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少年只有十七岁,坐在高中的课堂里悠悠然发呆。
突然闯进来的混子踢翻了几个人,径直走到一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面前,非要把她往出拽。
眼看着到了门口,突然被人绊了一下,连着混混带女孩都摔到在地上,眼冒金星。
女孩突然被人拉起,迷糊着被人按回到座位上。
回过神来时在向前看,满眼就只剩那向着小混混走去的少年。
女孩是插班生,还是原因不明来到这所学校的,没人跟她说话,因为大家都怕她会害了自己。
原本她以为自己只是简单插个班,等到父亲来了自己就可以离开这,但是没想到,自己只是普通走个路,这都能被校外的小混混给盯上!
少年拎着小混混的衣领子,直接把他从二楼窗户扔下去了,好在还不算太高,也没摔死人。
少年回到位子上,一遍骂骂咧咧的指责小混混扰了自己清净,一边趴在桌子上打起盹来。
由于是校外闲散人员进入校园造成的“暴力事件”,处罚下来的时候也不怎么严重,只不过是被调到最后一列,两人做起同桌罢了。
那一天,早早就没了母亲父亲又长年不在家的少女第一次体验到了被一个男人护在羽翼下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有趣。
两个人谁也没想到,被扔下去的那个小混混儿,只是给人办事的而已。
晚上放学,女孩独自走着一条小路,丝毫没注意到身后跟着几个人。
再醒来时,只有坐在几个躺在地上的人,和他们身上坐着的少年。
“醒了?”
少年抬头看了她一眼,从自制的“人肉椅子”上下来,走到她面前说。
“这里是我家的田地,不用害怕,这几个人没死,就算死了…怪只能怪他们丧尽天良。”
少女此时正躺在一块草席上,忽感身上有些不对,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件特别长的大衣,衣服背面用花花绿绿的颜料写着个易字,下面,却不着寸缕。
少女惊慌失措盖住胸前露出的雪白肌肤,抬头羞恼的瞪向少年。
前面别过头去,就仿佛他刚才什么也没看到,脸不红,心不跳。
“别误会,我来的时候…你已经被这几个家伙剥了个精光了,不过万幸,他们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什么。”
少年流利的做着解释,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少女略略感觉,发现除了自身不着寸缕之外的确没有没有什么异样,方才放下心来。
“为什么是在你家的地里?”
少女没有像影视剧里一样歇斯底里,也没有如同那些乡村里长大的无知村妇一般疯狗乱咬人,仅是声音有些发颤,语气也有些僵硬罢了。
“因为这方圆十里的地都是我家的,只是自家不种交给别人而已。”
少年的这个答案貌似很合理,至少少女是没什么怀疑。
少年站起身,掸了掸衣角。
“你的衣服被那几个家伙撕烂了,这件借给你,明天去学校还给我,放心,这衣服对你来说够长,不用担心回去的时候会走光。”
看着少女冲着自己瞪着一双好看的眸子,少年突然就笑了。
“你是插班生…日子不好过吧,最好穿着去,保准以后没人动你。”
“对了,这个坠子是你的吧,差点就被那些犊子玩意儿偷去了,看着挺金贵,可得看好了。”
少年拿出一个白玉坠子,穿着很红绳,看起来轻盈小巧,色泽温润,入手便知是一件价值不菲的物件。
少女咬着红唇,瞧了瞧少年手里的吊坠,片刻之后,似乎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看向少年的眼神中略带坚定。
“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送你了。”
“这…这不好吧?这玉看着挺好的,我可不能要。”
少年竟也出奇的难为情了一次,难得的有些脸红。
“收下吧,你已经救了我不止一次了,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这太贵重了,你还是收回去吧,这烫手山芋你让俺咋收啊?”
“你就收下吧,不然我会良心难安的。”
是自己的错觉吗?感觉少女的语气中带了些许恳求,甚至有些哀求…是怎么回事?
少年看了看少女,拖着那几人的后腿,转身离去。
“以后再被人欺负,就报我张小易的名字!”
少年回身喊着,身后的少女眼中渐渐浮现涟漪,只不过,转过身的少年未曾看见,少年看了看拎着的几人,眼中满满的都是杀意。
看来方才,也并非全然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