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当初我建立日月盟究竟是为什么?”
“为了一个虚名?”
无数的火花灿烂的盛开着,在东方不败四周闪烁,周围的妖怪只能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
“还是……为了那个有些天真的想法……”
东方不败手中太极八卦的金色影像再次浮现,金色的冲击波四处射去,当着立即毙命。
“在那一天……我唯一的亲人……我的妹妹,死在了日月盟手中。”白雪静的话语依旧在东方不败脑中回响。
“让我们一起,在天下刻下永不会消退的名字吧!”那日,小佛儿是这么说的。
火狐也随着东方不败挥手间唤出,在日月盟的营地里横冲直撞。
“小佛儿,我们……收手吧……”自己也曾说过,结果……
小佛儿……无尘……叛变了。
“你究竟是谁!?竟然在我日月盟的营地里作乱!”一个黑衣清人男子从群妖中走出,腰间的名玉挂坠显出他的身份不凡。
“你……是魏流?”东方不败扫了那男子一眼。
“……正……正是!”魏流想答得镇定一些,可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连话语也说不清楚!
这男人只看了自己一眼……他究竟是谁?
“魏流……退下吧,他不是你可以应付的人。”倏忽间,一道轻柔的嗓音传来。
那声音不大,却响在每人心中,让人不由自主地认为说的是至理,理应服从。
一个黄色的身影走了出来。
那只是一个黄袍的和尚,脖挂一串佛珠,再无任何特殊之处。他显得十分年轻,似乎还只是个少年,略显苍白的脸上是半闭的双目。此时他双手合十,口中不急不缓地道:“阿弥陀佛,黄兄,别来无恙。”
“……我很好,还没像你宣传的那样‘死’!无尘。”
“盟主,他……”魏流张口,无尘只是轻摇脑袋,“这是贫僧的红尘私事,你们都离开。”
群都愣愣地互望着,但无尘显然威望极大,众妖虽不解,还是听话的离去了。魏流也只有不甘地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愤愤离去。
“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说我死了,本就犯了戒。”东方不败道。
“你我所言,所说,本就是错。佛曰: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正如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呵呵……哈哈哈哈!!!”东方不败放肆地笑了出来,“你又在说你那些歪理了?我只想问你,为什么要反叛?你那么想坐这个盟主的位置?为此能抛下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
无尘仍旧双手合十:“佛曰:不可说。”
“好你个不可说!”东方不败握紧双拳,想要出击,却又听见无尘一阵深深的叹息:“你既去了西方,就不该回来。也罢,红尘往事,确实应该了解了……这里不便动手。明日此时,我在东南的云顶峰等你。”
“哼,你定地点,又想耍什么诡计吗?”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在雪村。听闻你还有同伴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东方不败叫道。
“……不为什么,只是希望明日你一人来即可。”无尘缓步离开,渐渐只剩一个背影。
“……混蛋!”东方不败骂着。
东方不败回来的时候,显得非常疲倦。
“我想见见白雪静。”东方不败对御子神道。
“随便。她就在她屋子里。”御子神道。
东方不败走进白雪静的屋内,屋里放着各式各样冰冻着的野花。
曾盛开的生命,如今以这种牺牲生命的方式换来了永恒。
“西门风?”坐在屋角的白雪静情绪似乎安稳下来,“你昨晚干什么去了?我……挺担心的。”她说这话时,洁白的面庞微微红了一下。
“你觉得……我是个好人吗?”东方不败笑着问。
“……”白雪静疑惑地歪着头,“你怎么了?”
“我今晚有些事,事情办完,我……就留在雪村吧!”东方不败深深吐出一口气,如此说道。
自己真的累了。一切就这样了解算了。
想起无尘的面容,一阵绞痛就从东方不败心窝传来,他似乎一点也不为自己的所为后悔。
建立日月盟,究竟有什么意义?每日的厮杀与伤害……甚至,都比不上自己与白雪静短短这些日子的相处。
“西门……你……留下……很好!”白雪静吞吞吐吐地说着,“我们可以……种花……一起逛街……”
“我会的。”东方不败笑着。
“这是你的决定?”御子神问。
“我的过去,是时候了解了。”东方不败道。
“御子神,阿卡夏。真的,谢谢你们。”东方不败慢慢起身,向面前的二人微微鞠躬。
“……至少,再吃吃我烧的菜吧,我很努力了。”阿卡夏低着头,轻声道。
“好啊……”东方不败回答。
客厅内留下御子神,东方不败以及艾叶华三人。艾叶华苦恼地望着另两人:“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啊!”
“不懂多好。”御子神道。
“以为知道多一些很了不起吗?”艾叶华跳了起来。
“我说……你也应该走了吧!你赖在这儿干什么?”御子神道。
“不!如果我出去,又遇到那些恶人怎么办?你们好像都很厉害,跟着你们就不会吃亏了。”
“有些不对……”东方不败皱着眉,“阿卡夏,好了没?阿卡夏?”
东方不败走进厨房,在一盘盘色泽鲜艳的食物旁看见了醒目的纸条——
“交给我吧!”在旁还画着阿卡夏的笑脸。
“难道……”东方不败猛地抓紧纸条。
夜色渐渐深沉。
云顶峰。
这并不是多有名或多高的山峰,只是因特殊的地理环境,山顶四周总有云雾缭绕而得名。
云雾间的黄土碎石上,女子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
“阿弥陀佛,女施主为何来此?”无尘就站在山崖之边,静静道问道。
“东方不败不会来了,因为现在……他有新的梦想,有新的伙伴,亦有自己的要珍惜之人。”
“他的过去,不应成为这一切的阻碍。”
“他的生命,跟需要珍惜。因此……”
女子上前一步,在云雾中露出绝美的容颜,“他的过去,就由我阿卡夏亲手斩断!”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五阴炽盛。不放下,如何自在。你斩得了东方不败心中的链吗?”无尘问道。
“我做得到!”阿卡夏答道。
无尘双目之中猛然爆出灿烂的金光,他的背后也有璀璨的光芒闪现,仿佛西方极乐世界闪现。
“唵嘛呢叭咪吽……”无尘双唇有规律地张合着,在他背后的金光中也渐渐出现一尊佛像。
释迦牟尼佛!
“这佛光怎么回事?难道他和典明一样也有宝物……”阿卡夏被刺目的金光逼的连连后退,只有以山壁作为依靠。
无尘并无任何动作,但他背后的佛陀却动了,右手对阿卡夏一指。
相传世尊出世后一手指地,一手指天,说:天上天下,唯我独尊!这一指,本就包含了宇宙间的大智慧。
有谁当得起佛的一指?
漫天的佛光汇于阿卡夏所在之地,就如漫天流霞,连空气也随之破穿。
接着,一起击中了阿卡夏。
仿佛世间最美的烟火盛开,金色的光芒四处飞散,小小的山头在这一击下猛烈地摇摆,缠绕着山头的雾气也被推向四方。
“阿弥陀佛……”无尘面无表情,只是望着阿卡夏的所在之处。
忽然间,他那无喜无悲的表情变了。
在金光散去的浓烟之中,仍立着一个身影。
“还不……够!”阿卡夏大声叫着,口中的利齿露出。在她的身边黑色的妖气散出,浩浩荡荡升于天上,仿佛与夜空都连为一体。
“怎可能……真祖?”无尘困惑地道。
阿卡夏的身影再也无法让人看清,她已然来到无尘的面前,然后出腿!
漫天的妖气也似乎汇聚于这一腿中!
“轰!!!!!”
无尘根本无法躲闪,他结结实实在胸部受了这一脚,然后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他背后的佛祖,也仿佛受不了这一击的威力,顿时化作破碎的流芒,散于空中。
就连佛也抵御不了的强大!
在离山崖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黑衣男子的神色猛然一变:“是……她?”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只留下朱染一茶,与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女子。
“又走了……对他来说,我这个女儿究竟算什么呢?”轮椅上的女子喃喃自语着。
“阿尔卡德大人,从来都不曾忘记你。”朱染一茶在旁道。
“也只有你会静静立在一旁听我说话了,你知不知道这很容易俘获别人的心?”
朱染一茶沉默着。
“算了,我……这也是我必要承受的吧。作为他的女儿。”女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希望,将来能有一人,将宿命什么的,通通打破!”女子道。
“我必须马上赶到阿卡夏那里才行!”东方不败焦急地窜出屋子。
“可是……以阿卡夏的实力,不会有什么问题。”御子神道。
“不!就算是阿卡夏也很难说……因为对手……”
阿卡夏走到倒地的无尘旁边,想看看情况。却忽然感到腹部有厉风袭来。
“还能动?”阿卡夏连忙单脚击地,跃到远处。看着站起的无尘。
“真了不起。”无尘双目中有了一丝血光,“但只是这种拳脚攻击是绝对杀不死我的。”
无尘的全身都诡异地颤抖起来,接着肤色也起了变化,成为一种毫无生气的金色。
仿佛带着死之气息的惨淡金色。
“因为对手是已死之人啊!”东方不败道。
“我是旱魃。”无尘对阿卡夏说。
**一句话妖怪词典:旱魃**
旱魃,传说中引起旱灾的怪物。《诗·大雅·云汉》:“旱魃为虐,如惔如焚。” 孔颖达疏:“《神异经》曰:‘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而目在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一名旱母。’”亦有说修炼了近千年的僵尸,如果愿意,轻而易举地就可以使一州一县赤地千里、滴水无存,他们因此被称旱魃。 可以说,旱魃是已近乎魔的高等僵尸,据说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山海经》中记载,当年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请来风伯雨师,使狂风暴雨大作。黄帝则请来女魃,使风消雨止,打败蚩尤,并将蚩尤杀死。后来女魃没法再回到天上,就在地上住下来。她所居之处,常年无雨。这女魃就是旱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