瘫软在地上,看上去已经没了气息,但并没有发现有任何血迹。
“大哥,你确定弄死了吗?”看着狼的尸体,胖墩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
“内脏应该已经破裂了,肯定死得透透的了。”星羽答道,“先回家吧,接下来就交给大人们处理吧。”
“啊,哦。”虽然对星羽的手段依旧很是疑惑,但胖墩现在还没从方才的惊惧中完全缓过来,脑子依旧有点懵,也一心只想着回家,便点了点头离开了。
“咱们也回家吧,姐。”星羽看向星月,说道。
“好。”星月点了点头,便和星羽各自抱起箱子离开了这里。
“哎,小羽,你嘴角怎么有点血啊,没受伤吧?”半路上,星月看了一眼星羽,突然说道。
“诶,有吗?”星羽一惊,伸出舌头朝两边嘴角舔了一下,连忙把嘴往肩膀的衣服上蹭了蹭,将那一丝不起眼的血迹抹去。
“没事,也许是刚才紧张,不小心把嘴唇咬破了。”星羽笑道。
“嗯。”星月也没多想,两人便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还好混过去了,不过我这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星月并没有怀疑的样子,星羽心中稍稍松了口气,但额头上却浮现出一丝冷汗。
只有他知道,刚才嘴角的那点血液并不是自己的,因为他并没有把嘴唇咬破,也完全没有受一点伤。
“哎,伙计,看那边,它是不是死了?”一家包子铺的窗户悄悄被打开了条缝,发现了狼的尸体的一人对着旁边的另一人说道。
“我看看,等下。”那人瞅了一眼,便走到厨房拿了一把剁馅的刀出来。
“你把窗户再打开些。”他说道。
“嘿!中了!”随着窗户又被推开了些,他猛地将刀掷出,正中那匹狼的咽喉。
“奇怪,怎么没流血?”然而在插入咽喉的尖利刀刃处却并未见到有鲜血流出,这让两人觉得有些奇怪。但看到狼确实是已经死了,他们也是放下心来。
“难道是天太冷,已经凝固了?不过应该是死透了吧?不知道是谁杀的,算了,但愿没咬死人。”看着那具略有些干瘪的狼尸,两人不禁面面相觑。
另一边的街道上,星羽依旧抱着箱子走着,舌头却是不着痕迹地再度朝嘴角舔了一下,眼睛也是渐渐眯了起来,似乎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