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深感自己的不足,积累不够,文笔也不好,所以每天写点随笔好了,当做积累,不想新开书了,就续着这个写吧(笑)
高手对决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
这是一座边疆小城,因为边疆,所以是三不管地带,却也因贸易的原因,熙熙往往,这里的人也不算少。
来自西域的凤裹挟着粗糙的沙粒吹在人的脸颊上,汗水与之混合在一起流下。
谁不想擦擦自己的脸?
可现在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屏住了呼吸,每个围观的人都生怕自己擦汗的时候错过了这场对决。
这场对决积怨已久,以小城为界,西边的西沙派和东边的东沙帮都想将这座富裕的边疆小城划归为自己的地盘。
是的,你的感觉没错,西沙帮和东沙帮原来是一个帮派,叫流沙帮。帮内成员大多是西域人,从西域远道来此开宗立派。
随着流沙帮的逐渐壮大,一部分成员开始希望继续向中原发展,而另一派则不想蹚中原武林的浑水。
帮主在时,凭着自己的威望还能使众人勉强团结,可是帮主已经死了,很快流沙帮便分成了两派。
希望继续向中原发展的,一起分成了东沙帮,而不希望的则分成了西沙帮。
两派互看不顺眼,都想吞并对方。摩擦时起,互有伤亡,积怨,再复仇,终于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双方帮主商量,彼此都认为再这样下去没有尽头,不如就他们两人一对一决战,胜者为王!
时间便是今天午时。
虽是午时决战,但两人却都早早到了。
因为他们都等不及了,自四十岁两人分帮起,已经整整十年了。
他们两人是同门师兄弟,同年同月同日而生,而这天也正是两人五十岁的生日。
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
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天命所归。
西沙帮帮主身材高大,面如蒙箕,再加上没有一根头发的脑袋,人送外号“武鬼僧”,当然西沙帮帮主并不吃素,也不是和尚,只是以讹传讹,渐渐的人们都信了,而且西沙帮也被人们称做西僧帮。
虽然西沙帮帮主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是没有人敢于轻视他,尤其是看到他手上那两根狼牙棒时。
通常狼牙棒不过一寸五尺左右,而西沙帮帮主的狼牙棒则整整长了一倍,而且乃玄铁打造,每棒皆重九十九斤,可想而知,挥动他需要多大的力气,如果被打中的话,下场又会多么的惨。
东沙帮帮主的容貌与西沙帮帮主相比则大相径庭,东沙帮帮主生的英俊,随已到了天命之年,脸上却没有一丝皱纹,靠着这张连,也因此东沙帮女弟子数量大大超过了西沙帮,故西沙帮不少男弟子纷纷投靠东沙帮,这也是两帮摩擦纷争的一个极大原因之一。
很少有人知道,西沙帮帮主年少时使得也是狼牙棒,后来西沙帮帮主自己觉得使狼牙棒不太雅观,很影响别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于是他从狼牙棒棒法中领悟出一套剑法,而且因为早年已习惯狼牙棒的重量,西沙帮帮主使起剑来快如闪电,且使剑专刺人喉,双方对决时,一剑刺喉往往太过直接,容易抵挡,故很少有人这么直接。但事实却是很少有人能挡住西沙帮帮主的一剑封喉,而他使剑专刺人喉咙,则是故意为了彰显自己的剑快,无人能挡。人送外号“封血侯”。
两大帮主的对决,不仅是两大帮主身后的帮众屏住了呼吸,暗自祈祷,围观群众也都屏住了呼吸。
这座繁华的城市从没这么静过。
静。
静。
静。
实在是不行了,整整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而这两人却如同两尊佛一样,死死的盯着对方一动也不动,这道理很简单,谁先出手,谁便失了先机。
高手对决比拼的就是这一瞬间。
而两人之间的心理却是这么想的。
西沙帮帮主内心:奶奶个腿,早知道不拿这狼牙棒了,这几年我已改用两寸的狼牙棒了,这次为了撑声势拿了个这么重,一刻钟了,胳膊好酸啊。。。
东沙帮帮主内心:啊啊啊!忍不了了,热死我了,早知道也学对面这傻愣子打个光膀子了,人老了腿好酸啊。。。
但是两帮帮主都清楚,这是决一死战。
输比死还难受!
他们难受,围观的人也很难受,见二人半天一动不动的,他们猜想或许这就是高手对决,可是这样真的很无趣而且太阳下晒着也很难受,忍不住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一动不动很难受,小声嘀咕也很难受。
不行了,必须有所动作了。
两声大吼,又将众人的目光拉了回来。
只见两人各向后大跳一步,随即又死死的盯住对方。
这次没有一炷香,只有五分钟,围观的人群又丧失了兴致。
这次不再是小声嘀咕了,而是闲言碎语,甚至有些比较声音喊道,快打呀,磨磨唧唧的。
恨,两帮帮主恨,恨不该选这个地方,恨不该选这个时间,恨这些围观的人。
所谓骑虎难下便是如此。
片刻,他们终究还是动手了。
东沙帮帮主先出的手,因为汗水和风沙混合的泥浆从他面颊流下,流进他的衣服里,继而再流进他的裤兜里,这真的是忍不了了。
忍不了那就出剑吧。
这一剑不快,也不见血封喉。
因为他没有看出西沙帮帮主的破绽。
所以他这一剑是虚招,他要看看西沙帮帮主的反应,他们两从小便学的是同一种棒法,他心想,若他以师父所传棒法来应对的话,那我便可寻得他的破绽了。
但是他错了。
这对狼牙棒太重,又久久的站立不动。
西沙帮帮主虽反应过来,可手却因为肌肉僵硬的问题,这棒终究是慢了。
剑已刺进。
这剑刺进了西沙帮帮主的胸膛,可却因为这招本是虚招,东沙帮帮主未用尽全力,再加上西沙帮帮主是浑身肌肉,剑只入不到一尺。
正待东沙帮帮主再次运气,准备一剑贯穿时,这狼牙棒已挥到,自下而上,打在剑身末部。
剑受力,震的飞起,连带着在西沙帮帮主身上划了一条一尺长的口子,而东沙帮帮主也因为这一击震的剧痛,不得不放手,连连后退拉开距离。
这一击之下,两帮弟子均是极为担心,均上前。
东沙帮大弟子先到,脸上满是关切之色。
“师父,你没事吧。”
东沙帮帮主摆摆手道:“小事无碍,把你的剑给我。”
当他把弟子剑来到手中时。
不禁有点后悔,因为他生性吝啬,年少时便喜欢白嫖,给弟子佩的剑则均为便宜却中看不中用的剑。这剑怕是一下便会被狼牙棒抡碎了。
没办法了,他不愿就此停手,因为他觉得西沙帮帮主受了伤,而这正是一个好机会,优势是在他这边的。
西沙帮弟子也赶到了西沙帮帮主身边,为首的弟子赶快掏出金疮药给师父涂抹。
伤口不深,金疮药货真价实,血很快止住了。
但这长一尺的伤口任然吓人。
痛,很痛,却让人清醒,西沙帮帮主不由得回想起了曾经浴血拼杀的时候,那时的他总是第一个冲在最前面,遍体鳞伤也不在乎,也因此获得了师父的赏识。
那时真好呢。
在他追忆过去峥嵘岁月走神的时候。
东沙帮帮主的剑来了。
这一剑是东沙帮帮主真正用尽全力的一剑,见血封喉。
西沙帮帮主躲不过,就如同走神的书童躲不过老师的尺子。
可这剑还是没刺到西沙帮帮主。
有人替他挡了。
那是他手下最没用的弟子阿福。
叫阿福的人,希望得点福气,但往往结局总是不太好呢。
但阿福不这么认为,因为他是自愿的。
他是个孤儿,被西沙帮帮主捡进流沙帮,帮里的人都觉得他没什么用,但西沙帮帮主并不这么想,不过多一张口而已,有什么大不了,大概是因为老帮主曾经对他说过他的身世,他也是个孤儿。所以同病相怜吧。
阿福挡住了这一剑,剑从他的喉头刺过,刺出,这把剑不是好剑,所以刺穿阿福的喉头后只向前挺了五寸力气便尽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一刹那之间。
西沙帮帮主说不出话了,镇住了。
围观的群众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只有阿福勉强撑着身体,微微转过身来,他说不出话,只瞪大双眼,注视着西沙帮帮主。
“啊...啊!!!”
西沙帮帮主愤怒了,他伸手抓住那把剑伸出来的部分。
东沙帮帮主见状不妙,想抽出剑来,却被西沙帮帮主死死的抓住无法抽出。
这剑不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不然西沙帮帮主早已五只并断。
但西沙帮帮主的五指也鲜血淋漓,血流不止。
东沙帮帮主自咐力不如他,心生一招,猛的把剑往前一推,西沙帮帮主受此一力,重心不稳,身向后摔。
这是好机会,但是东沙帮帮主也不能上前追击,因为他已没有剑。所以他选择后退,捡起刚刚被击飞的剑来。
就这刹那,因为阿福的尸体挡住了视野,西沙帮帮主虽然身向后摔,但并没摔倒,他灵机一变,调整自己,双腿跪下,左手带着愤怒抡出这一棒。
快,准,狠!
狼牙棒与空气摩擦,竟发出爆破的声音。
这一棒打在了东沙帮帮主的右腿上,他的右腿顿时变的支离破碎,而左腿也几乎粉碎性骨折,他的人也飞出几米。
东沙帮帮主输了。
所有人都这样想,在被打飞的时候,东沙帮帮主也是这样想的。
但当他落下的时候,这种感觉却没有了。
他还能赢!
因为他身下压着自己刚刚被击飞的剑。
他要忽悠他,他要使他放松警惕,然后在关键时刻给他致命的一剑。
躺在地下,一剑上刺,西沙帮帮主太高了,这剑刺不到喉咙,但刺的到心脏!
我能赢!
东沙帮帮主躺在地上,头转向西沙帮帮主,他的神情黯淡,对着西沙帮帮主说道。
“我输了,给我一个痛快的吧。”
西沙帮帮主他也知道自己已经赢了,高手对决,没了腿怎么打?他看了看东沙帮帮主,东沙帮帮主的下身已支离破碎血肉模糊,他的怒气消了大半,五十岁的人了,他感到疲惫。
“到此为止吧。”
他很少会这样,年轻时他从不给任何敌人活口,而且他喜欢看敌人支离破碎的样子。
“不,我已是个废人,生不如死,求求你,让我死了吧,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帮主!”东沙帮帮主的弟子齐齐呼喊道。
“你们别说了。”东沙帮帮主用那只不使剑的手朝弟子们摆摆,使剑的手则靠近身下剑的剑柄。
东沙帮帮主从没这样过,因为他从没这样困窘过,年轻时,每次打架,他总是借故推脱说自己身陷情债难以脱身,实在不得不上时,也总是设法使自己在最安全的位置。
这样的人怎么会当上东沙帮帮主的?
他怕死所以他拼命练剑,剑法高超。
他怕被人暗算,所以能对身边的人好点,就对身边的人好点。
最后他总躲在安全的位置,所以当冲锋在前的前辈都死光时,他的辈分地位就日渐上升,再加上他有一张英俊绝伦的脸,老帮主的师娘对他多有照顾,所以他能做到今天这个位置也非侥幸。
西沙帮帮主决定满足他。
因为他也知道输还不如死了,江湖中,断了双腿的人最是难受。
西沙帮帮主走到东沙帮帮主面前,西沙帮帮主的感情与他的身体真是想查太多,他的内心情感太过丰富,看着脚下的东沙帮帮主,他不竟有点泪湿。
“你还有最后遗言吗。”
东沙帮帮主内心难受,如果真让他写遗言的话,他其实有很多遗言要写,但是昨晚意气风发如少年,因为他不觉得自己会输,他很自信,现在他也很自信,因为他不会输,可现在似乎总得说点什么。
于是他说道。
“流沙帮的未来就交给你了,其他的也没有了,快给我个痛快的吧。”
“好。”
西沙帮帮主抡起狼牙棒,这一棒抡的很高,而且对准的就是东沙帮帮主的天灵盖,这一下就是练过铁布衫的也非得毙命不可。
在东沙帮帮主眼里,就是这个机会。
这一棒挡住了太阳,这一剑他绝对比西沙帮帮主快。
五岁练武,四十五年的功利,最后一击。
一击必杀,这一剑中了!
西沙帮帮主死的糊涂,东沙帮帮主也死的糊涂。
那一剑没偏,刺的准,刺的深,西沙帮帮主死了。
可是,东沙帮帮主没想的,西沙帮帮主虽死,身体却向他倒下,而西沙帮帮主抡起的狼牙棒仍砸向了他的天灵盖,他双腿已断身体动不了。
一个一百斤的重物,全身是铁刺,从九尺落下砸中东沙帮帮主。
就这样。
一天之内,半个时辰之时,在这边疆小城,两大高手纷纷丧命。
两帮帮主毙命,身后弟子也没什么成器的,大家郑重埋葬了各自帮主,便各奔东西。
第二年,边疆小城被纳入朝廷的管理,更加繁华起来。
这一年来了一位名妓,惊于她的美貌,人们叫他玉华姑娘。
而两帮帮主的决斗则逐渐被人说成为了争夺玉华姑娘垂青而死,没人再回想这场对决,比起高手决斗,他们更想看看玉华姑娘的美貌。